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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舅爷让属下带娘子出宫。”
容婉摇摇头,“这样带我回去不免有些打扰惊蛇,罗昀定然会提前做了准备。”想着,容婉将怀中的硬物拿出来,摊开手掌,“把它交给国舅爷吧!”
夏迟将目光放在容婉手中的东西上,目光不禁微微闪烁,若是他没看错,这便是先皇一直放着的兵符,这兵符不同于其他兵符,得此兵符着,军队都能调动,容婉一女流之辈又是如何得到的呢?
要知道主子去找保定军之时,范氏人因为并无兵符,根本不愿意出动兵力,若是有了这个兵符,这一切都不是问题,大周也不用改朝换代。
两相权衡之下,夏迟也觉得容婉说的很多,便带着歉意拿回她手中的兵符,接着又道,“等事成之后,属下一定过来将娘子带出去。”
容婉点点头,看向还在地上躺着的惜茗,“将她先带回章华宫。”
翌日,惜茗在内殿旁边的小榻上醒来,想起昨夜之事,她连忙起身,到寝宫内去看容婉,见容婉还安生的睡在床榻之上,悬着的心微微松懈下来。
她缓缓走到床榻前,轻声道,“娘子。”
容婉睡眼惺忪的看着惜茗,听惜茗又道,“娘子,昨夜婢子被一鬼面吓到,不知娘子如何?”
容婉皱皱眉,不解的看向惜茗,“昨夜我早早的就歇下来了,没看到什么鬼面,你怎么胡言乱语,可是做恶梦了?”
经容婉这么一说,惜茗的脑中竟然有些糊涂,对于昨夜之事竟然有些模糊,也不知真假,想来是这几日看守容婉,她紧张的过了头吧。
这般想着,便道,“是婢子做了噩梦,娘子要起身么?”
容婉点头,如同往常一样自然起身,没有一处不寻常,惜茗仔细观察了容婉一日,这才松懈下来。
距李太妃引火**已有两日,罗昀好似消失了一般,再没来过章华宫,但服侍她的惜茗比往日更显沉默,发呆的次数也越来越多,神情也不像往日那般沉静,愁苦的表情就这般印上眉头。
惜茗的变化容婉看在心里,见惜茗如此模样,她自然也问过惜茗,但是显然惜茗是不会告诉她的,可她猜也能猜得出来,兵符在荀湛手上,此番定然是搞出了不小的动作,不然不会给罗昀造成这般大的困扰,使消息都传到了后宫之中。
如此又过两日,容婉似乎都能听见近在耳前的呐喊声,惜茗已经在章华宫站不住,抬脚就出了内殿,只留容婉同其他两个小宫婢在内殿。
呐喊声越来越近,容婉提步走出内殿,却见殿门口,一人以极其颓唐的姿态缓缓朝她走近,容婉不用细看,便知眼前人是罗昀无疑。
看来罗昀将要败了。
罗昀走到容婉面前,一双深深的眼窝目不转睛的看着她,良久,才已极其沉重的语气问道,“你早就拿到了兵符,是么?”
若不是有兵符,依罗昀对范家人的了解,范家人绝对不会贸然出兵。
就算罗昀拿不到兵符,只要再拖延几日,更不会有人能阻挡他。
事到如今,容婉再没必要隐瞒,沉默着点点头。
罗昀微微仰头苦笑,阴晴不定,“为何?明明李将军已经告诉我,她会助我,怎么会帮你隐瞒于我?”
容婉默了默,终是开口,“这世上最难掌控的便是人心,最难忽略的便是人情,你的计谋害她失了女儿,她恨你是应该的,毕竟她答应助你,是因李家人决意助你。”
罗昀冷哼一声,“区区一个女儿又算得了什么,等我完成大业,她想要什么得不到?”
容婉摇摇头,目光灼灼的看着罗昀,“你是否也忘了,你当初害死先皇,夺得帝位,也不过是因为你的父亲死在了萧氏人的猜忌之中?
