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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逸南慢慢收敛起笑意,凝重的看向百姓,朗声道,“不知各位从哪听来的这种胡话,家妹毫发无伤的在与洛家娘子闲谈,并无方才的事,戚某想各位应是误会了。”
那婢女一脸喜色的看向戚逸南,兴奋的声音不由得大了起来,“这么说来我家娘子并未伤害侯府二娘子?”
这一问才是最关键的一问,若戚逸南回答没有,那侯府再无什么可要挟容婉的,可若说有,怕是自明日起,这等流言便会传遍汴京的大街小巷。
想到此处,戚逸南微微勾唇,十分自然道,“自是没有。”
大部分的百姓听到这里都松了一口气,自然有些百姓也是觉得这热闹没有看够,对戚逸南的话有些半信半疑,可又能如何,又不能将戚嫣然叫出来看看是不是完好无伤。
只见那婢女一脸伤心的低着头,而后又看向戚逸南道,“戚家郎君,是婢子莽撞,婢子知戚家郎君,不会责罚婢子,但婢子心有不安,唯有以死谢罪。”
说完,便站起身来,猛然冲向一旁的墙壁,眼见就要撞上去,却见那离壁最近的百姓们连忙拥了上去,那婢女便一头撞了肉墙,免了一场灾祸。
那百姓们七嘴八舌道,“你虽有罪,但罪不至死,侯府乃书香门第,哪会如此暴戾?”
“就是就是,丫头你就放宽心吧,洛家娘子是侯府的表亲娘子,看在她的面子上也会免你一死,莫要如此冲动。”
“你也是救主心切,谁知哪里来的劳什子敢散播这等谣言,那个人才得以此谢罪。”
戚逸南看着面前的一幕,心不由冷了一冷,身旁的声音顿显聒噪,若不是他出门来,怕是会闹的更厉害吧!
等众人都安静了些,戚逸南这才开口,“既然你如此担心表妹,便进来看看你家娘子吧!”
那婢女应了一声,转过身对着面前的百姓,行了一礼道,“婢子多谢各位的相救之恩,如今日头大,苦了各位了。”
说着从怀中掏出五两银子,朗声道,“只是我这些年积攒下的五两例银,待会便由我家冯伯换了散碎银子当做各位的茶水钱。”
百姓们却连忙摆手,之前扶起这婢女的大婶率先道,“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丫头说这话,就是折煞我们了,大伙说是也不是?”
周围的人附和着,这婢女笑了笑,仍是将银子交于冯伯,便随戚逸南进府了。
此战落幕,侯府彻彻底底的输了。
戚逸南将那婢女领到柴房,见容婉镇定的从里面出来,丝毫不见慌乱,不由叹了叹,若是自家妹子也如她一般聪颖,该有多好。
容婉一眼便看见了跟在戚逸南身旁的萤绿,便知事情已成,走了出来,轻轻福了一礼,“见过表哥。”
戚逸南点点头,却是由衷道,“表妹你甚是聪颖。”
容婉只是淡笑了一声,“多谢表哥夸赞,不知表姐的伤势如何?”
戚逸南顿了顿,“性命无忧。”
而后却又道,“此事是嫣然任性,还望表妹你勿要怪罪,嫣然自幼养在祖母身边,祖母不过是慌了神。”
慌了神就能随意将她打杀了,她可不是傻子,经此一别,她与戚嫣然只怕是有了一条无法挽回的裂痕。
而对于永乐侯府,他们只怕是有了一条鸿沟了吧!
想着,容婉笑道,“表哥,阿婉知道。”
可这“知道”一词,却是模棱两可,但戚逸南却是听出了第二层意思。
他心知是戚老夫人与戚嫣然做的太过,可他身为侯府的长子,有些事也是身不由已的,他不愿与她为敌,可偏偏就要与她为敌。
“自此一别,表妹保重。”
他们直到如今的表亲情分,已是到了头。
容婉深知这一点,应了声,“表哥保重。”
说完,便随着一旁的仆从领着萤绿一起出了门去。
冯伯仍在侯府外守着,见容婉出来,咧开嘴笑了一笑,可是嘴角的苦涩,容婉还是知道的,她本为女子,可如今被祖父家中撇下,与外祖家成仇,一心待在汴京,从今起,只能小心翼翼的生活了。
“冯伯,我们走吧!”容婉便与萤绿一同上了马车。
萤绿叽叽喳喳的将方才事情经过都讲于容婉听,容婉本是有些疲惫,仍是夸赞了一句,“甚是聪明。”
萤绿嘿嘿的笑了笑,遂即又沮丧道,“娘子,婢子方才损失了五两银子。”
容婉伸手敲了敲萤绿的脑袋,“你这丫头,回去娘子我补给你十两行吧!”
“婢子就要婢子的五两银子,多一钱都不要。”
第六十五章 夜奔()
到了府中之后,却见白瑶在院外守着,见他们回来,连忙迎了上来,“娘子,无事吧!”
