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熹儿眼角瞧见一袭淡色衣衫,便哑声泣道:“爷,熹儿好歹也是您房里的人。您跟夫人再怎么恩爱,也该偶尔瞧一眼熹儿。熹儿做什么都是为了爷。”她说罢,便突然起身,搂住温行云的颈子,堵上他的唇。
苏流水便这么立在书房门口,感觉心底一寸一寸的凉下去。熹儿好歹也是您房里的人。
她真是挑了个不错的时机过来!她往后退了两步,然后转身离去。
为什么竟会嫁了这么一个男人!本以为温清零那么待她,已经是人渣中的人渣了。哪儿知道自个儿醒过来,竟嫁了个比他还渣的男人!
左拥右抱不说,竟还在光天化日之下,与人在书房里头厮缠!心里不知怎么闷得紧。苏流水腾腾的走了几步,便见着大厅里头竟散落一处白绫。
仆婢们见着她,也都惊了一跳。她蹙眉,哑声道:“这儿谁死了?”
仆婢们以为她要找事,赶紧低头道:“回夫人的话,没人。没人死。”
苏流水的唇角隐着一抹意味不明。“没人死为什么挂白绫?你们当我傻
的么?说!”她的音量拔高了两分。
她这么一拔音量,就有婢子赶紧回道:“夫人,先头大家以为夫人已死,咱们这才为夫人做了灵堂。”她偷眼瞧着苏流水的面色,一会子后,她又道:“皇上那儿也发了告示,说您死了。咱们才做的灵堂。夫人!您别生气。”
苏流水面色变了变。道:“这事儿我知道了。”她说罢,便又往流水阁而去。
皇帝都发诏说她死了。那她怎么还活着?
希月阁
皇帝跟银青苏听到这个消息,也怔住了。银青苏瞠目结舌,秀眉一蹙,说了句,“怎么竟在这个时候失忆了?昨儿还好好的两人!”
皇帝听到这儿,面上瞧不清喜怒。他捉住银青苏的手,淡笑。“朕跟你商量个事儿。”
银青苏挑起一边的眉毛瞧着他,道:“什么事儿?别又是加岁贡的事儿!”
皇帝一听,立刻灰头土脸。他笑道:“怎么能是那事儿呢?那事儿不过是个由头。你也知道,朕要护着你,难免就要多挑别你。”
银青苏自然知道他的情意,便只淡淡一笑,道:“嗯。什么事儿?”
“咱们别把苏流水嫁给行云了。有她在的一天,他们几兄弟就都给朕出丑。趁着她如今把行云给忘了,朕把她送到你银星国。是封作公主,还是就做一个宫女,这事儿都由着你。这样,朕便能早些卸任了去做你的王夫。”他笑着把头埋进她的掌间。
银青苏哑道:“可她肚子里不还有你的孙子么?你这么把他们拆散了,温行云不会怨你?”
皇帝冷笑,“他怨不到朕头上。要怨,就让他怨苏流水!”
话到这儿,银青苏算是明白了。这男人竟又要算计自个儿的儿子了。她敛眉道:“为什么不听你提起其他几个儿子,就非要把行云拉上去?其他人做皇帝,不成么?”
皇帝拉住她的手,笑着放到唇边轻吻。“你这不是没话找话么?行云是你堂姐月苏生的儿子,我能亏待他么?不看僧面看佛面啊。”
银青苏伸手去推他。“一边呆着去!别跟我提她!当初若不是她找人害了本宫,本宫需要离开你么?”
皇帝赶紧去捉她的手。“那件事儿朕也有责任。若不是朕太忙,怎会忽略了你。”
话才到这儿,银青苏的眼泪就落了下来。她一哭,便把皇帝弄了个手忙脚乱。“青苏,你别哭啊!你这样朕的心都疼了!”
“你疼什么疼!我不在你身边,你左一个美人,右一个美人。你疼才叫奇怪了!温微寒我跟你说,你别拿她是我堂姐的事儿做借口!”银青苏说到这儿,便狠狠的抹着眼泪。
皇帝唉声叹气。“那朕把他们的事儿重新考虑还不成么?罢了,你不就是不待见行云么?”
“谁说我不待见他了!我是不待见你一心一意想要把人拆散的模样!”银青苏气怒着又去推他。“你走!原来在你心里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快走。别来碍我的暇 ”
温微寒被她一推,心里也恼了。他霍的起身,“一年才见这几天,你还推朕走!银青苏你把朕当什么了你!”
他说罢,便负手要走。可才把门一打开。他便又转了回来。“想想一年见这几天也挺不易的。不然,你说要怎么罚朕,随便你。”
银青苏指着地板,道:“除非你给朕跪算盘。不然朕立刻就回银星。”
温微寒的脸色果然黑了。他冷哼一声,一甩袍摆,腾腾的甩门而去。银青苏见他走了,情知刚刚是她的要求太过份了。便气得趴在桌上直抽气。他一生高傲,哪儿会为了一个女人跪算盘!
她起身开门,却见院子里头空荡荡的一片。苏流水远远的就瞧见了银青苏。她冲着她淡淡一笑。
银青苏见着是她,便赶紧偷偷抹了抹泪。嘴角一拉,算是一个笑。
苏流水朝着她袅袅婷婷的走过去。不知怎么,竟就给她作了个福,道,“参见皇上。”
银青苏讶异的瞧着她。她四顾无人,便一把将她拉进房中。“怎么?不是说失忆了么?你怎么却还倒是认得朕?”
