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可门才开,便见着门外黑压压的跪了一群人。他们一致的低头,齐声道,“请爷三思!”
他的眸狠狠的剜向熹儿,掌心风起,他朝着她拍出一掌。“多嘴的东西!滚!爷再也不要见着你!”
“爷!如今局势不稳,您还是先见皇上罢!咱们谋划了这么久,眼看着就快成了,怎能在此时败北?爷!皇上的性子您比谁都清楚。此次他为着见爷,把银星女王都推了的!若您不去见他,他必定大怒。只怕到时,您就是找回了夫人,他也会找个由头杀了她!”
“爷,您不为大家着想,也该为夫人着想一二!那儿有六王跟萧庭在,定必能寻着夫人的!爷!”
温行云面色铁青,可他的身子到底是停住了。他眨了眨眼,眼眶又红了一圈。“立刻准备朝服,爷要上殿请旨。”
是!天下之人,权大莫过于皇帝。与其这般寻着,倒不若请了旨,大范围的搜寻!
熹儿听他这么说,赶紧进屋取了他的朝服出来。他接过朝服,猛的披衣上身。朝着马厩飞走几步,解了马缰,这才翻身而上。
马儿扬起四蹄,朝着门口发足狂奔口守门的两个小厮见他过来,赶紧一人一边将红漆大门拉至最开。温行云飞扬一鞭,马儿便跃过门槛,朝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眼见久不上朝的太子行云竟然着了一身簇新朝服现于金殿。众大臣皆是议论纷纷。
皇帝见着他,唇角淡淡一勾。道,“回来了?”
温行云跪倒在地,道,“是!皇上!此次儿子非但拿下了苍穹,更把竹如风带了回朝。”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便咳嗽两声,笑道,“这事儿朕也听说了!办得不丑。温行云听旨。”
温行云低头道,“儿子在。”
“此次你灭苍穹有功,朕便恢复你皇族身份。不过太子之位却还要你争一争的。你便以五王的身份重入朝堂。”
温行云谢了赏。却依旧跪地不起。
皇帝见他这般,眉毛一皱,道,“怎么还不起?是不是嫌朕的赏赐太薄了?”
温行云缓缓摇头,正想开口,那竹如风便上前几步跪倒在地,道,“皇上!既然老臣助了青阳,那皇上是不是也该给老臣赏赐?”
温行云一听这话,便已经知道他的想法。遂抢先一步打断竹如风的话。道,“父皇,儿子还有一件礼物要呈给父皇。”
竹如风见他这个时候打断他。心里知道定必不会是什么好事。遂又抢先道,“五皇子是想要告诉皇上,您要与我女儿竹清风成婚的喜讯么?”
皇帝见他二人这般模样,眉毛几不可见的微微一挑。接话道,“怎么,这里边竟还有这样的事儿么?”
温行云肃然道,“父皇,这些都是竹老将军的揣测而已。儿子并未答应。”
“什么揣测!你明明说过,若能助你拿下苍穹,必当娶我女儿竹清风!”竹如风就是要他百口莫辩。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眸子敛了敛,唇角一勾,道,“真有此事,朕便会替你作主。”
竹如风一听皇帝这话,心中一喜,赶紧接话道,“确有其事!若非五皇子这番言语,老夫又怎会答应他出卖自个儿的苍穹国?”
皇帝轻抚着自个儿的发丝,淡声道,“这话倒确是颇有道理。行云,你应了下么?”
温行云赶紧磕了两个响头,道,“父皇明察。行云的婚事该由父皇来决定,行云又怎会在青阳以外立妃?”
“温行云!你敢不认这事儿?青阳的皇帝!你们青阳国大,我们苍穹国小。可你这般对待有功之臣,传了出去不怕人笑话么?”竹如风在金殿上叫嚣着,只差没有跳上去指住温微寒的鼻子。
皇帝的面色终于变了变,他道,“不管是国小国大,欺君之罪都是要杀头的。你们二人一个说有过婚约,一个说没有。你让朕相信谁?”
竹如风面色一变,他赶紧道,“皇上明察,竹如风不是笨人,我在苍穹国里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若不是为着替女儿寻个如意郎君,怎么也不会背着这个叛国的罪名过一生!”
皇帝听他这么一说,便道,“那那个犯了欺君大罪的人就是朕的儿子。既是为着女儿谋个锦绣前程,你又怎会谋害朕的儿子?这倒是奇怪。”
竹如风听到这儿,面色便又一冷。他道,“老臣的女儿貌若天仙,允文允武。皇上若是杀了五皇子,可却怎么也该给我重寻个皇子成婚才成。”
皇帝突然一拍龙案,“大胆竹如风!你不过区区一介降臣,竟也敢在金殿之上讨赏!朕的儿子朕自己知道!你这么一顶大帽子扣上他的头,你是想绝了朕的血脉哪!你拿下苍穹那点微末小地,就敢来绝我青阳五皇子?朕把你的肉一刀刀割下来也不能解了朕的心头之恨!来人!把竹如风拉出去凌迟处死!”
竹如风没料到皇帝会这样,他赶紧道,“皇上,您怎能这样对待降臣?您这样,不怕寒了臣子们的心么?”
皇帝冷笑,“寒了他们的心?朕真重用你才叫寒了他们的心!你这样为了一己之私便出卖自个儿国家的人,朕留着你,哪天你心里不痛快了,你又出卖青阳!还不拖下去?”
