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只是这一句出口后,却未见戚氏有别的动作,只见绣花针在绣架上一进一出,如此经过了大约半个时辰,戚氏都未开口。
这半个时辰,容婉一直中规中矩的跪着,膝盖从渐渐开始疼痛已经到了麻木。
容婉咬咬牙,额角已经有了细密的汗珠,可戚氏不开口,她又想以此来博得戚氏的心疼,可这么久,戚氏都未说一句话,终是功亏一篑。
只见戚氏抬眼看了容婉一眼,慢悠悠的在绣架上又动了几下,这才将绣架放在一旁的桌上,站起身来,捶了捶腰背,走到容婉身后,不夹杂一丝感情,冷声道,“回去吧!”
竟是打开门便走了出去。
容婉心口猛然一疼,不由苍白一笑,也许这就是自己的报应吧,也罢,起来便是。
只是许是跪的久,一条腿方抬起来,另一条腿不支又摔倒在地,她软软的趴在地上,心中一时之间五味杂陈,泪水瞬时便流满了脸颊。
白瑶恰在此时进来,见容婉伏在地上,连忙走过来,搀住容婉的手臂,心疼的唤了一声,“娘子。”
容婉没有开口,只是借着白瑶的力,终究是站起身来,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缓了一缓,结果白瑶递过来的帕子,擦了眼泪,遂站起身来向屋外走去。
只是方才跪了许久,膝盖还疼着,走路的姿势便一拐一拐,煞是不好看,只是白瑶上前相扶,容婉又甩开她的手,一瘸一拐的向着翠竹苑走去。
白瑶跟在她的身后两步,纵使心疼自家娘子,也终是不再上前搀扶。
容婉待在翠竹苑,期间萤绿来报了两次消息,第一次是戚氏离开正院之后,遂坐了马车赶往永乐侯府,而第二次则是不过一个时辰,戚氏便从永乐侯府回来了。
去永乐侯府一来一回正需一个时辰,戚氏根本没进永乐侯府,定是因为前日的事,永乐侯府将戚氏也记恨上了。
此时母亲应十分伤心吧!
容婉想着,最终还是垂下眉目,手搭上膝盖,还能感受膝盖的痛楚。
如此将养了两日,膝盖的青紫已基本消失,并不怎么疼痛,只是前两日那一跪深深的印在容婉的心口,只要想到就会痛。
印象当中,母亲不会体罚人的,可如今罚起自己如此心狠,虽是因父亲和兄长,她偶尔想起,还是有些隐隐作痛。
“娘子,府外有婢子递了帖子。”
容婉结果帖子,果真如自己料想一般,是昌平侯府的帖子,便开口问道,“那婢女呢?”
萤绿回道,“还在院外等着娘子吩咐。”
容婉点了点头,既然那婢女不走,便是得了主家的吩咐,也罢,便是先翻看起手中的帖子。
帖子是慕容玉娆写的,十分笼统,说是自那日一时,昌平侯将她关了三天禁闭,致使她不仅无法出门,更是无法写信,因此一拖便拖了三日。
不过此事,容婉自是想到了,依着慕容玉娆的性子,说谎是不太会,不过将此事润色的不怎么严重,也是可以的。
三天禁闭,还是在自己的预想之内。
容婉将帖子从头看到尾,遂嘱咐白瑶拿了水绿色的衣裳,重新换过之后,这才出了门,坐了马车,由那婢女引着,去了昌平侯府。
昌平侯府守门的仆人显然认得这婢女,见这婢女过来,连忙开了大门,等她们进去之后,便又将大门给关上。
婢女领着容婉直到了一个院落,这才福了福身子道,“洛家娘子,这里便是小娘子的住处了。”
容婉点了点头,“多谢。”
那婢女便应声离去了。
守院的婢女见到容婉过来,先去禀报了慕容玉娆,因此容婉刚进院落,便见慕容玉娆迎了上来,笑着道,“如今白日见你,可比那夜美了许多。”
容婉身着那一身水绿色衣裙,越发衬得自己肤白如玉,好似一掐就能掐出水来。
容婉笑了笑,回了一句,“小娘子气色好了许多。”
第六十八章 切磋()
慕容玉娆莞尔,“若非昨日,我还真不知你竟如此伶牙俐齿。”
容婉点点头,接道,“小娘子也不如昨日那般柔弱。”
话说到这里,慕容玉娆不禁抚额,如此打嘴仗,只怕一个时辰也打不完,只得摇了摇头,“你初次入我府中,先随我见见娘亲吧!”