苏流水侧头想了会儿,便道:“皇上,流水是不是见过皇上?”
银青苏面色变得有些不甚自然。她退后两步,哑道:“孩子,你这么突然失忆,是中毒了啊。蓝姑草呢?蓝姑草知道这事儿么?”
苏流水心中一震。面上却还笑着,“皇上认得我娘么?似乎知道娘亲的闺名的人并不多。皇上却又是怎么知道的呢?”
银青苏面色一变。不自然的闪避着她的眼光。许久,她才哑声说了句。“蓝姑草是我的发小。”
苏流水听到这儿就更不明白了。她敛下双眸,心里一肚子的疑问。此时,院子里头传来腾腾的脚步声。银青苏赶紧把苏流水推到屏风后面。对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
她才一躲好,就听到房门被人砰的一声推开。温微寒站在门口,手里拿了一把算盘,面色铁青。
银青苏见他这样,心里恍然。她正想说话,温微寒却倒先把算盘扔到地上,扑通一声跪了下去。算盘珠子恪得他双膝生疼。可他嘴里却还冷声道,“这样成了罢!每次见你你都不让朕好过。”
苏流水听到那声音觉着奇怪,探出半个头去瞧了眼。却只见那原本高高在上的皇帝,竟为着一个女子跪在算盘上!
她一见这般模样,一个没忍住,哧的一声笑出声来。她这一笑,把个皇帝气炸了。他腾的起身,揉着膝盖怒道:“银青苏!你怎么留了个人在这儿?”
银青苏见他这样也很想笑,她赶紧过去扶他。“我哪儿知道你会真跪。罢了,流水,你出来罢。”
一听又是苏流水,皇帝的脸一寸一寸的黑下去。他瞪着苏流水,怒斥,“没个规矩。怎么到人房里来了!不是说失忆了么?失忆了还知道笑朕!”
苏流水赶紧摇头,她道:“流水不过是记不得一些事儿而已。对了,银星皇刚刚说了,我是中了什么毒。忘了一些事儿。若是毒解了,我倒却还能想起来的。”
皇帝冷声一笑。指节格格作响。银青苏一见他这动作,心里便明白了三分。
她心里一急,遂道:“还楞在这儿做什么?还不赶紧走?”
苏流水虽是不明所以,可她却瞧见皇帝手上的血管根根突起。她心里一跳。便对他们作了个福。低头就走。
苏流水一走,皇帝便冷声道:“你为什么不让我杀她?她现在看到朕跪算盘!这话传了出去不是要笑掉人大牙了么?”
银青苏赶紧安抚道:“没事儿。她中的那毒健忘。才说过的话一回头就忘了。这会子走到庭院了,说不得就不记得她来过咱们这儿了。”
皇帝惊讶的瞧着她,“真有这种毒?”
银青苏哑然失笑。”自然是有的。朕刚刚帮她瞧了瞧,她中毒颇深。这会子时好时坏。她能记得咱们,却不能记得行云。这么下去,真不知道要出什么乱子。”
皇帝冷冷一哼,这才松了紧握的拳头。“这倒也好,省得朕动手杀人。”
银青苏却倒不这么乐观,她蹙眉道:“微寒,朕仔细思量了下,给她下毒之人怕不是想害她,而是想要救她。她定是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儿。这才被下了毒。”
温微寒冷笑。“她确实是知道了不该知道的秘密。”他一边说,一边格格的按着指骨,咬牙切齿。
银青苏想了半晌,终于哑道:“不对,朕得去苏家一趟。这事儿朕得知会蓝姑草一声。”
温微寒听到这儿,不答应了。“银青苏,你好容易跟朕见回面,这就要走了么?差个人去也就是了。别走了。”他搂着她小声的道。
“蓝姑草不一样,她是我从小一起长大的发小!”银青苏又伸手去推他。
“你让朕照顾她们,朕也把她女儿点成第一美人了。到底什么发小你这么重视?”温微寒古怪的瞧着银青苏。
银青苏面色一寒,“这事儿朕还没跟你算!谁让你把她点成第一美人了!多事!你不会只抬蓝姑草的身份啊!就是因为有这第一美人的封号,她才过得这么不安生!”
卷二:流水亦有情 第二十三章 一切都是假
“真的已经不记得先前的事儿了?”温于意挑高眉毛问着花千树。
花千树焦头烂额的坐下,面色有些苍白。“探子是这么说的。我也还没去确认过。本以为她回来了就好,哪儿知道她竟这么失忆了。难道是那日被仙儿砸失忆了?”
温于意敛着眸光,手里却还在刮着茶叶末子。许久都不曾说话。
花千树见他这般情形,心里说不出的怪异。“这事儿怎么说怎么奇怪。她明明失忆了,那她又是怎么回的太子府?那二十天她又是去了哪儿?这事儿我越想越不对劲。”
温于意抬手打断他的话,道:“你那儿送去了个夏天,还不能把你的心思压住么?你怎么还在想她?不管失忆不失忆,她都已经是温行云的夫人了。”
花千树闻言面色一变。“六爷如今想明白了?罢了,算千树多嘴了。”
温于意听他这么一说,便再没了喝茶的心思。他放下茶盏,清声道:“我府里刚刚收了三个小宠。”
花千树眉毛一颤,笑道:“这么说来,王爷是真对她死心了。恭喜王爷,贺喜王爷!”
温于意面色苍白了下,他负手起身,立于悠然亭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