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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千树眉毛一颤,笑道:“这么说来,王爷是真对她死心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温于意面色苍白了下,他负手起身,立于悠然亭间,若有所思的瞧着悠然湖面。湖面上波光粼粼,飘着柳絮飞叶。看来竟有了三分萧瑟的意思。
他沉默了下,淡然的道:“前阵子是本王绑的她。”
花千树手里的杯盏朝着桌面狠狠一砸。他整张脸都气白了。“温于意你在说什么?”
温于意未加理会,一只手却扶住廊上的柱子。手背上头青筋突起。“把你们拉去游画舫的人是本王。在水下安排了人抓苏流水的人也是本王。你们在水下寻个半死的时候,苏流水早就被人抓了上了画舫。你不知道的罢,那画舫有暗格。从头至尾,她就没离开过画舫。”
花千树的面色苍白着,眼睛里头却隐着一丝不确定。他怒声道:“所以你抓了她,却瞒了我。那你为什么不把她干脆留在身边?还要把人送回去?她不是失忆了么?你不正好趁虚而入么?你还在犹豫什么?”他说罢,便朝着温于意狠狠拍出一掌。
温于意没有避开。他被他打得一个踉跄,一头栽进了湖水里。花千树没有去拉他,他的眸中怒意仍盛。“温于意,你这儿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你这么伤害一个女人,你还是人吗?”
温于意从湖中破水而出,一身的白衫都被水浸得湿淋淋的,一头黑发更是沾在他过于白皙的脸上。他的黑眸灼灼的瞧着花千树,薄冷的唇却慢慢的道:“也是我喂她吃下的失忆药。”
这一回,花千树倒却真的怒了。他朝着湖中一跃而下,抓着温于意就将他往湖水里头按。双手还不停的往他身上揍。“你个该死的混蛋!你教她忘了温行云,可却也教她忘了咱们!你以为你在做什么?”
温于意伸手推开他,揪住他的衣领怒道:“你懂什么?她若回去把咱们的事儿说出来,温行云他们能放过我娘么?我就这么放过她,我娘能就这么放过她么?若不是现在她什么都不记得,她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
花千树可不是好惹的,他仍然揪着温于意往死里揍。“你就知道找借口!早知道这样谁让你捉她了!捉了她又放她!你就是个孬种!”他每骂一声,就揍他一拳。
“花千树你别不讲理!她那是凭自个儿的本事逃出去的!你以为我想放她么?本王要她陪着本王一辈子!”温于意也不住的回手。
湖面之上,他二人你一拳,我一脚。弄得湖里水珠四射,竟是有种隐隐的美丽。
“她陪谁一辈子也不会陪你!温于意我跟你说,你这种窝囊事儿做得多了,我也不想认你这个兄弟了!连个女人你都弄不过,你还算是男人么?”花千树像是终于打得累了,这才将他推开。恨恨的朝岸上游去。
温于意头发散乱,唇角跟眼角都青了一块。他冷声一笑,又追上花千树,将他整个人都往水里按去。“那你又好哪儿去!嘴里说着爱她,一转脸就瞧上我的婢子。小妾纳了一房又一房。你这就是虚情假意!”
花千树从水底冒出头来,发间脸上都流着清泉。两人看来一般狼狈,哪儿还有半分翩翩公子的模样。
他咬牙冷笑,“我纳小妾也碍着你了!那你还派人把那夏天送来做什么!”
温于意一掌拍过去,“谁跟你说过夏天是本王送的!那是我母妃送的!
“这事儿就是你跟我说的!我看你是脑子不好使了!竟把这事儿给忘了!”他又朝着他的俊脸打了一拳。
这两人还在打架,底下的奴才们却都瞧见了。
春天跟秋天两人捉着裙子朝着悠然亭边飞奔而来。见着他二人这般模样
,互瞧了眼,大声的喊道:“王爷!您这是怎么了!”
“花大官人!你们这是怎么了!天儿都凉成这样了,你们还在湖里这么打。王爷身子本来就弱,要出点儿什么事儿可怎么是好!”秋天急得团团转。
“哟!有女人为你着急了!怪不得你手里这么没力气!原来是晚上给女人整治的!爷从来都是夜夜做新郎,也没见跟你这脓包这么腿软!”花千树揪住温于意的衣领,朝着尚且完好的右眼一拳打下去。
“你做你的新郎,与本王何干!你个无聊的东西!就会照本王脸上打!”温于意说罢,那拳头也是照着花千树的脸上招呼过去。
“那怎么办?花大官人您不能这么打王爷!王爷明儿早朝可怎么是好!”春天急着说了声,赶紧吩咐那些个噤若寒蝉的仆人道:“还楞着做什么?赶紧去烧热水!煮姜汤!再找两身干净的替换衣服来!王爷若是着了凉,我唯你是问!”
最后一句,她的声音又尖又税。花千树心里知道,她是说给他听的。他心里一怒,便捧着温于意的头,用额头朝着他的额头狠狠一撞。
那一撞把两人都撞得晕呼呼的。见他们突然不动了,春天赶紧吩咐道,“快!快下去把王爷拉上来!”
看热闹的奴才们一听这话,便朝着湖里扑通扑通的跳下湖去。他们死拖活拽的终于把个温于意拉到岸边。
有人见着花千树还在湖中,便泄愤似的又去抓他。
春天冰冷的瞧着花千树,对他怨恨已极。“这人打咱们家王爷,你们下去打,打死他我来给他偿命。”
秋天见春天这般,赶紧去拉她的手。“这人是王爷的重臣,你怎能这么待他?”
