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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婉听到此处,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是下意识的问道,“那我的祖母?”
洛老太爷笑了笑,“你有幸见了你的祖母一面,前几年我再娶妻,迎的便是她。”
这笑容不过是中间的插曲,今日的谈话全程都是十分沉重的,可容婉不相信洛老太爷只不过是因为单纯的伴君如伴虎才阻止父亲入朝为官的,要知道如今想要不被人知晓,大隐隐于市,才会让人看不见。
因而,容婉便刨根问底道,“祖父还要瞒着我什么?”
洛老太爷见容婉识破了她,倒是笑了笑,“你祖母原说你像我,可你却是最像她,同她一般精明,眼睛里容不下一粒沙子。”
“我不想说,是怕你知道太多有害。”
容婉却是摇摇头,洛老太爷的这句话不能说服她,她接了一句,“可父亲什么都不知道,还是死了,不是么?”
容婉就差没有直接出口指责洛老太爷,虽然容婉知道他有苦楚,可若是当年,洛老太爷将此事的来龙去脉都同父亲说清楚,父亲会不论断绝父子关系都要为官么?
说到底,还是因着没有沟通,洛老太爷以为不知是福,可对于别人来说,什么都不知道,才最是容易将自己陷入危险的境地。
洛老太爷震了震,好似还是前两年,荀琳听说洛骞身死的消息,她却不能去汴京探望,心中的压抑之感,也曾埋怨过他,为何不早些将事情告诉洛骞,说他是因着太护着孩子,还使孩子无知到送死的地步。
要自责的,他早就在荀琳面前自责完了。
看着眼前的容婉,他自然不能再害了自己的嫡亲孙女。
因此,洛老太爷道,“当年荀氏家主将荀琳的事办的干净利落,就连周武帝也不得不相信,但是先皇会知道,怕是因为有人告诉他。
可当时荀琳的事,荀氏家主定然会选自己的亲信去办,因此并不排除荀氏家主的亲信之中过了十几年有背主的人,才将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了先皇。”
容婉一顿,这么说的话,那么父亲的死便可能同当时荀氏家主的亲信有关。
容婉忽而想到,若是荀氏一族之中有一条毒蛇,为何荀湛会察觉不到呢?若是过两日荀湛过来寻她,她是该说出事实,还是闭口不提呢?
说到此处,洛老太爷起了身,朝容婉走了两步,更近了些,这才开口道,“我所知道便是这些,至于不让你过于同苏州来往,是怕他们将此事连接起来,正好将洛氏一网打尽。”
容婉知道,洛老太爷是整个洛氏一族,可她的心中仍是有些荒凉,这样对比,他们这些洛氏分往汴京的分支,人命却有些不值一提了。
不过这些也怪不得别人,毕竟是父亲执意要做官的,不是么?(。)
第一百九十二章 独处()
可就算是这般想,容婉仍是压不住自己心中的怨气,这两世,她魂牵梦萦,千方百计想要得知父亲为何而死,可在他们口中,竟是这般可笑的理由。
想到这里,容婉微微颔首,手扶在窗体顶端
窗体底端
椅背上,宽大的袖口掩饰了她有多用力的握紧自己的手。
洛寅见容婉的脸色不对,站起身来,想要说些什么,不过还未开口,便见容婉蹭的一下,奔出正屋。
洛寅毫无预备的站在一旁,显然被容婉的突然离去给吓了一跳,下意识的看了一眼坐在上位的洛老太爷,却见洛老太爷哀叹一声,微微闭了眼,摇了摇头,道,“随她去吧!”
洛寅点点头,想着容婉应是回到了那处独立的院子,虽然心中忐忑,但还是稍稍放松一些,再多看起来难以接受的事,经过时间的消逝,终归都能想透。
只不过此事却不如洛寅所愿,守门的仆从来报,说是容婉掩面出了府去,就连身后跟随的婢女,都被她甩的不知去向。
这么说来的话,便是容婉自己一个人出了府门离开了,而具体她回了哪里如今无人得知。
洛寅这下不淡定了,容婉独自一人跑了出去,而情绪也不稳定,偏偏身边还无人跟着,他能怎么办?
