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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流水见他这样,便突然揪住他的衣领,笑道,“那咱们就更有趣一点!”她说到这儿,突然尖声大叫,“来人哪!非礼啊!唔!”
他一把捂住她的唇,将她压在身下。飞快的用被子将她盖住。“你竟敢这么整爷?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说罢,便呵她的痒。
苏流水忍着笑又笑不出来,实在难受了,咬了他的手心一口。他吃痛,这才放开她。
苏流水面色红润,便只淡淡的道,“以后不许欺负我。”
他把脸儿埋在她身上。闷笑道,“是!娘子。”
不远处,仙儿正瞧着萧庭练剑。萧庭一听见苏流水的呼救,便定要去瞧瞧。仙儿赶紧伸手拦下他,笑道,“萧将军,您干嘛?”
萧庭蹙眉道,“主子在呼救。”他一边说,便一边要往屋里去。
仙儿赶紧飞奔几步,急道,“没事儿!没事儿!将军听错了!刚刚是仙儿见着将军的剑太快了,这才惊叹了声,救命啊。”
萧庭将信将疑的瞧了眼仙儿。想说话,却又被她推去老远。“今儿也不早了,快去休息罢。”
萧庭若不是素知仙儿对苏流水忠心不二,定会以为她做了什么要害她的事儿!
他往回走了几步,疑惑的道,“真是你叫的?”
仙儿赶紧点头。笑得眯起了眼。“这事儿还该怪将军的剑练得太好了!简直就是天上战神哪!嘻嘻!”
萧庭见她这般,便走了几步。一会子后,他头也不回,对仙儿道,“若是主子有什么事儿要瞒着萧庭,萧庭就是知道了,也会只作不知。”他说到此,便一掀袍子走了。
仙儿见他远远的走了,唇角微微一勾。“哼!你倒是聪明!不过你这人太过刚硬!真不知道当年那什么六公主怎会喜欢上你!”
她说罢,便转身而去。
萧庭回到房里。此时天色已晚。他瞧着天上的星子,唇角泛着一丝苦笑。那之后,多少年了?他以为他的生命已经随着她的离去而终结,可原来还没有。
情之一物,到底为何。教人猜不透!若是她还在,该多好。
次早,苏流水叫人把医书全数收起。仙儿一边收一边道,“小姐,昨儿那酒一卖,很多人都不买绿酒了。价钱真的跌了一半!昨儿个绿酒坊的主子竟气得当街打杀了一个婢子呢!”
苏流水眉毛一皱,道,“怎么出手这么狠?就是酒价降了,也不必打杀婢子罢?”
仙儿叹道,“那柳氏出手狠是出了名的。在她手下的婢子,经常为着一点儿小事儿就被打杀了!这天底下的主子们,哪儿会个个像小姐这样对待婢子呢?先头在二爷府里,仙儿稍做错些什么事儿,那些个姑娘们便一巴掌甩过来。动不动就不让吃饭。身为婢子的就是命苦,生得丑些还好,若生得美,主子们说话就能把你的头发剪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便什么都没了心思。她眉毛一皱,道,“这世道怎么了?打杀人却怎么就如同捏死一只蚂蚁这么容易?都不必问罪的么?”
“蚁民蚁民,生来就是命贱如蚁。”仙儿淡淡一叹,道。
苏流水心中一震。“怎么你也说这样的话!谁的命像蚂蚁?谁又想做蚁民?这世道,难道就是这样么?”
仙儿见她面色不对,遂点头应道。“是!”
她心中一寒,唇角却泛起森冷笑意。“有钱有权,就能把人命当儿戏。好!仙儿,再给我去以十个铜子一斤的价钱,卖掉一缸酒。”
仙儿大惊。“小姐!您疯了么?这样咱们该损失多少!”
苏流水抬手打断她。“在说什么呢?我入货时,这酒才四个铜子。现在十个铜子卖出去,怎么就损失了?让你卖你就卖。孤城能把她们捧上天去,我就能把她们从天上摔下来!”
仙儿赶紧应了声,这便退了去。
苏流水见她一走,心中气愤难消。她起身在屋子里头走了几步,面色森冷。仙儿不知她为何心寒发怒,可她却知道。她是恨这世道!恨这什么都要皇帝做主的世界!
花千树坐在酒楼里头慢慢的喝着酒。自打苏流水从花宅与温行云一道离去后,他便做出了一个决定。
他,要赢苏流水!他要她把眼光放在他的身上!哪怕对他是咬牙的恨着,那也是把他放在了她的心尖!他是情场老手,那夜他就瞧出温行云跟苏流水之间的关系再不是那么简单!
男女之间是不是有事儿,是能从他们的眼神瞧出来的!苏流水看温行云的眼神里头,有爱。
也是那种爱,让他不能忍受!什么小妾都滚一边儿去罢!他要尽天下女人,得不到她又有何用!
“主子,她拿酒出来卖了!”黑衣人低着头道。
他唇角递了丝冷笑,道,“嗯。多叫些人手去,分批收了她的酒。再以五十个铜子的价钱挂出来。”
那人眼神一晃,道,“现在市价已经到了二十个铜子了,现在您若是把酒挂到五十铜子,能有人买么?”