春天怒斥。“我怎么就不能这么待他了?他是王爷的重臣就能这么待夏天么?他是王爷的重臣就能这么待王爷么?打!往死里打!”
那些个奴才见他跟温于意打架,心里本就有气,便就一窝蜂的围着花千树打。花千树本来倒有些昏呼呼的,被他们这么一打,便倒是醒了过来。
他抱着头怒斥,“谁让你们打人的!你们这些奴才不要太过份了!”
“那也是你对我们王爷过份!我们不过是讨回一些而已!”
花千树虽是会武,可这么被他们围在水里打也是头一回。这儿是六王府他却倒又不好下重手,这便吃了些亏!
春天跟秋天去瞧温于意。却见他面色惨白,脸上青紫不一。哪儿还有半分清俊之气。
花千树也不遑多让,原本他与温于意打架是占了上风的。哪儿想到他在这六王府里,竟被一群奴才打了!他冲着温于意怒吼,“温于意!你打不过爷就让这么多人围着爷打!你不是男人!”
温于意一听是花千树的声音,眼睛没有睁开呢,手里就一拳揍了出去。春天被他打了一拳,眼泪便籁籁的往下掉。
温于意没空欣赏她小女儿的娇态,便只推开她,对那些尚在水中与花千树奋斗的奴才怒斥,“谁让你们多事的!给我滚!”
他这么一喝,那群奴才便才悻悻的住了手。花千树吐掉口中的鲜血,隔水对着温于意冷哼,“就知道装晕!你个没出息的东西!还要女人来给你出头!”
春天眼睛一瞪,怒道:“花大官人怎么不说自个儿就会欺负病人!你自个儿身子好,有本事你去同别人打,别在这儿拿王爷撒气!”
花千树从不爱与女人计较。他没回嘴,便只从悠然湖的另一头上了岸!
“温于意,今儿个这一架我算是明白了!你就是一个输不起的小人!跟着你这样的人也不会有出息!咱们从今往后,分道扬镳!各走各路!”花千树说罢,便拖着湿透的身子怒气冲冲的朝府外而去。
他这一喊,倒把春天吓住了。她低头对温于意道:“王爷,是不是妾身叫人打他坏了王爷的大事儿?对不起,妾身错了!王爷!”
温于意挥挥手,从地上勉强站起。“不必你多话!他早就想揍我了。现在不过两件事儿加一块儿了。你走罢。别让爷瞧见你。“他说罢,便踉跄的离去。
温行云听到这消息的时候,正监视着苏流水喝药。“他们两人打了一架?分道扬镳?”他坐在桌子跟前,冷冷的淡笑。
“正是!据说现在他二人都伤得不轻。特别是花千树。竟躺在榻上好些天了。”琴儿跪在地上淡淡的应声。
苏流水也不知是怎么了,听到他们打架,唇角竟隐了丝笑出来。那丝笑看在温行云眼里格外的扎眼。这么些天了,他每天都陪在她的身边,逗她说话,喂她吃药。她不是面无表情就是懒懒的瞧他一眼。根本就把他当成一个陌生人。
别说是一个笑,就连让她对他生气也没有。如今她却为着他们打架,笑了。
他的心里说不清是个什么滋味。可嘴里却倒还问。“于意体质甚弱,怎么躺下的却倒是花千树?”
“那要归功于温于意新纳的小宠。她见他们打架,便叫了王府的奴才们一起围上去把花千树给打了。所以花千树才会那么久不见人。”琴儿说到这儿,偷偷的瞧了眼苏流水。
苏流水托着腮,眼睛笑得弯弯的。“花千树不是花开千树么?怎么竟不能引得温于意的小宠向着他,倒却叫人来打了他一顿?”
温行云听她这话的意思,敢情还怨花千树魅力不够?他隐下一抹不悦,道:“温于意没事儿么?没事儿这几日为何不早朝?这备懒的性子是怎么学来的!”
琴儿听到这儿,竟掩唇偷笑。“爷,您要见着六爷,就能知道他为何不上朝了。”
温行云挑了眼苏流水,见她的眼睛直发亮。便淡声应了句,“给爷备礼。爷要亲自登门谢谢六爷。”帮他把苏流水照顾到失忆!
琴儿咦了声,想问话却没敢开口。她不开口,苏流水却倒开口了,她道,“我认得他么?啊,对了!他受伤了。我欠他一个救命之恩!”
温行云听到这儿,脸都黑了。这些日子她断断续续的记起不少人。可不知为什么这些人里就是没有他。
他沉默了下,森然道:“确是救命之恩。咱们得涌泉相报才是。”
琴儿见他的手青筋直跳。便赶紧领了命退了下去。
苏流水喝完了药,便开始在屋子里头找衣服。温行云见她这般,温声道,“在找什么?”
她心中一颤,笑道:“我在找衣服。梳洗了今儿要出去吃。”
温行云无语了。这是她第三次要求吃早膳了。刚刚还带着醋意的眼睛里头写满了担忧。既是毒,那就必有解毒的方子。苏流水再这么下去不成了。她竟已经开始错认张然是他了。
前头说得好好的事儿,一转个身她就不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