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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烈见状接话道,“嫂夫人,温兄这三个月每天闷闷不乐,以酒浇愁。若是为着那日的事儿,杨烈今儿便跟嫂夫人赔个不是!还请您别跟温兄生气了!”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十一章 再现美人貌2
苏流水一听,这话说着倒还是她的错了!是她给他脸色瞧了!遂笑着应道,“公子多心了,我跟爷恩爱得很,哪儿会跟爷生气?”她说罢,便又夹了块鱼,递进温行云的碗里,笑道,“爷,吃块鱼。”
温行云见她细语待他,一时之间竟不知该如何反应。他没说话,反倒是那绿裳说话了,她嫌弃道,“夫人好不懂事,爷这儿正吃着肉呢,您怎么就不分青红,夹了这块儿鱼上来?这菜还怎么吃?”
苏流水挑一眼温行云的碗,却见那鱼确是压着一块肉。
竹清风见绿裳竟在这么多人面前说苏流水,眉毛微微一蹙,声音也跟着发冷。“绿裳姑娘怎么说话呢?这事儿轮得着你来说么?”
这会子温行云倒是住了口不再喝酒。一双眼晴便这么直直的锁住苏流水。
杨烈也觉着绿裳那话不对,遂接口道,“这儿毕竟是温家!温夫人这么夹菜怎么了?”
绿裳一见大家都在偏帮苏流水,心里不服,眼泪就这么落了下来。“我不过是一番好意!你们怎么个个都针对我?”
竹清风一听这话,笑道,“我们哪儿有针对你?不过都是些玩笑的话!绿裳姑娘别当真才好。”
这本是一句息事宁人的话,本来这事儿到这儿也就算了。可偏偏苏流水今儿还真不想这么算了。她淡淡一笑,道,“绿裳姑娘想知道怎么吃?”
她说罢端了温行云面前的碗,夹了片鱼送到温行云的嘴边。皮笑肉不笑道,“相公,来,张嘴。”
一桌人被她这么一来,面色都变得甚是古怪。绿裳更是气得直跺脚。
温行云眉毛微蹙,冷声道,“别胡……唔!”他的话,被鱼块俐落的堵住。他深深的瞧着苏流水,然后慢慢的将嘴里的鱼嚼碎,咽下。
苏流水见他吃下去,便把肉夹出来,扔到桌上。笑道,“既然两者只能存其一,那爷就该有所决择才是。”她话中有话。
那肉是绿裳夹的,此时被她弃于桌上,那便等于一点儿面子都不给她了。
杨烈看到这儿,面色微微一变。他本想把绿裳送给温行云做妾,好让绿裳把他迷得晕头转向,再也不思回青阳。他这儿便能握着温行云这个前太子做质子!便也不怕温微寒会随时挥军而下了!
可这女子一出现便破坏了他整个计划。教他怎能甘心?他森冷一笑,道,“夫人怎能如此?太失礼了!”
孤城倒是颇为古怪的瞧了眼杨烈,唇角隐了丝笑,他深深的瞧一眼苏流水,却倒没有说话。
杨烈这么一说,一桌子的人也都觉着苏流水的失礼来,便把目光全都投向苏流水。
“听说夫人是苏隐龙将军的爱女,不知是否确有其事?”孤城似有若无的淡笑,却倒正巧解了苏流水的围。
竹清风一听,惊道,“苏隐龙?就是那个天神般的战将,苏隐龙么?原来夫人竟那么大的来头么?”
她一惊呼,倒却抬了苏流水的身份。苏流水对这个竹清风颇为喜爱,遂笑了声。道,“苏隐龙确是家父。”
一直沉默不语的杨影一听她竟是苏家人,竟双手掩唇,惊呼出声。“你!你是苏家人?那你可认得苏承宗?我……”
杨烈见她提起苏承宗,面色一寒。斥道,“这么多人在呢,怎么竟提那个人?”
杨影被他一喝,小嘴儿一动,便没了声响。
苏流水一听她这么说,便淡淡而笑,道,“小姐说的苏承宗若是籍贯青阳,那便定是我苏家人。”也就是说,她不认得。
温行云见苏流水似乎又把他忘了,便拿了空碗放到她跟前。笑道,“夫人,我饿了。”
苏流水见他这般,随便应了声,便夹了个包子打发他。
他面色一窒,又去倒酒来喝。
只是这一回,绿裳却坐在一边不再为他夹菜。便只委屈的吃着跟前的菜。
竹清风见她这么说,遂笑着对杨影道,“公主有所不知,苏隐龙是苏家的长房。青阳苏家上下数十万人,长房小姐又怎会识得一些无名小辈?”
“数十万?我苍穹人口统共才八十万,这不是抵了半个苍穹国了么?”厉风瞠目结舌。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如今苏家被贬为庶民,数十万人,也都不过是些平头百姓而已。又怎能跟苍穹国比?”
杨烈听了她的话,心中有气,便又冷道,“那么苏小姐更该有大家风范,怎么竟会做出这等失礼人前的事儿来了?”
苏流水见他竟还咬着那块肉不放,便掩唇一笑。道,“我夫君都没说话,殿下操什么心?再说了,绿裳姑娘不是府里的婢子,怎么竟倒一直做些婢子才做的事儿?”她的眼晴淡淡的刮过绿裳为温行云添菜的手。
绿裳面色又是一僵,一双筷子上头夹了片鱼,就这么停在半空中,收也不是。放也不是。
温行云见她这般,伸手推开她的鱼。道,“伺候夫君,是夫人该做的事儿。”他说着,又把碗往她面前一推。
苏流水狠狠的剜了他一眼,便又随便夹了个桂花糕打发他。
温行云见她心不在焉,心头火起。遂冷然道,“夫人既不愿意伺候,那就别说旁人。”
绿裳见他竟为她说话,心中一喜。赶紧给他又夹了两只虾,刻壳。
杨烈见着这般阵仗,唇角递了丝笑出来。却倒也不说话。这女子不识好歹,看来温行云与绿裳的好事近了。
竹清风瞧了眼,心里不服,遂冷笑道,“绿裳,你能别这么丢人么?刚才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你还好意思做这事儿?”
