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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着,他站起身,对着脚下的几个侍卫道。“去将上上下下的侍卫都召集起来,就说我有话要说。”
此刻洛景钰时军巡院唯一的主子,也是他们心中唯一的定海神针,就算平日里再不屑于他,今日他们的安宁便全部压在了洛景钰的身上。
他们连忙站起身,应了洛景钰的吩咐,去了屋外,去将侍卫着急。
而洛景钰在屋里想着,此刻严仁死了,是因十三王爷而死,但因着刑部侍郎的性子,定然不敢找十三王爷算账,既然不敢找十三王爷,那定然找的,就是他的麻烦了。
但他好歹有官职在身,刑部侍郎也不敢明着来害他,但他却要时时刻刻做着迎战的准备。
想到此处,方才出现在屋中的其中一个侍卫手脚虚浮的进了屋,面上仍是带着慌张的神色,倒像是惊魂未定,“左巡使,人都到齐了。”
洛景钰应了声,便随那人出了屋门。
院中,军巡院上上下下的侍卫都站在院内,整齐的排了几排,除却今早跟着严仁出去的那几名侍卫神色慌张之外,其他的侍卫仍是有些吊儿郎当,不屑的看着他。
洛景钰倒是不以为然,只是看了一旁的侍卫一眼,那侍卫会意,清了清嗓子,努力使自己镇定一些,虽然这镇定毫无作用。
“左巡使死了。”五个字简单易懂,轻飘飘的扔到侍卫当中却炸开了窝,纷纷闪着难以置信的模样,有同开口的侍卫相熟的,更是不顾洛景钰在场,直接开口道,“左巡使死了?怎么死的?你们几个今日不是跟着左巡使的么?你们怎么没事?”
那侍卫摇摇头,脸色灰败,“今日左巡使将我们支开,等我们回去的时候,左巡使的尸身都已经僵硬了。
见消息属实,侍卫们从方才的难以置信到后来的慢慢接受,再到后来的张惶迷离,他们曾想过靠着溜须拍马在这军巡院待的更好一些,因此没少给洛景钰脸色看,可如今却有人告诉他们,他们赖以生存的上司没了,而留下的却是他们平日针对的人。
他们从未感受到以后的日子如此灰败。
而洛景钰一声不吭,只是眼眸沉沉的看着院中的侍卫,却让侍卫以为他们的如此表现,已经他们仅有的这个上司不满意了,若是再过一点,怕是他们会死无葬身之地,因此再慌张也不能表现出来,不过隐瞒的技术十分差。
洛景钰冷眼看着他们,严仁,他们往日趾高气扬,不将他放在眼里的模样全然消失不见,留下的,却是他们对他越来越是敬畏,他不由冷哼一声。
官场到底是尤为现实的,你无权利之时,别人连看也不看你一眼,甚至会落井下石,你有了权利,个个又趋之若鹜,恨不得赶着给你提鞋。
可这样的现实虽是冷血,但最是有效,至少你有了权利,便是什么都有了。
洛景钰抬眼看着,从院门进来了一个人,是他派在外面的流光,流光上前附耳同他说了几句,经洛景钰摆了摆手,流光这才又离开了。
接着,他看向报信的那几个侍卫,沉声道,“你们今日同右巡使出去,虽是右巡使将你们支开,但右巡使死后,你们却不知问一问附近的百姓,右巡使是如何死的,便擅自通知了刑部侍郎,你可知道你们哪里做错了?”
那几名侍卫顿了顿,互相看了几眼,面面相觑,后而才有一人弱弱的道,“回左巡使,属下错在没有打听过事情原委,便贸贸然的通知了刑部侍郎。”
洛景钰抬眼看向说话的一人,平日给他的印象倒是有些弱弱的,更不怎么说话,可如今,却只有他一人敢于认错而已。
这些侍卫,他若能处理,怕是一个都不想见到。
洛景钰想着方才流光送过来的消息,终究是将他的疑惑给解答了。
他抬头审视了一下院中的侍卫,开口道,“你们可知右巡使因何而死?”
底下的侍卫自然不知,他们根本就没有一个做侍卫的本分,每日不过是只知道混日子的一群蝼蚁罢了。
“今日十三王爷从烟云楼出来,右巡使想要面见王爷,便上前去,可谁知就耽误了十三王爷这一会儿的功夫,便让大理寺卿带着侍卫赶到了,而后将十三王爷带走了。”
说完,他环顾了一下四周,这才道,“若非右巡使占用了十三王爷的时间,怕是此刻十三王爷不会再大理寺,而是在皇宫了。”
“右巡使挡了十三王爷的路,这才被下令处死。”
“还有一件事,定要告诉你们,右巡使,是十三王爷的手下活活打死的。”
底下的侍卫不由一阵瑟缩,谁都知道,若是一定要死,定是不如一刀齐活,四个痛快,被人活活打死,虽不如凌迟那般,但此中滋味,更是想都不敢想。(。)
第一百六十章 结案()
洛景钰扫了他们一眼,无形中带了些威压,这些侍卫正是六神无主之时,此刻便是他收了人心的大好机会。
因此他朗声道,“右巡使去了,刑部侍郎是不会善罢甘休的,你们从今日起,最好听从我的吩咐,不然死无葬身之地,到了黄泉路上可不要后悔。”
院中的侍卫静了静,其中有一人弱弱道,“右巡使不是被十三王爷打死的么?怎么会算到我们身上?”
