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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俊应了声,正要退下,女子又道,“慢着!去之前,叫人在他们的鱼货里头下点毒药!”
毛俊双眸一瞠,骇道,“主子要咱们的士兵全都中毒而死?”
女子笑得得意,道,“毛俊呀毛俊,你怎么这么笨?在吃食里头下毒,要的可是那开酒楼的命哪!只消下些吃了拉肚子的药即可!谁让你下毒害死自个儿的士兵了!”
毛俊双眸一亮,这便退了去。
女子以指节敲击桌面,淡冷笑道,“怎么办,苏流水。我就要让你败得极惨了。呀,你会不会到时候死不瞑目,跑来找我索魂?”女子想了想,身子忍不住瑟缩了下。
但觉身边阴风阵阵,确是可怕已极!
她蓦的拍案而起,冲着四周怒道,“我才不怕什么冤魂索命!我的胆子大得很!我不怕!是的!苏流水你若被我害死,就该怨你自个儿无能!不怨我!不能怨我!”
想至此,她又想到仍在地牢里头却依然潇洒如固的两个男子。一个是英雄盖世,她进牢房时,他非但没有挟持她以期逃走。竟还那么厚道的救了她,
一个却是风流翩翩,她想到他那个灼热的吻,面色攸的羞红!花千树,他确是有让女人为之疯狂的本钱!
她提了灯,慢慢的走向地牢,可这一次,她却没有进去跟他们叫嚣,反而示意看守的牢头不许出声,便这么静静的瞧着牢中的男子。他二人依旧闲适对奕,只是这一次,他二人的面色竟是多了一层淡淡的不悦。花千树的袖子有些脏了。他慢慢的拍去上头的灰尘。
萧庭的衣服颜色较深,倒是不易见脏,可是他的袍摆沾到了些微的尘土。她瞧见了,也记下了。
“主子?您要做什么?”牢头小声的道,瞧她少女怀春的模样,这不是本末倒置了么?
女子冷哼道,“我瞧瞧这二人有什么阴谋!杨头儿!你在这儿多久了?”
杨头儿赶紧低头应道,“已经有三年了。”
女子又道,“想不想离开这儿?去缉私营里升个将军做做?”
杨头儿一听她的话,心中一喜。赶紧低头应道,“是!多谢主子提拔!杨某若是有个出头之日,定当为主子鞠躬尽粹,死而后矣!”
女子满意的点头,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金锭子来,交给杨头儿。淡道,“去帮他们置办合身的新衣来。再弄桶热水,给他们洗澡。他们要什么,你尽量满足他们。再有,去库房里头领些新的被子过来给他们。一定要新的!叫厨房弄几个下酒的好菜给他们。”
杨头一听,赶紧应道,“是!主子。”
女子见他应声,又道,“这事儿办得越秘密越好!不要给毛爷知道了!”
杨头儿一听,心里就有了几分明白。可他到底还是知道这不毛城里到底谁是当家作主的人!遂应了声,退了去。
女子见他退了去,又见花千树似乎胜了一局,那双桃花眼笑得甚是迷人。冷哼了声,低声斥了句,“这个下作的男人!”
花千树似是没瞧见她,便对萧庭笑道,“那丫头倒怎么没来这儿瞧瞧咱们?瞧她凶神恶煞的模样,倒也挺有意思。就是不知道她脱光了在我身下会是怎么个妖娆光景!”
女子闻言面色一红。恨不能立刻出去撕烂他的嘴!
倒是那萧庭说话了。他冷哼道,“她性子颇烈,我怕你到时候会落得个牡丹花下死,做鬼才风流。”
花千树笑道,“就是做鬼,也要在那牡丹花下才愿意做啊!萧兄难道对她不是心存爱意?若非心存爱意,为何夜里做梦叫的全是那丫头的名字?”
女子听到此,一颗少女芳心竟怦怦直跳!她捧着脸儿,一边跺脚可却倒还不肯走。
“千树又如何?前几日你还口口声声的说你爱的人是苏流水,这几日你倒一直在谈那丫头。罢了,这局输了。轮到我执黑先行。”萧庭说罢,便真就收起黑子,与花千树又起一局。
女子心中不知是个什么滋味,但见他二人又开始下棋,便自起身,慢慢的走了回去。
苏流水病倒的这些时日,温于意反倒是被她打发去了青阳。
龙锁骨既见不着苏流水,又在不毛城无事可做,便也耐不住清闲,倒却也去帮孤帝酒楼里头坐镇去了。第二日时,酒楼的生意更是出奇的好。
自打那鱼货卖出名后,竟还倒来了一群军人。他们个个像是饿死鬼一般,又是吃酒又是吃鱼。大家占着地儿不肯走,吃醉了就撒酒疯。
他们这么一来,大家就都只能远远的瞧着,便也都不敢上这圣帝酒楼来了!
军人们来了一批又一批。一天下来,鱼吃了不少,那酒倒也喝了不少。等结帐的时候一算,那些个军人们就全都傻了。
吃人家的可以,可若赖帐,那可就对不起了!
陈知冬觉得自个儿好歹是他们的头儿,便站出来道,“你们昨儿确是没收人家的酒钱。为何事情到了咱们头上,就该收酒钱了?不会是觉着咱们好欺负罢?”
掌柜的也是个角色,他见他们个个凶神恶煞,便赔笑道,“昨儿咱们东家确是这么吩咐的。可咱们是生意人,总不能一直做这亏本的买卖罢!昨儿东家说了,今儿个起,鱼货依旧是不收钱的!可咱们是酒楼哪!酒楼里的酒却是要卖钱的!”
