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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居然敢耍我们!”
对面的黑衣人顿时有了一种被戏耍后的恼怒,呲牙裂目,挥刀对准马车; “你以为我到真不敢动手么!”
觅寻懒懒地看了他一眼; 被那双不怒自威,如银河般幽深神秘的浅灰眸扫过,直教人遍体生寒,连黑衣人拿刀的手也不自觉抖了一抖。
“岂敢,在下又怎会拿家妹的『性』命开玩笑; 这一点恐怕没人比轿中这位藏头『露』尾,不敢以真面目示人的兄台更清楚了。”
那慵懒的语气中含了淡淡的嘲弄; 直听得轿中的人心头一震; 又倏地捏紧了拳。
觅寻直视不远处那顶沉默的黑轿; 勾唇道:“不如我们来做一个交易,你放了筝儿,我告诉一个关于林守生死的消息。”
“林守?什么林守?”
黑衣人听得满头雾水,简直要怀疑眼前这个天命之人是不是脑子不好使了,居然用一个陌生人的生死来要挟他们。
别说主子为了这次能顺利拿到调凤令,不知在暗中筹谋了多久,这一次主子更是不惜冒险亲自出手,可想而知对此次计划有多重视,别说是什么林守了,就算是至亲至友在前,也要神挡杀神,佛挡诛佛!
就在黑衣人好不容易抓住了觅寻的一个错处,打算趁机好好奚落他的时候,轿中隔过轿帘,传来一道冷漠如铁的声音,“你这是什么意思。”声音被人刻意压低,听上去更显得冷酷而又无情。
觅寻只淡淡一笑,“我的意思全在这里,便看你的意思,是想让林守活,还是想让他死。”
“你将他怎么了!”
轿中终于坐不住了,那声音听上去带着明显的咬牙切齿的意味。
觅寻仿佛是已经透过轿辇看穿他紧张的面容一般,眸底流转着似嘲非嘲的光,“看来你是同意在下的提议了。”
“主子!”
轿子旁的黑衣人着急地要劝,却被轿中人毫不迟疑地冷声打断,“换!”听到这不容置疑的声音,黑衣人也只好极不甘心地上前,去拿觅寻手中那张该死的白纸!
觅寻在将信纸交给他前,挑眉示意了一下四周,那黑衣人心里恨得要死,却不得不扬手下令“放了他们!”
其余的黑衣人面面相觑,全都是一脸的难以置信,“可是这”
“我说放了他们,难道你们想违抗命令吗!”
其余的人这才不情不愿地放下手里的刀,撤回黑『色』轿辇旁。
觅寻这才满意地将手里的纸交给眼前满脸不甘心的黑衣人,再由他转交给轿中的人。
这个间隙,暗夜阁中的人无不“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请罪,“主子,我等保护不力,实在罪该万死!”
觅寻脸『色』冷了下来,一言不发,只由着他们跪着,拔腿穿过跪着的人,来到马车旁,上了马车掀起车帘,只见烙惜筝闭着眼睛一动不动地靠在车厢里,觅寻把过她的脉确认她只是吸入过量的『迷』『药』而导致昏『迷』不醒之外,并未别的大碍,便放下心来走出马车。
此时竹林另一旁的黑『色』轿辇连带那一伙黑衣人已经往另一个方向赶去,速度快得甚至有些匆忙和慌『乱』,没一会儿,便已经消失在竹林尽头。
觅寻长身玉立在原地,目送他们远去,夕阳下浅灰眸半眯起来,薄唇微勾,整个人显得格外高深莫测。
地上跪着的暗夜阁中的护卫见了,忍不住愤愤道:“陛下,那个人分明就是二殿下!他竟敢劫持公主犯上作『乱』,陛下您万万不可再放过他!”
觅寻听了,挑了挑俊眉,慵懒低磁的嗓音不紧不慢地开口,“大胆,无凭无据你竟敢胡『乱』揣测,你说他是朕的二皇弟,有何凭证。”
说话的黑衣人一时哑口无言,的确,尽管他们所有人都心知肚明那个人就是二皇子烙之寒,可是那个人始终没有『露』过脸,到时候问罪起来,烙之寒完全可以抵赖。
想到这里,黑衣人不由得心中一恨。
好个狡猾的烙之寒!
“陛下,难道我们就这么白白的放过他吗?”
暗夜阁中的护卫着急且不甘地说,只听得上方传来一道悦耳清磁的笑声,笑了一声后,似惋惜般叹道:“朕这个弟弟,还是如此沉不住气”
他目光远眺那顶黑『色』轿辇离去的方向,层山叠嶂,那张被血红的夕阳染深了轮廓的俊脸上竟真表现出一种失望的神情。
跪在地上的人听到他这句话,只觉得莫名其妙,听陛下这口气,那烙之寒就这样走了,他好像很失望?
想到这里,护卫们无不奇怪起来,那烙之寒一向对调凤令虎视眈眈,这次更是大有势在必得的架势,怎么会突然就走了那?
有胆子大的护卫小心翼翼地将众人心里的疑问问出来,得来觅寻淡淡一个眼光,那护卫被他瞧得心头一震,连忙磕下头道:“属下多嘴!”
觅寻收回视线,捏了捏自己的手,开口道:“好生护送公主回国,若再有差池,提头来见。”
“是!”