一开始,你的因便是父亲,你的果自然也结在了利用别人的感情。”
提起他的父亲,罗昀竟是一丝理智都失了干净,狂笑道,“利用么?那时他们李氏欠我的,那日奸细下药之前,明明被人看到,可粗鄙如李副将,却因同那人不对付,固执的不相信,若不是因此,家父就不会死,若家父好好活着,我怎会处处屈居人下,他们李氏该死,重来一次,也一样。”
“对,还有荀氏,虽阿湛和阿策尊称我为大哥,可是在他们心里,我终归不是荀氏人,那种隔阂,是天生存在的,可难不成我生来就是该被丢弃,被辜负,被遗忘的么?我恨,我恨人。”
也许是兵临城下,罗昀的状况有些癫狂,好似急于想找人诉说一般,希望有人理解他的所作所为。
容婉站在原地,瞳孔之中泛起一丝忧伤,对于罗昀来说,他生来未见过亲生父母,就连养父都是错手害死他父亲的人,回到荀氏,依旧是寄人篱下,好似人生来都排斥他一般。
可他忘了,是他自己紧紧的缩在自己的壳中不肯出来,这样的他,无论别人多想走近他,都会被他排斥的极远。
想要回报,就必须先有付出,他连自己的世界都不肯走出,只顾怀望以前,哪还能有人能走进来,给他真正的温暖。
她不自觉的向前走了一步,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他收敛了自己的笑,双目直视着紧盯着自己的她的眼眸,那瞳孔之中,映着他那张凄凉却依旧倔强的脸,他忽而觉得自己的面具被看穿,心中猛然一痛,伸手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前一带,她便跌落在自己的怀抱。
撞过来的躯体还很温暖,只是微顿片刻,她便想挣扎开,他将她的手臂及身体怀抱住,慢慢收紧,鼻尖还能闻到她的发香,轻声道,“让我抱一会吧,就一会儿。”
她最终还是心软的,将自己的身体借给罗昀一刻钟。
她知道罗昀此刻太脆弱了,这些年,一直都是恨意在支撑着他,将这恨意宣泄出来,整个人都轻松许多,却也空洞许多。
也许,他真的该闭上眼睛好好歇上一歇,好好想一想,他好不容易来到这个世界,到底应该做些什么。
殿内终于安静,可也终于不安静。
后宫同样被人闯了进来,可即使这样,站在章华宫内的,只有荀湛一人。
他看着面前两两相拥的身体,嗓子干涩,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说不出口,只能静静的看着面前交织的身影,一动不动的着。
罗昀微微闭了眼,收起了手臂,稍稍退后一步,转过身,面向早已到达此地的来人,嘴角轻勾,笑着道,“阿湛,你终于来了。”
仿佛,方才脆弱的抱着容婉的,根本就不是他。(。)
第二百二十一章 放弃()
荀湛看了罗昀一眼,“好人流芳百世,坏人遗臭万年。”
说到这里,荀湛还是叹息一声,“大哥,走错一步,便会步入万丈深渊。”
可显然,荀湛的劝,罗昀听不进去,反而有些激动,“这大周,不会是萧家的,绝对不会是。”
说着,罗昀便起了身,敲了几下门,门便应声而开,罗昀走了出去,门又再次关闭。
荀湛看着罗昀离去的身影,心中愁绪难平。
对于罗昀,自幼时便长于荀宅,他们之间的感情,也极为深厚,可是等罗昀慢慢长大,所做之事也身为神秘,有许多事,他再也猜不透罗昀的心思。
可就算如此,罗昀也是他的大哥,他一辈子的大哥。
而罗昀这一走,这烛火也未熄灭,却是这般亮了一夜。
虽还未举行封后仪式,但已然确立了皇后之位,纵使慕容玉华身死,萧玄青还是追封慕容玉华为孝华皇后,厚葬皇陵。
罗昀到御书房时已经晚了,萧玄青追封慕容玉华为孝华皇后的圣旨早朝时已经宣读,此事已经敲定,再无转寰的余地。
罗昀冰冷的看了萧玄青一眼,质问道,“谁允许你这样做了?”
萧玄青虽是不满罗昀高高在上的模样,还是忍住自己的郁郁不平之气,好生解释道,“阿华跟了我这么些年,我自然不能亏待她。”
罗昀冷哼一声,对于萧玄青的话充耳未闻,“最好不要说假话蒙骗我。”
萧玄青一怔,微微低头,尽力使自己不要愤怒。
从封地赶往汴京,他已经受了许多气,本来以为登上皇位,这天下便是他的天下,无人胆敢违抗于他,可谁知,这几日,他仍是如同往常一般。
而昨日仁明殿走水,慕容玉华身死,此消息传到昌平侯府之后,昌平侯直接找上他,在他这天子面前,竟然发了怒,可他却不能对昌平侯有处置。
昌平侯虽然如今在京城颐养天年,不管兵事,但无论是定远伯,还是如今的镇国将军,都唯他马首是瞻。
“朕是皇帝,为自己的发妻追封一个封又有什么大不了?”想着,萧玄青便忍不住开口,同罗昀呛了声。
罗昀看了萧玄青一眼,出乎意料没有发脾气,却又是笑里藏针,“那么你可记得,你这皇位是怎么得来的?”
萧玄青握紧自己的拳头,抵制住自己的怒气,不能再发怒,因为他不知道下一刻罗昀会做些什么,对于罗昀此人,神秘的很他很不舒服。
明日便是登基大典,等过了明日,他再也不用受制于人,罗昀此人,也断不能留。
荀宅内,慕容玉娆昏睡了一个时辰,终是悠悠转醒,荀策将她送去了昌平侯府,这才回府来。
往内院去后,仍是开怀守在那门前,却唯独不见畅饮,荀策走到开怀面前,开怀一脸防备的看着荀策道,“小主子怎么过来了?”
荀策顿了顿,笑着道,“开怀,我找畅饮有事,畅饮呢?”
开怀一怔,摇摇头,“我也不知道。”
按理说此刻畅饮应该在屋中休憩,为晚上的守夜做准备,此刻人寝房,又会在哪里?
荀策一脸遗憾道,“那好吧,本来有人从海外带了些稀有食物,看起来十分美味,我知你爱吃新鲜的,本来想找畅饮替你看一会儿,却找不到畅饮,既然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