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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顺着轻薄的纱衣留了下来,却愈流愈凶。
早在戚嫣然尖叫之时,便有婢女进屋,见到的却是这样一番情景,容婉手持匕首捅伤了戚嫣然。
婢女当即有些慌乱,连忙吩咐外面的人,一人去请了郎中,一人去正院寻戚老太太,其余的便上前压制住容婉,以防她逃窜。
自然那柄匕首还插在戚嫣然的肩膀之上,戚嫣然的脸也随之变的苍白,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容婉道,“阿婉,市井流言纷飞,并不可信,我待你不薄。”
一句话说完,好似失血过多,晕了过去。
容婉却知道,拿匕首虽插在肩膀,却未伤及要害,只好不会失血过多,性命便会无忧,只不过多将养几日罢了。
戚嫣然这一招苦肉计,可是使的真妙,想必这时,她亲手拿了匕首刺伤了戚嫣然之事,便通过那出门的婢女给传了出去。
容婉一直不屑于看倒在一旁的戚嫣然,直到婢女将她抬到床榻之上,一切收拾妥当之后,颤巍巍的戚老夫人便被戚逸南给搀扶过来。
不过进了这厢房,才被眼前的一幕给吓到。
戚老夫人铁青着脸看向容婉,神色十分不虞,“你竟敢亲手弑杀你的表姐,胆子真是越来越大,来人,将洛氏容婉关到柴房,听候发落。”
戚逸南站在一旁,神情复杂,并未开口,便由着容婉被押走了。
容婉知道,此时说不清楚,顿了顿,便随那婢女走了。
郎中此时也过来了,向戚老夫人行了礼,才走到床榻之前看戚嫣然的伤势,因着男女授受不亲,一旁便唤了婢女做下手。
忙了有一会儿,这郎中复又走到戚老夫人面前,低头道,“老夫人,匕首所在位置偏了一丝,是未伤到娘子性命,不过多修养些时日,吃些尽快让伤口愈合的补药,便会好了。”
戚老夫人点点头。
戚逸南连忙上前,“多谢郎中。”
说完,便将郎中送了出去。
经过一番处理,戚嫣然也醒了过来,当然,方才的她不过是假装晕了过去,为的便是不让容婉有辩驳的机会。
见戚老夫人慢慢走到床榻之前,戚嫣然满含热泪看向她,“祖母。”
竟是要哭了出来。
却不料戚老夫人只是点了点头,却不屑的轻哼一声,看向戚嫣然,眸中泛着冷,“嫣然,你鲁莽了。”
戚嫣然本以为戚老夫人会夸赞与她,只是这苦肉计不但没有被称赞,却是被指责了一番。
戚嫣然不明的看了看戚老夫人,心下有些着急,“祖母,嫣然所为,便能让洛容婉在这一次栽了跟头,自此她亲手弑姐,便能毁了她一生的名声。”
却只听戚老夫人冷哼一声,看向她,“你以为此次你胜了?”
戚嫣然不明道,“自然,不过受了小伤,便能将她拉下马,自然是嫣然胜了。”
“这几日连嬷嬷,你当真糊涂。”戚老夫人瞪了她一眼,却甩开戚逸南的手,由一旁的婢女搀扶回去。
戚逸南站在床榻之前,看着床榻之上还因受伤而不敢动的戚嫣然,不禁的叹了叹气,“嫣然你,此技实乃太过。”
戚嫣然本为此计策沾沾自喜,前后想了好几遍,算无遗策才敢如此施行,却未料想竟遭家中两个最的人反对,更是不清不楚。
她咬了咬唇,看向戚逸南,“还请兄长为嫣然解惑。”
戚逸南摇了摇头,毕竟是自己的嫡亲妹子,如今看她却有些不忍,一旁的婢女识趣的搬来椅子之后便退了出去,整间厢房只余他们兄妹两人。
“想着你将要为太子正妃,祖母便想着使连嬷嬷教导于你,这些后宅阴私,你定要知道,毕竟太子的后宫之中也多为居心叵测之人,可你上次教唆戚仁瑞,后而吃了洛容婉的亏也就罢了,可你偏偏又计划了这等事。”
戚逸南虽是名士风度,也难掩对戚嫣然的无奈之处,自家妹子不上道,他又能如何?
想着,他便将其中的利害之处指了出来,“若不出戚逸南之事,此事也罢,可出了戚逸南之事,若是此事传了出去,本来市井的传言,便真真的铁板钉钉,不然那洛容婉为何会不惜坏了自己的名声而拿匕首刺你?”
当这些事情摆在戚嫣然面前,戚嫣然终是底气全失,目光涣散,十分忐忑道,“可是此事,方才已经我的婢女传出去了?”
戚逸南不禁哑然,随即站起身来,冷冷的看向戚嫣然,心底却有些复杂,“嫣然,若你依旧如此做事虎头蛇尾,怕是祖母有一日,终究会把你弃了。”
说完,他便举步而出。
说的也是,无用且总是坏事的棋子,留它何用?
第六十二章 认罪()
容婉未有挣扎的依从婢女将她带去了柴房,押解她的婢女还觉得奇怪?方才难道不应该匍匐在地跪求老夫人原谅么?
她怎会如此镇定?
