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是……”姣杏又道。
“还敢说话。管事,给我掌嘴!”她怒道。
“够了,姣杏,咱们从后门走。”苏流水牵了姣杏的手,转身往后门而去。
大夫人瞧着她的背影,冷哼了声,“算你识趣!否则今儿就是看着主子打狗了!”
姣杏一听她说她是狗,心里委屈,泪汪汪的瞧着苏流水。苏流水一笑,“你没听她说你是苏家花一千两黄金买下的婢子么?她是在恼你占了苏善水的风头。如今苏善水正是苏家的红人,接下来咱们俩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那可怎么办?”姣杏委屈道。
苏流水淡淡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不去找事儿,可事儿若找上了她,她也不好打发。
说话间,她二人上了大街。
苏流水自打穿越来后,不是在落花阁里呆着,就是在皇宫里头锁着。此时出门,心情不由大好。遂雇了顶青色小轿往千秋商行而去!
仍是那四名轿夫,可今儿不知怎么,轿子竟比平常多了几分颠簸。
苏流水一路与姣杏说笑。到得千秋商行门口,拉了姣杏的手一道跨出轿门。
千秋商行里头应有尽有,小姐夫人们都带着丫头婆子过来置办物件儿。
苏流水跟姣杏二人在商行里头走了一圈儿,心道,原来现在的商行做的竟是这些个买卖。
姣杏见着那么多稀罕物件儿,早把之前受的那点儿委屈忘了个精光!遂拉着苏流水四处乱逛。
待从千秋商行出来,已是黄昏时分。她与姣杏依旧坐了小轿原路返回苏家。
轿未起,耳中就听得隆隆的脚步声,苏流水心里一震。挑起轿帘向外瞧去,就见一队穿着红衣铁甲的禁军队分两列,随侍在一辆金色簇新的马车两侧。
禁军见着她露了脸儿,竟小跑着将轿子团团围住!他们那么一围,路人都好奇的过来瞧热闹。
“什么事儿?”苏流水心中一个咯噔,随即淡定的问道。
那将军没有应话,倒是马车里的人淡淡的吐出一个字。“抢!”
那话儿一落,她就被人强拉出了轿子。
“你们是谁?这是怎么了?”姣杏才喊了两句,就被人一掌霹晕。
苏流水这下才觉出了事情的不妙来。她奋力挣扎,抬脚踩在那将军的脚背上,给了他一个漂亮的过肩摔!她心里振奋。原来前世学的跆拳道在这副身子上头还能用!
那将军被她一摔,看好戏的人全都轰然大笑起来。直道苏家果然个个懂武。
可她那点微末功夫与他们终是无法对敌,不过区区数招而已,她就被人拿下,丢上了马车!
马车里层用黑布蒙住。天虽未晚,里头却已是漆黑一片。有人伸过手来,将她抓进怀中。前方车夫一拉马缰,那马车就在帝都大街上疾驰。
花千树正好与温于意从千秋商行出来,见着这番情景,赶紧骑马急追在后。温于意见他双眸赤红,心里一痛。也跟着骑马紧随在后。
她的唇被吞没在他的嘴里,唇舌被他吮吸到酥麻疼痛,他的舌挑弄缠卷着她的舌和牙齿。
苏流水心里一急,伸手过去推他。可他的身子坚如硬铁,哪能那么容易推得开?大手探进她的衣服里。隔着薄薄的肚兜,将她的柔软掌握住!
他的吻突然变得更加急剧起来。
苏流水心里已然明白。这人,摆明是来坏她贞洁的!她朝着他狠狠一咬,竟将他的舌尖咬出血来!
那人冷笑一声,伸手点住她。
流水身子一僵,心里涌上说不清的苦涩委屈。上天对她何其不公,前世有个龙趣章,弄得她杯弓蛇影,从不敢独自出门。今生她竟又找了这么一个惹祸的身子!
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可原来美貌不是祝福,而是诅咒!贴印在她身上生生世世的诅咒!
她身不能动,口却能言。
男人能将她抓上马车行凶,必是料准她顾及姑娘家的脸面,不敢呼救。她偏反其道而行,遂张开嘴扬声道,“来人!救命!”
花千树听见她喊,执了剑就要上前去抢。
“千树。不要去。”温于意阴鹜的眼里顿时揉进一抹厉意,握着马缰的手,指节尽白。
花千树听不见他的话,只紧紧的追着那辆马车。
那人身子果然狠狠一怔,可随即将她身上的衣物层层剥尽,散落一地。当再也没有任何衣物的阻隔,几肤相触,他竟在她耳上狠狠一咬。
苏流水心里骇然,身子颤抖不已。遂奋力呼救,“走开,不要!啊!”
身子深处被人狠狠穿刺,她痛得几乎晕死过去!
紧随其后的花千树与温于意浑身一震,那一声惨叫代表的意思,大家不言而明。花千树怒喝一声,跨下马儿脚下不知被什么绊了下,他整个人从马背上滚落下来。
温于意见他倒地,翻身下马,双手大张,拦在他的面前。颤然开口道,“千树!不能去!”
卷一:落花虽有意 第三十七章 此女若为商
花千树从地上起身,执剑的手却未曾放下。
前方尘土飞扬,那马车已然消失!不知过了多久,他神色萎顿,瞧向温于意。
后者一向平静的眉目之中布满了痛色。他穿了一袭白色春衫,温趣如玉,眸赤如血。
他心下恍然,微微凝声道,“温于意,你竟早已知情!”
