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吟』地瞧住自己的浅灰眸; 那眸底光芒流转,有如月夜下熠熠生辉的银河; 幽澜而又魅『惑』。
夙九兮瞧得心跳一阵失控; 张了张嘴; 道:“你?”
觅寻一阵轻笑; 搂住他的腰更将人搂紧几分; 低头在他耳边戏谑道:“将军; 你我多日不见; 难道你便不想我吗。”
那含笑低醇的嗓音悦耳而又带一分调戏的意味,薄唇勾起来的笑意慵懒而又轻佻,分明是夙九兮平日里最厌恶的纨绔子弟模样,却偏偏是这个人,折了他那颗冷漠而又柔软的心。
那双凤眸清澈见底,能清楚地看见里面柔软成水的爱意,或许是那眸眼里毫不掩饰的情意太浓,竟瞧得觅寻一怔。
夙九兮没有瞧出他的失神,主动顺从地枕在他的肩上,眼波如水,轻轻道:“见字如唔,念之不忘。”
那是之前觅寻写给他的回信。
那一句话不过是觅寻随笔写下,却不料被他记在了心上
觅寻心下划过一阵复杂的感情,在一瞬间脸『色』变化万千,像是心虚,像是愧疚那双浅灰眸影里映出银甲墨发,已然对他千依百顺的夙九兮,他内心深处无端冒出一股反感,头也隐隐作痛起来,眸底掠过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得嫌弃,就像是一节被人咀嚼完整,吐出嘴的甘蔗渣,直觉索然无味。
觅寻不愧是风月高手,尽管心中嫌恶已生,面上始终笑意盈盈,甚至在夙九兮抬眸瞧他时,用温柔得仿佛能滴出水的眼眸反瞧住他,瞧得夙九兮心下一阵柔软,耳根微微发烫。
觅寻“哈哈”大笑,抱起他往内室走去
*
傍晚时分,竹林被残阳镀上一层暖『色』,交错的竹影上空飞过一排南迁的大雁,在晴空碧日之上留在一行雁影。
刘长老恭敬地垂手站在一旁,看向上方负手而立,气质斐然的月袍人,激动道:“陛下神机妙算,二殿下那一伙人果真去了断魂坡,我们提前在那里埋伏好的人杀得他们措手不及,片甲不留!”
觅寻不知在想些什么,俊容望向远方翠林浮云,心不在焉地听着刘长老的话。
刘长老激动的语气不减,“陛下,二皇子
损了手下数十员得力干将,可谓是损失惨重,拒属下探听得知,他们内部现在正是一片混『乱』,根本不堪一击,我们何不如借这个机会,将他们一网打尽!”
觅寻这才转过身来,用富有磁『性』的嗓音懒洋洋道:“现在还不是时机,朕要你来是命你将一样东西交给朕那个不听话的弟弟。”
“但凭陛下吩咐。”
觅寻从腰间取下垂挂的某物,递给刘长老,刘长老接过来一看,顿时吓住,捧着手里沉甸甸的一块,结结巴巴道:“陛陛下这可是能调我娆国五千精兵的虎符啊!”
觅寻从容地笑道:“朕要给他的,正是虎符。”
刘长老慌了神,“扑通”一声跪在觅寻脚边,一把鼻涕一把泪道:“陛下此事万万不可啊,二皇子野心勃勃,给他虎符无异于将兵刃拱手送给豺狼,眼下正是我们除去他的良机,陛下三思啊!”
“良机?”觅寻摇头笑叹了一声,“朕且来问你,他烙之寒身犯何罪,足以‘除’他。”
“这”刘长老被问得噎住,想了想,道:“陛下,至少我们可以趁这次机会,剪除二皇子的党羽,清除他的势力!”
觅寻“嗤”笑了一声,“党羽没有了可以再培养,势力削弱了可以再修复,只要参天大树的根基仍在,枝繁叶茂不过是迟早之事,若不能一击即中,打中七寸,贸贸然行动,只会打草惊蛇。届时,再想对付他,可便是难上加难。”
“可可不管怎么说,我们也不能将虎符拱手送给他人”
刘长老仍是老泪纵横,一副不甘不愿的模样。
觅寻无奈地抚了抚额,亲自伸手搀起他,道:“莫非爱卿信不过朕?”那嗓音有如春风般温煦,落在刘长老身上的眸光却带了久居人上的气势,压迫得人喘不过起来。
刘长老心里一跳,只好道:“老臣不敢”
觅寻这才勾唇,从袖中抽出早已准备好的圣旨,递给刘长老:“这是朕下给他的圣旨,你随同虎符一道拿去给他,他一看便会明白。”
“是。”
刘长老接过圣旨,想开口说些什么,可看着觅寻一副心情愉悦,春风满面的模样,便也不好再说些什么。
他倒不是迫于觅寻帝王的威严,不敢再劝,只是他在觅寻手下做事那么久,深知觅寻看似玩世不恭,对一切都漫不经心,实则心思缜密,城府极深。
这一件事后,刘长老突然想起来一件事,道:“陛下,关于我们和褒国五皇子之间的协议,出了一点小小的差错。”
觅寻挑眉“恩”了一声。
刘长老踌躇道:“几日前褒国五皇子突然被褒帝召进皇宫,之后便再也不见出来,甚至音讯全无,据我们的探子来报,怀疑是褒帝将五皇子”说到这里,刘长老那张老脸竟然窘迫起来,仿佛接下来的话实在难以启齿一般。
觅寻长眸一眯,“说”