杨影也在一旁拼命点头。颇有些不认同的意思。
苏流水见她二人这般,心下一笑。道,“二位姑娘一直未曾动过海鱼。那海鱼的骨头也甚有名堂。吃在嘴里,回味无穷呢。”她说罢,便夹了一块鱼骨入口,慢慢的咀嚼。
竹清风听她这么一说,倒也来了兴致,也跟着夹了块鱼骨入口。那鱼骨稍带咸味,细嚼之下,竟真是鲜美可口!她吐出嘴里的骨渣,笑道,“这鱼倒却真是神奇,怎么竟连骨头都这么鲜美?这鱼叫什么?”
苏流水淡淡一笑,道,“这鱼叫做牙片鱼。又称为衅鱼,又称为牙鲜。便是鹣鲽情深当中的鹣鲽!”
杨影惊呼道,“这就是鹣鲽?原来我们吃的是鹣鲽!”
温行云黑眸似潭,深深的瞧着苏流水。俊脸因为酒气红了些。
苏流水点头。却觉得有道视线正灼在她的脸上。遂狠狠的瞪过去,却瞧见孤城错愕的脸。
经她这么一解说,桌上的人倒也动起筷来。那鱼虽不过是清蒸,可却肥美清香,入口即化。好吃得很!
就连那绿裳也忍不住夹了一筷。
厉风称赞道,“果然是好吃!温兄果然好福气,竟娶到这么会做菜的女子!”
孤城听到这儿,忍不住被酒一呛。人便咳嗽起来。这么一咳,苏流水便笑着给他夹了块鸽子肉,笑道,“大官人这些东西吃得多了,赶紧尝尝这鸽子!看是不是已经到了火候。”
孤城咳了半天,终于顺过气儿来,这才吃下她的鸽子肉。笑道,“虽是头回吃,可却做得甚好。”
他这么一说,温行云的面色便一寸一寸的苍白下来。他也伸筷给自个儿夹了肉鸽子肉放进嘴里。却发现这女子做菜倒还真的不错。颇有些酒楼的味儿。
他一动筷,其他人也就都跟着动筷。大家忙着称赞苏流水手艺好。却倒不知苏流水为着这几个菜,跑了好几家的酒楼。
她虽不谙厨艺,可却甚是聪颖,什么事儿都一学就会。鸽子大约要几分火候,加多少水,或是加多少香料,她都问了个一清二楚。
这么一来,孤城倒还真的对她刮目相看。这女子除了自个儿不会杀鱼杀鸽之外,到底还是聪明的。厨子只稍加点拔,她便能整出这么一桌菜来。
杨烈之所以把人叫来温府,就是因为他听说过苏流水这人十指不沾阳春水。本倒还想借着这个机会压压她的风头,哪儿料到,他吃着她做的菜,自个儿倒先叫起好来。
苍穹国内,女子首重女红。不论是千金公主也好,市井小民也罢,女子做得一手好菜极为重要。
稍大一点儿的官家里头,女主人一生倒有大半的时间是在厨房里头渡过。可这女子,她明明就从不下厨,怎么就能做出这么一大桌子连他都说好的菜来呢?
他忍不住打量苏流水。只见后者正在给自个儿倒酒。她对温行云笑道,“爷,客人没醉,您自个儿倒别先醉了啊。”
她一说,温行云心里便知道她是催他敬洒了。他淡淡一笑,道,“烈太子,孤城,国舅爷。咱们四个喝一杯。”
苏流水见他这么一说,便拿了酒杯笑道,“都是自家酒坊里头酿的酒,大家别客气。”
孤城一听她这话,面色一冷,又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杨烈却倒听得好奇,道,“怎么温兄竟开了酒坊么?”
温行云漠漠一笑,道,“我哪儿有闲情开这酒坊,这是夫人打发时间的小玩意儿。”
绿裳听到这儿,笑了。她道,“我家也有酒坊,不过我家的酒坊却养了七十几个酿酒师傅。”
杨烈跟着淡道,“绿裳姑娘家的酒坊,却是苍穹最大的酒坊。咱们皇宫里头饮宴都是从绿裳姑娘家的酒坊买的酒呢。”
绿裳听他这么一说,面色赤红。遂羞道,“这不过是我娘闲时打发时间的东西。我爹嫌丢人,还不愿意我在外头提起呢。”
苏流水一听她竟有显摆家世的意思,便只捧了杯茶但笑不语。
竹清风跟着笑道,“谁不知道苍穹绿酒的名字?我爹每次回来,都要管家去买一些吃呢。”
厉风也道,“御酒自然不同凡响。绿酒酒坊每年都要上缴国库数万两的银子的税收呢!却不知苏小姐的酒叫什么?”
苏流水浅浅一笑,道,“流水的酒坊开张不过数月而已。根基不深,也没那么大的名气。这便别提了。”
绿裳一听这话,心中更是得意。便掩唇笑道,“才数月哪?这事儿可却倒是不妙。很多酒坊都因经营不善而关门。夫人的酒坊若是经营得不好,早些跟我说。我叫我娘帮你瞧瞧。说不得还能扭转乾坤。”
这话里话外的意思便等于认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