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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在秦墨扬出去的这段时辰,她又被将军夫人一连提问了可否定了婚期,婚期是在何时,然后成婚之前的各项事宜之上。
慕容玉娆回答的在心中连连叫苦,只不过是没人知道罢了,而她此时,只期盼秦墨扬能带着容婉快快的过来。好能快些解救她脱离苦海。
而秦墨扬此刻站在廊外,没有开口让容婉同容珺进屋,只是看着她们二人,就那般看着而已。
而容婉和容珺因是在屋外站了好长的时候。面色都有些发白,若是细看,两人都有些微微发抖,好似再过一会儿,便会被冻僵了一般。
可是秦墨扬却好似没注意到这些一般,后而道。“洛氏容婉你记住今日,并且好自为之。”
容婉自然知道秦墨扬说的是什么意思。
秦墨扬昨日便发了帖子给她,若是她不想来,回绝掉便是,可她没有回绝,便是会过来的意思,只是今日因着戚氏命人拦着她的事,她在府中耽误了些时候,又在昌平侯府待了些时候,等回到镇国将军府时,差不多已过了大半个晌午。
不过本就是她不守时,虽是无奈之举,但却仍是她的错,因此秦墨扬虽是让她们在外面冻了这么些时候,容婉知道,是不该怪秦墨扬的。
只是苦了容珺,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却在屋外陪着她站了这么久。
秦墨扬说的话容珺听不懂,可是方才便在屋外站了这么些时候,她便也不敢再随便乱说话,生怕惹了秦墨扬生气之后,还要在外站着。
容婉懂,因此便点头应声道,“秦家娘子,迫不得已,我们也在屋外站了这么些时候,怕是夫人等急了吧!”
秦墨扬听了这句话,心中更是来气,但容婉说的又十分的对,她却不知该怎么发脾气了,因此只是瞪了容婉一眼,这才不情不愿开口道,“我母亲身子不好,你们进去后,离她远一些,免得凉气碰到她。”
容婉应声,“秦家娘子放心吧。”
秦墨扬自然也不是容婉这句的回答,反正该说的话也说了,提个醒就是,因此便转身走到屋内,对着容婉道,“你们进来吧。”
秦墨扬已经先她们一步走了进去。
趁此机会,容婉对着站在她身旁的容珺道,“阿珺,小心说话。”
容珺对方才秦墨扬的态度已是觉得稀里糊涂,不过有容婉在,她也稍稍安下心,只不过刚进了屋门,就结结实实打了一个大喷嚏。
容婉皱了皱眉,吹着风果真还是给容珺吹得有些凉了。
不过转眼间,两人便在走到了内室,容婉看了容珺一眼,示意容珺行礼,“给将军夫人请安。”
将军夫人往她们两人的身上看了一眼,关怀道,“我方才听到有人打了喷嚏,是谁?”
话音刚落,便将目光落在了容婉的身上,关切的目光如火如荼容婉十分的不自在。
而后容珺弱弱的看了一眼容婉,见容婉点头,这才低着头道,“回夫人,是我。”
将军夫人的面色明显比方才松了不少,看向容珺道,“外面是比较冷,将军府何时都能看,不用偏偏挑这时候。”
容珺点点头,虽然不明白将军夫人的意思,但方才阿姐告诉她要小心说话,因此她没有发问。
容婉却知道,秦墨扬将她们两人留在外面是想她们二人吃点苦头,但自然不会告诉将军夫人,因此将军夫人并不知道,她知道的只是秦墨扬转达给她,说她们是去参观了院子,因此这么冷的天,面色苍白,还打了喷嚏,却是件十分正常的事。
接着,便听将军夫人开口,“这位小娘子,我们在大相国寺还见过。”
容珺抬头,稍带仔细的看了将军夫人一眼,觉得面貌确实像是那位住在东院的贵客,因此便欢喜的点点头,“是那位夫人么?”
见将军夫人应了,容珺这才道,“阿珺方才听着夫人的声音便十分熟悉,只是有些不敢认,如此听夫人说话,那阿珺便确定了。”
叙起旧来,将军夫人便变得亲切的很,也开口道,“许久未见你,你倒是长高了不少,也变漂亮了。”
容珺笑了笑,被人夸了漂亮显然有些不好意思,只是含糊道,“不漂亮,不漂亮,在座的女子就阿珺最不好看了。”
容珺觉得她说的是真心话,无论是英气一些的秦墨扬,还是如明珠一般闪耀的慕容玉娆,还有她温润如水的嫡亲长姐,都有各自的气质,倒是她,却没有什么特别的感觉。
将军夫人却是摇摇头道,“你生的有八分像你母亲,你母亲当年很美,追求者甚是众多呢!”
