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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行云面色微缓,却只对熹儿道,“这儿没你的事儿了,下去罢。”
熹儿应了声,这才抱琴缓缓的退了去。
此番下来,皇帝便没了兴致,便对他们笑道,“罢了,朕乏了。今儿就到这儿,你们几个陪朕一道走走。”他说罢,便自起身离席。
他一起身,一桌子的人便都站了起来。皇帝负手走在最前,龙锁骨与孤城紧随其后。花千树与温清零则走在最后。
温行云与苏流水送他们至门口。宣喧几句,便自退了回来。
此时收拾桌子的婢子惊叫起来,苏流水与温行云赶紧快走几步,进了前厅。“怎么回事儿?”温行云道。
“殿下,这儿好多血!”那婢子指着地上的血渍道。
她一叫,便又有几个婢子围过去瞧,这一瞧便更是大惊小怪起来。
苏流水自知这是温清零被她一刀踢下的血,便立在一旁,轻轻的咳嗽两声。正待寻个借口离去,那婢子却又瞧见苏流水脚上犹留有血渍,遂又大叫道,“那是二夫人的血!”
她一叫,所有人的眼睛都朝苏流水的脚尖瞧去。
温行云眉毛一蹙,冷道,“脚上怎会有血?受伤了么?”他说罢,便自将她打横抱起。腾腾的往流水阁而去!
苏流水肃着脸儿,只道,“我没事。”
温行云面色一僵,冷道,“这么多血,竟还说没事!”
说话间,他二人便已进了流水阁。姣杏见他二人过来,赶紧出去。他将她放到绣榻上,小心的褪去她的鞋。想瞧瞧她到底伤在哪儿。
可苏流水却坚持说她没事!他扯去她的罗袜,却瞧见她的玉白小脚上头确是光滑无伤。遂狐疑的瞧了眼那鞋子。只这一眼,他便瞧出那鞋子暗有机关。
他手一动,那鞋尖便刷的伸出一把短剑来,短剑上头沾着鲜血。那鞋尖的血渍便是由此处而来!
他以为她脚受了伤,哪料到竟是她让别人受了伤!他起身,将绣鞋往地上一搁,冷道,“这是怎么回事?”
苏流水见他面色不好,淡笑道,“就是您想的那回事!”
温行云面色一窒,“看来你倒真是长本事了!出嫁还穿这样的鞋子!这鞋子你到底想对付谁?本太子么?”
苏流水赶紧摆手,笑道,“太子需要我对付么?我便只消取出圣旨来即可。”
温行云情知说不过她,遂狠狠的剜了她一眼,这才端了桌上的交杯酒过来,走到榻前递给她一杯。道,“把这喝了。”
苏流水情知这就是交杯酒了。她蹙眉道,“又没拜堂,喝什么交杯?”话才到此,他便将两杯酒都喝下,几个箭步,便捧了她的脸儿吻下去。
那酒便自他的嘴里慢慢的注入她的喉间。酒甚烈,她只喝少少一口便已是面飞红霞。她推开太子,垂头冷道,“太子,夜深了。”
太子瞧着她的脸儿微红,心中一哂,道,“既然吃了交杯,那便该吃些花生饺子。”
苏流水秀眉微蹙,正犹豫间,他倒已经端了饺子过来。用筷子夹了一个,递到她的唇边。
苏流水见他这般,遂张口咬了口。可那饺子馅儿竟是生的。又放着凉了多时,她便赶紧吐出来,蹙眉冷道,“怎么生的!”
他一见她说是生的,一时之间眉眼俱笑。便端了饺子放到桌案上。道,“你说的,可不许反悔。”
苏流水觉着莫名其妙,但觉嘴里难受,便又呕了口。起身倒了杯凉茶吃着。
温行云见她皱着眉,遂笑道,“罢了,今儿你早点歇着,我这便走了。”他说罢,便转身离去。
走至门口,他突然住了脚,道,“过几日咱们就出帝都。你瞧着有喜欢的物件儿,置办着些。一出帝都,很多东西就都买不齐的了。”
苏流水应了声,这才叫了姣杏进来伺候着洗漱了睡下不提。
倒是那温清零自打太子府出来,那脚伤心伤一齐发作,竟是怎么也不能睡着。
他想着今儿他踩着她的绣鞋,又是心碎又是甜蜜。
若不是后来她那狠狠一刀,他真个以为他二人还在从前!她的眼里便只有他一个!
那刀不是很深,可却足以让他抱伤在身。竟似是那刀,划伤的是他的心,
门口传来笃笃的敲门声,简红烛在门外笑道,“爷,您睡下了么?”
他冷眉一挑。这女子已从初进府时的清高自傲,沦落到竟自个儿上门邀宠了!初见她时,瞧着她的姿色不输苏流水,更爱着她身上那股子的傲劲儿。可如今进了府,她身上便只透着一股味儿。名利的味儿!
一个人一旦失了原有的味道,便没了意思。人就是这么矛盾,他本就已是追逐名利的人,可心里却对追逐名利的人甚是厌烦。
“嗯。睡下了。”他虚应道。
简红烛咳嗽两声,又道,“爷,红烛为您做了些解酒茶。您喝着醒醒酒。”
他心里虽嫌她烦,可却到底还是轻道,“端进来搁着。”
简红烛得了他的话,便推门进屋。屋里甚黑,她就着月光慢慢的走着。到得桌前,便把解酒茶放下。她见温清零躺在榻上不动,遂又道,“爷,可须掌灯?”