花千树没有说话,却只喝了口酒。“我没要他们买。我不过要告诉他们,这酒价非但不会跌,还会继续涨。等晚上的时候,把酒涨到六十铜子。明儿早上挂出七十铜子。”
男人见他这样,赶紧应了声。这才退了去。
“没用?现在已经涨到七十铜子了?这回咱们可遇见个高手。仙儿,你领了人给他们送一缸酒过去。他们不是卖七十铜子一斤么?瞧瞧他们收多少铜子一斤。顺道瞧瞧那人是谁?是孤城,还是柳如画!”苏流水一边说,一边刮着茶叶星子。
仙儿见她波澜不惊,便赶紧又退了去。
苏流水见她一走,砰的一声将茶盏扔到桌上。把酒价做得那么高,摆明就是跟她对着干了!
苏流水想到此,起身往书房而去。
温行云正在看公文,熹儿则恭敬的立在下首。一见她来,他面色一寒口道,“你来做什么?”
苏流水心里有火,可却不便发作。眼角余光见熹儿正偷偷的打量她,便笑道,“爷,我有事儿跟您商量。”
他挑了挑眉毛,淡道,“什么事儿?”
苏流水瞧了眼熹儿,唇角一掀,道,“您说这事儿怪不怪?原来那绿酒的酒价已经涨到了七十个铜子一斤了呢!原来不过区区四个铜子而已,现在涨了差不多二十倍呢。”
熹儿听到这儿,心中不愤。道,“这点小事儿就要来跟爷商量。打扰爷的正事儿!”
苏流水淡淡的扫了她一眼。道,“四个铜子的酒,现在被人炒到了七十铜子。一斤尚且如此,千斤呢?万斤呢?十万斤呢?你说这是小事儿?”
熹儿冷笑,“这是苍穹国,他们这儿乱不乱,有我们什么事儿?”
温行云眉毛一皱,对熹儿道,“别多嘴。”他整整领口,接着道,“爷也想知道,这事儿跟咱们有何干系?”
苏流水嘟唇一笑,道,“有大干系!爷,明儿个我便去买几个原来就跟绿酒酒坊酒质差不多的酒坊,他们卖绿酒。咱们呀,也卖酒。他们七十个铜子一斤,咱们呢?咱们就免费!”
温行云听到这儿,眼睛便眯起来了。他还没开口,那熹儿便道,“免费?这不是要给人送银子么?这就是挖到了金山也不够您这么送的!”
苏流水可不这么想,“杨烈不是说要赚钱么?咱们这回就带着他一块儿赚。”
这话一说出来,温行云便笑了起来。“你带他一块儿赚钱是什么意思?难道他还会扶持青阳人,却倒打压自个儿苍穹人么?而且绿裳那家人还是太子党的人。你当杨烈是笨蛋么?”
苏流水道,“绿酒坊家产是多了,给朝廷的贡献也多。可那到底还是别人的钱。若是杨烈能从中取得直接的利润。爷,您说他是扶持我,还是扶持绿酒坊?”
温行云侧头考虑许久。道,“爷懂你的意思。这事儿就交给你去办罢。熹儿,怎么办事的?夫人来了这么久,也不看茶。”
熹儿应了声,这才不甘愿的退了去。走时还恨恨的盯了苏流水一眼。
苏流水走前几步,笑道,“爷,您刚刚在忙什么?”
他一笑,这便打开公文让她瞧。“这是探子给我的密报。你瞧瞧,杨烈对我依然诸多防范。你这次拉着杨烈一块儿做生意,正好就去了他的心病!也让他见识见识你的手段。不然爷这儿还真撒不开手去做事儿!”
苏流水应道,“好在爷知道流水的心意,不然流水要是再给人扣顶一点儿小事儿就要来找爷的帽子,罪过就大喽。”
温行云一听这话,笑道,“你又在吃她的醋?”
苏流水摇头,“我自然没有。哪儿那么容易吃醋。现在跟爷好的人是我,该吃醋的人该是她才对!”
温行云眉毛一舒,伸手才握住她的手,熹儿便推门进来。他赶紧缩开手,假意去翻公文,声音里头也透着丝冷,“杨烈那儿,爷会尽快安排。明儿个绿裳姑娘相邀,你准备准备。跟爷一块儿过府。省得她一而再的烦爷!”
熹儿面色有些古怪。想说什么,却终于还是没有说。
苏流水朝他作了个福,这便退了去。回到倾城阁,正碰见仙儿满头大汗的回来。便随口问道,“仙儿怎么了?瞧你这一头的大汗。”
仙儿急声道,“姑娘不好了,外头来了一群人,说是昨儿买咱们的酒,都说吃坏了肚子,上门要求姑娘赔他们银子呢!”
苏流水眉毛一挑,笑道,“原来这回他们却倒先在咱们前面做了手脚了!办事倒却真是干净俐落!”
仙儿见她竟还有心情赞旁人做得好,心里一急。道,“都闹到眼前了,您竟还有心思说这些个!而且姑娘,婢子刚刚跟人一道送酒,原来挂出那七十个铜子酒钱的人,竟是花千树,花大官人!”
苏流水听到这儿,唇角不自然的一勾。她敛下双眸,便这么淡淡的立着身子。
花千树。
她想过是孤城,想过是柳如画,可她却从未想过花千树!因为自打来了这儿,她跟花千树虽未点破,可却到底还是有分友情在的。
而他这次来,还说是为了柳枝儿讨回公道。她信以为真,总以为他会借机把绿酒坊的酒价压下。可他却做了相反的事儿。
这种被朋友出卖的感觉,很差。那夜她那样对花千树,心里就隐隐猜到了他会选择与她敌对。可她以为在这件事儿上头,他跟她至少还算是有默契的。
可原来,那默契是这么的薄弱!门外有人喊打喊杀,萧庭跟一群护卫都在做门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