刘长老只好道:“怀疑是褒帝将五皇子囚禁在寝宫中”
觅寻听完后微微一讶,他到并非讶然与褒帝与其亲弟弟之间暧昧不清的事,事实上这一件事觅寻早已知道,正是因为如此,他才打算拿倪释逐来做要挟褒皇的筹码,只是他当年年少时曾与还是皇子的褒帝见过一面,印象中那是一个温文尔雅,举止有礼的谦谦君子,想不到今朝竟会做出在寝宫囚禁自己亲弟弟如此恩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
觅寻眸底划过一阵笑意。
笑完后,沉『吟』片刻,道:“将暗夜阁中的隐奴调去褒国,不管用什么方法,务必在五天之后将倪释逐给朕带出来。”
说道隐奴,刘长老自然而然便想起来隐奴出身的暗夜阁现阁主遮月,忍不住向觅寻抱怨道:“陛下,阁主遮月已经有数月不曾回阁,阁中大小事务也一概不曾理会,他身为一阁之主,却如此擅离职守,不知轻重,臣以为遮月实在不配继续当暗夜阁的阁主。”
“遮月”觅寻眸底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光,轻笑道:“他如今自顾不暇,如何有闲心来管理暗夜阁。”
刘长老被他的话弄得一头雾水。
觅寻笑道:“这件事你不必明白,从今后暗夜阁中大小事务皆由卿家暂为管理。”
“多谢陛下!”
第61章 探监(一)()
真林守回来后; 炀国的士兵这才得知事情的真相; 想到自己这两年来竟与一个『奸』细日夜相处; 不觉后背发凉; 这几日玉梁城中的士兵叽叽喳喳的,或是围着那个失去记忆的林守问东问西,或是三五成堆; 围在长廊下一起讨论之前那个假林守。
“你还别说; 那个『奸』细装得还真像; 两年了俺愣是没认出来!”
“呸!除了那一张脸; 哪里和我们义薄云天的林将军像了。”
最开始说话的人讪讪地笑了笑,又疑『惑』道:“奇了怪了; 他怎么会和林将军长得一模一样?”
另一个块头较大的壮汉粗着嗓门道:“俺听说江湖上有一种秘术叫易容术; 能把人的样子变成另一个,那个『奸』细会不会就是用得这种秘术骗过了我们”
就在众人沉默思考的时候; 其中一个年纪较小的士兵看见长廊的尽头走来一道欣长而又优雅的月白影; 眼前一亮; 欣喜道:“觅寻哥哥”
那个眼睛亮晶晶,看上去脸嫩的士兵高兴地向觅寻挥了挥手。
觅寻含笑走来; 在众人身旁停下,不等他开口; 那个小士兵便高兴地跑到他身1边,“觅寻哥哥你来得正好; 我们正在商量怎么对付那个『奸』细那!”
“那个『奸』细真是可恶; 居然冒充林大哥骗了我们这么久; 这一次居然还敢行刺殿下,绝对不能轻易放过他。”
“就是就是”
觅寻听后笑而不语,手中的描金折扇往掌心一打,道:“他现在在何处?”
“已经被打入死牢了。”
觅寻点点头,道:“带我去见他。”
小士兵惊讶道:“那个『奸』细有什么好见的,反正后天殿下就要处死他了。”
城里的老军医举起拐杖轻轻敲了一下小士兵『毛』茸茸的头,教训道:“军师要见他自然有军师的原因,你哪来那么多废话,还不快去。”
小士兵『揉』了『揉』后脑勺,委屈地吐了吐舌头,起身面对觅寻时,便是一副笑嘻嘻的模样,道:“觅寻哥哥,你随我来。”
小士兵带着觅寻往廊外走去,穿过落英缤纷的梅园,来到一座牢房,士兵在牢房外触动一个机关,很快便响起机关启动的声音,地上一块木板往两边分开,下面是一条通向黑暗的长梯。
玉梁城里的牢房分为两个地方,一个是地上牢房,就是肉眼能看见的牢房,用来关押普通囚犯,一座是地下牢房,关押重要罪犯,防止被人劫狱。
顺着长梯一直往下走,日光随着两人逐渐深入而消失,最深处的地方暗无天日,昏暗的火光在『潮』湿,长满苔藓的墙壁上摇曳,整个狭小的空间里弥漫着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相比起一般牢房的鬼哭狼嚎,这里显得格外安静。
安静到钥匙打开铁锁的声音格外清晰而又刺耳。
“觅寻哥哥,就是这里了。”
觅寻看了一眼牢房内被绑在血迹斑斑的十字木桩上,垂头一动不动的黑衣人,道:“你先下去吧”
小士兵应了一声,瞅了一眼里面仿佛死去了一般安静的“假林守”,点了点头,往外走去。
待他走后,整个牢房又陷入一片死寂之中,隔了隔,方响起“沙沙”的脚步声。
那一双低敛的如夜『色』漆黑幽深的眸眼里映出一双绣着繁复纹章,纤尘不染的白靴,遮月神情一紧,半响后唇边划过一抹苦笑,轻轻闭了闭眼眸。
觅寻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