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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拿我跟你母妃比。苏流水不是你想像中的人。流水从来都清楚知道自个儿想要的东西。”她打断他。
“若真清楚,你又怎会开头的时候选二哥,后来便又选了五哥?”他的声音最终还是拔高了。
苏流水听到这儿,淡淡的一笑。她轻叹道,“王爷以为我怎会如此?不如我给王爷提个醒如何?寻死前的苏流水,为何会被二王清零捧在手心。可心底却那般的不屑?”
温于意心中一震。“你在打什么哑谜?”
苏流水漠漠一笑。“王爷若能想明白,便会知道我说的话不假。”
太子府
温行云站到堂前,却见家中白绫处处。家里摆了口棺材。棺材里头置了些苏流水的衣物。前面摆了个牌位。张然跪在一边哀哀哭泣。
苏流水的娘亲蓝姑草也坐在一旁,不断的揩眼泪。
温行云两道眉毛蹙在一起,他猛的拔剑,把白绫全都斩落。那他这般,张然便跪到他跟前,道,“爷,您别这样,您让姐姐好好的去罢。”
温行云抬起一脚把他踢倒在地。“人没死,你们哭什么!你们摆什么棺材牌位?”他说罢,便又拿了那块牌位扔到地上,霹断。
接着又去霹那棺木。蓝姑草伤心欲绝。她又岂想摆出这种灵位来?可她能怎么办?“已经二十日了,能找的地儿都找了。她人没了就是没了。行云,你别这样了。让她好好的去罢。”
温行云面色一寒,他冷道,“岳母,流水不会扔下我一个人。她是祸水,祸水该一千年才是。她不会就这么走了。”他说到这儿,扬声道,“以后谁要再敢摆出她的牌位来,就自个儿下去领罚!”
躲在暗处的熹儿知道他在说她,便上前几步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爷,您别这样好么?夫人已经去了。您为了这事儿还把皇上得罪了。花了这么大的人力物力下去找她。可她却依然没有消息。爷,您醒醒罢!夫人没了!”
他面色一冷,咬牙笑道,“好你个熹儿,果然是你把他们叫来的哪。现在你连爷的话都不用听了么?”
熹儿赶紧摇头,道,“熹儿不敢!”
“不敢你还叫他们来!摆什么灵堂?现在你很希望她死么?她死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他目赤如血,每说一字,便朝熹儿逼近一步。
“行云,这事儿是我错了。你别怨熹儿。然儿,咱们走。咱们走就是了!”蓝姑草说罢,便要去拉张然。
张然泪如雨下,“是然儿错了。这事儿不能怨熹姑娘,熹姑娘也是为了爷好!”
“爷的事儿,自个儿能作主。不需要你们为爷好!立刻叫人把这些东西收拾了。若是夫人今儿回来瞧见了不高兴,我看你们有几个脑袋够赔!”温行云冷斥道。
“这是怎么了?”月妃的声音从门外传来。她下轿瞧了眼一地狼籍,冷道,“行云,你怎么这么不懂事?这灵堂的东西怎么能砸?”
温行云上前道,“母妃。您怎么这个时候来了。”
月妃着了一袭华贵红裳,淡淡笑道,“我来瞧瞧我儿子不成么?回来这么久,你竟一次都没进宫瞧过本宫,倒把心思全都扑在了你那短命的女人身上了。这叫为娘的好生妒忌。”
蓝姑草跟张然楞了许久,才对她行礼。她一见,赶紧过来扶起蓝姑草。“我道是谁生了这么个颠倒众生的女子出来,早就想瞧瞧了。今儿个一见,倒却真长了见识。”
她说罢,转了个身。嘴里便无声的吐出一句,不过如此。
蓝姑草面色苍白,她哑声道,“是流水命薄。不能陪伴太子左右。”
月妃面罩寒霜,唇角却隐出抹笑来。“怎么能叫命薄呢?她有太子的爱,纵是上了黄泉也不寂寞。不像本宫!罢了,今儿个这事儿就这么算了。行云,还不过来跟你岳母赔罪?”
温行云不情愿的上前几步,低头道,“对不起,岳母大人。刚刚是小婿无状了。以后流水由我一人去寻。可若谁还说流水死了,小婿也不能保证是不是会比今儿更无状。”
月妃一听这话,唇角抿着一点薄怒。“行云,你就是这么跟你父皇说的?难怪他现在连见都不想见你!你从来都是个明白事理的孩子,怎能这么伤了父亲的心呢?你要找她,你就去找。母妃不会拦你。可你回过头来瞧瞧跟着你那一大群人。你也为他们想一想!你这般沉迷女色,成么?”
“那是因为母亲不能让父皇也沉迷女色!母亲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父皇给不起你,你就把他拒之门外。永不侍寝。母亲想要的东西,行云也想要!”他的手指骨格格作响。
月妃听到这儿,突然纵声大笑。“你父皇给得起的!可他的心却不是给了我!是!我确是一个失败的女人。可你是我的儿子,你怎能这么说我?怎能?”话说到这儿,她的泪便这么落了下来。
蓝姑草见着势头不妙,赶紧与张然告辞出府。
他们一走,月妃便哑声道,“今儿个,你父皇便是跟那女人见面的。我一路跟着他,最后竟在这儿跟丢了!温行云你告诉我,你父皇是不是你藏起来了?他现在人在哪儿?”
