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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其实在某些方面比女人脆弱得多;那根弦绷得太紧太久;可是要出毛病的
“车正大人?”
她半点不掩饰;纤细手指抬起来柔柔地搭在窗边;意有所指地婉转道:“侯爷来迟一步。”
竟然就是明目张胆地告诉他,司崇早就闻风而逃了。
吕闫再次愣神。
半晌才沉声诘问:“你就不怕本侯明日就把他拖出去车裂?”
苏瑭心想,明日你还能捉得住他才怪。
此时却翘着眼尾斜睨过去;明明是坐在低处,却像是她才是居高临下那一方。
“与我何干?”
吕闫跟他兄长如出一辙的剑眉高高挑起。
忽然意识到这个女人在他面前竟然一直自称“我”而非像那老鸨一样称“奴”。
那没心没肺摄魂蚀骨的眼神刺得他浑身躁意更盛,于是三步窜作一步跨过去;大掌就直接钳住她的下颌重重抬起。
“好歹他也做过你的男人;就如此无情?”
苏瑭毫无畏惧跟他对视。
“侯爷也可以做我的男人,你想我对他有情?”
吕闫眼底有飓风正在酝酿;盯着她说话时翕动的唇瓣。
那里颜色红润饱满;但明显是口唇本身的光泽;她的口脂已经掉了;是司崇舔落的?
一想到也许片刻前那位车正正搂着此时掌心的女人亲吻;吕闫就体会到了她刚刚那句话的深意。
真是只妖孽!
吕闫此时战裙已经像是被风鼓起似的;他不打算忍耐了。
在一把将人扯到怀里照着那对柔软红唇吻下去的时候他浑身一颤,那滋味儿确是缠绵入骨。
就今夜一次,他在压着她一起滚倒在席上的时候这么想着。
这次之后就一剑送她离开。
如斯美人如斯妖孽;留着就是祸水。
在这一点上;他跟吕郑同样的冷酷残暴。
相比起吕闫此时复杂心绪,苏瑭就要放松得多,这几天奔波劳累,还没好好犒劳下自己。
这位长山侯身材跟吕郑相仿,模样也男人味十足,最重要的是有这样的身份。
用来打发打发空虚时间还是不错的。
她主动跟他厮缠,不吝啬高兴了就舒服地哼出来,更是让吕闫爱不释手深陷其间。
守在门外的侍卫一个个眼观鼻鼻观心。
只有鼻头沁出的细汗和某些不自然的反应泄露出他们此刻被迫听了侯爷墙角的纠结。
那红姬也太能折腾了!
过了不知道多久,屋内终于偃旗息鼓。
二人皆是浑身大汗,苏瑭软软地伏在男人身前,能听到他心脏终于渐渐没跳得那么厉害。
吕闫阖目养神,眉心还微微拧着。
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这么酣畅淋漓过,也许也是因为内心的矛盾纠结。
半晌,苏瑭忽然撑着他的肌肉直起来,却被吕闫蓦地拉住手腕。
“去哪儿?”
他眼睛仍然紧闭,怕一睁眼见到她雨后春荷般的娇态就会忍不住心软。
“我渴了,侯爷要水么?”
她声音柔媚中隐约带着些沙哑,听起来更加惑人。
但苏瑭此时看着男人的眼神却是十分冷淡。
他存了什么心思当她不知道?
此时还没退出来呢,就在琢磨怎么用另一柄剑将她对穿么?
苏瑭心里冷哼,在对方犹豫着松手之后才慢慢坐起来下榻。
空气中响起轻微的“啵儿”的一声很快消弭于无形,吕闫眉心拧得更紧。
他听着女人踱步到矮几边的声音,她拎起陶壶的声音,水流砸入陶杯的声音
“侯爷”
苏瑭坐回来,手里是两个杯子。
吕闫终于睁眼,起身时视线不断在她的脸上和手上来回扫。
撑在一侧的左手已经按住了解下的腰带,那里别着他的佩剑。
女人原本妩媚的神色中倏尔带上些苦涩。
她把其中一只杯子塞进男人手中。
“侯爷,在送我上路前,陪我喝了这杯”
说着不管对方猛然瞪大的眼睛,执拗地伸出手腕绕过他的,竟是要跟他交杯。
她知道,知道明明上一刻还抵死缠绵的男人下一刻就要让她香消玉殒!
吕闫怔怔地顺着她的姿势凑过去。
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喝干了那杯水。
苏瑭忽然就笑了,那红潮未褪的颜色比三月春花还娇俏可人。
然而吕闫却渐渐迷离了双眼,一字未能吐出已经软倒在一旁。
啧,夏苏氏的祭司简直就是草药天才。
苏瑭一边佩服族人配出来的好药,一边踢了踢男人庞大的身躯,果然见他已经毫无知觉才慢条斯理地起身擦洗穿衣。
“放心,一夜夫妻百日恩,我不会像你这么绝情”
她最后才拍了拍他的俊脸。
“下次见面可别太惊讶,我的侯爷。”
不杀吕闫当然是为了留着跟申伯夷斗,苏瑭心里有一盘棋,一个棋子都不能少。
天明时分,吕闫在额角一阵钝痛中苏醒。
他双眼睁开的刹那就腾身而起,手边宝剑犹在,他一夜都没变过姿势。
只是身旁哪里还有那个带着苦涩笑意跟他交杯合卺的女人!