温于意放下双手,转身朝着马车消失之处眺目远望,眼角眉梢拢上一层凝骇之色,“情势所迫,他若再不出手,我也会出手。”
花千树突然长笑一声,苦涩道,“为了区区皇家体面,他竟怎么也不肯放过一介弱小女子!”
“这番父皇消了这口气,定必不会对她再动杀机。本王,”说到此处,温于意喉头一哽,遂又道,“本王情愿她今儿受此大辱!”
“可他也不能在这么多人面前这么待她!她心性极高,我怕她今儿这么一来,就活不成了。”花千树说到此,狠狠一剑斩向马儿的前蹄。那马儿仰天长嘶,向前扑倒,哀鸣不已。
“千树!追风跟了你十年!”温于意大惊道。
“它在此时失蹄,我留它何用!”他说罢,便举剑要斩。温于意知他恼的人是他,遂徒手握住他的剑刃。
“六王千金之躯,怎可为了区区马儿自残身体!快放开我的剑!”花千树恼道。
“此马是皇帝御赐,你向来视若珍宝。”鲜血自他掌心滴落黄土。“千树,本王今儿就让你瞧瞧,皇家的血,并不特别珍贵!”他说罢放手,掌心鲜血淋漓。
“既知如此,为何你早不下手?”花千树又问。
“因为本王怕自此之后,再不能得她真心!”温于意苦笑道。
次早,苏流水立在苏家大门口,扶着墙。那人侵占了她整整一晚。走出马车时,就见温于意跟花千树面有肃色,远远的站着。不靠近,也不远离。
她一凛。他们竟都知道!她指节尽白,心里涌上羞辱愤恨。这般隐秘之事,竟弄得青阳人人皆知,她觉着自尊就像是被人扔在路上狠狠踩踏。
姣杏一直等在门口,见着她如此狼狈,心里一酸,眼泪儿就刷刷的掉了下来。
“小姐。您可回来了!姣杏以为再也见不着小姐了!”她边说边过来扶她。
苏流水脚下发软,一时间竟不能站直身子,直直倒了下去。
见她们进了苏府,花千树对温于意霜声道,“王爷,她回了。您把伤包了吧。”她失踪多久,他就陪着流着多久的皇族之血!
温于意应了声,拿了绢子出来将手包了。依然不肯离去。
青阳第一美人苏流水被人毁了贞洁,丢在了苏家大门口!这个消息在最短的时间内传遍了整个青阳!
一时之间青阳百姓议论纷纷。
落阳镇大街。龙锁骨与孤城二人在城中新开的武歌酒肆里头对饮。听到这个消息,二人交换了个心知肚明的眼色。
龙锁骨着了一身素袍,约莫二十二三的年纪,五官秀雅出众,行止弱如扶柳。勾魂眸,芙蓉面,若生为女子,定必颠倒众生。
孤城看来孤傲得多。他着一身华贵春衫,面容清华。
“这事儿摆明是青阳皇室怕丢了颜面才找人做的。”龙锁骨一手托腮,一手执壶,将酒仰入喉间。
“众目睽睽抢人行凶,这般恶行,必引得人神共愤。不须急躁,只要闲看好戏即可。”孤城三言两语,就道出重点所在。
“皇上那儿可还等着苏流水嫁过去呢。未进帝都,她就臭名远扬。咱们这会子过来,可绝不能空手而回!人讨不着,总要青阳皇帝给咱们个交待才行。”龙锁骨挑眉毛一笑,也不吃菜,又喝了口酒。
“兴师问罪怕是不成。咱们还未正式提出求的是谁,他们难不成是未卜先知?苏流水不成,就改了人选。”孤城眸光也微微沉了。
“青阳并无公主可嫁。”龙锁骨一口回绝。
“若不能找出一个可以媲美第一美人的女子,那真正该头痛的人就是温微寒了!”孤城颔首,眸光微炯。
“苏隐龙一世英明,却不料养女不肖,竟在他归隐之时弄出这般事端来。我倒想看看苏隐龙的老脸要往哪儿搁!”龙锁骨声音里头带了戏谑。
“您没听说么?那苏小姐前脚才进家门,苏隐龙后脚就带着亲属举家迁出了帝都。根本就没理苏流水的死活!”跑堂的小二跟他们搭话道。
“失节女子,确是不该再加理会。这苏隐龙倒也乖觉。”龙锁骨邪魅一笑。
“若此女尚有理智,就该自绝于世。活着也是丢人现眼。”坐在角落的青衣客倌搭了句。
“此女早前就曾引得三位皇子朝堂之争。此番失节,定是她勾人在前。只该得配两字,活该!”白衣的趣士冷笑。
掌柜听得活该两字,眸儿一怒。啪的一声拍案而起。拿个扫帚驱赶堂下客倌。“我这儿不做你们的生意!滚出去!”
龙锁骨被他一赶,怒不可遏。“你这店怎么赶客啊?”
“赶你们还算好的!若不是苏小姐大仁大义。我这酒肆也开不起来!说苏小姐的坏话,爷就是不做你的生意!”掌柜怒喝道。
“打开门做生意,你就不怕我找人来砸了你的店子?”那青衣客倌不服道。
掌柜将扫帚往面前一横。“爷从前就是武生。你们若敢上门,爷就揍得你们满地找牙!小三子!今儿不做生意了,关门打烊!”
跑堂的应了声,赶紧过来把他们赶上大街,上了门板。
龙锁骨跟孤城何等尊贵,几曾受过这般冷待?不由的怒由心生。
“这苏流水到底是何等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