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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锁骨一哂,“这事儿瞒不过孤城。苏隐龙这等良将竟被免职,当真是青阳皇帝瞎了眼!小王此次前来,便是要请他出山,入紫月国为将!”
“苏隐龙那般顽固,又怎会答应这等要求?”孤城打断他。
龙锁骨气定神闲的道,“所以皇上才要苏流水嫁过去哪!不过可惜,她已成了苏家弃女,坏了名节,自然是不成的了!”
孤城抚掌一笑,冷道,“怪不得你对这苏流水这般感兴趣,原来竟是为了苏隐龙!”
龙锁骨倒也不加隐瞒,“此次她若应战,那就让她的身家败得一干二净,债台高筑。到时锁骨便英雄救美。若是小王高兴了,便不计较她已然失身的事儿,收她做个妾氏,给苏隐龙递出这个人情。将来见了面儿,也不会被轻易拒之门外。”
孤城冷睐他一眼,咳嗽二声,淡道,“可她偏就不应战。”
龙锁骨笑着转身,“不应战更好!简道醒半月之后便要上门讨债,咱们照样英雄救美,照样收她做妾!结果一样,过程怎样有何关系?”
说话间,已到了晚膳时分,孤城将帐本收妥,淡道,“闲王既有此意,咱们今儿便去把落霞泉的事儿敲定了。”
龙锁骨翩然一笑,拣了把今儿才买下的折扇,与孤城一道出了使馆。
此时天色将晚,他二人行经苏府时,竟见苏府灯火通明,苏府门口聚满了人,人们正将一缸缸的把酒往苏府运。
孤城见着,浑身冒着丝丝寒气,冷笑了声,道,“闲王,您要救美的心成了!苏流水竟真就做了事儿了!果然是个草包!”
龙锁骨刷的打开折扇,笑道,“她若不是草包,小王还怕她在家里兴风作浪呢!这会子昏也省心!抬回去随便给间别院也就是了!”
孤城应道,“她在青阳名声极臭,去了紫月她失身的事儿倒是少人能知!若她的心思能有半分清明,自会跟着闲王一道离去!”
说话间,他二人已到了添香酒楼。因着如今人人谈酒色变,添香酒楼门可罗雀,大堂里头几十张桌子,竟只得三两客绾坐着浅酌。
小二见着他们二人,赶紧上来招呼。“爷!六王他们已经到了!”
孤城心中一凛。这温于意怎么竟会来得这么早?他与龙锁骨互递了个眼色,便随着小二上了二楼雅室。
二楼求香阁临窗而建,六王温于意坐于上首,身边坐着一个瘦弱少年。除了一众官员之外,下首却坐了个锦绣轻挑的风流公子。那公子眉眼俱笑,正是干秋商行的花干树。
孤城与他数度交手,自是与他相识已久。此时见着他,心中当下一震。
寒喧过后,他与龙锁骨便在席间坐定。
花千树吩咐小二上酒上菜。安排停当,便对孤城笑道,“孤城大官人光临青阳,却怎么不来千秋商行寻我呢?咱们怎么说也算是老朋友了!”
温于意睐了眼花千树,夹了片青菜入口,吃罢笑道,“干树竟认得孤城?这可真是巧了!”他边说边夹了块鱼送进身边少年的碗里,少年低头谢了声,赶紧埋头吃起来。
孤城情知此时若要买下落霞泉必是不那么简单,遂笑道,“前些年曾跟花大官人在生意上头数度交手。”
赵元瞧了眼花干树,又瞧了眼孤城,为难道,“确是很巧。这落霞泉平日里头也少人问津,今儿怎么竟引得青阳紫月两大豪商同来争它?”
孤城一听赵元这话,冷笑道,“我与花大官人眼光相若,几次交手都不分胜负,此次同时看中落霞泉,也在情理之中。”
赵元瞧了眼六王,后者正端了茶盏慢慢的刮去茶叶星子。似乎对这次交易并不上心。
他素知六王与花千树交好,可他已经收受孤城二千两金。这场交易若在此时变卦,说不得他还得把这金吐出来还给孤城!
想到此,他又瞧了眼孤城。孤城暗自给他递了个眼色,他心中一凛,接口道,“那这事儿该如何定夺?”
花千树笑道,“赵大人决定卖给何人,这落霞泉便是何人所有!只是干树与孤城大官人都是商人,在商言商,不如这样好了,咱们二人价高者得。六王,您怎么看?”
温于意虚应道,“嗯,就这么办罢。”想了下,他又瞧向龙锁骨,笑道,“闲王以为如何?”
龙锁骨托腮,心中一凛。这温于意倒是凌厉。皇上那儿才给他下的封号,他这儿便是已经知道了!他虽不是商人,却知此时形势迫人,遂笑了声,道,“在商言商,小王不过是个陪衬而已。六王既不管这事儿,那小王也不好插手。”一句话便逼得温于意不能再出面介入。
孤城耸耸眉,淡道,“我出一万金。”
花千树伸出一根食指,笑道,“我出一万一。”
“一万五千金。”孤城冷笑一声,将价钱大幅抬高。
花千树瞠了瞠眸儿,笑道,“孤城大官人一下加这么多?那好!爷就出二万金!”
二万金。
已经比他预估的价钱贵了一倍。孤城食指扣桌,一时之间,求香阁内笃笃之声不绝于耳。若他此时弃战,那先前那些人力物力,都是帮花千树做的了!
