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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庭心里突然有些明白。他古怪的瞧着她。道:“这个地道是通向城里的?”
龙写意轻轻的点头。“朕小时候曾在父亲的地图里头见过这条通道。这是他们守不住边城时用来逃生的。所以这地道能直通将军府。”
“你真的要活捉温于意?”他的面色有些铁青。他以为她说着玩的!
“他活捉咱们数千人,现在活捉他一个还是便宜他了。”龙写意说到此,指了指出口处。“从这儿出去,便是将军府。若无意外,温于意便应该住在此处。去罢!”
萧庭怒瞪她一眼,“有这捷径,为什么不让大军从这儿过?”
龙写意淡淡一笑。道:“这是他们的通道,他们自然是一清二楚。从这儿进两个人不被发现还算正常。可若大军要从这儿过,地声隆隆。他们便只消站在地道门口,便能将人一刀一个。一夫当关,万夫莫开!”她说到这儿,又笑了声。
“再说了,那也不能显示朕的威名啊。快去!”她说着推了他一把。他真就打开地道的门。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他便又折返回来。手里却还多了一个白色的人影。正是温于意。“快走。若被他们发现,咱们就死定了!”
温于意醒来时,已是夜晚掌灯时分。他揉着涨痛的头,吃力的想起身。可瞪开眼,却瞧见一个他怎么都没想到的人——龙写意。
只见她双手环胸,着了一身艳色的凤凰袍,一头黑发随意的披散在后。此时她清眸半眯,目光如刃,正上下打量着他。
“你醒了?”她嘴唇一动,淡淡的说了句。
“你怎么在这儿!”他的声音有些惊讶。不一会子,他却又冷静下来。“你把本王抓来了?你想怎么样?”
龙写意慢慢的走到他的跟前,弯唇一笑。“朕不想怎么样。朕只想要你跟你们的皇帝传一句话。朕要见他。”
他面色一青。清眸一下子冰冷下来。“你想见他可以派使臣递信。你现在这样算什么?”
龙写意挑高眉毛,轻轻一笑。“可是王爷,朕现在是胜利的一方,要见也是他来见朕。这么浅显的道理王爷又岂会不懂?”
“你是胜的一方?我青阳攻你五城,你收回去五城。只能说是平局。这边城不攻下来,你有什么资格说自己是胜的一方?”温于意的声音有些颤抖。
“所以朕要边城!也要见他!”她说罢,便走前几步,倾身瞧他,“你可以不应下朕的条件,朕还有另一个选择给你。那便是,朕把你扔到三军将士面前,让你活生生的承受他们的怒火。”
温于意眸现怒火,他咬牙道。“苏流水!你别得意得太早!你别忘了你儿子还在青阳!”
龙写意面色一黑。扬唇,“多谢王爷提点!可他终究是自在王。没人敢拿他怎么样的。放心好了。”
温于意见她自信满满,面色一顿。“温行云或是不会对自己的儿子怎么样,可是其他人呢?其他人又如何?”
龙写意听到这儿,却倒真的不急了。她气定神闲一掀袍子,在他对面坐下。“你说的其他人,是不是指温微寒?”
温于意一向清俊的脸上露出一抹几不可见的笑意。烛影明灭,照映着他清俊的脸颊。“父皇是个什么人,旁人不了解,你是了解的。”
龙写意挑高眉毛,嘴角淡淡一勾。同意道:“嗯。朕是了解的。可问题他现在已经不是青阳的皇帝!虽然手里可能还握着一些权利。可他毕竟已经是太上皇了。若是温行云连自己的儿子都保护不了,那他还做什么皇帝?”
温于意情知与她已经说不通了。这女子的道理总是一套一套。那些道理似是而非。说她不对,她又意外的能猜准人心。说她对,他又过不去自己心里那道坎。
“你,怎么会活着。“不该问的,可他却终究还是忍不住问了。这五年,他每次总是梦见她死在充满血腥味的产房里。每次都梦见她抱着血淋淋的孩子跟他索命。
他以为他的心已经在她五年的索命中死去了。可是原来他一见着她,胸膛里那颗心便会扑通扑通乱跳不停。这么可耻的反应,连他自己都大吃一惊。
这女子一身的凤凰袍,小嘴抹艳,袍角沾血,已经不是当初大着肚子,还要被他毒酒赐死的女子了。她的一双纤纤素手,也不是当初凌空接雪的那双干净的手了。
现在的她,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素手上的血腥用多少冰川融化的雪水也洗不净了。可她却依然美得惊人。与原本用一条薄纱遮住脸面的那种美截然不同,她现在美得张狂,美得霸气。
谁说女子不为皇?紫月三军便是臣服在她的脚下。甘心为她付出性命!他们对她的忠心,连他都为之妒忌!
他这句话问出来,连龙写意自己都沉默了。她想起当日在无术医馆那种哀伤,绝望。想起眼前这人的绝情。如今想来竟像是隔了一辈子。
她挑眉一笑,“当时朕不过晕过去而已。正好我父皇被人救了,他们逃出白水城需要一个理由。遂把装着朕的棺材抬了出去。想一想,事情真是很巧合。若非他们把朕抬出去了,还真是不知道他才是朕的生父。那也就不会有今天的龙写意。”
温于意嘴唇动了下,不知过了多久才哑声说了句。“那么,你恨本王么?”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声音里头透着一丝颤抖。因为她的这句话,对他来说很重要!五年的痛苦折磨,将会得到一句解释。五年的思念痛楚,将会得到一个答案。所以他一问出这句话,他的心便跟着扑通乱跳。
女子侧着头想了下,笑道:“不恨。那旨也不是你下的。”想了想,她又道:“不过却恨你恩将仇报!竟然不会偷偷放水放了朕!”
