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龙锁骨心中不服,遂伸腿踢了踢孤城。孤城冷冷的瞧他一眼,却也不应他。只淡淡的喝着酒。
龙锁骨见他不理他,遂狠瞪他一眼,笑道,“今儿小王做东,大家要吃什么尽管叫!”
他这么一说,倒让花千树笑开了脸。他扬声道,“小二!赶紧挑最好的菜食上!这位客人身份尊贵,若是吃得不好,可是拂了他的面子!”
那跑堂的小二见着这般,赶紧应了声。遂吩咐厨房做菜去了!
一会子后,姣杏便带了李御医过来。苏流水对六王笑道,“我见六王面色不好,便请李御医为您把把脉。李御医,请!”苏流水说罢,便自起身为李御医让了座。
六王听她竟还惦记着自个儿的伤势,俊脸一红,只淡淡的应道,“小王已经好得多了。”
李御医笑着坐下,拿出个青色药枕来为他把脉。一会子后,便笑道,“六王身子虽无痊愈,可却已无大碍。只须平日多吃些鱼肉,便当可痊愈。”
苏流水被他一说,好奇问道,“您是说六王吃得少么?这可怎么好?”
温行云笑道,“流水有所不知,六弟自小便少食荤腥。口味也颇淡。”
苏流水心里一个格登,暗道,和尚还耐不住寂寞要偷食狗肉呢,他这样不是比和尚还不如么?这般少欲少求,身子怎能健康?
六王哪儿知道她的心思,便只但笑不语。
花千树唇角抿着一点笑意。心里却颇冷。皇家子弟,纵然日日茹素,双手也沾血腥!
李御医起身告辞,与姣杏等人同坐一桌。此时饭菜已经上桌。姣杏端了饭正想吃,便有人夹了块肉放到她碗里。她抬眸瞧时,那戴着斗笠的,不是张然又是何人!
她面色一冷,夹了肉便往他碗里一塞。随便扒了几口饭便放下碗上楼去了。
张然碰了一鼻子的灰,面色苍白。李御医瞧得真切。捋着胡子但笑不语。
倒是那熹儿见他面色苍白,给他夹了个鸡腿,笑道,“张小哥怎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给她夹菜?她姑娘家面嫩,怎么能下得去这个台?”
张然听她这么说,面色才好看了些。可再吃那饭时,却已没了胃口。
程护卫见他这般面色,忍不住轻轻一叹,道,“然兄弟,那姣杏姑娘本就是夫人手心里的宝,心高气傲一些也在所难免。兄弟若是真喜欢,倒不若在府里随便找个丫头,请爷给你做了主,这事儿倒也挺美。”
张然听他这么一说,心中微冷,面上却只道,“张然自小命薄,这事儿便这么算了。”
程护卫又道,“我听人说,这女子是主子瞧中的。不可乱想!若是被主子知道了,这事儿可就不妙。”
熹儿听到这儿,冷声喝道,“程护卫,怎么说话呢?爷若真瞧上了那婢子,便早就纳了她做个小宠了。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程护卫见熹儿这么说,赶紧住嘴吃饭。
张然被他们这么一说,心中更冷。这便怎么也吃不下了。
李御医见他面色不妙,便拍拍他的手道,“然儿,别气。你自个儿的事情自己知道。莫要强求那些个不可能的事儿!”
张然闻言,面色一窒。便默默的放下碗筷。心思乱走。
六王夹了片蘑菇入口,吃罢笑道,“父皇派我来瞧瞧枝繁村的事儿。却不知怎么竟遇上了你们。”
龙锁骨听得他这么一说,便远远的笑道,“几日前吾皇加封我为闲亲王,赐下封地,恰巧就在那不毛山以西。所以咱们同路,在此遇着,也属应该。倒是温大官人与温夫人怎么也会在此?倒教小王好生诧异。”
苏流水浅笑道,“这事儿却倒要怨我。是我听人说这儿寸草不发。心中好奇,便央他前来瞧瞧。顺道也瞧瞧有什么赚钱的营生。”
她这么一说,花千树便笑道,“寸草不发之地有何好瞧?朝廷派下官员无数,都没办法在此地种出粮食来,小姐认为它还有何可取之处?”
苏流水缓缓摇头,笑道,“流水倒不是瞧中他的可取之处,不过是流水自小养在深闺。虽身为青阳人,却不识青阳!这才央了夫君前来。夫君此时无官一身轻,倒也正好带我同行。”
六王听她这么一说,面色微变。隐在桌下的手指节根根尽白。龙锁骨瞧着他的手冷笑。又道,“小姐与夫君一道出游,却倒真是让人羡慕!”
苏流水又笑,“自古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夫君到哪儿,流水自也要到哪儿才是!”
她这么一说,倒把温行云给说动了!他在桌下一手捉住她的软滑小手狠狠一捏。笑道,“这平安镇看着虽小,却倒也颇为热闹。先头入镇时,那城墙上头却倒似乎是挂着个人?”
那小二听他说起平安镇的事儿,赶紧赔笑道,“那人是前阵子抓回的逃将。就地处决之后,便挂在城楼上头示众口别说那扫兴的事儿!说起来,今儿咱们平安镇上有个百花节!谁能在百花节上拿着最香的花儿献给自个儿心爱的姑娘,便会与那姑娘白头偕老!”
龙锁骨不甚在意的道,“民间传说而已,怎作得真?”
