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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家家的,大人讲话不要插嘴。”袁朗瞪沐子隐一眼,伸手想去揉她的头。这个惯性的动作做到一半蓦地停了下来,改为伸向自己的口袋,里面放着一条精致的项链,链子的中心坠着一个小巧玲珑的佛塔。刚才他在广场,趁她不注意买下来的,本想后面送给她,不过眼下看来是没机会了。
“都说不许叫我小孩子了,哼!不告诉我就算了,我才不稀罕呢!”沐子隐不屑的扭过头。
“咳咳!咳咳咳!”沐威龙突地剧烈的咳嗽起来,直听得沐子隐皱眉,她看着他问:“老爹,你感冒了吗?”
“嗯,受了点风寒。”沐威龙喘了几口气才回答,接着示意身后的警卫扶他站起身,他冲众人道:“鄙人身体不适,先回旅馆吃药了,你们慢聊。沐沐,听郝伯伯的话,关于刚才我说的事,有不懂的可以问你郝伯伯。”
“好,老爹你注意身体,记得吃药。”沐子隐点点头,丝毫没有怀疑沐威龙的说辞,更没有注意到他的气息很不稳,似乎每说一个字都要了他的命一样。
见沐子隐很听话,沐威龙这才放心的往自己的车走,走到一半又停了下来,再转过身道:“袁中校,你跟我一起走吧,我有话跟你说。”
沐威龙说完也不等袁朗回答,径直由警卫扶着慢慢坐回车上。袁朗见了便站起身冲众人道别,再跟了上去,从头到尾没有再说什么特别的话。倒是沐子隐,她有些急的朝他挥手:“喂!大灰狼,你还有东西没给我呀!”
已经走到车门边的袁朗听了,疑惑的扭头:“什么东西?”
话音刚落,还没等到沐子隐的回答,沐威龙居然从车上伸出手拉袁朗上去。后者差点条件反射的就想抵抗,还好及时刹住了,可也因此被拉到了车上,他一上车,车子就发动开走了。
等车子一走,郝任就爆发了,他极其恼怒的大吼:“这个死丫头片子,干啥要跟着我?别介!我可没空宠孩子!”
“臭小子,没大没小的,给老子闭嘴!”郝忠国一个怒吼,再毫不客气的伸手扫了郝任的头一下,而后笑眯眯的看着沐子隐:“小沐啊!你别介意,这小子打小养成的坏脾气,一天不揍就上房揭瓦。以后他要是敢欺负你,你告诉郝伯伯,我肯定揍他。”
“连长很好,我喜欢他。”沐子隐微微笑着回答。她对郝任的印象不错,但听她话的意思,似乎是对要她跟郝任结婚的事没异议。
郝任一听到沐子隐说“喜欢他”,立马抓狂了,站起身咆哮:“你你你,你说啥呢!狗屁的喜欢,别说奇奇怪怪的话!”
相比于郝任的愤怒,郝忠国显得特别高兴,他笑呵呵的拉住沐子隐的手说话,俨然一副准公公的模样。他说:“喜欢好,喜欢很好,以后要接着喜欢我家小宝,加倍的喜欢!”
沐子隐压根没听出郝忠国的言外之意,依然认真的点头:“是,郝伯伯,我会很喜欢连长的,也会让连长喜欢上我的。”
“闭嘴!谁要你喜欢了!”郝任怒喝。
“为什么不可以喜欢连长?可是班长也很喜欢连长你啊!”沐子隐满脸疑惑。
“哪个混蛋班长教你的?回去我整死他!””
“余洋余班长。”
“#&%”
他妈的真是噩梦!郝任真心想爆粗口发大火了,可最后他还是忍住了,伸手扯了沐子隐的衣领就往公路的方向走去,郝忠国忙在身后大声问道:“小宝,你扯着小沐干啥去?”
郝任头也不回的大吼:“回连队!你自己说的,我来把这个死丫头带走就可以回连队了!”
“哦,那我回医院照顾你妈去,你就好好照顾你媳妇吧!”
远远的传来郝忠国的大叫声,郝任听了,差点没摔在地上,末了气呼呼的扯着手中的人儿往公路走。被他扯着的人忽地一个使劲挣脱了他,然后站到一边笑嘻嘻的道:“连长,刚才我是故意说那些话的,让郝伯伯和我老爹误会。这样他们才肯放过我们呀,不然以后肯定会每天都被缠着说结婚那件事的,对吧?”
郝任闻言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他上下看了看沐子隐说:“看不出来,你这个小丫头片子原来打得是这个主意。不错,演技很好!那咱俩就人前做戏,人后各干各的的,是吧?”
“当然!不过我有个条件。”沐子隐继续笑。郝任有些警惕的瞪着她:“啥条件?”
“我想成为铁六连的一员,我喜欢它,我会努力合格的。”
“假如你各方面成绩达标,那这条件我准了!”
“连长好!”
“去去去!回连里再说!”
“是!连长!”
