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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第三天傍晚,一支举着白幡的队伍冲下了山来!
机枪封锁的城门被提前进城埋伏的内线从里面偷袭赚开!
紧跟着冲进城的土匪们更仿佛是神兵天降,却转身又化为夺命的阎罗……
孤云随杀气,飞鸟避辕门!
等日军的大队人马自城内的临时兵部赶到城门口的时候,守门的这支鬼子的重装小队,已经被这帮山上来的活阎王砍杀的一个活口不留!
轻重武器全部被缴了不说,偌大的城门上,“血债血偿”四个用鲜血写就得大字,红艳艳的跟晚照的斜阳交相辉映,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金色!
那些仿佛是从地下冒出来的鬼蜮骑兵,自然是早就消失的不见踪迹。城门顶上,却留下一桌香案,一只排位!排位前三支高香袅袅,香案前,龙飞凤舞的一纸悼文:
千秋凝碧血,以身殉城,警儿孙勿忘国耻!
万古留忠义,舍命报国,告慈考必收河山!
落款是:不孝子血祭
带队的鬼子队长气的一刀砍翻了香案——香案断裂两截,方才露出案下捆作一堆儿的冒着青烟的手榴弹!引线是拴在桌子腿上的,随着香案的翻倒,轰然响起的爆炸声震惊了整座文州城!
之后的三天,山上山下之间竟然平静的不见一丝战火!
但是,看似相安无事的平静背后,却是精细致命的情报大战!
三天后,鬼子先发制人,连端了城里的两个联络点,都是山上土匪的家眷!两家五口人,连老人带孩子都被活活吊死在城门楼上!
时志飞等人应时而动,当天夜里发动偷袭,无声无息的战斗之后,天明之时,城头上的五具尸体已被偷梁换柱,赫然换成了给鬼子通风报信的汉奸一家!
除了他夫妻二人,还有一对老父母,外加一个十四五岁的孩子,一家子正好也是五口人!
云锦本来就不赞成他们做得如此狠决,听说其中有个半大孩子之后,更是冲着众人一通发作!
但是,非常时期,不用重刑,城里众多的山上家属的安全便无法保障!那个孩子虽然有些无辜,但是杀一儆百的效果确实显著——自此后,原本跟鬼子多少有些牵扯不清的家伙,一遇到涉及此类的问题,无一不是三缄其口!就算是被迫跟鬼子有些商业合作的,考虑到父母儿孙,很多事情上也都学会了三思而行,再也不敢一味的讨好鬼子、追求赏金了!
不久后,日军也开始对鸡鸣山采取报复行动。但是,几次偷袭屡屡受挫,日军在山林里吃尽了苦头,只好回防,缩回文州城镇守!
随后,就是加强对鸡鸣山的封锁力度!多亏了云锦他们早有防备,无论是粮食还是药品都有一定的囤积,短时间内,日军的封锁对他们根本不惧任何威胁!
反倒是日军自己处处受制,不光城外山里,就是城里的小鬼子,一旦落单,往往不是被潜回城的土匪割了脑袋,就是被胆子大的老百姓打了闷棍抢了枪械!
一个月后,忍无可忍的日军再次集结,终于发动了对鸡鸣山的大规模围剿!
时志飞听取云锦的建议,避其锋芒,移动作战,日军几经波折,攻进山顶驻地时,那里已是人去屋空!
日军气急败坏,放火烧了驻地!正值秋高气爽,火势一发而不可收拾!整个鸡鸣山的驻地一夜之间化为一片废墟,虽然药品和枪械已经全部转移,但是那些来不及带走的物品却都付之一炬!
时志飞几个气得跳脚!云锦只好耐心安慰!
好在他们指天骂地的发泄了一通之后,很快就恢复了斗志!不就是没有房子住吗?山里的山洞多了,冬暖夏凉的,哪里不能安家?
何况他们还有粮食,足够的粮食!因为储藏得力,不仅没有任何损失,而且富余的足够接济山下被日军洗劫了大半的百姓!
去年冬天雪大,所以,麦子长得格外的好!也有人说是因为去年死人太多,所以,地格外肥!总之,今年文州乡的麦子格外的大丰收!
文州历来就是有名的粮仓,鬼子趁着麦子刚刚抢收完了的时节发动的突袭,抢占文州城,不用说,粮食也是他们志在必得的原因之一。
好在时志飞他们早有防范,粮食抢收的及时!
不光山上山下的小麦都在鬼子进城之前抢收完毕,而且,山下的各家各户,除了留出少量的足够自家近期食用的粮食以外,多余的小麦全部由保安团统一押送,分批运进了山里!
藤蔓覆盖的山谷、自然形成的山洞,甚至在一些土质适合的地方挖下暗道地窖!总之一切可能的地点,都是掩藏粮食最好的仓库!
如此一来,即便保安团走了,即便文州城破了,即便鸡鸣山散了,鬼子也占不到半点便宜!而且,即便是面对鬼子的强迫和质疑,老百姓也可以更加的理直气壮的说:粮食都让土匪们抢上山了!谁不服气,谁就去跟土匪要去!
鬼子为了保住这个暂时空了的粮仓,也不敢对老百姓太过苛刻!毕竟,粮食是人种出来的,没有了人,岂不以后就更加没有了粮食?
只是委屈了几个伪保长,点头哈腰的在鬼子跟前做足了戏份!
