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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有了这花灯,一路上倒也不再沉闷,一路走走停停,看看周围的杂耍,心情倒是极为高兴。
而容婉同慕容玉娆毕竟年龄渐长,对于此事也不过是欣喜片刻而已,在这街上待的久了,倒是没有那般欢快了。
只不过她们方走到棚楼出,迎面走来一名男子,距她们不过五步之时,她们便看清了来人是谁,容婉下意识看向慕容玉娆,在这花灯的映衬之下,容婉竟然也能看清慕容玉娆羞红的脸颊。
看来慕容玉娆对他,可真是情根深种。
那人转眼间便走到她们跟前,先是温文尔雅的同容婉道,“洛家娘子也来看灯?”
容婉点点头,接了一句,“荀家郎君也来看灯?”心中腹诽,上元佳节,不是看灯又是看什么,不过面上却未露半分。
站在他们面前的荀策却是摇摇头,回容婉的话之时,却是专注的看向慕容玉娆,“不,我来找人。”
不等容婉回答,荀策便开了口,对着微微低头的慕容玉娆道,“阿娆,方才我去侯府寻你,但侯爷说你出了府,想着你会来看花灯。我便来寻你了。”
荀策开口同慕容玉娆说话,她自然不好再低着头,只是抬起头那一抹红晕,还挂在脸颊。称着此时的她,倒是娇羞无限。
“你寻我有事?”慕容玉娆的大眼睛眨了眨,问道。
荀策点点头,却是偏过头对容婉道,“不知洛家娘子可否先将阿娆让给我?”
慕容玉娆没意料到荀策会这般对容婉说。一时之间,又偏过头。
容婉下意识的看了慕容玉娆一眼,见慕容玉娆并无异议,想着她是不会拒绝,只不过荀策虽同她早已订了亲,但还未成婚,自然也不能乱来。
容婉为她考虑着,沉吟道,“自是可以,不过郎君可要替我送她归府。”说完。还嫌说的不够通透,又道,“一个时辰后,我会派仆从到昌平侯府去问。”
荀策抿唇一笑,点头成交。
慕容玉娆方才听了容婉说的话,脸上便火辣辣的如同被火灼伤一般,此刻更不好意思看容婉,不过容婉也不为难她,直接道,“阿娆。我同阿珺到别处看看。”
说完,没等慕容玉娆回答,她便转身携着容珺走了。
身后的两人被远处的烛火映的渐渐变成了一道人影,容婉被转过身走了一会儿。再转过身看向远处,她希望,真心待她的慕容玉娆,真的能有一个好的归宿。
容珺见容婉站立在一旁,不由问道,“阿姐喜欢方才那位郎君么?”
容婉有些怔忡的看着容珺。不明白她为何这般问,“何出此言?”
容珺道解释道,“方才见阿姐同那郎君说话之时便甚是温和,走到这边来,阿姐又注目了许久。”
容婉哑然失笑,点了点容珺的额头,笑着道,“阿珺,你这察言观色的本事可是差到极致,阿娆是我的好友,她能被人如此喜欢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一件事。”
“我方才如此看他们二人,只是觉得方才此景甚美。”
容珺似懂非懂的点点头,而后又问道,“那阿姐是否还喜欢着那位孟家郎君,孟家郎君同阿姐站在一起的景象也甚美呢!”
容婉一时之间不知说些什么,正是犹豫中,一人走到自己面前,“洛娘子,这么巧?”
容婉抬眸一看,是司徒。
容婉点头道,“你也来看花灯?”
司徒将手臂背在身后,眼角的余光瞄了容珺一眼,容珺好奇的看了他一眼,微微的退后两步,给面前的两人留下攀谈的空间。
容婉对此变化倒是没有注意,只是听一旁的司徒道,“不是,我是来寻你的。”
等司徒说完,容婉下意识的便想着司徒定是有事寻她,因此回过头看向容珺道,“阿珺,你等一等。”
说完,便随这司徒走到一旁,关切的问道,“可是有什么事?”
司徒挑挑眉,看向别处乖巧的站在一旁的容珺,惊奇的问道,“此事她不知道?”
容婉本不知司徒在说些什么,不过顺着司徒的视线看去容珺,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接着便道,“不知。”
司徒看着她,却是不赞同的摇摇头,“她明年便该及笄了吧,你可还记得你及笄之前都做了些什么么?”
容婉顿住,父亲的事是及笄之前发生的,可那时的她重生几月,也算是活到了十**,又则能算作及笄之前呢?
若算是真正的及笄之前,她不过只是同别的人一起吟诗作对罢了,而她也认为这是对容珺最好的保护。
“你如今还未嫁人,便能护她一时,可你若嫁了人,那些风浪便只能由她一人承担,你不是在帮她,而是在害她。”
容婉不懂为何此话会从司徒口中说出来,但他所说的问题,她也早便想过,只是她还放不下心,将容珺独自的摆放在阴暗之地,任她自由生长。
“洛家娘子可想知道严澈如今是何模样?”
