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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杏面上闪过诧异之色,低声道:“伯爷可是真的疼姑娘呢!”
“还姑娘呢,是夫人了!”
于小灵没听见她们的话,她迷迷糊糊睡着,被两个丫鬟服侍着退了大件的收拾和外头的衣裳。
等她被些许水声吵醒,再睁开眼的时候,闻到了屋内丝丝缕缕的酒气。
净房内仍有水声传来,可明显是尽量压着的声音。
于小灵没醒透彻,掀开一床大红色绣百子千孙的绸被,恍恍惚惚地坐起来,听有脚步声响在耳畔,再然后,便见一人高大的身形到了眼前。
“灵儿醒了,怎地掀了被子?不冷吗?”徐泮两步走上前来,一边说,一边替她将被子拥在身上。
房里并不冷,还没地龙烧的正旺,徐泮怕她在外头行礼身子冷,还专门烧了火盆在床前。
于小灵这会儿还有些恍惚,不知自己身在何方,直到徐泮拿被子裹了她,浓浓的酒气顺着他的言语扑进她的鼻子里,她吸了吸鼻子,才回过神来,问道:“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大喜的日子,自是要喝很多酒的,徐泮没被外头那些宾客喝的醉醺醺,已是他极为克制的了。
可他还是抬起胳膊闻了闻自己,皱眉问道:“我身上还这么多酒味么?”
显然,他已经洗漱过,还换了干净衣裳,已把酒味尽可能降到了最低。
于小灵看在眼里,心里明白过来,嘴角不自主便勾了上去:“好多了,没什么味儿了。”
第二六七章 红绸被()
烛影摇红,春宵苦短。
小巧的高高下巴抬起,那张徐泮想了多少个日夜的脸,映入他的眼帘,瞬间又被眼底的漩涡吸噬殆尽。
徐泮忽的落坐在了榻旁,就紧挨着一身大红色亵衣的于小灵,这么近的距离,加快的呼吸声在二人之间丝丝交错,暧昧的暖意在呼吸间节节攀升。
于小灵有些不知所措,面对徐泮,她总是忘了自己二百多岁的高龄。
她觉得嗓子莫名需要吭吭两声,才能舒服些,她正准备这么做,却见对面那想俊脸上,忽的浮现一个笑意的弧度。
那种心满意足溢于言表,徐泮嘴角弯弯,眉眼弯弯,探身靠近了她,声音极轻地道:“娘子不嫌弃为夫,为夫心下甚悦。”
于小灵被徐泮这番“娘子”、“夫君”的话,说得愣了一下。
这孩子,就这么高兴?
她有些恍惚,回过神来又觉得自己大婚头天夜里,便被徐泮镇住,可不是什么好事,她虽不至于踩到徐泮头上去,可也得平衡不是?
于是她想了想,说道:“夫君心悦就好,往后妾身有做的不到的地方,夫君一定不吝赐教才是。”
她说到此处,顿了一下,旋即歪着脑袋,眼睛里闪烁着狡黠的光,看着徐泮问道:“敢问夫君,妾身一月有多少月钱?”
话音刚落,便觉黑影忽的笼罩头上,接着便是一阵天旋地转,于小灵惊叫一声,酒香之中,她已被人抱在了腿上,搂进了怀里。
上回这般,还是在潭柘山上,她被乱七八糟的思绪弄得头晕,全没想到,这个姿势,竟是这般亲昵。
她坐在徐泮的腿上,徐泮长臂圈着她,而她的胳膊,也不知何时,也搂上了徐泮的脖颈。
于小灵觉得她同他离得太近了,他下巴上青涩的几不可见的胡茬,她都瞧得清楚了。
她眨了眨眼,见离她极近的那张嘴巴一张一合,带着弧度薄嗔道:“不让说的话非得说,若不惩治一番,倒显得为夫夫纲不振了!”
酒气喷在于小灵脸上,不知是不是被这酒气侵袭了的原因,她觉得耳朵竟热了起来。
究竟是何原因,于小灵没空探究深刻,徐泮的笑意感染了她,此时她也上了兴头,回道:“不知夫君惩治过后,这个月可还给妾身月钱?”
“好呀,你个小坏东西,还说!”徐泮眼睛一瞪,笑出了声:“不惩治一番,不知为夫的厉害!”
可怜于小灵不过嘴上逞强,其他却是丝毫不占优势。
像是被人挟持了一般,身体完全由不得她,又是一阵忽如其来的眩晕,她小声叫了一声,缓过神时,她已被人揽着,背后贴在了床上,被徐泮压在了身下。
一阵清凉的风在周身环绕,于小灵眼睛扫过自己身上,眼皮跳了一下。
什么情况,裹着她的被子去哪了?
被子不见了,特质的亵衣柔软顺滑,纤细的脖颈,吹弹可破的肌肤片片崭露,原本正要将满腔的激动和喜悦喷薄而出的徐泮,眼睛看见一番景象,忽的全身血液沸腾了起来。
身下压着一个软趴趴又暖融融的人儿,那还是他心尖尖上的人,那人眼睛似露珠,小嘴似樱桃,小巧的下巴白皙可爱,玉颈生香,大红色的丝绸轻轻贴在锁骨之上,细嫩的肌肤白净无暇……
浑身好似火球,一排排热浪从徐泮身上翻腾而出,酒意催的他头脑发涨,美景勾得他身体深处最原始的冲动,如猛虎下山,饿虎扑食。
这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今日是他人生最得意的洞房花烛夜啊!