“理应如此。”容婉不置可否,随着慕容玉娆向院外走去,后而往一侧走去,又往里多走了几步,亭台水榭,一汪湖水,在这夏日里,却是清风徐来,美不胜收。
她前世来过昌平侯府,自知这里是昌平侯夫人最爱的地方,平日里最厌人,而她也不过是知道有此等地方而已。
可如今,慕容玉娆竟将她带了过来,说不惊讶,是不可能的。
守着的婢女自是得了昌平侯夫人的吩咐,见她们过来,便福了福身子,其中一名婢女先她们一步进去通报,出来时,便在那亭台之上顿住。
亭台的四周用帷幕掩着,风微微吹过,帷幕飘起,依稀看见里面淡青色的身影,若非头上挽了妇人的发髻,还以为是哪里来的少女。
容婉侥幸见过昌平侯夫人一面,不得不说,她是一位美人,虽已将近四十岁,但岁月在她脸上并未过分的留下痕迹,面目白净,柳叶眉,一双杏眼仿似会说话一般,不薄不厚的嘴唇却包含万种风情,修长且笔直,仿佛是上天精心雕刻。
若是昌平侯夫人同慕容玉娆一起出门,怕是认成姐妹也皆有可能,不过慕容玉娆也不过得了昌平侯夫人五分的面相。
慕容玉娆带容婉入了亭台,却悄悄的站在一旁。
昌平侯夫人正在聚精会神的拿左手同右手下棋,两者厮杀,不相上下,明明落子时像是一盘死棋,另一只手落了子又是别有天地,如此几来几往,愈是激烈。
大约过了一刻,棋局中白子黑子仍是不分上下,而昌平侯夫人终是抬了头,看向一旁的两人,“娆儿。”
慕容玉娆走到昌平侯夫人面前,甜甜叫道,“娘亲下的入神,阿娆也看不过眼了。”
昌平侯夫人不禁抿嘴一笑,美目盼兮,更是让人移不开眼目,杏眼微挑,目光又落在容婉身上。
容婉识趣的走上前,行礼道,“洛氏容婉见过昌平侯夫人。”
昌平侯夫人温和的看向容婉,“到这边来吧!”
容婉应声,起了身,走到她身边,垂下眉目,不置一词。
在昌平侯夫人看来,容婉的一切举动都充斥着良好的教养,不由微微一笑,将心思放回眼前的棋局,“你来陪我下完这盘棋吧!”
容婉还未答话,一旁的慕容玉娆倒是开口道,“我娘亲的棋艺就算我爹也时常吃败仗,就是不知阿婉你能吃我娘亲几招呢!”
说完慕容玉娆便咯咯的笑起来,眉眼之中十分骄傲,不过确实,她有骄傲的资本。
“阿婉也曾多得家父教导,若是棋艺不熟,还请夫人莫要怪罪。”
昌平侯夫人笑了笑,“无妨,也好让我瞧瞧曾经的状元郎膝下唯一的徒弟技艺如何。”
“是。”容婉坐在左侧,如此若是赢了,说明那曾经的状元郎文采不凡,若是输了,不过是那人的徒弟,倒不是什么打紧。
此番棋局恰是平局,容婉是晚辈,昌平侯夫人便让了她一子,她没有推辞,伸手便在一侧落了子,与方才昌平侯夫人的技法不甚相同。
昌平侯夫人看了容婉一眼,葱白的玉指执一黑子稳稳的落了下去,与方才所用技法更是大相庭径,因她退了一步。
容婉未有犹豫,白子也是稳稳的退了一步。
俗话说,以退为进,大约便是此番吧,又或者,进便落入圈套,面临四面包围,而退一步,则是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两人厮杀,孙子兵法有云,若入险境,当破釜沉舟,此番,昌平侯夫人便完美的诠释了这一计。
然,容婉这一招声东击西用的也十分不错。
一来一往,竟过了半个时辰有余,只是亭台之中,不论下棋的两人,还是观棋的慕容玉娆,竟都纹丝不动,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棋局。
慕容玉娆的棋艺不过尚可,两方厮杀,她都隐隐觉得危险,可她们二人不论谁,覆手一子都能扭转乾坤,她已经渐渐觉得,自己的脑子不够用了,更是下定决心,以后定要苦练棋艺,因她看着这棋局,竟隐隐感觉雀跃。
许久,当昌平侯夫人静静落下一子,容婉却站起身来,深深鞠了一躬道,“夫人棋艺精湛,阿婉甘拜下风。”
昌平侯夫人直起身子,看着面前的容婉细细打量,眸中不时透漏着赞叹,口中不禁道,“你还是将最后一子下完也不迟。”
容婉摇摇头,“败局已定,阿婉不想再做无用之功。”
昌平侯夫人笑了,“也许你再多加用心,反败为胜也未尝不可能。”
“真真假假,虚虚实实,若你觉自己输了,但可能仍有一线生机,若你觉自己胜了,那自己的,也许是车前无路,死无葬身。”
容婉顿了顿,深吸一口气,“夫人让我,阿婉却不能恩将仇报,若不择手段,只为赢棋,那不是阿婉。”
此话一出,良久,昌平侯夫人也未再说话,只是一直在研究棋局的慕容玉娆,忽然道了一句,“我为何看不懂了,娘亲,你们谁赢了?”
昌平侯夫人笑了笑,摸了摸慕容玉娆的头,淡笑道,“娆儿,你棋艺实乃中下,若多与洛氏容婉切磋切磋,这盘棋局你便也能看透了。”
慕容玉娆直起身,绕着容婉走了一圈,后而定定的看着她,时而蹙眉,时而嘟嘴,这才开口,“娘亲很少夸人,能得娘亲一夸者,定是才者出众,就好似那蔡玉姬,娘亲都夸过她一句呢!”
容婉顿了顿,没有说话,因慕容玉娆还未说完。
只听那慕容玉娆道,“且方才,娘亲对你笑了足足有四次,你可知一个时辰内,能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