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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是嫉妒,容婉几乎在这一瞬间便肯定了六公主的想法,看来,这六公主,应是喜欢上了孟生。
不过六公主一直同李昭容在寺中,是何时见到了孟生呢?
容婉忽然想起来那日自孟生离去之后说的话,不论别人说什么,都要相信他,或许,是他此去江南发生了什么吧!怪不得会有那么一句。
容婉整理完思绪,这才开口道,“阿婉是怎样的人,相信孟家郎君比六公主更清楚,若是六公主对自己所问不解,不如直接去问孟家郎君吧!”
说完,转过头看向慕容玉娆,轻声道,“阿娆,今日多有不便,打扰了,我赶日再来看你。”
接着,未等慕容玉娆说话,容婉便向六公主福了一礼,“民女告退。”便出了房门。
慕容玉娆见容婉走了出来,而六公主还在屋内,也不好追出来,只好道,“阿璃,你这是怎么了?”
谁知六公主转过身,直直的看向慕容玉娆,问道,“阿娆,你选我,还是选她?”
慕容玉娆忽而有些愣怔,呆呆的“啊”了一声,有些踌躇,不知事情怎么便闹到了这种地步,面色张惶的看向六公主道,“阿娆是个极好的人,不然你再同她相处相处?”
六公主深深的看了慕容玉娆一眼,忽而有些悲愤道,“阿娆,我同你这么些年的姐妹之情,便抵不过一个洛氏容婉么?”
慕容玉娆连忙摆手,“阿璃,你误会了。”她急着想解释,却见六公主冷哼一声,便出了房门,而慕容玉娆在屋内欲哭无泪,不知怎么变成了这般境况。
那个孟生是谁,有什么热血,又要娶谁为妻,她一点都不关心,她只想两个姐妹在一起好好的,怎么这点要求就比登天还难一样。
想着想着,又看见桌案上铺满了点心,想了想,叹了叹气,伸手捏起一块芙蓉糕送在嘴里,有什么还是吃饱再哭吧!
六公主出了昌平侯府,坐上马车便直奔宫城。
从宫婢处听到圣上恰巧去了李昭容所在的承乾殿,因此便直接去了承乾殿。
到了大殿前,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这才哭哭啼啼的进去了,李昭容正在给圣上揉肩,见到六公主过来,连忙问道,“阿璃这是怎么了?”
六公主唤了一声母妃之后,揉了揉眼睛,这才装作刚见到圣上,连忙擦了擦眼泪,道,“父皇也在。”
圣上见自己被疼爱的宝贝女儿哭了,招了招手,道,“阿璃,到父皇身边了,这是谁欺负你了?”
六公主连忙摇头道,“父皇看错了,阿璃没哭。”
圣上点了点她的额头,笑了笑,“方才哭的差些将承乾殿的屋顶都给掀了,此刻再说没哭,岂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六公主吸了吸鼻子,看了圣上一眼,道,“那阿璃说了,父皇能给阿璃做主么?”
圣上大手一挥,摸了摸六公主的脑袋,笑道,“普天之下,还没有父皇不能做主之事,说吧!”
六公主顿了顿,这才委屈道,“阿璃在昌平侯府碰到洛氏容婉了。”(。)
第一百一十五章 交谈()
圣上微微眯了眼,目光依旧和蔼的看向六公主道,“怎么了?”
六公主看了看圣上一眼,却越过圣上的肩膀看到正在给他捶背的李昭容皱了皱眉,不悦的看向六公主。
六公主不由得瑟缩一下,而后看向圣上的目光又是楚楚可怜。
圣上将六公主的面目看在眼里,而后干咳了一声,道,“徽娘,朕忽然想喝你做的百合粥了。”
李昭容收了按在圣上肩膀的手,走到圣上的面前福了一礼道,“陛下等着,妾这就去做。”等陛下应了声,这才起了身,从六公主身旁走过,衣袂飘然之处,一片细白的肌肤一晃,便没了影。
圣上看了六公主一眼,这才道,“说吧,那洛氏容婉怎么了?”
六公主站直身子,微微垂了眉目,中规中矩道,“今日阿璃去了昌平侯府探望阿娆,便在那里见到了洛氏容婉,言谈之中,阿璃不过提了两句孟生,她便同阿璃呛起来了。”
圣上一滞,视线放回别处,他只不过只在洛骞出事那几日见过洛容婉一次,虽记不清了,但仍是记得那是个唯唯诺诺的女子,“如何呛起来的?”
