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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一倍而已!怎么及得上他亏得多!他握紧拳头,颤然道,“是我大意了!是我轻敌了!”
龙锁骨摇头一叹,淡笑道,“亏就亏了。胜败乃兵家常事!孤城,很多事儿你该学着放下!”
九重宫厥
皇帝龙袍玉带,端坐龙椅。底下朝臣分两排依官级而立。
长长的玉阶之下,孤城与龙锁骨垂手而立。他们一个着一身青衣,清秀孤冷。一个着一身白衣。美貌惊人。
朝堂之上,鸦雀无声!
“这么说来,两位已经为紫月皇选了妃子了,是么?我青阳到底何人能入得二位法眼?”皇帝淡淡的问道。
龙锁骨笑道,“咱们都不知那女子叫什么名儿!只是匆匆一瞥,便已知此女不凡!六王,便是那日与您一道赴宴的女子!”
温于意心里一惊。心知这是这两人对苏流水的报复了。
皇帝笑道,“与于意一道去赴宴的女子!这倒新鲜!于意,怎么回事儿啊?”
温于意勉强笑了声,出列回道,“父皇,当日我跟闲王饮宴,席间并有女子出现!”
皇帝挑了眉,淡冷道,“闲王说有,你却说没有!到底怎么回事儿?”
龙锁骨未曾料到温于意竟会指鹿为马,硬作不知。遂又笑道,“当日她着男装出席,莫说王爷,一桌官员也都以为她是男子之身!可她女扮男装,那风彩神情,确能配得上紫月皇帝!”
皇帝心中一冷,随即又道,“你这一说,我倒想起个人来!她也是巾帼英雄,英姿飒爽。可谓是女中豪杰!此女精通骑射,也曾随过几年军。更是聪明已极!青阳上下无不知其姓名。只是不知朕猜的对不对。”
龙锁骨听他这么说,心里已是明白了他的意思,遂笑道,“皇上说的是何人?”
皇帝弹了弹袖上灰尘,缓缓的道,“苏家,苏善水。”
孤城挑眉一笑,回道,“既然此女之名连皇上都知道,那她的名头必不比青阳第一美人的小!”
温于意倒未曾料到他们竟会把她的身份往苏善水身上去猜,一时之间竟楞住了!
见他一楞,龙锁骨心里便冷笑数声,嘴上却欣喜应道,“正是!正是苏家的苏善水!”
皇帝轻轻的哦了声,许久才道,“苏家已经离了帝都。若真要将苏善水嫁过去,倒是所费需时。”
孤城与龙锁骨互递了个眼色,又道,“咱们可以等皇上把事儿打点停当,才把人接过去!既是迎娶,自是不能这般草草了事!该有的排场,一样都不能少!”
皇帝思索了下,笑道,“苏家虽已被贬为庶民,可却终是有功于青阳。如今紫月皇既求苏家之女,朕便怎么都要为她准备丰厚嫁妆!传旨下去,赐封苏善水为至善公主,婚礼所须物件儿,皆以公主份位安置!”末了,皇帝又道,“你二人竟懂得选此女为妃,眼光确是独道!如今青阳紫月已是姻亲,你二人便领了赏下去罢!”
龙锁骨与孤城二人互瞧了眼。遂低头谢道,“谢皇上厚赐。”
龙锁骨离去之前,瞧了眼温于意。眉间锁着一点似笑非笑。那一点似笑非笑让温于意心中微凛,却说不出来哪儿古怪!
承德殿
皇帝摒退左右,慢慢啜着清茶,挑眉瞧向温于意。“现下左右都没了人,你可以告诉朕,那女子究竟何人了么?”
温于意心知瞒不了他,遂低头回禀道,“父皇,此人正是苏流水!”
皇帝龙眉微蹙,他砰的一声放下茶盏,怒喝道,“怎么你嫌她丢的人还不够,竟还把她带在身边儿扮了男装饮宴!更大胆的是,你竟还胆敢在朝堂之上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儿欺君!你以为你是朕的儿子,朕就不会杀了你么?是谁给你的胆子!”
温于意见他发怒,扑通一声跪倒在地。赶紧禀道,“父皇!带苏流水去赴宴,是为了替青阳赚钱!若不是她定下那般计策,那孤城怎么也不会出那二十万两金!”
皇帝抚掌冷笑,“这么说来,朕倒还要谢谢她为朕赚钱了?女子便该无才无德!事事强自出头,倒显得我青阳皇室无人了!”
温于意心里一凛,却也不敢作答。
皇帝又道,“这事儿她虽办得不好,可却终算是为青阳立下了汗马功劳。朕今儿把苏善水送去给了紫月皇,也算是还了她这个人情!”
温于意眉梢染笑,道,“紫月皇想求苏家女,必是要拢络苏家人。父皇若再把苏善水送了去,不正好合了他的心意么?”
皇帝淡淡一笑,“送她去只会让紫月皇室与苏家关系恶化!这女子聪明不足,鲁莽有余。又仗着自个儿那点儿微末功夫,从不把人放在眼底!放个人过去在她身边儿时时提点她,找个适当的时机,让她也像刺杀朕一般的去刺杀紫月皇!这么一来,苏家便再不能容于紫月!”
皇帝说到这儿顿了顿,道,“你起吧。于意,你一定会问,为何朕不直接赐了苏隐龙毒酒一杯,去了心头的病根儿,倒要放了他们离去!”
温于意早就有此疑问,却始终末敢问出口。此时皇帝说起,他便顺着他的话接口问道,“为什么?”