他面色一愕。”你竟然不恨本王?你为什么不恨本王?”那这五年他那么煎熬,又是所为何来?
龙写意眉毛一蹙,“你很希望我恨你?可朕真的没恨!当时的情况,你也是骑虎难下。朕的处境虽是难了点儿,可朕清楚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谁。再有,这五年朕远离青阳的朝堂斗争,生活得很舒心,很快乐。”说到这儿,她竟淡淡一笑。
他古怪的瞧着她,发现她眉心竟真的未锁愁容。这女子,怎会如此!“你怎么能不恨本王!怎么可以不恨!本王以为,你多少是该恨着本王的。”恨着,便也是放在心里念着。
“朕太忙了,没空恨王爷。”她说到此,又道:“王爷,张然在何处?”声音有些颤抖,可她终于还是问了。
温于意面色一白,嘴角微动。“张然现在应该仍然无术医馆里!自打你消失之后,他便也不见了。本王以为他至少会回帝都。可是他却一直没有回去。”
龙写意的眼皮跳了跳。声音也跟着变了。“无术医馆?他怎么会在那儿!”
“原本本王是想杀了他灭口的,父皇虽没亲下旨意,可那意思本王却还是知道的。可是临了了,本王却下不去手!因为本王想,本王若是放过他,你一定会高兴的。”他说到这儿,又闭了闭眼。
“朕高兴!朕当然高兴!朕的然儿竟然没死!朕现在有弟弟了!”她说到这儿,霍的起身走到他跟前,拍拍他的肩膀。“好!今儿个朕很高兴。等朕打胜了仗,朕给你赐十位美人。”
温于意面色一下子黑了。“你打了胜仗,那便是本王打了败仗。那还送什么美人。庆祝本王败军么?”
龙写意嘻嘻一笑,“打了胜仗之后你要多少赏赐多少美人,你们皇帝都会答应你。败了可就不一定了。所以朕会在那时给你送去美人十位。安慰奖嘛。可是说好了温于意,你可不准再把无辜的人牵扯进来了。”
温于意见着她真诚的笑容,心里结了五年的冰山便这么一点一滴的融化了。原来这五年,他的坚强都是假装的。只要她简单的一个笑脸,便能把他的心防轻易的瓦解!
这样的仗,还怎么打得下去!可他却勾起淡色的唇,道:“是!本王要跟你光明正大的对阵。今儿个咱们还是朋友,明儿个起上了战场,本王与你各展神通!”
“一言为定。”龙写意侧着头,眯眼而笑。在这种时候,还有什么能比听到故人的消息来得快活的呢?
白水城,无术医馆。
龙自在又在装他的哀伤少年。这几日陈无术没空来理他,他便只有自己找乐子。例如说,给小狗易容。企图把它易成猫啦。
再例如说,给自己易容,试图把自己易成温行云啦。可不知道为什么,他每次易容都会以失败告终。陈无术又不肯把秘决告诉他。
弄得他这几天很是烦恼。“真是好无聊啊!小爷还从没这么失败过!”
“那是你易容的对象不对。小狗那能弄成一只猫吗?把它弄成一只另一种类的狗倒还是有点可能。”一道清亮的男嗓打破了他的沉思。
龙自在咦了声。开始四处找人。“你是谁!为什么鬼鬼崇崇。小爷我给它做得一身毛皮多好啊。多像一只猫啊。怎么就会被人识破了呢?”
那人叹了口气,淡声应道。“这是明摆着的事。哪儿有那么高大的猫。哪儿有会狗叫的猫。至于你扮你老爹那一次就更好笑了,他多高的个子,你才多大一点的豆丁,你还就扮他?”
龙自在恍然大悟,“原来不能扮相差太远的东西啊。那还叫什么易容术。喂,你现在这么缩着,不叫易容术罢,你叫什么?”
那人在树上翻了个白眼,“我在这树上躺着,是你自己笨找不到而已。这不叫易容术,这叫爬大树。”
龙自在得了他的提示抬头,发现了男人,这便很费劲的要往树上爬。可是他爬功不佳,那人也没有意思要来拉他一把。便就这么看着他跳上来又滑下去。再跳上来,又滑下去。如此来来回回,不知道多少次。
“真是个笨蛋。”他无聊的说了句。“你父皇不是很能干的么?怎么就生了你这么个豆丁出来?”
那豆丁说,“谁说小爷是豆丁了!小爷将来会比他还高!看你躺在那儿也不见得有多长,你就不是豆丁了?”
那人一头的黑线,他半起身,唇角隐了个淡漠的笑。树影在他的俊脸上明灭不定。黑发随风而动,面色清冷。“我不是豆丁。可我却认得你的父亲。”
龙自在不满意了。“我父亲是皇帝,很多青阳人都认得他,有什么奇怪的。倒是你!你怎么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