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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卷第五章河东河西
李师师的青楼我来过无数趟了。青楼还是那个青楼。装潢还是以前那么豪华。可因为不再有那么多客人的缘故。此时看起来却显得十分的凄凉。
走到大门口，这回我走的是正门。门口两个皇家侍卫还在，不过已经不是那种跋扈不可一世的样子了。到像两个霜打的茄子。没精打采的依在门旁。我大步走进去时都没抬头。
进的院子，里面的姑娘丫鬟们也没了招呼人的雅兴。反倒是聚在一起，低声的交头接耳说些什么。
隔壁的同乐楼也是萧条的可以，让我直心痛咋就没强硬点让倩儿给卖了呢。现在可好，值不了几个了。
“表少爷！李姑娘在里面。”小红没跟着倩儿嫁到我家。反而成了李师师的贴身丫头。她看见我来，忙施了个礼。进屋去通报李师师了。
随着小红进到李师师的闺房中，这屋子我还是第一次进来。很是奇怪李师师怎么不在客厅见我，而是进了她的这间闺房中。
还没进门，就听到一阵悠扬的乐曲声。我愣了一下，这时候难道李师师还会有客人在里头？要不然李师师弹什么琴呀？
可要是有客人的话，又能是谁？李师师可是宋徽宗封的明妃呀！还没封这个封号时，李师师接的客人就被妒忌的宋徽宗一一打法去海南钓鱼了。封了封号，就根本不可能再有什么客人来了。嫖皇妃！这罪名可大的惊人。
“苟思允。你这时候不去奔你地前程。到我这里来干吗？”李师师一曲弹罢，才有空注意我。说出的话都是平平淡淡的，听不出有什么隐含的意味在里头。
“李姑姑，我听倩儿说你不肯去南方，所以想问问为什么！”我开门见山的问道。
“是呀，小姐。倩儿姐姐要和您搭伴走，您为何不同意呢？官家都把您的封号给废了。跑的时候也不带着您。您还留恋什么？”小红快人快语地说道。
什么！难怪我发现今天这青楼里面气氛怪怪的，原来是宋徽宗把李师师地明妃称号给废了。这老家伙果然薄情。好的时候天天赖在这里不走。弄得东京城里流言四起。
这一番脸。还真是啥也不认。不但自己跑了，还废了李师师的名号。这老家伙是怕当唐玄宗吧？
靠！你可比唐玄宗差远了。人家好歹也让大唐辉煌了几十年，只有到老了才犯的毛病。可你呢？压根就没好过。
李师师淡淡的一笑，手指轻拂琴弦道：“走到哪里还不是一样的。难道我还能有什么自由吗？留在这里，他们父子才会放心！”
心中一动，我还真没从这方面想过。李师师这么大的名气。一举一动，不知有多少狗仔队盯着呢。确实。如果宋徽宗带她走还好说。就这么李师师自己决定离开。无论是宋徽宗还是宋钦宗。都不会同意地。李师师知道的太多了。
可问题是，我记得历史里，宋徽宗离开后，李师师就会倒霉落魄的。还有种说法是金兵攻进城里，金兵的统帅想要李师师。结果李师师宁死不屈，吞金自杀。不管是那种结果，都不好。就凭倩儿和她的关系，我也应尽量避免这种悲惨的结局。
“李姑姑。你要是真的肯走的话。我可以想办法！”好歹咱也是名武林高手。等到金兵来到城下，趁乱还是有机会把李师师给藏起来了。
李师师惊异地看了我一眼，点点头道：“倩儿也不是全无眼光。你还是有一定可取之处的。不过我的事我自己处理。你就不用费心了。”
“李姑姑！”我还待再劝。毕竟人家现在是长辈。可她说完后，便不再理我，又手拨琴弦弹了起来。一幅听耳不闻的架势。
怒！什么叫我有一定可取之处，咱可取的地方多了去了。好心当作驴肝肺。我不管了。站起身。我拱拱手冷冷的道：“既然李姑姑早有打算，那思允就不多事了。告辞！”
琴声停顿了一下，李师师地声音传来：“回去后让倩儿走前来一趟。小红送客！”
气冲冲的回到家，倩儿正翘首以待我的消息。见到我脸色不好看倩儿马上猜到了结果，柔声问道：“相公，是不是姑姑不肯走？”
接过倩儿递上来的热茶，我润了下喉咙。便忍不住抱怨道：“我可不知你姑姑咋想的。当初我就劝过她不要留恋京城。现在都到这个地步了。皇帝都废了她的称号自己一个人跑了。她这个被抛弃的女人还有啥可留恋的。何况，我都告诉她官府这边我想办法。她也不答应！对了，临走前她倒是说让你去她那里一趟！”
“姑姑真的这么样说？”倩儿疑惑道：“大概姑姑是不想连累别人吧！”倩儿替李师师找了个理由。
“好了，不要多想了。”我对猜人家想法不感兴趣“你走前再问问她的意思吧。反正你还要去你姑姑那里一次。”我不耐烦地说道。
不知道李师师和倩儿说了些什么。似乎她送了倩儿不少地东西。让倩儿地行囊又多了一倍。
找了个机会。我将家人送出了开封城。特地的，我还找冰冰行了绿林令。凭越女门地威望，应该路上没什么山贼敢打主意吧！何况，不但有牛皋李忠跟着，李师师也找了几个江湖上的好手保护着倩儿。