陈知冬一听,心里一下子就来了火。他拍案怒道,“你要收钱不会早些跟咱们说么?那咱们不吃你的酒,光吃鱼货也就是了!怎么等吃完了才说要收酒钱?”
龙锁骨听到这儿不愿意了,他冷笑道,“门外清清楚楚的写着鱼货免费。只是鱼货免费,没说酒钱也免!你们今儿一共在这儿喝了一万三千斤的酒。这些酒还都是好酒。咱们又不是善堂,哪儿能容得你们这么吃法?”
“你们这就是讹人了!讹人是要坐牢的!”这话说出来,陈知冬自个儿都汗颜了。他自认当兵为官以来,一直都没什么官架子,可这些人,不吓吓他们,倒还真不知道谁才是不毛城的主子了!
龙锁骨啪的一声打开折扇,将那些士兵签下的帐单取出来。冷笑着读给他听。
“李浩然,花雕三斤,各式小菜八碟。鱼货一盘,除金十两。赵米通,金丝竹酒十斤,各式小菜点心十八个。鱼货三盘。赊金三十两。”说到此,他把帐本啪的一声合起来。
“来这儿的士兵都知道喝酒是要花钱的。有些都还是请客的。人家都认下了,怎么就你们不认下呢?鱼货全都让你们白白吃进了肚子,酒也这么灌了下去。难道这世上还有让人白吃白喝的地儿么?这事儿莫说在你不毛城,就是把理儿说到了天边儿,也不公道啊!你若是真不服气,咱们就去帝都找你们的皇帝去!瞧瞧他怎么说!”龙锁骨冷漠的道。
他这么一说,那陈知冬的气焰就矮了半截。这人说话确是颇有道理。真闹起来他倒也不怕他,可他这做官儿的请顿饭倒还请不起了。那他今后的面子往哪儿搁?
罢了!这事儿咬咬牙,就认下了!他一认下,大家都也跟着认下了。那帐单一写,画押盖印,陈知冬,花雕十斤,金丝竹酒三十斤。各式小菜点心三十二盘!除金五十两!
一天下来,孤城把算盘拔得霹啪作响。他笑道,“今儿个卖了两船鱼货。吃了一船。加上酒跟其他小菜赚的钱,咱们还倒算是有积余的。”
苏流水挑了挑眉毛,笑道,“赚了多少金子?”
孤城轻轻一叹。道,“一万金!离你的十万金还差得很远!”他把帐本往她面前一扔。
苏流水一点一点的翻查。嘴里还念念有辞。“五十加十加三两二加……”孤城环胸瞧着她仔细的查帐,唇角抿着一点好笑。这女子这是在干嘛?她不会是在算帐吧?
苏流水确实是在算帐。她能算很复杂的心算。这些帐可简单得多了!她翻完之后合上帐本,笑道,“怎么赊帐就达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三钱金这么多?他们一天怎么吃了这么多东西?”
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三钱金。
正是今儿个的营业总额!也是一个军队的欠帐总额!这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三钱金里头,他们二人的利润只得一万金。
孤城的面色变了。他古怪的瞧着苏流水,淡声道,“苏小姐竟把这些帐全都算下来了?这又是人家梦中教你的?”
是质疑!他手下最好的帐房也算不了那么快的帐!今儿个这一天的帐,他拿个算盘算了整整一个时辰!可这个女子!这个据说一想事儿就会头痛欲裂的女子,竟能在一刻钟里头把帐全都算出来了!
这是一个闺秀做的事儿么?苏家的人,不全是武夫么?怎么他们之中竟还出了这个一个女人?
苏流水掩饰的轻咳道,“这些不都是银子么?我很喜欢银子,所以就记得特别快!”这是假话。孤城瞧出来了。
若没经过特别的训练,一个人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想出那么多的商业奇招,并且还对数字这么敏感?
孤城把帐本一搁。环胸冷冷的瞧着她。“原来一个人喜欢银子就能赚银子!敢问苏小姐师承何人?”
苏流水唇角慢慢的扬了个浅笑,道,“是书!流水自小便读着一本从商秘籍。”
孤城面色一变,面上却笑道,“从商秘籍?孤城以为从商需要的是经验,而不是纸上谈兵的玩意儿!”
苏流水轻叹了口气,转而笑道,“孤城大官人又是师承何处?怎么竟懂得这么多?”
孤城浑身散发着森冷寒意,他冷道,“孤城自小为商。跟着家父学了十年。之后又跟着家师学了十年。”
苏流水听到这儿,已是汗湿重衫。他竟学了二十年!她掩唇咳嗽了声,哑道,“这事儿咱们稍后再研究。”
孤城环胸,森冷的瞧着她的脸儿。“苏流水,这帐表面上是赚了。可五万三千二百一十五两三钱金若是收不回来,咱们这生意仍然是亏了!”
苏流水咳嗽着瞧他,倒却笑道,“这事儿我却是知道!到时候他们定会把钱全数奉上!”
毛府
女子怒斥道,“什么?他们没有一人拉肚子?毛俊你是不是没给那些鱼货下料?”
毛俊狐疑道,“怎么就没下呢?咱们去洒了好多的巴豆呢!可他们就硬是不拉我怎么说?”
女子拍案而起,“那你那些手下不会对他们说,他们的酒里有苍蝇或是什么?随便找个人装病啊!这些事儿还用得着我教么?”
毛俊轻叹道,“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