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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的弧线温润,面容安静,若是他不得知,很难相信面前的这名女子经历了前世的多次生死离别,家破人亡。
也许从她重新活过来的那一日起,有些人,已经随她的不同慢慢改变,却说不上是好事还是坏事,可他忽而觉得,她醒了过来,便是好事。
想到此处,肩膀上的脑袋动了动,荀湛眼角的余光看了她一眼,见她已经微微转醒,便收敛了方才的心思。
倒是容婉,方醒了过来,才意识到自己靠的不是侧壁,虽然硬度同侧壁有的一比,但圆润的弧线还是同侧壁大相庭径。
她回过神,看见自己身旁伟岸一般的身影,这才想起来,荀湛还在马车之内,连忙坐直身子,干咳了两声,“阿婉不小心倚靠在殿下身上殿下不要怪罪。”
荀湛一顿,看着如今他所在的位置和方才所在的位置大有不同,她是怎么觉得自己主动靠在他身上的,但她既然开口道了歉,他接了便是,“无碍。”
容婉见荀湛并未怪罪,也松了一口气,只不过她想要距离荀湛远一些之时,这才发现,他们何时靠得这么近的?
方才的荀湛,不是应该坐在她相邻的那边么?(。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投、月票,您的,就是我最大的动力。请到om。)
第二百章 公主下嫁()
容婉坐直身子,悄悄的看了荀湛一眼,见荀湛正襟危坐,目视前方,对方才的一切都意,她这才悄然的松口气。
她方才醒来之时,看见自己靠在荀湛的肩膀上,心中便是一惊,隐约着脸颊有些发烫,可见荀湛无丝毫不适表情,她这才隐去心中的淡淡悸动,以干咳来掩饰自己的尴尬,慢慢坐直身子。
自此之后,两人再无交谈,容婉也恢复一如既往的平静,直到外面的杨初说了一声,到了。
容婉这才掀开车窗,见到的是宫城,她疑惑的看了一眼荀湛,荀湛知道她在想什么,不等她问,开口便道,“我吩咐的。”
容婉不置可否,她本来也没打算问,她不吩咐,杨初也不会驾车来宫城。
荀湛没有着急下车,只是忽而想起什么一般,随即道,“司徒前两日离开了汴京,近来敛情派也不会有大的动作,守在你兄长院中的人手我会撤走。“
容婉点点头,这些人手背荀湛派在兄长院中已有一个多月,足够凸显出荀湛对此事的重视,不过敛情派没有什么大动作,他又怎会知道?
这句话还没等她问出口,荀湛已然下了马车。
容婉看着身旁空空的马车,呆了一会儿,便吩咐杨初道,“先回女学。”
今日姚先生拜托她的事,她需要给姚先生一个结果,总的来说,昌平侯夫人答应考虑,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马车外的杨初应了声,当即听从容婉的吩咐,将马车驶向了女学之中。
女学内,姚先生教完那一节课,还在里面等着容婉,见容婉迟迟才归,连忙迎了上来,问道,“怎么这么晚?”
容婉带着歉意的看了姚先生一眼道,“夫人说此事暂时不通,若是独自一人免了费用,怕是会引起众人的不满,因此,夫人说她需要再考虑一下,看看是否会有更稳妥的办法。”
姚先生显然有些失望,但既然此事只有唯一一条出路,她能做的只有等下去了。
因此她还是道,“不论如何,多谢你替我周旋。”
容婉笑着摆摆手,示意无碍,毕竟在女学之中,就数她见到昌平侯夫人的机会最多。
此事办好之后,容婉心里便没有了负担,女学之中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容婉便回了洛府。
荀湛回了宫城之内,想躲的人,偏偏在不可能会遇到的地方也会遇到。
他方进宫门,便见一人迎面而来,他却不得不止步不前,迎上他对面的人,等那人走到跟前,这才抿唇道,“大哥。”
他面前的人正是罗昀,此时的罗昀同容婉见过的罗昀不同,罗昀的脸上没有一丝笑意,面上更是阴翳,“你还知道我是你的大哥?若是我宫城内堵着你,是不是都见不到你了?”
荀湛没有辩驳,只是脸色沉的更加明显“大哥怎么会来这里?”
罗昀并没有什么显赫的身份,或者说是他的身份无人得知,他更不会像荀湛一般,能在宫城之中自由出入,最有可能使他宫城的缘由,便是当今圣上了。
罗昀笑了笑,但仅限于轻勾嘴角,笑意未达眼底,面部便更显得有些僵硬,“圣上这些年不是一直在寻长生不老的方法么?我只是来帮帮他而已。”
说是帮,他却轻哼了一声,面上带着的,确实微嘲之意。
荀湛沉默了一会儿,终是开口道,“你终于要动手了么?”