莫名的,徐泮没有遏止身上的冲动,没有将那饥饿的猛虎强行关进笼中,没有起身松开他身下的人儿。
他的右手垫在于小灵背后,隔着薄薄的绸缎,指尖触到了她温暖的肌肤。左手搂着她的腰,那股柔软纤细在他掌中盈盈一握。
“杏脸香销玉妆台,柳腰宽褪罗裙带。”
他忽的想起这句诗,可他到底年轻人面子薄,这般多情的诗句在嘴边打了个转,又回到了肚子里。
没读出的诗梗在喉中,更让他心猿意马了,尤其见她眯了眼睛,歪着脑袋的小模样,徐泮哪里忍得住,恨不能一口吞到腹中。
他手肘支着身子,眼神似烙铁落在于小灵身上,直看的于小灵心中本能一紧,一句话紧急脱口而出:“你不会要吃我吧?!”
话音一落,房中突然一静,烛影晃动下的人影交叠。
于小灵瞬间恍然,她又不是那湖中的大鲤鱼,到底在怕什么?
然而这却不怪她,谁让徐泮一副垂涎三尺的模样,这着实让她想到了湖边饿了好几日的草鹭和黑猫呢?
于小灵尴尬咬了咬嘴唇,接着见徐泮忽的颤动起来。
“我的宝贝灵儿,你到想什么呢?!”徐泮忽的全身压在了于小灵身上,将头闷在她肩窝里,笑得不能自已。
一句“我的宝贝灵儿”,又把于小灵喊的魂不守舍了,她松了咬着嘴唇的贝齿,嘴角含上了笑意,吐纳之间都是男人雄浑的气息和酒香,有些喜悦在她眼中浮现。
徐泮笑了这一阵,才慢慢地停了下来。
他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的小姑娘,总是这么语出惊人。好在自己已经将她圈在了身旁,总不至于让她再去吓着旁人了,只惊他一个就好了。
这样想着,他才慢慢回想起自己还趴在她的肩窝,这样的姿势比方才又更亲昵了一层,而她肩窝里暖融融的甜香,比美酒和美景更让人沉醉。
方才调头回山的饿虎,又想起了自己还没能吃上一口,便又往回走了,此时香味好似狂风袭来,只将它勾得神魂跌宕,哪里还能在走回去的路,径直迈开蹄子,飞一般地向山下扑去。
于小灵正笑着要问一问徐泮,若非是要吃她,为何趴在她肩窝不肯离开,可大腿上异样的感觉,却让她忘了将这话说出口。
大腿被滚烫坚硬之物抵住了。
这个事情,她记得头天晚上,程氏刚刚教过她……
第二六八章 男儿身()
于小灵二百多岁的高龄,什么稀罕事儿没见过?
男儿不着片缕的样子,她自然是见过的,此时她的大腿上遇到了什么事情,她自然也心里清楚。
传宗接代可是大事,一不留神,她好不容易转世十年的功夫可都白费了,所以这个事情,还是尽早的解决了的好。
于小灵心里是这么想的,于是便连忙把昨日程氏教她的那些密事,回想了一遍。
听和看是一回事,做起来又是另一回事了。学习的精髓便是,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
她抱着这个想法,便把手抬起来,犹豫了一下位置和力道,然后试着不着痕迹地落在徐泮的腰上。
不着痕迹是不可能的,敏感去徐泮,硬邦邦的精腰上落了一只柔若无骨的小手,这缕意识还没到头脑中,他便忽然觉得腰腹一阵紧绷,浑身血液一阵沸腾。
她这是何意?!
徐泮干咽了口吐沫,想定一定心神,可口干舌燥却更胜方才了。
徐泮觉得自己一定是多想了。
她是个不通人事的小姑娘家,对这样的事情一知半解得,只会说些浑话,不懂其中要处。虽则他自己也不懂,可他是男子,不是说男子对这种事都是无师自通么?
所以徐泮从心里觉得,他两人之间这件事情,他是需要慢慢教给她的。
他再次定了定心神,缓缓地支起了胳膊,将脑袋从她生香的玉颈和三千青丝中了抬出来,目光漫过她若有所思的眉眼,顿了一下,按下自己身体内横冲直撞的躁动,低哑着声音,轻声问道:“在想什么?”
自然是在想程氏教给她的要领了,于小灵心道。
事实虽是如此,可程氏还等专门叮嘱过她,让她万不可轻举妄动。
程氏说:“女儿家,须得让男子感觉到矜持才对。”
所以于小灵胡乱扯道:“我在想,我好像未曾洗漱。”
她说完这话,自己反倒被提醒了,觉得这倒是个正经事情,毕竟喜婆子在她脸上抹了这么一层厚厚的粉,她白天已是觉得不甚舒服了,方才被徐泮一闹,忘了去,这下子想起来,又觉得那粉面糊得脸难受。
“现下要洗么?”徐泮想了想问道。
他是实是想同她就着这个势头,亲亲近近地说会话的,实在不忍心打破这会儿的亲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