“无事。”容婉说了声,便带着白瑶萤绿两人回了府。
容婉在里间歇着,便听白瑶和萤绿再屋外说话。
“幸好今日去时,娘子让我在侯府外等着,若有意外,便见机行事。果然,不过半个时辰,有个婢女从侯府出来,便说娘子捅伤了侯府二娘子,我一想,娘子吩咐过,要将侯府的面子放在脚底下使劲踩,这才有了那么一出。”
白瑶的笑声朗朗传来,“你这丫头何时这么聪明?”
萤绿哼了一声,“阿瑶,你老是小瞧我,我聪明着呢,娘子便是知道,不然不会由我行事。”
白瑶见萤绿如此,不由得笑的更大声,“行了行了,我的阿绿最聪明了。”
两人又是嬉闹了一会儿,这才静了下来。
容婉也回过神,想起永乐侯府,心中不由微叹,以前防着会被他们利用,而如今不禁要防着被利用,还要防着被人所害了。
如今她孤立无援,虽许配了孟生,可孟生依旧家中无人,哪里有势可仗?
她不能默默无闻的任人欺凌,必须想法子壮大起来,才能立足于汴京,至于她的兄长,等兄长归来,她便能好好的歇上一歇吧!
正想着,却见白瑶走进来,“娘子,夫人那里来人了。”
见容婉点了头,白瑶这才将应桃给叫到屋内。
自大伯离去,她已好久未与母亲交谈过了,乍然见应桃过来,她连忙问道,“娘亲是不是要见我了?”
应桃见容婉如此希冀,也只是摇摇头,道,“娘子,婢子来是因永乐侯府的事。”
原是因永乐侯府么?容婉顿了顿,目光恢复淡然,“怎么了?”
“夫人说,娘子不可再与侯府作对,今日之事,夫人会去寻戚老夫人请罪的。”应桃将戚氏的话转告之后,便不再多留,转身便离去了。
容婉不是第一次知道永乐侯府对母亲的性了,此事在她的预想之内,只是亲耳听,却又是另一番模样了。
眼见白瑶有些欲言又止,她看向白瑶,问道,“可有事情瞒我?”
白瑶连忙摇头,“婢子不敢,只是这两日,夫人肯见二娘子了,且二娘子在夫人的院落来去自如。”
这么一说,却独独不愿见她了。
她明白,母亲的心结很深,不是那么容易解开的,也只是初听时觉得伤感,再听也就是那么一回事了。
大伯临走时留的五百金,他们若是深居简出也便是够了,可是如此,他们的便是销声匿迹的,可是那五百金,戚氏定然会护的好好地,以备不时之需。
想着戚氏,容婉又是微微一窒,看来一时半会也不会原谅她了。
容婉在府中待了两日,等之前之事匿了,这才换上男子的深色衣袍,将面色敷黑,眉画粗,在长靴之中垫高了些,变做成一个面目普通的男子。
白瑶也是如此装扮,紧随容婉其后。
她们此次出门,并未再乘马车,一来民间马匹稀缺,马车之上多有府中标识,二来若是乘了马车,做起事来也不方便。
而是到街口之时,租了一辆牛车,由那驭夫在那东坊的主干道上走了几个来回,约是到了黄昏之时,这才作罢,回到府中。
而第二日,再换一市,租了牛车,在那东坊多转了几个来回,直到黄昏时便又回府。
直到第三日,距黄昏时半个时辰之前,容婉便让那牛车先行走了,而她与白瑶站在一旁的隐秘处,待夜色微黑,两人却同这夜色一般漆黑。
在东坊住着的,一般都是权贵,夜色黑时,便无人在这街道中行走,因此更是显得寂静,唯有几只借落子在鸣个不停。
只是细听之下,却能听到类似开门之声,只听那木门微微吱呀,而后却是微微的脚步声,待那木门再次响起,容婉终是领着白瑶走出来。
只是深衣与夜色融为一体,待那脚步声走近,赫然看见两人堵在自己面前,不由惊呼一声,又下意识捂住口,生怕将谁招来一般。
容婉走上前,刻意的哑了哑声音,“这位娘子要到哪里去?”
来人是一名女子,淡紫色衣裙在这黑暗中也有些亮眼,且怀中抱着一个包袱,好似要远走一般,见面前有两名男子堵路,不由打颤道,“你,你们二人,意欲何为?”
容婉笑了笑,目光灼灼的看着面前的女子,悠然道,“我见过娘子,娘子是昌平侯府的人,只不过天色已晚,不知娘子这般是要做些什么?”
那女子不由往后退了两步,见她们提出她的身份,一脸防备道,“这些你不必知道,你既知晓我是昌平侯府之人,那便烦请两位郎君让一让。”
容婉却又走近一步,虽是满脸笑意,却仍是让那女子吓出一身冷汗,只听容婉道,“我不仅知晓娘子你是昌平侯府之人,也知你是昌平侯的幼女,而此时外出,却是会你那教书的情郎,借机与他私奔,娘子觉得,我说的对也不对?”
事到此时,女子应该反驳才是,只是听面前之人将此事全部说出,还是愣在原地,许久才回过神,只是身影瑟缩,已带哭腔,“你,你是如何知晓的?”
容婉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