竹如风见他这般,冷笑着拔剑,那剑尖便这么朝着老皇帝急急射出。温行云离他最近,自然早就注意到了他袖中的寒光。此时见他这般,便立刻挺身相护。
长剑没入温行云的体内,鲜血在殿上一绽成海。殿上朝臣立刻乱作一团。几名武将挺身而出,将竹如风团团围住。
皇帝见温行云嘴角流血,便冲着他大声喝道。“还不快走?”
温行云唇角一扬,冲着皇帝淡淡的说了句,“父皇,这般小人,儿子岂能容他!”他说罢,便一寸一寸的将剑拔出,朝着正在苦战的竹如风一剑飞过。
竹如风被他的剑一刺,眼珠暴睁,便这么直直的倒了下去。
乱事一平,便有侍卫把竹如风的尸体拖着离去。这么一拖,未经凝固的鲜血便被拖了一路。
太监们赶紧拿了布过来把血渍抹尽。不过短短一刻钟而已,竹如风的痕迹便被人抹得一干二净。
朝臣们显然早就熟悉了血溅金殿的事儿,都只垂着头,不发一言的立在自个儿的位置上。
一时之间,大殿之上鸦雀无声。
皇帝整整衣袍,对犹在流血的温行云道,“这番你救驾立下大功,告诉朕,你有什么想要的。”
朝臣们心中大震。皇帝这么说,便是有意要将太子之位归还给温行云的意思了。此时问他赏什么,他只要开口求,便定能成事!
这太子之位一定,那么天下也就大定了!
殿上立刻有人出列跪道,“禀皇上,五皇子此番舍命救父,孝感动天。请皇上封五皇子为太子。”
“皇上,五王德行兼备,确是太子之材!”
温行云见着势头这般,赶紧扑通一声跪倒在地,正待开口,却听皇帝懒懒的说了句。“嗯,就依众卿所言。温行云立下大功在前,舍命救父在后,复其太子位。”
他这么一说,温行云便有苦说不出。他苍白着脸儿,身子一歪,便这么倒在了金殿之上。
原先他想说的是,父皇,我要立流水为妃。可如今,机会稍纵即逝,想要再抓到,却是难上加难。
承德殿内,温行云面色苍白的躺在榻上。皇帝侧坐在他身边。
简明见他竟让他睡了龙榻,嘴唇一动,道,“皇上,太子爷这样躺在这儿,不妥罢!”
皇帝眉毛一扬,冷笑。“有什么不妥的!这是历代皇帝的寝宫。他既已占了太子之位,这儿迟早都是他的!”
简明低头应了声,一会子后又道,“那竹如风真是胆大包天,竟敢在金殿上头行刺皇上。奴才想想真的后怕。若是当时太子爷救驾稍迟,岂不是要祸害了皇上的性命?”
皇帝听到这儿,唇角反倒隐了个笑出来。“简明,你还太嫩了些。这人是太子安排来见朕的。他现在行刺朕,太子自然是要救驾的!”
简明心里灵犀一点,他瞠大眸子道,“皇上是说,这人要行刺皇上,殿下逃不了干系?”
皇帝清冷一笑。道,“若是为着回来领功,他大可先来见过朕,跟朕把事儿商量了才把竹如风放进来。可他却偏偏没有。他在家休整了两天,才与他一道进宫。”
“一进宫,竹如风便来行刺朕。这么一行刺,他再舍身救朕,他便在众臣面前立了一功。这样,朕便明正言顺的应他一个要求。他的性子我最是了解。可没想到,出去一回,他的机心就更深了。”
简明不明所以道,“可那竹如风毕竟不是太子的人,他又怎甘心被太子利用?”
皇帝摇头。“越不是自己人,便越能利用。行云定是摸准了朕的性子,也摸准了竹如风的性子。他知竹如风对他跟竹如风的女儿事儿志在必得,大约在他的跟前说了些话。不然,那竹如风怎能被他激得在那时候行刺朕?不是自寻死路么?”
简明听到这儿,更不懂了。“皇上既知是太子爷策划的此事,为何还要应了朝臣们的要求?太子爷这么做是大不孝啊!”
皇帝负手起身,淡淡而笑。“今儿个朕若是阻止得晚些,他倒真要说出大不孝的话来了。他能利用竹如风给自己立一功,顺势得了太子之位,你道他们有几人能有这种手段?大不孝?朕的青阳交到这样的人手里,才能威摄四方!”
简明不说话,便只低头应是。
“对了,苏流水去了哪里?怎么没听人提起过她?”皇帝坐到文案前,淡淡的问了句。
简明低头回道,“皇上,温二夫人前几日落水失踪了。”说到这儿,他便想起苏流水对他的恩情来。眼睛竟也就这么红了。
皇帝拍了拍袖上的灰尘,道,“传朕的旨意。诏告天下。太子爷二夫人苏流水殁。”
简明瞠大眸子,哑道,“可是皇上,她不过是失踪而已!如今六王还在找她!”
皇帝抬手打断她。“你见过一个人能在水中呆几天还活着么?寻她做什么?徒惹太子爷伤心么?就照这么传!还有!让六王即刻回帝都。”
简明应了声,赶紧退了下去。
他一退,皇帝便埋首公文。
温行云眼角的泪,便这么缓缓落下。
苏流水,爷会在帝都等你。
他以为他跟她不过是寻常离别,很快就会再见。可原来不是!有一种离别,一生只有一次。便是死别!
一夜之间,苏流水的死讯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