他心中凄冷,嘴上却轻笑道,“把茶端过来。”
简红烛依言,这便把茶端到他跟前。他起身,端了茶一饮而尽。饮罢便把碗递出去。
简红烛见他喝下了,唇角染着些笑,接了茶碗放回桌上,道,“爷,您今儿怎么喝那么多酒?”
他没有回答,便只说了句,“红烛,过些时日便给你抬个夫人的份位,可好?”
简红烛一听,大喜过望,道,“爷,您说要纳了红烛?”
他轻咳了声,道,“嗯。你跟我这么久,怎么也该有个名份了。改明儿便与你爹商量着把这事儿办了。”
简红烛一听他要与简道醒商量,心里自是大喜过望,遂又笑道,“王爷待红烛真好!”
他挥挥手,轻道,“你下去罢,我乏了。”
简红烛唇角有笑,她不退反进,坐到榻边,笑道,“王爷,您好久没有招寝了。”
温清零一听这话,心里不知怎么竟反感更甚。他拍开她的手,冷道,“你走罢。今儿我累了。”
简红烛见他竟无甚兴趣,心里不知怎么一酸。便从怀中取了块帕子抹泪儿,道,“爷,您不爱我了么?”
温清零见她一哭,心中更烦。便随口应道,“自然是爱的。”
简红烛又道,“那您为何对红烛这般冷淡?是,为着苏流水么?”她素知他最恨小宠轻慢的提苏流水三字,可她却偏偏要提!她倒想瞧瞧,她与苏流水之间,他爱谁多一些!
温清零听她说及苏流水三字,霍的起身。一把将她搂在怀中。唇,便这么密密的压了下来。
简红烛心中冷笑。爷,自还是爱着她多一些!
温清零撕碎她的衣物,将她压落榻间。他满脑都是苏流水的眼光。才想间,身子便狠狠一沉,占有了简红烛。
原本,躺在他身下的应该是苏流水才是!可他,却终是错过了!
次早,苏流水与姣杏二人坐了马车去千秋商行选些随身的物件儿。温行云派了两个护卫随侍在侧。
她二人在商行里头逛了圈,手里已是多了许多胭脂水粉。
姣杏拿了枝簪儿在面前比着,笑道,“这些簪儿真美!对了小姐,那简道醒不是说好一月后过来收帐的么,怎么到今儿了,他却还没来?那些钱,他不要了么?”
苏流水轻笑道,“那钱他自然是要的!可他却怕我跟他讨个公道。”
姣杏听到这儿,心中一窒。这些日子,她也不知怎么了,竟总会遇着些登徒子!她又想起皇帝那日突然说要就地行宠,脸儿不禁一红。
“小姐还没忘了那件事儿么?咱们婢子受些委屈也就算了!小姐从不轻易得罪人。便别为我这婢子得罪简爷了。”姣杏说罢,吸吸鼻子。
苏流水见她那委屈模样,笑道,“你是我的千金婢子,他们得罪了你,我自然是要跟他们讨回来的!”正说话,她便一眼瞧见个珍珠簪子,遂笑着取过,对着姣杏比着。道,“瞧这珍珠,端的是秀气。倒是颇适合昨儿那叫仙儿的婢子。买下了!”她说罢,便真就付了银子。
姣杏心中一笑,道,“小姐,我瞧那婢子不是普通人!这样的人,您还是少惹为妙!”
苏流水笑道,“姣杏怕她心怀不轨?若真是为着接近我,她便怎么会拿那样的绣鞋给我?那绣鞋给我一瞧,我便知她不是普通人。这般一来便泄了自个儿的老底儿,你道她真的傻么?”
姣杏甚觉有理,这才应了声,把那簪子收了。
苏流水又看中一串珊瑚珠子。正想去瞧,却竟已被一女子率先抢了去!那女子穿了件大红袍子,脸儿长得甚是娇美,身段玲珑,若不是脸上脂粉甚厚,倒也可算是个绝色美人。
苏流水抬眸瞧去,竟见那美人身后跟着的,就是昨晚有赠鞋之情的巧婢仙儿!
“这珠子甚美,倒也配得起我这件儿大红衫子!”简红烛笑得有些尖酸苏流水淡淡一笑,遂拉了姣杏便要离去。简红烛见她离去,心中有气。几个箭步便伸手拦下她。道,“苏小姐好生目中无人,怎么见了人也不打声招呼才走?好歹大家都是爷的女人。”
她这话一说出来,苏流水倒真是纳闷了!她揉揉发疼的眉心,笑道,“你是谁?”
简红烛眸中淬着冷火,她冷道,“我马上便会是二王的三夫人!你若识趣,那便不要再出现在咱们跟前!你道我不知你心里的那点鬼主意么?”
苏流水瞧了眼简红烛,清冷一笑,道,“我何时出现在他面前过?”
简红烛一听,心里不愿意了。她把珊瑚珠子一放,挑眉笑道,“昨儿晚上若不是见过你,王爷能喝得那么烂醉么?你这双破鞋破得青阳皆知了,你道他还会再爱你么?趁早收起那份心思,与太子好好的过活才是正经!”
姣杏一听,不服道,“小姐心里才没有那负心汉呢!”
简红烛又笑,“她为王爷自尽的事儿,大伙儿都是知道的!这才多久前的事儿呢?感情就能说放就放了?这话说给谁听,谁也不能相信!”
苏流水轻轻一笑,道,“我是不是放下了,与你有何干系?你有何立场来与我叫嚣?”
简红烛心里虽气,可面上却还笑着。她道,“苏小姐,明明是你勾引王爷在先,现在倒还怪我来叫嚣了?你堂堂苏家小姐,怎么就甘心做人的妾氏小宠么?若要再吃回头草,也不怕帝都人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