这让我感到李师师肯定和江湖上有来往。宋江燕青找李师师招安的事说不定就是真的。这么说来，就是不用我帮忙，李师师要走也是能办到的。难怪她那么沉得住气。别人都慌成一团了她还能有心情弹琴。
翻翻空荡荡的家，我找到了把倩儿用坏的琴来。呵呵！等金兵打过来时，咱也学学诸葛孔明唱空城计时的表演。到城楼上去弹上一曲。显示下咱泰山崩于前而不动声色的气度水平。
还在想象我羽扇纶巾强虏灰飞烟灭的壮丽情景。兵部的一纸文告发到我这里来了。宋钦宗要御驾亲征金兵。兵部命令我马上到禁军里去报到。做为护驾的禁军之一，也要所军出征。
天呀？我怀疑的把命令看了N编，终于相信这东西不是假冒的了。宋钦宗会御驾亲征？这可真比太阳从西边出来还让我不相信。他要真有这个魄力。根本就不会有后来的靖康之耻。
挠了挠脑袋，这宋钦宗不会也是穿越的吧？我可看过好几本宋钦宗穿越的书了。仔细想想，那些书里似乎没有我这个英明神武，相貌不凡，聪明绝顶的人物出现。这么说咱么穿越的不是一个地方了？这我就放心了。
跑到报到的地方，一个参谋翻了翻我的名字，很干脆的叫道：“武骑尉苟思允，暂调为龙卫左射弓弩队，掌管弓弩手一百人。”
李刚还真的是让我当弓箭手了。还发了一百个小兵来让我管。不过咱分的部队是龙卫。这可是王牌军呀！不比同为王牌的捧日、胜捷差。仅次于御林军。不过这宋朝好像没御林军这名字，叫什么殿前啥的。没搞明白。
不过也有个好消息，听说这为了御驾亲征，李刚被任命为东京留守。还贬太傅致仕王黼为崇信军节度副使、安置到了永州。赐翊卫大夫、安德军承宣使李彦死，并籍其家。放宁远军节度使朱勉归田里。
朱勉被罢官了？这可真太棒了。那个姓朱的老小子可是和我有仇。当初我还没当官时就被他阴了一下。后来又不断找我麻烦。这一下，嘿嘿！我笑到了最后。
天子出征那是举国震惊的大事。咱被派到了个龙卫里就得整天跟着训练了。看来龙卫的兵员素质还勉强。还真有几个能拉硬弓的。我欣喜地准备了两个晚上，写好了一个弓箭手训练大纲出来。别的不说，咱自己的这一百人可得给训练好了。训练好了可是可观的战斗力呀！打仗，不是一个人能玩得游戏。
揉着黑眼圈，打着哈欠，我琢磨着怎样才能把咱这一群小兵给训练成远攻是箭无虚发的狙击手。进攻是水平高超的特种兵。当然，现阶段能有这水平的京城里的几十万禁军里，就咱一个达到了要求。
来到龙卫军营，刚进营，一个军官把一份文件就递给了我。莫名其妙的打开一看。靠！凋令取消。咱又成了光杆司令。
这是搞什么飞机？拿我开心是不是？有这么儿戏的吗？我正要发火。军官看出了我的情绪不稳。当机立断的说道：“皇帝陛下已经取消了御驾亲征的命令。所以，各级军官一律回到自己的原岗位上去，不得有误，否则军法处置！”
汗！感情是宋钦宗又不想御驾亲征了。这家伙怎么一日三变呀？这还让不让人活了。咱刚对这小子有点好感。没想到也是个样子货。喊了半天的御驾亲征，只不过是个幌子，我还以为是真的呢！还以为李刚的真的像寇准一样能把皇帝给忽悠的出去打仗呢。
没想到人家宋钦宗会表演，先是大张旗鼓的喊着要出征，让人在看到他老爹逃跑的可耻行为后，立刻对他产生了好感。然后又叫个给事中王寓进谏亲征。好顺势下坡。
这小子不该当皇帝，该去当影帝才是。搞政治的果然都是天生的演员！佩服！
第八卷第六章兵临城下吃我一箭
可是这世界就是这样，你不去打别人，并不能保证别人不来打你。有句诗怎么说来者，自出洞来无敌手，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说明，只有别人打不过你，你才有资格饶别人。否则说啥都是放屁。
宋钦宗不肯御驾亲征金兵。人家金兵可是找到门上了。一大早，开封城紧急戒严。所有城门全部关死。吊桥拉上。很简单，金兵的先头部队到了。
仗着自己还有个武官的身份，我特地的跑到城墙上去观光了一把。
城墙上士兵们忙忙碌碌的做着战斗准备。巨大的床弩纷纷架了起来，滚木擂石的也由民工们送上来摆好。
每隔一段距离，一个大铁锅便支在那里，柴草齐备，锅里盛着满满的油质装液体。旁边还有大缸作预备。
临近城墙的房子开始被禁军们拆毁，我知道这是防备攻城时射进来的火箭把房屋点着。不过看到军队客串的拆迁办如狼似虎的把房主们驱赶出来。就让我为百姓的无端遭殃而同情一把。颇有点兔死狐悲的感觉。呸呸！是先天下之忧而忧的感觉。
在城墙后的空地上，一群士兵正在组装投石机。不过看这投石机的结构，很是简单，估计不可能是三国时代马钧发明的霹雳车了。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