地上的护卫们无不羞愧难当,同时对于觅寻这次的宽恕感激涕零。
隔了隔,只听得那道低磁悦耳又富有威严的声音再次响起,“通知徐长老来见朕。”
说这话时,觅寻微微抬头,头顶竹叶交错茂密,枝影落在漆黑幽深的眸底,仿佛一张天罗地网在深渊中悄然织成。
那张俊脸上是胸有沟壑的怡然和自得。
第59章 真假林守?()
很快便传来消息; 夙九兮凯旋而归,也不知他使了什么法子; 竟招安了一向不肯与朝廷为伍的落狐寨。军师浩浩归来; 一辆囚车跟在军队的尾巴处; 囚车上侧坐着一个黑衣人; 束在脑后的墨发狼狈的披洒下来; 恰遮去了大半的容颜,叫人看不清神『色』; 手脚均缚了镣铐,脸『色』失血般的苍白,仔细看才发现他胸前凝结了一片干涸的血迹。
经过断魂坡时; 发现那里倒了许多黑衣人的尸体,各种长剑短匕凌『乱』地扔了一地,鲜血染红了荒坡; 夙九兮皱眉; 扬手下令军队停下,身后的副将以及士兵们无不警惕起来,等确定四下没有情况后,这才松了口气,重新上路。
这一条陡坡乃是从落狐寨下来的必经道路; 同时也是通向落狐寨的唯一一条道路,这里草寇云集; 时常有人一言不合便动刀动枪; 所以见这里躺了数十具尸体; 众人也只当做是草莽生事,并没有放在心上。
夙九兮看着前方一地的尸体,长眉微蹙,点了几个士兵命他们去将尸体搬去路旁,几个士兵上前搬着沉重的尸体,闻着扑入鼻中的浓重的血腥味,忍不住小声嘀咕,“九殿下也真是的,直接踩过去不就好了,反正他们也是死人,干嘛还要多此一举把他们搬到路旁。”
另一个士兵“嘘”了一声,“别说了,快干活吧,殿下等着那。”
等数十具尸体全都被搬到路旁后,夙九兮这才沉着脸,下令重新出发。
浩浩『荡』『荡』的军队渐行渐远,徒留下身后堆满了路旁的尸体,其中一具尸体脸『色』灰白,像是极不甘心般瞪大了眼珠子,却不知他死前遭遇了什么,那种难以置信以及惊慌失措的神情,至死仍残留在脸上,这个人分明便是日前拿刀指着觅寻的那一个。
这一地尸体,分明便是之前竹林里烙之寒身边的那一伙人。
听到夙九兮班师的消息,觅寻欣然往城外赶去,却被人告知夙九兮已经回城,此刻正在厅堂中,等觅寻赶去厅堂时,只听得里面传来一声冷喝。
“你究竟是谁,是谁指使你到这里来,还不从实招来!”
里面响起另一道冷笑声,接着便是一阵沉默。
夙九兮看着堂下一身狼狈,却黑衣冷艳如故,始终挺直了腰不折半分冷傲的“昔日部下”,眯起凤眸,面沉如水,缓缓开口道:“你在我身边蛰伏一年,我竟没有看出你来,说!究竟是谁指使你来刺杀本将军。”
厅堂外的觅寻眉目一动,动了脚步。
“这是怎么了?”
只听得一道如春风拂面般悦耳优雅的声音传入厅内,夙九兮听了眸光明显变了变,待见门口那身挺拔修长的月白袍缓缓入内,笑着向自己走来,轻轻抿了抿唇,脸『色』不自觉放松下来。
经过跪着的黑衣人时,觅寻故作惊讶道:“林将军,你怎么跪在这里。”林守身形一僵,咬了咬苍白的唇,却是无言。
夙九兮扬起手,冷下声来道:“带下去。”
很快便有两个士兵上前,林守在被带下去前,极复杂地看了一旁若无其事的觅寻一眼,那双如夜『色』般漆黑幽深的眼眸里仿佛隔了一层雾般,叫人看不清他眸底的颜『色』,只见得他转身而去时,眸底闪过一丝自嘲与悲戚。
林守被带下去后,觅寻这才笑『吟』『吟』地来到夙九兮身旁,故作不解般问道:“不知林将军犯了什么何罪,何以至此?”
夙九兮认真地看着他,“你知道他是谁吗?”
觅寻眸底闪过一丝光,不动声『色』地反问道:“林守便是林守,还能是谁?”
夙九兮摇摇头,脸『色』沉重了几分,朝门外道:“进来。”
觅寻好奇地朝外看去。
第60章 布局()
夙九兮一惊; “什么?”
觅寻勾了勾唇; 笑道:“你且听我说”低下头俯身在他耳边耳语,温热撩人的气息喷洒在耳廓; 说不出的暧昧,也不知他到底说了些什么,只见夙九兮听完后眸底划过一抹亮光,像是极赞同他的话。
“好,就按你说的做!”
夙九兮那双狭长的凤眸光芒暗光闪烁不定,接着便被一只大手拦腰抱住,将人往怀抱里带人几分,夙九兮没有防备之下,被带得撞上他宽厚而又温暖的胸膛; 男人衣上熏着的醇厚而不浓烈的名贵香料的味道顿时扑鼻而来,令人脸『色』微微发烫,夙九兮抬头; 恰对上那双笑『吟』『吟』地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