无论如何他也不能坐以待毙,因此,便向洛老太爷告辞,吩咐着府中抽调人手,忙着到府外分几道路去寻,不过这茫茫苏州城,若是成心想躲,又哪里是那般容易寻到的。
如今洛寅只是期盼容婉没有跑那么远,还能让他们找到,不过他的期望定是又一次落空了。
容婉不仅跑的很远,而且藏得很严实。
彼时的容婉此时不知在谁的府中,屋中只有她一人。虽然外面还是青天白日,可是这间屋子却是晦暗的很,她独坐在墙边,死死的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方才她从洛宅跑出,并未分辨去往哪道路,只是凭着心中的一腔愤恨往前跑了许远,正当她忽而站住,惶然不知身处何方之时。却见面前出现一队人马。
而这队人马之中,容婉只见道一个分外眼熟的面孔,那便是荀湛,她只见荀湛不知正同身侧的人说些什么,偶尔直视前方,便见她这般堵在他们的面前。
那身着官服的人看见她堵在路旁,她甚至能清晰的看见那官员的眉目都皱在一起,正指挥这身旁的侍卫不知在说些什么,便听荀湛出声打断,同那官员说了几句。便见那官员讨好这,点头哈腰的应了声。
在这之后,荀湛便朝她走了过来,好似问了她几句话,她也恍恍惚惚的答了,而后便见荀湛皱了皱眉,扯过她的手臂,将她放在了马背之上,他坐在她的身后,扬起马鞭。她浑浑噩噩,转眼间便到了这所宅院。
方才荀湛将她丢进屋内之时,还说了一句话,“这里无人。也不会有人知道你在此地,你若有事,便在此处宣泄完了再出门便是。”
说完,他便关了门,门廊外抢起了他离去的脚步声,她的周围重回寂静同黑暗。
说来也是奇怪。她方才初闻其中秘密之时,心中甚是愤恨的很,只想找一个安静的地方哭上一场,因此,她甩开了跟着她的白瑶。
可遇到了荀湛之后,她忽而的愤恨,都消解了一般,她的理智全都回了过来,她也感谢这片黑暗她想明白许多。
此刻的她,并不应该伤春悲秋,而是好好打起精神,寻到那个幕后之人,将其消灭,才算是解决了问题。
而前世的她,根本不知此中缘故,而那人更是暗地里行动,她根本便寻不到那人的蛛丝马迹,更不要提能将那幕后之人找到。
如今听洛老太爷将此事的来龙去脉说了清楚,心上的那条线路才算更为清晰,若是私下告密的那个人是荀氏中人,可是依荀湛的所作所为,以及他对此事的好奇之处,容婉便知此事同他定无关系,她又该不该将此事告诉荀湛呢?
可是若从这里下手的话,得到荀湛的帮助才是至关,她的祖母荀琳,怎么说也是荀湛的亲姑母才是。
容婉心中有了眉目,便不再此间屋子躲着了,而是站起身,推门出来,而庭院之内,果真如荀湛所说,空无一人。
她心中暖了暖,便缓步走出庭院,她放出院门,便见到荀湛的身影在一旁的常青树旁背对着她站着。
怎么说她也在屋内待了一个时辰有余,难不成荀湛在此处站了一个时辰么?
只不过此念头一出,容婉便意识到自己想左了,常青树旁又有什么,一站站一个时辰,会忘了如何走路吧!
容婉方才出院门之时荀湛便听到了脚步声,只不过等了许久,也为听见有人开口,便自行转过身来,见她正在煞有介事的发呆。
他皱了皱眉,朝容婉走近了两步道,“哭够了?”
容婉回过神,连忙摇头道,“我并未要哭。”
荀湛嗤了一声,视线放在容婉的眼睛之处,并未见眼睛之处有通红的模样,便像是她所说,没有哭过,只不过方才,他觉得要是再晚一步,她就会哭出来,怎么这会儿,倒是好了。
“今日可是知道了你想知道的事?”荀湛开口问道。
容婉应了声,想起她方才再屋内所想,径直问道,“你想知道么?”
荀湛笑了笑,“这有什么想不想的,你若是对我说了,也许是好事,也许又是坏事,不过你若不对我说,那定然是坏事了。”
容婉顿了顿,他这意思岂不是本就应该告知他?
不过容婉在屋内已然想好,也不同荀湛绕弯子,直接问道,“若我说此事的幕后者也许是你们荀氏之人,你怎么看?”
容婉的眼睛里聚着光看向荀湛,想要看看荀湛的反应,却是不以为然,像是在情理之中一般。“我信。”
容婉未意料到荀湛会这般说,虽是微微有些震惊,但还是回过神来,问道。“难不成你心中已经有了怀疑之人?
荀湛看了一眼容婉,爽快的答了一句,“没有。”
“方才你说的也许,也许是,也许不是。对于这般模棱两可的答案我自然是信的。”荀湛一出口,容婉才觉得,她又被忽悠了。
可荀湛这模样,摆明了是想知道此事的完全经过,才会给予中肯的意见,容婉顿了顿,看了一眼周围,虽是空无一人,她还是不怎么放心,便开口问道。“有方便的地方么?”
荀湛知道她领悟了自己的意思,也早有准备,便道,“就在这里吧!”
可容婉始终觉得再外面不安全,便道,“此事说来话长,还是坐着讲比较好。”
荀湛轻声“唔”了一声,似是领悟了容婉的意思,便迈开腿朝一旁走了几步,手臂顺势而下。指向一旁的石桌石凳,大发慈悲道,“就坐在这里说吧!”
容婉无奈,既然荀湛坚持不回屋子内。那也只能坐在这里开口了。
因此,容婉便是开口,将有关荀琳的一段往事告诉了荀湛。
荀湛听完,沉思了相当一会儿,这才了然的点点头,说起荀琳。比荀湛的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