罗昀没有回答,只是走近两步,重重地拍他肩膀两下,眸子有些摄人,意味深长道,“阿湛,这个世界,安静太久了。”
荀湛看着他的眼睛,却觉得心中有些泛冷,总有一些事,是一些人心中的执念,执念致死也不愿意放手,却会因此往生,只是这样的生,带着从地狱回来一般的煞气人可怕至极。
荀湛忽而有些浑然道,“可那件事他不知晓,也未参与过,他是无辜的。”
罗昀冷哼一声,却又收起身上的戾气,淡笑着,仿佛方才的一切不过只是梦境一般,“阿湛,你被他养的简直太好了些。”
荀湛默了声,不知要说些什么,可他知道,无论他说些什么,都不能改变罗昀的心思,这是他的根本,又好似因这心思而生。
罗昀见荀湛不吭声,也知不能逼迫的太紧,随即道,“同我回宅子里吧!”
荀湛的眸子暗了暗,后而才道,“我想见他一面。”
罗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掌,在听到这句话时忽而收紧,他几乎能感到骨头碎裂的声音,在这一瞬间,他几乎感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而后,疼痛的劲稍稍过去了一点,他才隐约听见,“阿湛,还不是时候。”
他微微闭了眼,知道罗昀所说的还不是时候是什么意思,可他无力反抗,只能点头道,“好。”
罗昀这才松开放在他肩膀上的手,收回来之时,还下意识松了松筋骨,荀湛看在眼里,没有出声,好似罗昀从谷中回来,就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难不成,是因为时间临近了,因此,才会显得更加迫切么?
荀湛同罗昀回了荀宅,只是刚宅门,一旁便围上来两人,是罗昀留在荀策身边的护卫,开怀和畅饮,两人一左一右的站在他身旁。
荀湛不用猜,便知这是何意,他无奈的看了开怀和畅饮两眼,“不用你们,我可以自己来。”
开花和畅饮闻言,犹豫着,看了他身后的罗昀一眼,见罗昀点头,两人均退了下去。
罗昀走到荀湛身旁,出声道,“阿湛,我是为你好,你终归会明白我的意思。”
荀湛转过头,看向站在他身旁,犹如画中仙一般出尘的罗昀,若是不知他的想法,这样的人,很容易让人产生好感,放下防备。
可是如今的他,清楚罗昀的每一个想法,甚至是罗昀的下一步动作,知道罗昀是比砒霜还剧烈的毒,有着比断肠草还狠的心,恰巧更是有些无所不能。
他道了一声,“大哥,你若是不信我,我就算怎么说,你也不会信。”
罗昀看了他一眼,显然对他的话不放在心上,只是道,“这几年,你变的太多,也知道,我从不会打没有把握之仗。”
话方说完,便不再开口,将荀湛领进了内院,越往里走,越是阴暗,屋内的四名长老闻声走了出来,见罗昀带着荀湛走来,那气势颇有些不对劲,为首的铁长老开口,“阿昀,这是怎么了?”
罗昀冲着铁长老笑了笑,开口道,“铁长老,借你个地方,将他关几日。”
铁长老闻言一愣,上一任的荀氏家主身亡之后,荀湛便是他们新的家主,虽是荀氏逐渐没落,但家主毕竟是家主,他们怎么会做出将家主关起来的举动?
因此,铁长老斟酌道,“阿昀,你们之间是否有什么误会?”
闻言,罗昀笑了笑,“误会倒是没有,不过我怕他误我的事,我只需要他不出来给我添乱即可。”说完,话音一转,“铁长老,上一任荀氏家主临去之事,亲口对你们交代的事,你们可是忘了?”
罗昀问完,几名长老面面相觑,看向荀湛,虽然有上一任家主的吩咐,可是将这一任家主关起来的事,他们倒真有些做不到。
要是做得到,也不会有荀湛这么些年的任性妄。
荀湛看面前的几名长老拿不定注意,索性开口,“听他的话。”
荀湛都开了口,那铁长老他们几人便不再推辞,恭恭敬敬的将荀湛迎向一旁的屋子内,对于荀湛来说,这屋子的用途是做什么的,他十分清楚。
屋内四处封闭,密不透风,没有光亮,若是门不从外面打开,屋内的人休想出去,且屋内有刑具,是荀氏私下里的刑堂,他一旦进去,若无人通风报信,便相对与这个世界隔离。
可是就算这样,他依旧要进。
因为有些事,他知道,他反抗不得。
罗昀眼睁睁的看着荀湛走了进去,而铁长老利落的上门啰嗦,这才走出内院,迎面便碰上荀策,见荀策同慕容玉娆有说有笑的朝这边走来,他不由得皱了皱眉。
慕容玉娆,这个明明该消失在这个世上却被人所救,如今却同荀氏众人成了婚。
慕容玉娆正同着荀策说起在书中看到的笑话,还未讲完,便见前面站了一个人,她下意识的退后了半步,用手扯了扯荀策的衣襟,荀策抬起头,便见罗昀。
他迎上前道,“大哥,你不是去找二哥了么?二哥呢?”
罗昀方才皱着的眉早已松开,听到荀策发问,便道,“应是被陛下派去做事了吧!”
荀策点点头,也未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