容婉抬头,此事司徒之前没有告知她,不知此刻这般又问是何意思,但她也想知道司徒的手段,若让人不死,是怎么才使别人将严澈当做不存在一般的。
“你说。”容婉瞧着司徒的眼眸,身上微微有些泛冷。
司徒冷哼一声,“我命人将他的舌头剪下,挑断了手筋脚筋,如今的他形同废人一般,只能躺着,你说这样的人,还值得别人在意么?”
容婉不是没想过司徒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如此残忍的方法容婉却想不到,可也许是司徒对此早已见惯了,因此说出这些并无什么不妥。
但是让容婉想象其场面,却是令她恶心的作呕。
司徒冷眼旁观者容婉的反应,却是摇摇头,改了自己对她的看法,“原以为你心是狠的,可这般看来,不过是包上了一层狠厉的外衣,并无什么用处。”
容婉没有反驳,她还是一名女子,虽时有清冷,内心坚硬者多,柔软者少,可一旦触碰柔软之地,她便无法强硬下来。
例如,她无法漠视的看一个生命死去,却能稀疏平常的看一个人作死。
司徒见容婉默不作声,却向容婉身后走了几步,直到走到容珺身旁,在容珺的目瞪口呆之中,缓缓低下身子,对着容珺道,“知道严澈为何欺骗你的感情么?”
容珺一怔,虽然不明白为何他会知道,却还是诚实的摇摇头,“不知道。”
司徒抿唇一笑,站直身子,居高临下的看着容婉道,“我来告诉你,因他想你身败名裂以此机会迎娶你的姐姐,而后纳你为妾坐享齐人之福。”
“身败名裂根本不是因你再长安侯府的那一幕,而是三年前,你在烟云楼目睹的一桩旖旎之事及一桩杀人命案。”
“有人开始翻旧账了,小娘子,你怕么?”
从司徒提到三年前之事,容珺忍不住的抖了一下,而后听他道那人开始翻旧账,就意味着在烟云楼的事就会被人捅出来。
她此时已不是当时那个什么都不懂的幼女,也知道如今若是此事被捅出来后果如何,她猛地抬头看向司徒,道,“你想要说什么?”
司徒摇摇头,“无所谓了,剩下的事,你问她好了。”
说完,司徒便没再同容婉说话,而是向别处走开。
容珺微微失了神,看向容婉正朝这边来,缓缓的朝那边走了几步,对上容婉关切的眼神,懵懂问道,“阿姐,我是不是要毁了?”(。)
第一百八十六章 先生()
容珺的眼睛泛着一丝空洞,好似冷了些,双臂缓缓的怀抱住自己,容婉看着她,有些心疼,但想起方才司徒说的话,她知道司徒说的是对的。
她顿了顿,好似在想应该怎么开口。
良久,这才将手搭上容珺的肩膀道,“阿珺,都过去了。”
这件事,容珺本来便是压在心底,也将要走了出来,可此时却有人告诉她,这件事有可能再被翻出来,而且会使她身败名裂。
纵使以前再强大的内心在此刻都被打击的零零落落,恍恍惚惚,她是真的怕了。
若是时间倒回她十岁那年,那一天她绝对不要由着绛红将自己带出去,而后跟着别人到了烟云楼,瞧见那可怕的一幕,从而搅得自己一生不得安宁。
容珺看向容婉,问道,“阿姐,严澈到底怎么了?”
容珺虽然天真,但也有她不解之处。
方才司徒转告容婉的话,容婉还记在心中,隐隐有些恶心,她终于明白,为何司徒说来寻她,便是想要以此来刺激自己的吧。
不想让她单独一个人扛着,这话倒是说的冠冕堂皇。
“形同废人。”容婉之于容珺,没有多说,但是只这一句便也够了,能让人变成废人的,不过是身死了,但意识还活着,才是最大的痛苦。
容珺想到此处,结合方才司徒所说的事实,没来由的解了气,但方才的一副好心情就这般毁了,她也不想再无休止的坏下去。
遂即问了其他,“阿姐,方才那人是什么人?”
“他么?应是荀国舅的人吧!”容婉怔忡之中,便将答案给说了出去。
原本在外人眼中毫无联系的人,出现在容婉的口中,着实让容珺惊讶了一番,不过容珺没有再问。她只是将疑问藏在心中,学会去用眼睛看。
因着此一段插曲,两人都没有心思在花灯会上游玩,她们来时虽然坐着昌平侯府的马车。但白瑶和绯烟却是坐着洛府的马车来的。
因此马车还在来时的路上等着,她们坐上马车之后,便回到了洛府。
而容婉急着花灯会上慕容玉娆被带走的事,回府之后还特意派了仆从前去昌平侯府打听慕容玉娆的消息,不过仆从到时刚好碰见慕容玉娆回来。
容婉得知消息之后。这才安了心。
之前昌平侯夫人曾经随着慕容玉娆的书信一起到了她这里,说是女学的先生是以公平公正公开的态度选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