温行云缓缓的摇头。“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我也对父皇到底爱谁不感兴趣。母妃爱跟踪就跟踪罢。我累了,想休息。”
他说罢,转身便走。正是无月之夜,他一步一顿的朝前走着。
“真是色令智昏!”月妃摇摇头,便这么转身而去。看来,今儿是不能抓到他们二人了。
她掀帘坐进轿子,冷冷扬声,道,“摆驾,回宫。”
她一走,温行云便穿庭过廊,进了希月阁。他负手立于院中,冲着黑暗的屋子淡冷扬声,“她走了。父皇。您可以出来了。”
屋里燃起一点火光。皇帝打开房门,瞧着温行云。“既然来了,就进来喝杯酒。”
温行云点点头,这便进了屋。
皇帝取了杯酒饮下,道,“这月妃鼻子真灵。朕才一出宫,她就知道了!”
温行云懒懒的瞧了他一眼,坐下为他倒了杯酒。道,“母妃一生心之所系便是父皇。父皇这般连夜出宫,她怎能不知?”
皇帝眉毛一皱,道,“爱朕却不愿意给朕侍寝,她把朕当成圣人了么?这却是个什么道理?罢了!今儿个朕连夜出宫是有话要跟你说。”
温行云敛下双眸,哑道,“父亲有什么话,但说无妨。”
“半月前,青阳酒肆有一女子要花一两金子买青阳苦酒一坛。这消息第二日就传入朕耳里了。照理来说,你该对这消息起些反应才对。可你却像是没事人一般。行云,你身边有了虫子。父皇这回便是要来帮你捉虫的。”他说罢,便把酒杯一放。
温行云面色一变。他道,“一两金子买一坛酒?难道会是苏流水?她曾经买过这酒。也是花一两金子买的!她还活着是么?”他的声音又急又躁。
皇帝蹙眉,“这事儿的重点不在苏流水是否活着。朕已经宣布了她的死讯。那她就是已经死了!你身边的探子,怎会把这事儿瞒下了?探子里头若出了虫子,你就等于闭塞了眼睛。便什么事儿都办不好了。这可不是件小事儿。”
温行云应了声,道,“儿子知道。这人我会捉出来。请父皇放心。”
皇帝慢慢的喝了口酒,又道,“你跟苏流水的事儿,搁下罢。父皇虽也尝过情为何物,可你若真心爱她,便不该把她放在身边。朝堂之上,你道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你的弱点?你说过你要抢父皇身下的位置。父皇很是欣慰。可你还未出手,就已经有人朝你的弱点打了。你道父皇为何百毒不侵么?因为父皇把心底的那个女人藏在最安全的地方。父皇表面处处留情,可心里只要想到原来那人还完好的活着,这便又有了勇气。”
“若我把她留在身边,也许她早就已经死于他人之手。男人一旦有了心爱的女人,就再也冒不起那个险了。就再也不能做一个英明的皇帝了。”
温行云缓缓摇头,“父皇把人藏在暗处,可行云却偏生到哪儿都要带着她。行云不会错过她任何一件小事。生,老,病,死。纵是满头白发,她也该在我身边才是。”
皇帝听到这儿,身子狠狠一震。他垂眸,许久才道。“许是父皇的想法错了。可父皇能给她最好的,便是护她一生。永远也不让她受到伤害。那点儿相思之苦,值得的。”
“两情若是久长时,又岂在朝朝暮暮。”他负手起身,慢慢的吟道。
“可我却想与她举案齐眉。她是苏隐龙的女儿,她绝对不会那么柔弱。她,一定会活着回来。”温行云斩钉截铁的道。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心底又怒,“你真的要为苏流水毁了前程么?温行云你就那点儿出息么?”
“爷这般待我,我自然也是这般待爷。”女子的声音自廊下传来,接着苏流水推门而入。一身酒气的立在门口。
温行云听见她的声音,面色一阵苍白。他试着起身,却发现自个儿竟连站的力气都没有了。
皇帝的表情由惊到怒,再到冷然,“朕已经发了通告说你死了,你怎么又活着回来了?”
此时温行云却才起身,他几个箭步冲到苏流水的面前,一把将她死死的搂在怀中。声音到底是哽咽了。“苏流水,你还知道回来?”
苏流水拍着他的肩膀,淡淡一笑,道,“爷,皇上在这儿呢。”
温行云这才咳嗽着放开她,恭敬的立在一旁。
皇帝淡冷一笑,道,“朕还道你们把朕给忘了!苏流水,你现在打算怎么办?朕给你两条路走。第一条,你跟银星女王一道回银星,好好的伺候她。第二条,朕赐你毒酒。”
温行云闻言,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他道,“父皇,咱们选第二条。”
苏流水听他这么一说,便也跪下道,“是,皇上,咱们选第二条。”
皇帝气得一拍桌案,怒道,“你们还真掐准了朕不会赐你们毒酒了是么?你们哪儿来的胆子!”
苏流水哑道,“皇上,您要流水的命,随时都能取走。可流水不会离开行云。除非哪一天他的身边有了别人!”
温行云伸出手捉住她的,道,“父皇,儿子为她选第二条路。因为那杯酒,儿子要与她一同喝。儿子不要自个儿心爱的女人身在他方。儿子要她留在儿子一回头就能看到的地方。哪怕到最后,咱们要死在一块儿,儿子也愿意!青阳江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