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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让一个男人性情大变的,一是女人,二是金钱。可他是一国之帝。为钱发愁定是绝无可能。那这事儿就定然是为了女人!行云,你那儿探子消息那般灵通,能不能查到紫月皇的情事?”苏流水蹙眉轻道。
“那人一生只宠了十个女人。这十个女人全在宫里养着。他突然决定攻打青阳时,也全都安然完好。不存在为女人一说 ”温行云端了茶盏,漠漠的喝着。
“十个女子全在他身边,那就一定有一个身在青阳。再往前查。必能有所收获!”苏流水托腮道。
“此时查出这女子来又有何用?咱们要关心的是战事。与女子全无干系。”萧庭眉毛一蹙。显然全不在意。
苏流水挺着肚子冷冷的剜他一眼。道:“那是因为你这人跟木头一样,不懂情为何物。若能以一女子让两国不再交战,不是再好不过么?为何要弄得这般你死我活?”
温行云理理她的发端。“父皇此人一生高傲。若被他知道那女子是谁,必然立斩。又怎会有交人一说?”
苏流水将头发自他的手里抢回,面色一寒。“为一女子发动两国之战。这人要害这女人永世不得超生!这女子真是倒霉透了!怎会遇着这么个人!”
萧庭古怪的瞧了她一眼,咳嗽两声,道:“自古夺美之战数不胜数,能掀起两国战争的美人必是天下男人梦中之人。你这般说法,倒却也真是新鲜。
苏流水眉毛一蹙。道:“有什么新鲜的!美人无罪,却因为那人自作聪明,断了无数人的性命,弄得一身是人命债。她不无辜?”
“紫月皇曾有个未婚妻。两人自小青梅竹马。据说那女子英明决断,不输任何男子。紫月皇子登基之前,必有一番惊涛骇浪。这女子也是在那时被人陷害至死。”温行云敛着眉毛,眼睛里头锁着一抹意味不明。
“这女子死了?这消息确切么?他其就没有什么艳遇之类的事儿了?”苏流水苦着脸。眉毛皱得死紧。
“没有。他做了皇帝之后,每日都要批阅奏折至三更。对后宫之事极不热心。一月之中宠幸宫妃最多不过两次。有时甚至一年都不宠幸一个宫妃。”温行云说到这儿,眉毛一挑。
一月两次?苏流水揉着眉心。这皇帝确是少情了些。她偷眼瞧向温行云,若是皇帝都像那人少情,后宫确是就没了纷争。
“那现在这未婚妻便是重点了。他定是爱着他的未婚妻,才会对女子这般少情。温行云,那人的未婚妻,你查过没有?”苏流水咬着唇道。
温行云漠漠一笑。道:“死了那么久的人,还查她做什么!”
萧庭见苏流水似乎有些不肯放弃,挑了一眼,道:“如今温于意就要上战场。温逐月也会跟着去,这本是为着激励士气的。可紫月皇帝却御驾亲征了。”
温行云清冷一笑。道:“嗯。”
苏流水见他这般模样,心中一寒。道:“紫月皇帝御驾亲征,那咱们的皇帝去不去?”
“父皇不会去的!此时父皇还这般镇定自若,应是还在等人。”温行云漠漠的低笑。眼睛里头隐着一丝暖意。
苏流水见他笑得淡定,心中不知怎么竟有些不是滋味。这男人似乎心里藏了些事。她想追问,可却到底还是没能问出口。
“等谁。”萧庭挑高一边的眉毛,淡道。
温行云唇角含笑。眼睛却一直瞧着苏流水。“等他到了,自然就知道。”
温于意着了一身银白战甲,引着三军朝赤霞城出发。他剑眉轻挑,意气纷发。
清妃骑马远远目送他奔赴战场,嘴角隐着个清润的笑。她着了一袭淡色宫装,右手捉着马缰,左手提了一个红漆食盒。
“娘娘,王爷走了。您回宫罢。”春天在她身边哑道。
“让本宫瞧一会儿。就瞧一会儿。”清妃的披风随风猎猎作响。一如远处温于意军中的战旗。“春天,本宫一直希望他能有出息。能继承青阳大统。如今他披甲上了战场。离那把龙椅又近了些。眼见着大事可成,可本宫心里却不知怎么,竟有些不舍了。”
春天见寒风吹乱了清妃的发丝,伸手为她理了理。道。“娘娘对王爷的心意,王爷面上虽然不说,心里却一定明白的。”
清妃没有动,可唇角却隐着抹淡淡的苦笑。“真能明白就好了。他为着一介女子,与本宫数度翻脸。如今出征,也不见本宫。本宫亲手为他做的芙蓉糕,他连瞧都没有瞧一眼!他这个也能叫明白么?”她说到这儿,敛下眉毛。打开红漆食盒,将里头的芙蓉糕取了一块出来,放到嘴里咬了一口。
那糕尚暖,是她连夜亲手做的。可他却连瞧都没有瞧一眼。她慢慢的嚼着,眼角蓄了一层薄薄的泪。“小时候他每天都粘着本宫,求本宫给他做芙蓉糕吃。本宫那时在宫中争宠,哪儿有空管他!这便把这事儿交给御膳房了。开始的时候,他以为那糕是本宫做的。高兴得眼泪都掉下来了。可不知何时起,他便不再跟本宫要吃芙蓉糕了。本宫以为是本宫做得不好,惹得他嫌弃了。遂又请了御厨做这道糕点。可他,却一口都没吃。”
“那之后,他得了王爷的封号,在外头建了六王府。这便极少到清风殿来了。今儿个他要上战场。本宫特地熬夜做了这芙蓉糕,可是他,却竟到皇上那儿请旨,不许女眷相送!”清妃说到这儿,便把那糕整个塞进嘴里。艰难的咀嚼吞咽。她吃得甚急,那眼泪不知怎么竟就这么掉了下来。
春天见她这般,赶紧拿了帕子要去给她擦。她一把将帕子拍落。道:“噎死本宫了。噎得本宫都掉泪了。”
春天沉默的瞧着地上的帕子。不知过了多久,才道:“娘娘,大军去得不远,便差个人把这糕点送去给王爷罢。”
清妃苦笑着将红漆食盒盖上。道:“别费心了。他不会吃的。本宫明明知道他不会吃,却还熬了一夜。春天,本宫是不是老了?怎么最近总是做些傻事?”她说罢,便把食盒交给春天。
“你拿回府里,与他们分着吃了罢。你是他的女人,你吃了,本宫这心里就好受了。”她说罢,便调转马头。
春天唇角一动,应声道:“是!娘娘。”
清妃听她叫了声娘娘,心里不知怎么像是被人堵住了。她又把春天手里的芙蓉糕取过来,笑道:“本宫糊涂了。这糕凉了,刚才还噎着本宫了。”
春天听她这么一说,赶紧急道:“娘娘,春天不怕噎!”