自此后,鬼子的扫荡频繁,三天一大仗,两天一小仗!时志飞他们算是彻底跟鬼子打起了游击战!
一个多月的时间里,他们东躲西藏、疲于奔命,战斗减员尚在可以承受的预计以内,但风餐露宿、忍饥耐寒的也算吃尽了苦头。
个个心里都是窝着一股火儿,怎奈何自己不过剩下这几百人马,人家却时不时的就是重兵火炮,哪里能够硬抗?
于是,云锦每日里更多的便是疲于在各个山头、各大当家的之间奔波,协商安抚,随时防备着那些家伙冲动起来了,就要冲下山跟鬼子拼命!
好在各大当家的总算是都要给这个鸡鸣山的第一夫人几分面子,何况作为屡建奇功的军师,大家还是信得过她的主意的!
真正叫云锦头疼的不是别人,正是她自己的当家人!
身为鸡鸣山的当家的,时志飞人前比谁都明白事理,转过脸没人的地方,立马就撂着脸子!明明是秋后转凉的天气,他却憋屈的自己生了满嘴的大燎泡!
又一次成功的突围之后,大家都累得四散在一片山谷间。
时志飞倚在一棵大树后面,人前的精神一扫而光!
“云锦,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算完啊?我们不会一辈子都这样东躲西藏的吧?要是这样,真不如像罗胡子说的那样,冲出去跟他们拼了算了!”
“他们说糊涂话,你也跟着犯混?鬼子现在的战线越来越长,整个华东战区才多少兵力,怎么可能为了一个小小的鸡鸣山,长期的消耗下去?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困难都是暂时的,只要我们坚持下去,我就不信这帮鬼子能在这山里耗一辈子!”
“唉!不用一辈子,再有一个月我就憋死了!”
“坚持坚持!乖啊!听话!”云锦没法子的时候,就会这样像对待小宝那样摸摸他的脸,拍拍他的头!
他却眼睛四下里一扫——其他人都距离较远,林密遮蔽的也没人注意这边——于是,一把拉过云锦轻拍着他脸颊的双手,顺势将她带到怀里:“别的都能坚持,就是这个……”说着下身贴上云锦的身子,故意冲着她一挺腰,“……你叫我怎么坚持?”
云锦羞得想挣开身子,他却哪里肯依?整个人都向着云锦压过来,双手紧紧搂在云锦腰上,非要云锦紧贴着他,清晰的感觉着他的坚挺与压抑,然后才一边蹭着云锦的身子,一边委屈的小声哼哼:“我都多长时间没摸着你了?咱们好歹也是新婚!人家老夫老妻的还说小别胜新婚呢,何况咱们这新婚的就这样……不带你这么折磨人的,早知道,还不如没有过呢!你看我这一嘴的泡……你也不怕把我憋坏了!人家可说了,年纪轻轻的不能太过,可也不能这么憋着……真憋出毛病,以后还不是你吃亏!”
他沙哑的带着撒娇意味的嗓音仿佛是一只软毛的小刷子轻轻地挠在云锦心上,叫她怎么舍得推拒?可是这光天化日的,周边还埋伏着无数人马,又叫她如何能依他?
害怕惊动了其他人,只好压着嗓子呵斥他:“快松手!没见你这样厚脸皮的!叫人看见……”
时志飞又岂止是厚脸皮?不仅不松手,反而在她嘴上狠啄一口:“叫人看见怎么了?我跟我老婆亲热,天经地义!天王老子也管不了!”
云锦怕人看见,又羞又急:“你再不松开,我真恼了……”
“不松!好不容易得空,还不让我多抱一会儿……”他无赖的黏在她身上扭动,身体的摩擦接触已经让他舒服的忍不住的轻哼起来!吓得云集赶紧的捂他的嘴!
“我真被你气死了!”云锦眼睛又黑又亮,被他引得水汪汪的,“算我求你,你饶了我吧,等过去了这阵子,好歹有间咱们自己的屋子,我随你干什么都行!”
“真的?这是你自己说的,可不是我逼你的!”时志飞眼睛顿时一亮,嘴角弯起狡黠的笑,趴在云锦耳边轻道:“……到时候别又喊累、喊困、喊受不了!”
云锦为之气结,却也无言回他半句!毕竟他是年轻,又是初尝情事,一夜折腾几次,云锦哪里是他对手!唯有暗自安慰自己:“暂时的,暂时的,再大的困难都是暂时的!鬼子总会退兵的,他的劲头儿也总会消退的——多不过一年半载的,总要他新鲜劲儿过了才行……坚持,坚持住……”
终于,又过了半个多月,就在时志飞几乎忍耐不住了的时候,鬼子对鸡鸣山进行了第三次大规模、扫荡式围剿,依旧所获甚微之后,他们对鸡鸣山才算是彻底的失去了耐性!一纸战报奏到上级军部:鸡鸣山只是苟延残喘着少许残匪,文州城守军制辖不力、夸大其辞,实在不值得如此重兵长期在此消耗。
大股日军终于撤出文州城,时志飞等人才算是得以稍作休整!
如此一来,云锦思量着当前形势,重新为他们制定了战斗方案。
首先,既然日军认为鸡鸣山上已经不存在具有威胁的武装力量,也就不会再做大规模的搜山式围剿,这样,自然也就更加有利于他们的生存发展!但是,龟缩不出,肯定不是他们的作风,所以,既要在保存实力的情况下跟鬼子战斗到底,还要让小鬼子摸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