这一回应他的却是坐在柜台后边儿一直默不出声的掌柜。“信则有,不信则无。对于公子来说,送再多的花也是枉然。可对于有情人来说,这却是世上最好的祝福!我跟我家那口子,当年却也是在这百花节上订的情!咱们夫妻二人几十年来恩爱有加,大家都是知道的!”
六王淡笑着饮着酒,漂亮的眸儿却淡淡的扫向苏流水。
温行云虽不开口,可眼睛却也扫向了苏流水。更握了握她的手心!苏流水眉毛一皱,却只回了他们灿然一笑。
送花给女子,却是追女人最土的法子!可千百年来,却一直甚是有效。她心中灵机一动,眼睛便瞧向另一桌正苦恼的张然。
那张然浑然不觉,可苏流水却打定主意要为他打动佳人。
入夜
苏流水早早便披了件斗篷,与张然一道出门。平安小镇此时看来热闹非凡。整条街道上头挂满了彩色花灯。闺女们手里都捧了一束鲜花。白的有白梨,粉的有桃花。黄的有杏花。
“夫人,您把我拉出来做什么?”张然苦着张脸儿,小声的问道。心里暗道,可别又是什么男扮女装的事儿了!
苏流水回眸瞪他一眼,促狭道,“你还想不想娶姣杏了?”
张然被她一问,面色一阵苍白口道,“想是想,可她却定必不愿意的!我听那程护卫说,他是被爷瞧上的人……”话才到这儿,他便突然住了嘴苏流水惊笑道,“你这是从哪儿听来的?”
张然不服道,“姣杏长得齐头整面,我瞧着漂亮得紧!被爷瞧上有什么奇怪的!大户人家的婢子不都这样的吗?长得漂亮一些的,不定哪天被主子瞧上了,便飞上了枝头当了凤凰!就像熹儿!”
苏流水心中一冷,便只道,“熹儿?”
张然自觉失了口,赶紧道,“熹儿是太子爷房里的人。夫人您,不知道么?”
房里的人?那是什么意思?苏流水怔了好半晌,才慢慢的问道,“房里的人,是不是指的她是太子的人?”
“太子爷闲时最爱听一曲清心,熹儿这便学着一些!”这般便解释了为何她成亲当日,熹儿竟对她隐隐有着挑衅之意!原来,竟是他房里的人哪!
夜风,依旧和暖。张然的发带飘落下来。让他看来竟添了几分女气!她怔楞的帮他捡起,将那发带还给他。
几个小伙子见着张然面若桃李,竟一时之间惊为天人。“鲜花赠美人。小姐,请收下我的诚意!”那人到张然面前恭恭敬敬的一揖到底。双手递出一枝桃花来。
张然一时竟手足无措起来,他面色绯红,冷声道,“我才不要这花!”说罢,便逃也似的随人群而去。
那人被张然这么一拒绝,面色铁青。旁边一人道,“铁少,竟然有姑娘拒绝了您的好意!”
那人显是未料到竟会遇着这么个不识好歹的女子,便冷着声怒道,“她是哪家的姑娘,这般不懂规矩!百花节怎么竟还拒绝人的好意?”
旁边一人笑道,“只怕她不是本镇人,不知本镇习俗!”
铁如冰冷笑,“不是本镇人来参加什么百花节!咱们跟过去瞧瞧,若是她是本镇女子,咱们就当夜聘了她。若然不是,咱们就当夜抢了她!本少爷倒要瞧瞧,女扮男装的女子,尝起来到底是个什么味儿!”
苏流水与张然一道拐进了百花神庙。只见那儿灯火通明,当殿一尊百花神像雕得栩栩如生。有夺天工之巧。苏流水也随着他们一道敬了香。
他二人随着人流往后山而去。她笑着对张然道,“如今姣杏依旧是丫头之身,若是你有心,便给我办件轰轰烈烈的大事儿来!今儿我便为你充当一回军师。非把那丫头打动了不可!”
张然听她这么一说,面色攸的涨得通红。许久,才咬牙发狠道,“一切但凭夫人吩咐!”
苏流水的法子虽是老了点儿,可却是绝对管用!她便拉着张然往那庙门口一站,对那庙祝耳语几句。
那庙祝眸露惊喜。遂便为她办事去了。
约莫一个时辰,来庙里头上香的人个个都瞧着张然直发笑。甚至有好些姑娘家都还到张然面前笑道,“张然,咱们一定会为你打动你心爱的姑娘的!”
这么一说,张然倒是闹了个大红脸儿!
苏流水立在一旁浅浅而笑。这孩子本性纯良,若是与姣杏一起了,定必是个绝好的伴侣。总比那皇帝要强上数倍!
也比去大户人家与无数女子争一个男人要强!
这世道如此不公,女子若想立足,却总要依附男子。她仰望着夜空,心中起了一丝苦笑,原来,他房里也有人哪。
三更天
平安客栈门外排了一队手执鲜花的人。他们整齐的往客栈而去。那客栈老板见着这般阵势,微微一笑,道,“缪镇长!您这是要找谁?”
领头的缪镇长抚须笑道,“老夫今日应了一位小友的约,带着大家来给这儿的一位女子送花来了!请问,这儿谁是姣杏?”
彼时花千树正与六王一道下楼,听得姣杏的名字,便笑着应道,“姣杏在楼上,您哪位寻她?”
那镇长回头扬声道,“姣杏人在楼上!咱们走!”
他们大声欢呼,一群人便朝着二楼而去!
姣杏正气闷为何苏流水出门竟未带她一道去,却把张然带去了。突然就听到门外有人轰闹着叫她的名字。她一怔,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