清妃没有说话,便只提着食盒,一拉马缰,朝着帝都城中飞奔而去。春天见她离开,便也跟着一道离去。她紧随清妃身后奔了许久,竟见清妃将马停在了太子府!
一刹时,她什么都明白了。原来她吃那芙蓉糕,并不会让她觉着是王爷吃了。苏流水吃了那糕,她的心里才会好受!她未作停留,一拉马缰,朝着六王府飞驰而去。
假的!什么都是假的!什么要她好好服词王爷是假的!什么她过段时日会让王爷宠幸她是假的!
什么她一定会让她做上六王正妃是假的!什么她一定不会让苏流水有机会接近王爷,更是假得不能再假!
真正到了这种时候,她最顾念的竟是苏流水!竟跟他一样,都是苏流水!
行军数日,温于意的大军终于抵达赤霞城外。赤霞城外因着经过连番大战,四处散落着将士们的残肢。
初见这般情况,温于意清俊的面容不变。温逐月扬声道:“去一队人,将战友们的尸骨全都收拾掩埋。”
温于意眉毛一挑,想出声,却终于还是住了嘴。
“是!王爷。”
一队人马领命出列。可人才到赤霞城墙下,原本如同死城一般的赤霞城楼之上,突然现出万千弓箭手。为首的李治高扬右手,冷笑道:“放箭!”
一时之间,万千羽箭如同星茫点点,朝着城下士兵飞射而去!刹那间,士兵们哀号四起。
温于意见着这般情况,赶紧高声怒斥,“撤!立刻给我撤!”
他一说撤,那鸣金之人便一遍遍的敲着铜锣,可前去收尸的士兵们早就已经被箭射穿了。一个个的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李治着了一身黑衣银甲,远远的在城楼上发笑。他长发飞扬,浑身透着一股子的杀气。“本将以为青阳来的是个什么了不得的人物,哪儿知道竟是个从未上过战场的王爷!如此看来,青阳当真已经是再无领兵之将了!青阳,气数已尽!”
他一喝,城楼上的士兵个个高举兵器,齐声欢呼。“紫月万岁!紫月万岁!”
温逐月跳脚,可却无可奈何。
温于意一张俊脸涨得通红。他拂袖下令,道:“退军十里,就地扎营!”
温于意未战先退,军中士气大减。大家一个个的垂头丧气,直道此战如何能胜!
主帅帐内,温逐月负手来回跛步。“未战先退!青阳的笑话真是闹了一件又一件!六弟,你若不会打仗,早点说一声!父皇让你带了这么多兵来,不就是给你机会建功立业的么?可你这般倒好,这么多人非但不进,反而倒退十里!这话传到朝中,你还怎么做人!”
温于意沉敛着双眸,墨发高高束起,流泄身后。听到这儿,他挑挑眉毛,唇角染上一丝轻笑。“大哥会打,城中有紫月兵四十万,不如就请大哥带兵四十与之决战。战胜的功劳,自然全归大哥一人所有。”
温逐月听他口气竟颇有瞧不起的意思,他冰冷一笑,道:“温于意,你竟敢小瞧本王!本王怎么着也是你的大哥!”
“若非你是我大哥,我早就已经将你斩于马下!现在本王才是这儿的主帅,是谁允许你私派一队人马前去打扫战场的?那般明显的陷井,你竟瞧不出,你也配做我大哥!”温于意将手中狼毫掷于地下。
“你刚刚也在场,本王让他们前去打扫战场,你为何不出声阻止!”温逐月扬声怒斥。他眼睛赤红,恨不能撕烂了温于意的嘴。
温于意唇角一扬,冷道:“军令如山!大哥说让他们去死,于意怎能要他们活!若于意出声,不就让外人白白瞧了咱们的笑话!一句兄弟不和,就能给敌人多少可趁之机!”
温逐月听到这儿,却依然心有不愤。“你也知道咱们是兄弟。咱们带了这么多的兵若还败了回去,该怎么是好!”
温于意没有说话,眼睛却一直盯着眼前的地图。“现在起,回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