六公主自然想到圣上会细问,在来的路上便已编造好,编的既属实,也叫那洛容婉无从辩驳。
想着,便轻声开口,“她说同孟家郎君结亲不过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惜孟家郎君爱她的那般痴心,阿璃便接了两句,说她不懂体谅人,她便生了气,说是孟家郎君信他,甩了门便出来了,可把阿璃吓坏了。”
圣上打量了面前的六公主一眼,她不过是十四岁,还是少不更事的少女。可说起这些事,面上虽是委屈之色,可仍是夹杂着一丝愤恨。
他知道六公主的心思,才会在诸多事情上都随着她。
圣上笑了笑。便道,“原来朕的阿璃气的是这件事。”他指了指身旁的位置,对着六公主道,“阿璃,坐这里吧。父皇同你说几句。”
六公主见圣上似有话对她说,便点点头,乖巧的坐在一旁,一双大眼睛眨巴眨巴的看向圣上,一副勤学好问的模样。
其实这么多儿女,只有六公主能让圣上感觉到平常老百姓家中的父子之乐,在诸位皇子面前,他不只是他们的父皇,还是整个大周的天子,威严使他们不敢亲近。且其他妃子生的女子,见到他更是不敢往前凑,一个个的倒是十分恭敬,却不敢靠近他,唯有六公主萧琉璃,时而撒娇,时而抱怨,且又乖巧懂事,才让他体会到了为父之趣,自然对她更上心一些。
虽然这上心在旁人看来已到了溺宠的地步。可普天之下,谁又敢挑他的错处。
“阿璃可知,可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六公主点点头。这她自然是知道,从古至今,男女为媒,经父母,经媒人,才方是正道。诗。齐风有道,娶妻如之何?必告父母,娶妻如之何?匪媒不得。
便是告知世人,娶妻子,必要告父母,娶妻子,无媒妁不能成,对于女子也同样。
圣上见她都知道,心中也稍稍欣慰,便道,“你看,如此说来,那洛氏容婉并未说错,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本就是根本。”
在帝王的心中,儿女情长远比不过大好江山,门当户对,对他有利者,皆可取之,管它什么爱恨情仇,同他并无关系,洛容婉说的,无可挑剔。
这点道理,六公主自然知道,可她就是看不得洛容婉那般云淡风轻的模样,不提感情,却只提父母和媒妁,这自然让她大为恼火。
在她一心扑在孟生身上之时,有个这般的人以这般的话挡在她的面前,她又怎能状似平常。
想着,她便将眼睛闭上,面色泫然欲泣,“父皇所说,阿璃都知道,可是阿璃,不愿意如此。”
圣上笑了笑,“父皇的阿璃自然同她们不一样,你啊,要嫁就嫁一个有经才伟略的,也是你,如何?”
六公主听到圣上这么说,连忙睁开眼睛,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父皇,父皇这是答应阿璃了么?”
圣上无奈点头,“若是没答应你,又怎会看见你偷跑出宫去江南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好了,别哭了。”
六公主双手抓住圣上的手臂,倒是十分高兴的模样,“就知道父皇对阿璃最好,可是孟家郎君哪里?”她咬住嘴唇,有些不好意思道。
“小丫头竟然脸红了,真是难得一见。”
“父皇,你又打趣阿璃,阿璃不同你说话了。”
殿内传来一阵又一阵的欢声笑语,而李昭容端着方才做好的百合粥,神色不明的站在殿外,笑闹声尤为刺耳,激的她连脚都不想再迈一步。
可是屋中的人在等着,她又怎能自顾自的转身离去。
身后的宫婢轻声提醒着,“小主,再不进去,粥就要凉了。”
粥若是凉了,口感便不好,口感不好,便不能使圣上满意,圣上不满意,打杀的便是她们这些命如蝼蚁的宫婢,虽是见李昭容此刻面色深沉,还是咬了咬牙,出声提醒道。
不过李昭容正在想着事情,对身后宫婢的所作所为便不放在心上,虽是没有吭声,但还是提脚往殿内走去。
无论如何,她不能在圣上正高兴时让他扫兴,这不是她作为一名嫔妃该做的事情。
刚进殿内,李昭容便换上一副笑脸,细声细语道,“这粥熬得久了,陛下该是等急了吧!”
圣上见李昭容进来,方才同六公主的话题便不再说,只是如沐春风的看向李昭容,道,“徽娘,辛苦你了。
李昭容将粥递到了圣上的手中,道,“为陛下做事,自然算不得辛苦,陛下爱喝妾做的粥,是妾的福气。”
她一边说着。一边伸手从一旁拿来试毒的银针,往粥里面插了插,等无异状,这才递过勺子交给圣上。
而后。却是有些羞怯的问道,“用不用妾身服侍陛下?”
圣上笑着摇摇头道,“你也累了,歇一歇吧!”
虽说歇一歇,但仍是不会独自一人去内室歇息。便坐在一旁,看着圣上同六公主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偶尔也会附和两句。
圣上不紧不慢的便喝了一碗粥,喝完之后将碗放在一旁,对着六公主道,“你母妃的手艺不错,赶明多学着点,也好给你未来的夫君做着吃。”
六公主面色一红,微微低下头,娇羞的对着圣上道。“父皇,你说的太多了。”
圣上一笑,站起身,摆了摆手,“好好好,朕不说,不说。”
说完,便看向李昭容道,“阿璃过来,你们也好好说话。朕去处理政事。”
方才圣上起身之时,李昭容便跟着一起起了身,听他这样说,连忙福了福礼。看了六公主一眼,便道,“恭送陛下。”
六公主也屈了屈身子,“恭送父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