“因为朕老了。朕想起年轻之时,苏隐龙便是朕的知交好友!所以有他在的一天,苏家定然不会离开青阳!若是有朝一日,朕比苏隐龙先走一步。于意,只等苏隐龙一去,你便把苏家连根拔了罢。”皇帝边说边揉着眉心。
温于意心里大震。却只能低头应道,“是,父皇。”
温微寒疲惫一笑,“你下去罢,朕乏了。”
温于意应了声,这才退出了承德殿。
使馆
龙锁骨心里一直记挂着苏流水大雨之下那点儿柔弱风姿。此女若竹。竹易弯,却不易折。
“给皇上的奏折已经让人送出去了。这事儿也终于算是办成了!闲王怎么一直愁眉不展?”孤城淡淡的道。
龙锁骨负手而立,许久,心中不知怎么灵犀一点,道,“孤城,你道温微寒知不知道咱们的用意?”
孤城思索了下,答道,“温微寒此人虽是暴戾无情,可是心思聪颖。绝对不属昏君之列!他诛杀贤臣,是为着巩固将来自个儿儿子的势力。皇上虽与他敌对数十载,可却对他很是尊敬。”
龙锁骨打断他,“这么说来,这温微寒是知道咱们想要拢络苏隐龙了!可他为何还把苏善水嫁给皇上?这事儿,总觉着透着那么几分古怪!”
孤城摇头道,“这人的心思若不难猜,又怎会连着废了两任太子!总之咱们的任务已经完成。只等吉日一到,便带了人把她迎出青阳!”
龙锁骨食指敲桌,心知若要得此人心,这事儿绝不能瞒了此人。许久,便淡冷的说了句,“孤城,咱们去会会苏流水!”
孤城清冷一笑,道,“闲王,你说那苏善水是否就住在苏府?”
龙锁骨心里一震。手里的折扇却已是啪的一声打开。淡笑道,“若不是苏善水在背后策划这件事儿,苏流水又怎会有那等头脑!孤城,这苏善水可有你心中的女子聪明?”
孤城面色一冷。许久才冰冷的道,“若这些事儿都是她一人谋划,倒可堪与她匹敌。”
龙锁骨清冷一笑,推门与他并肩而行。“那么,美貌比起她来又如何呢?”
“孤城心中的美人只有一个。其他人,在孤城眼里不过都是粉骷髅!”他的声音冒着丝丝寒气儿。
龙锁骨闻言一笑,“孤城来了青阳这么久,却未与她见上一面!她,心中可有孤城?”
孤城心中一窒,面色僵硬苍白。“她是深闺小姐,岂能说见就见!孤城爱她,爱到可为她倾尽所有!她爱不爱我,我又怎会在乎!”说到此,他竟哽咽了声。
龙锁骨听到此处,心里已是明白了三分。遂住了探究之言。与孤城一道往苏府而去!
如今的苏府人潮退去,正是夜深人静掌灯时,可远远的瞧向苏府,却是漆黑一片!
他二人互瞧一眼,一个轻身跃上屋顶,却瞧见苏府诺大的宅子里头只得一处有着微弱的灯光。那处,正是落花阁的方向!他二人运气凝神,飞檐走壁,只一会子功夫,便瞧见那院子里头一主一婢正在桃花树下笑闹。
原来苏流水说到风就是雨,竟捧着温于意的衣冠袍带便要姣杏试穿。姣杏生平都未想过女扮男装,加之又是六王之物,哪里肯穿,这才逃到了桃树底下!
“小姐!您别闹了!这是男儿之物,我怎么能穿!”她躲在桃树后头偷眼瞧着苏流水。
女子拿了一袭白色男装缓缓的走出,身姿婀娜,妙不可言。灯光之下,龙锁骨认出那衣冠正是那日那女子所穿,他长眸一瞠,唇角却泛上如狐的笑容。
“男儿之物,女儿之物,都是死物!穿上身就知道美不美了!姣杏来,把这衣服穿上,让小姐瞧瞧你穿这衣服是何等的俊俏!”女子掩唇淡笑,发丝若泉,随风飞扬。
姣杏赶紧摇头,抵死不从。“小姐,不要难为婢子了!婢子自小便想着有朝一日能嫁个如意郎君,您让我穿这男装,还说要嫁给婢子,这可怎么使得?”
苏流水侧头想了下,笑道,“姣杏若是不换,那就我换!到时姣杏便嫁了我做夫人,如何?”
龙锁骨与孤城二人瞠目结舌。这女子非但爱扮男装,竟还想做男人才敢做的事儿!
苏流水见姣杏四处逃窜,收了玩笑之意,道,“罢了!不闹你了!”遂收了衣物,坐到桃花树下。
姣杏见她终于放过她,这才飞奔进屋给她沏了盏茶过来,又问苏流水,“小姐,六王您不爱,太子您又不愿意!您到底想要什么样儿的人哪?”
苏流水眯眸想了会儿,笑道,“我想要的男子。不须胸怀天下,不需大富大贵,不须天人之姿。不须高高在上。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龙锁骨与孤城古怪对视。从来女子嫁人,总想攀得高枝儿,从此飞上枝头做凤凰。夫君身边儿有多少女子,倒是不加计较。
可这女子却不须胸怀天下,不需大富大贵,不须天人之姿,不须高高在上!唯一求的便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
姣杏瞧向她,笑道,“小姐这是要寻个江湖豪侠为婿么?”
苏流水一怔,笑道,“哪儿来那么多江湖豪侠?”江湖豪侠,不代表他们不风流成性!越是英雄,便越有美人去爱!
“怎会没有?小姐养在深闺,自是不知这世上武功最高的是何人!”姣杏笑道。
“我乏了,这事儿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