不过容婉可没功夫理会这些婢女心里的弯弯绕绕,她却是若有所思的随着婢女向柴房走去,闲庭信步般,好似在自家庭院。
可她刚进了柴房,门还未关,便见眼前的两名婢女却弯腰俯首,她看向来人,是戚老夫人身边的秋霓,随之她便微微一笑道,“秋霓姐姐。”
容婉第一次进侯府之中,也是如此称呼秋霓的,而那时作为戚老夫人近身婢女的她,却是不做分辨的应了,可如今她再如此唤秋霓,却见秋霓轻轻低头,“娘子折煞婢子了,老夫人在等着见娘子呢,婢子这便带娘子过去。”
方才她在路上之时,就在想方才的局面,虽从表面上看不大利于自己,可细细一琢磨,却是利大于弊,眼前秋霓的态度,便很好的说明了这一切。
容婉点了点头,便随秋霓去了戚老夫人所在的院子。
秋霓将容婉带到正屋,由她在厅堂之中站着,便去了内室请戚老夫人,待戚老夫人走了出来,上下打量的容婉两眼,眸中带些怒色,“你可知罪?”
再无以前的和颜悦色,容婉微微低着头,默默的嗤笑一声,这么快,便要翻脸不认人了么?难怪,孙女和外孙女,她只能保一个。
“阿婉何罪之有,还请外祖母示下。”这便表明对罪状不知了。
戚老夫人一声“大胆”,却将身旁的茶碗掷了过来,落在容婉身旁,茶水溅的四处都是,茶碗也摔裂了。
若是方才,这茶碗照着容婉过来,怕是如今她已不能好好的跪在这里,这便是戚老夫人给她来的下马威吧!
只不过,她方才还犹豫着如何做,这么一出之后,她却不再为难了。
她微微抬起头,一脸笑意的看向戚老夫人道,“外祖母,您可莫要气坏了身子,虽那匕首是表姐握着阿婉的手插进她的肩膀的,但是表姐毕竟也受了伤,外祖母还是莫要追究与她了。”
笑吟吟的几句话,便将事实倒了个一干二净。
戚老夫人的面色变了一变,方才明明问的是她可知罪,可这一来二去,竟是将此事推到了戚嫣然身上,戚老夫人不信面前的容婉不晓得她承认伤了戚嫣然才更有利些。
这样一来,戚老夫人便能争取将戚嫣然的名声给挽救个大概,至少不是如今这般名声。
可容婉若是将实情坦白,这才真真的说明了戚嫣然的用心险恶,而在市井之中,无论是哪种情况,都会偏倒在容婉一边。
等这风都往一边吹,戚嫣然才算是真正的玩完了。
戚老夫人脸色更是铁青,却未料到容婉如此难缠,自己培养多年的孙女如今就要战败了,自己又怎能忍下去。
想着,戚老夫人冷冰冰的看向容婉,“想来你逃避责罚,这等谎言都编的出,天底下没有人会捅自己刀子的,你还是认罪吧!”
听到这里,容婉不由得叹了叹气,十分无奈道,“外祖母,这世上肯捅自己刀子的人自然是有的,不过这人对自己都下得去手,可见是如何歹毒之人。”
戚老夫人自然明白容婉所说,不然也不会坚决反对真相流露出来了,因此她才会威逼容婉成就了另一番事实。
只不过容婉没那么傻,不肯听她摆布就是了。
不仅不听她摆布,还将自己给摘的干干净净,这一场闷亏,戚嫣然定是吃定了。
说来说去,还是怪戚嫣然太鲁莽,她以为自己无论成功或者失败,永乐侯府都会替她收尾,却没想到这祸闯的大了,尾已经收不住了。
没准此时再永乐侯府外,总会有几个百姓路过指指点点,容婉想起这些,就有些想笑,有些人缺脑子,是怎么都弥补不过来的,之前是,如今亦然。
戚老夫人知晓已经别无他法,必要容婉自己招供,“洛氏容婉,如今你亲手手刃家姐,竟还不知悔改,你且在柴房待上一夜,若你明日想通了,便放你出来。”
却是明显的想要将人囚禁,容婉若是明日不招供,怕是后日,也出不来这永乐侯府了。
容婉冷哼一声,她总算领教了永乐侯府的手段了,却自顾自的站起身来,走到戚老夫人面前,“外祖母,阿婉来时派人告知了孟郎君,若阿婉今日不曾岀府去,那满汴京的谣言,外祖母你怕是也没有办法了。”
自她私自站起身时,她便与永乐侯府彻底的决裂了。
戚老夫人看向她的目光都如冰刺一般,“孟生那人,虽是今科状元,但官职不过五品翰林,是没用的。”
可惜,容婉却并未如戚老夫人预想一般,心如死灰,相反却笑得很是开怀,“外祖母兴许是老了吧,陛下这人,不重官职,只重贤才,且孟郎君跨马游街之时,多被百姓津津乐道,想必孟郎君说上几句话,不必让人全信,也能掀起另一番风潮了吧!”
若戚老夫人不是站在容婉的对立面,便要感叹她有一番七巧玲珑心,更要紧的将她牢牢握在手中,以便日后得用,不过这脸皮已经撕破,戚老夫人显然不能留着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