他本无意赚钱,可如今大利当前,若是他不去赚,实在不符商人本色!可若再往上加,本钱却又翻了一倍。他抬眸瞧向花千树,只见他眉目轻挑,毫不犹豫。心道,既然本钱加了一倍,那就把水再卖得贵一倍!
想至此,他扬声应道,“二万五千金。”
花千树一听,又加道,“三万金。”
孤城此时心里明白了。这花千树对落霞泉已是志在必得!他只租下二十年,若是以三万金成交,那便定然是亏了!可若是花千树想要,他倒想抬抬他的价!
他唇角一扬,淡声道,“五万金。”
花千树眉毛微蹙,看来有些急了,他声音促扬,道,“八万金!”
孤城甚少见着花千树如此急切,心中不禁一乐,遂又道,“十万金!”
花千树拍案而起,怒喝,“孤城!你非要跟爷争是不是?十万金买一个落霞泉!你疯了么?今儿爷还就是不让你得逞!爷出十五万!”
花千树越急,孤城便越是闲适安然。他环胸好笑的又道,“二十万金。”
“二十万金可以了!就二十万金成交了罢!”一直袖手低头坐着的瘦弱男子突然出声道。
那一声,竟是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这道声音软甜娇依,竟分明是个女子的声音!
孤城本是为着抬花千树的价,哪料竟反而着了他们的道!商人重信,话已出口便定要成交。他怒斥道,“是谁在插口!”
花千树大笑道,“小姐有令,千树定当遵从!赵大人,这落霞泉,就以二十万金卖了给孤城大官人罢!二十万金买泉,孤城大官人是不是觉着落霞泉里有金沙?”
孤城吃了这次闷亏,面色僵硬。他怒道,“闲王!这分明是青阳设的神仙局,引咱们上当来的!咱们回去禀报皇上,让他给咱们讨回一个公道!”
他说罢,便要拂袖而去。
“到底是何人设的神仙局,孤城大官人心里自然有数。商人虽是为利而生,可商人也该有商人的气节。今儿您言而无信,明儿回了紫月这生意还怎么做?以后孤城二字,便是背信弃义!大官人是紫月首富,又怎会在乎这区区二十万两金呢?”苏流水掩唇笑道。
孤城眸赤如血,他冷冷扫了她一眼,怒道,“我不是背信弃义,不过这么重要的饭局,你们竟带个女子前来!倒是真好看!”
苏流水托腮一笑,“女子又如何?”
龙锁骨轻咳道,“女子确是不该出现在此。而且还扮了男装!”
苏流水心中不服,遂咬牙笑道,“盘古开天以来,各部落皆以女子为尊。因为女子能繁衍后代,男子却是不成。补天的女奶是女子,普渡世人的观音是女子,为您洗衣做饭的是女子,生下您的,也是女子!请问女子,为何不该出现在此?”
龙锁骨被她一顿抢白,面色一冷,肃然道,“这是哪里来的谬论!区区女子连三纲五常都分不清,怪不得会扮了男装在男人之间指手划脚!”
苏流水听他这么说,颇有轻慢女子的意思在,她见他面若芙蓉,便掩唇笑了下,道,“女扮男装的,又岂止我一人!”
龙锁骨从来最恨人说他男生女相,如今苏流水竟当着他的面儿说了,他忍不住怒由心生,掌心风起,他朝着苏流水狠狠拍出一掌。
温于意眼见他竟出掌伤人,便起身相迎。砰的一声,他唇角流下一线血丝。
众人见了大骇,花千树赶紧上前看他,急喝道,“六王!”
温于意在她面前便下,苏流水心里大震,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反应。一缕发丝落至颊边,衬得她的小脸儿柔弱无助。
她伸手捋至耳后,可眸中的泪珠儿竟缓缓的落下。这人,怎会替她挡下一掌?
龙锁骨瞧着自个儿的掌心,有些不可置信。他幼时便少在人前怒形于色,父亲对他极是严格。紫月皇子数百,要从中脱颖而出取得帝位,必要能忍人所不能!
他曾在冰天雪地泡于冰泉之中,也曾赤脚踏在锋利冰棱之上而不面不改色。可今儿个,他却被这女子激得毫无理智!
花千树急于为六王治伤,龙锁骨一掌之下,那赵大人向着孤城的心也随风而逝。他拿了一纸合约,冷声道,“孤城大官人,这落霞泉,是您的了。”白纸黑字,二十万两金!
孤城情知此时若是不买,这事儿便要闹大。皇上能派龙锁骨出使青阳,又给赐他闲王封号,必是对他器重有加。此人若是有朝一日龙飞九天,定会还他这个人情。遂签了条儿,留下自个儿的印鉴,便要领了龙锁骨走人。
花千树心念一动,扬声怒道,“伤了六王就这么想走了?”
他一说,一众官员才想到要找人来抓他二人!六王抬手打断他们,气若游丝道,“让他们走!”
龙锁骨与孤城二人互瞧一眼,赶紧离去!
苏流水颤然问道,“他,有事么?”
花千树见她眸带忧思,笑了声,道,“六王也算是习武之身,没这么弱!”
苏流水又道,“这一掌,本该由我来受。怎么竟会是他?”钱易还,情难偿。
“这事儿小姐本不该插手。”花千树蹙眉道。
“价钱抬得过高,孤城必然会把此事告去紫月皇那儿,到时两国联姻失败,说不得又会兵祸连连!流水也是没办法才想激得孤城闯祸。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