犹如一场突如其来的闹剧一样,开始的莫名其妙,结束的毫无厘头。不过最终一男一女都达到了自己的目的,这事也就算是这么了了,他们的路都还很长,长到今天的事根本什么也不算。
第71章()
8336,意思不仅仅是简单的数字,它代表着三零四团辖区内的一个演习场地。
三零三团辖区内有黄沙漫天、一片荒芜的草原,而临团三零四团辖区内却是完全相反的景象。青山绿水,大好河山,是各团常去演习的地方,8336便是其中之一。
凌晨四点,一支队伍正借着夜色的掩护慢慢前进着,企图在半小时之内偷偷潜入敌区的边防阵地,并将其拿下。队伍在沉默中前进,没有人敢发出声音,四周静得只有夜行鸟发出的叫声,再来就只有一些虫儿的鸣叫声。
初夏,沉寂了一个冬天的动植物们,被春日的惊雷唤醒。养足精神之后,开始了它们在一年当中最繁忙的季节,其中当属鼠蛇虫蚁最为活跃。
树林中,借着稀薄的月光,依稀可见一条约一米长的花蛇蜿蜒着爬行在地上。它正在追赶一只老鼠,追着追着,蓦地发现老鼠逃走的方向出现了一些不速之客。原来是一群人,不过无论对方是什么,对于侵犯自己领地的生物,花蛇绝对不会客气。在他们走到自己前方时,它伸长了脖子对准了一个人,接着张口奋力一咬。一口下去,被它咬中的人没有任何反应,仅仅是缩了下脚而已。
这实在是太藐视它的尖牙了,他们居然还敢在它的地盘上乱跑!花蛇怒了,二话不说,摆动尾巴扭过头又锁定了一个目标。对方看起来压根没注意到它的存在,他正拿着一把枪紧紧观察着前方,不时的伸手挥几下,他一挥,后面的人就马上跟了过来。花蛇怒目圆睁,朝着他的腿就想咬,还没扑过去,一只手突然出现把它捏在手中。
捏着花蛇的人手劲特别大,在被此人捏碎脑袋之前,它就听到一阵“乒乒乓乓”的声音,紧接着四周冒起了阵阵白烟,烟雾中还有谁在大声怒骂着。
“朱小白!你疯了吗?干什么暴露目标!!!”
继此怒骂声之后的半小时后,一辆奔跑在山地间的军用吉普车内,也发出了一声类似的怒吼。
“哪个公子哥抽疯把目标暴露了?!!!”
郝任抓着电话咆哮,怒吼声几乎要掀翻了颠簸不已的吉普车,沐子隐满脸疑惑的坐在他的身后,看他在那面目狰狞的拽着电话。他们刚下飞机没多久,郝任连衣服也没换就急着坐车去演习场地,沐子隐死缠烂打的要跟着,郝任心急只好准了她跟着。两人在车上坐了没多久,一通电话突然打了过来,郝任接了之后就开始连续大吼。
“这场演习我们准备了一个多星期,现在就因为一个不小心全部泡汤了?哪来的不小心!平时训练的都是耍着好看的吗?啊!!!”
郝任对着电话大吼,完了把电话重重挂断,接着气得身体不断起伏的坐在椅子上。沐子隐很聪明的闭着嘴,尽量让自己的存在感缩小,以免被某个本来就有气的人迁怒。关于这场演习,她有所耳闻,据说筹划了一个月有余,是本季度几个大演习中的一个。不知道到底出了什么事,以铁六连的精干彪悍程度会使目标暴露,看来也只能到了现场再说了。
两个半小时后,车子开到了一处稍微平坦的山地上,车还没停稳,郝任已经等不及的拉开车门跳了下去。
按计划由连内一班、三班、七班做先锋,首先攻下敌方边防阵地,二班、四班支援火力和掩护,其余人留守阵地。就快要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敌方阵地时,不料目标突然暴露,导致三个班几乎全军覆没。仅剩的几人退回自己的阵营,但由于兵力损失过重,双方几次交火后,本次演习以铁六连的失败告终。
一个由铁人组建而成的铁连,要多骄傲有多骄傲,从来不曾有过像这次这样的失败。这次的失败无关技术,无关能力,仅仅是因为一个士兵害怕蛇而失败。
“谁!是谁暴露的目标!”郝任大吼着冲到原地休息的士兵们面前。
众人一看到他就站了起来,面面相窥,沉默不语。
“怎么地?敢做还不敢承认?”郝任继续吼,巨大的声音在树林中回荡。
“是我”班长余洋慢慢站了出来动了动唇小声道。郝任一听就笑了:“你?尽胡扯,你当了这么多年的兵怎么可能干这样的事,上次山地演习蚂蚁爬了你全身你都没哼一声!”言毕又朝着其他人大喝:“到底谁,是个军人就给我站出来!”
话音落依然是一片沉默,跟在郝任身后的沐子隐轻轻打开车门溜了下去,接着挪动步子偷偷从不起眼的一侧猫到了一班旁边。等站定之后,她就近扯了扯身边的孔丹,再凑近些以极小声的声音问:“孔蛋蛋,发生什么事了?”
孔丹闻言扭过头,见是沐子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他看了看郝任一眼,见他径直发火没有注意到这边,才悄悄道:“有人看见条无毒的花蛇,大惊小怪暴露了目标。”
沐子隐听了有些讶异的皱眉,末了又凑到最后一排的李一成身后,再低声道:“班副,我记得这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