将军夫人笑着,听着便像是由衷的夸赞容珺一般,可容婉却听到将军夫人提起她的母亲之时,语气中含着淡淡的嘲讽,若不是仔细听,根本如一丝烟雾一般,很快便消失不见。
容婉记得,她上次从昌平侯府离开之时,在半路碰到荀湛,便听荀湛对她说,父亲同镇国将军府是有些关系,可如今在听将军夫人说话,倒是感觉母亲同她相识好久了一般。
这种感觉,既让她感到好奇,也让她感觉到不自在,好似那不为人知的事一直在扰着自己,她却连一丝一毫也不能窥探。(。)
第一百七十三章 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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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珺听了将军夫人的话很是高兴,她最是喜欢母亲了,听别人夸母亲很美,还说她同母亲有八分相像,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
她也最不擅长察言观色,因而将军夫人所说的话,她也只是听了个表面的意思。
“夫人谬赞,家母的美阿珺是一分也及不上呢。”
将军夫人听了她的话,也不过是点点头,回首又看向容婉,语气比方才还要温婉,“你们在府中逛得累了吧,先坐下歇歇吧!”
容婉应了声,看了容珺一眼,两人便坐在了一旁。
秦墨扬看着这般景象也不说话,氛围就这般僵在这里,慕容玉娆就在一旁看着,有些愣怔,只好干咳两声,甜甜的对着将军夫人道,“伯母,我听阿扬说,您很爱下棋的。”
将军夫人笑了笑,“也谈不上多爱,不过是个兴趣。”
慕容玉娆点点头,继而道,“在我们几个小辈之中,阿婉的棋艺最好,伯母不如同阿婉下一局,家母也曾夸阿婉棋下的好呢!”
将军夫人淡淡的看向容婉,口中不咸不淡道,“是么?”
慕容玉娆忙不迭的点点头,对于容婉,她是真心实意的好,因此只要有容婉露面且有益于容婉的事,她比容婉还要积极。
将军夫人回过头,好似想起什么一般,看着慕容玉娆,有些不确定的道,“你母亲最近在忙些什么?我怎么记得她好似在开办女学?”
她方从洛阳回来不久,对于汴京的事不甚了解。而昌平侯夫人开办女学之事,她也好似只听过一些风声,而真假,她是丝毫不知,正好今日慕容玉娆在,想到了便问一问,总比外面的人知道的清楚。
慕容玉娆点点头,不着痕迹的看了容婉一样,后而耐心答道,“我也不怎么清楚。可能是母亲在府中一人有些无趣。这才想到要开办女学。”
将军夫人了然,便也不再问,转头看向容婉,直说道。“我也许久未下过棋。既然阿娆的母亲夸你下的好我也来会会你。可好?”
容婉站起身,“多谢夫人抬爱。”
她没有自谦,毕竟昌平侯夫人夸赞过她。她若是自谦不好,反倒是落了昌平侯夫人的面子。
而听方才将军夫人称呼昌平侯夫人为阿娆的母亲,便能听出她同昌平侯夫人的关xì倒是不浅,因此,她更没有推拒的理由。
将军夫人见她应了,这才看向一旁默不作声的秦墨扬,而此时的秦墨扬,早已跑神许久,对于方才屋中的一来一往早已不知道。
“阿扬。”将军夫人柔着声音道。
秦墨扬一怔,有些恍然的看向将军夫人,轻声道,“怎么了,母亲?”
将军夫人静静的望着她,片刻才开口,“阿扬,我打算同洛家娘子对弈一局,你去吩咐了人,将棋盘搬过来吧!”
秦墨扬没有急着答应,只是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母亲,看母亲一直以柔和的眼神看她,眼睛里含着淡淡的色彩,却有若有似无的哀伤。
秦墨扬的心猛然一揪,偏过头去,眼神顺势到了容婉的面上,也许见容婉正在以打量的神态看她,她便松开了方才皱着的眉头,回过神,朝将军夫人点了点头,“母亲等一等。”
说完,便出了屋门。
方才秦墨扬的异常慕容玉娆看在眼里,她同秦墨扬相识这么多年,除却将军夫人的事,秦墨扬会黯然伤神之外,便没有其他会挑动她悲伤的情绪。
可方才秦墨扬的面色,同往日多有不同,好像多日的坚强被戳破一般,方被人一观,却及时的收起了自己的情绪,又如往日的冷漠。
慕容玉娆在心中想着,她知道,秦墨扬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而作为秦墨扬母亲的将军夫人,方才那转向她的温和如水的眼眸,好似是知情的。
将军夫人转过头,正好对上慕容玉娆若有所思的面孔,慕容玉娆见将军夫人看着她,好似心事被戳破一般,不由得面色一红,慌忙低下头去。
将军夫人却不以为然,笑着解释道,“阿扬明日就走了,也许想着会有好些日子见不到我,心里难免会有些伤感,若是有招待不周之处,还请你们几个理解。”
按理说,将军夫人身为长辈,这般同她们说话,已是太客气了,她们几个小辈自然不能受,几人连忙站起身。
慕容玉娆因着方才被抓了正着,因此不好意思开口,便只有容婉开口道,“夫人严重了,能到府中做客,是我们小辈的荣幸。”
将军夫人偏过头,温和的看向容婉,笑着道,“你们都是懂事的孩子,坐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