侍卫不知道,但洛景钰知道,刑部侍郎这个人的阴狠之处。
各部侍郎皆有一位,用来辅佐尚书,而刑部,多是关押重大犯人的地方,问询逼供,乃是最平常之事,若有人迟迟不开口,吃的苦头多少难以想象。
而刑部侍郎严耿,是最出名的一位,心狠手辣,在他手中审问过的犯人,不是死便是残,就算不残,可精神创伤也难以愈合,不过问出口供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如此说来,刑部侍郎严耿此人,心狠手辣的很。
对于严仁此事,虽是十三王爷下的手,可他又怎会找十三王爷麻烦,除非他是嫌命活得不够长。
可相对于整个军巡院,除了严仁惨死之外,竟是毫发无伤,严耿又怎能不视他们为眼中钉,肉中刺?怕是在严耿的心里,更是想要整个军巡院为他的儿子陪葬。
“你们以为,严侍郎会感激你们给他递了消息的恩情?”洛景钰嗤笑了一声。
站在他面前的侍卫们不解,但严侍郎的威名,他们自然是知道的。
洛景钰见他们默不作声,便继而道,“如今军巡院只剩下我这一个主子,若是我出了事,你们定然无法好过,我只有一个要求,从今日起,事都听我指挥,可听清楚了?”
他们这些人多是贪生怕死之辈,听得洛景钰这般说,自是啄木鸟一般的点头,生怕点的慢了,会被洛景钰记恨,他们这些人,也只能仰仗他了。
洛景钰点点头,“若有人来问今日之事,实话实说便可,一句都不得辩解。”
面前的侍卫虽不知所以,但还是应了,领头的一个侍卫忽而跪在地上,双手抱拳道,“往日不敬是属下的错,还请左巡使责罚。”
一旁的侍卫见他如此模样,也纷纷跪在地上,有模有样的附和了一句,心中对于以往也是万般懊悔。
他们早应该知道,像是右巡使那般的人,吊儿郎当,不学无术,迟早是要死的。
不过纵然知道,再选一次的话,他们定是还会跟着右巡使,谁让右巡使有一个官居四品的父亲呢?
这世上,多是攀高踩低的,人之常情,无甚惊讶之处。
对于他们此举,洛景钰也早已看透,更是不以为然。
将此事都交待了清楚,他便让面前的侍卫各自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去,一如既往做着平日里该做的事,与往常并无区别。
也许是有些区别,平日舒适惯了的侍卫,生怕被人抓住把柄,便规规矩矩的站立在当值之地,不敢妄动,哪怕平日里有所交谈,此刻却是一声不吭。
生怕做得不好,一不留神便做了替罪羔羊。
十三王爷从被带到大理寺后,大理寺卿董存英便差人到烟云楼去带了人证和物证过来。
人证,则是那烟云楼的管事,处理那具女尸之时,被大理寺的侍卫发现,便将管事带到了大理寺,至于那物证,便是死尸手中牢牢抓住十三王爷手中的玉佩。
玉佩是当时西域龟兹国进贡给皇室的贡品,说是龟兹国的大王子四处游历,偶然得知,见玉体通透碧绿,且上面更是有些繁杂的花纹,雕刻的甚为漂亮,便知不是凡品,趁着每年所送的贡品,便送给了当今圣上。
圣上对十三王爷这个一母同胞的兄弟,当真是很,见十三王爷把玩着这玉佩爱不释手,便金口一开,送给了十三王爷。
至此之后,这玉佩几乎是不离十三王爷的身,因此死尸手中紧紧抓住玉佩,更是坐实了十三王爷的罪名。
十三王爷自然是不肯承认,他知道,若是他不松口,大理寺是无法治他的罪的,至于逼供画押,董存英也要敢做才行。
十三王爷倒是悠哉悠哉的坐在大理寺的大堂之上,看着堂上的董存英面带不屑,而后又扫了一眼跪在堂下的烟云楼管事,眼神遂又变的恶狠狠的。
烟云楼管事虽是跪在堂下低着头,但是对于十三王爷的视线倒是一清二楚,他也不愿上前作证,可是大理寺卿先他一步将他的媳妇孩子给绑了起来,又威吓他说,若是他胆敢做伪证,就让他早些陪他的媳妇孩子下地狱去。
是谁说大理寺卿董存英办案公平公正公开的?
绑架他的家人,又威吓他,此事谁也不知,这也算公平公正公开?
可是他又无胆反抗,毕竟十三王爷在烟云楼猥亵幼女是事实,可谁教那幼女这般承受不住,竟然连着他也倒了大霉。
早知如此,他就不贪图十三王爷那几两金,毕竟和命比起来,还是命。
董存英也不心急,倒是看了十三王爷一眼,“十三王爷可是在等陛下?”
这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