吕闫怒目瞪向窗口,一缕红纱挑衅似的挂在窗台上飘摇。
她已经不知道走了有多久!
“来人!”
门外侍卫苦守一夜,这才被主人雷霆般的怒吼召唤进来,就见他们的侯爷脸色比锅底还黑,几乎是咬牙切齿般一字一顿。
“封城!捉拿红姬!把司崇给我找出来!”
“嗯”
这时房间里却突兀地响起一声娇吟。
侍卫们面面相觑,吕闫脸色一沉到底。
“嘎吱”
“噗”
柜门被从里面推开,一坨影子滚了出来,“唉哟”
还带音效的。
红姬一身狼狈,滚了两圈正好停在吕闫脚边,脖子上的淤青明显,抬首一张妆容糊了的脸格外滑稽。
“你、你们是谁!”
那粘腻的嗓子,才是女支寨头牌该有的腔调。
吕闫还有什么不明白?
恐怕眼前这个才是真正的红姬。
红姬在这里,那么——
她,是谁?
此时在王都郊外一辆马车上,苏瑭正翘着脚歪在一侧软垫上盯着对面一脸苦涩的男人。
“你到底是谁掳走我,我们大王不会放过你的!”
司崇大概已经反复问了同样的话无数次,此时嗓子都哑了。
也不给口水喝,他委屈死了。
“你们大王?”
苏瑭先前怎么都不开口,就饶有兴致地盯着他看他表演,此时终于出声。
“他高兴还来不及”
他乡遇故知,这可是人生一大喜。
司崇是个识时务的人,脑子也灵活,知道现在是我为鱼肉人为刀俎,半点不硬气。
一听她终于开口,立即顺杆爬。
要不是现在不知道中了什么药浑身无力,还被绑着,现在定然要亲亲热热地凑过去。
“小美人,哥哥往日里有什么得罪的地方你多包涵,哥哥今后再也不敢了”
他哭丧着脸,“咱们别开玩笑了好不好?”
一晚还好,要是失踪数日再回去,吕闫估计得当庭一剑刺死他。
“打住”苏瑭一脚过去堵住他的嘴,“什么哥哥妹妹的,我可担不起。”
司崇半点没嫌弃嘴边的脚丫子。
还拿脸去蹭了蹭,“说错了说错了,是小弟,阿姊饶了我罢”
苏瑭嫌弃地撇撇嘴,“放心,吕闫杀不了你,今后跟了我,荣华富贵少不了你的,只要你用心办事。”
司崇一愣。
所以美人使出美人计把他绑来,不是要捉弄他或者是要教训他,而是要招安?
“敢问美人阿姊”是何方神圣?山头何处开啊?
难道是申伯夷把妹妹也派出来挖墙脚了?
他司崇竟然已经声名远播到敌酋不惜派出此等绝色也要收服的地步?
苏瑭对他肚子里那点小九九清楚得很,此时换了个姿势让自己躺得舒服一点。
“不该问的别问,让你做什么你做就是。”
说着她眼神忽然眯起,看得司崇没来由一哆嗦。
在一个柔弱的女人面前,他第一次这么怂。
“要是让你做的你不会或是不尽心”苏瑭不知道从哪儿变出来一柄匕首在掌心翻转,未尽之意也不用多说。
司崇脖子缩了缩才后知后觉地发现那匕首竟然是石头磨的。
他忽然像是领悟到了什么。
美人应该不是申伯夷的妹妹
两日后他们一行弃车改为步行上山,司崇眼睛被黑布蒙着,只能踉踉跄跄被两个大汉牵着走。
又行一日,黑布被猛地扯掉,眼前一派春暖花开好景美不胜收。
“这是桃源么”
“首领!”
若木远远就嗅到了谷口的动静,此时飞奔而来,多日不见的女人愈加意气风发,那张脸似乎又美了三分。
他克制地在三步外单膝下跪,余光瞥了一眼此时已经被松绑的司崇。
“他是谁?”
苏瑭抬手让他起来,高深莫测地来了一句,“我们的军师。”
不仅是若木,就连司崇都瞪大了眼。
这样的展开,给他一百个脑袋也预料不到啊!
若木本能地就不喜欢突然多出来的外男,再看对方的眼神就有点阴恻恻。
司崇怕苏瑭,但却不怕别人,迎着对方的目光一挑眉,发现不过是个乳臭未干的毛头小子心里就踏实了。
然而
“轩辕青丘呢?”
苏瑭下一句紧接着就冒出来,不等若木撇嘴,一巨大阴影忽然从天而降。
始夏迷情08()
司崇目瞪口呆地看着一魁梧英俊的男人如猎豹般停稳在女人跟前。
原来是轩辕青丘从树冠上跳了下来。
他看也不看新来的;满眼只有面前的女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