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铁长老可曾说大哥何时回来?”
荀策摇摇头,一脸沮丧。“铁长老不肯说,只是说大哥还在谷中修养,一时半会是不会回来的。”
荀策顿了顿,而后又看向荀湛道,“二哥。你说那人到底有何好的,能让大哥如此大费周折,甚至寿命都差些折了一半进去。”
荀湛淡淡的看了荀策一眼,“大哥临走时,说要将此事烂在肚子里,你忘了?”
他的语气虽然平淡,可听在荀策的耳中,却是别样的威压,荀策瞬时正了脸色,看着荀湛连连摆手。“我什么都没说,你什么都没听见。”
要是被大哥知道,他肯定会更惨,二哥不过毒舌一点,不时的揍他一顿而已。
但大哥不一样,大哥那张脸一冷下来,他就好似整个人活在冰窖一般,天寒地冻,自然,他也不希望大哥生他的气。
书房中方才静下来。便有仆从到了书房外,通报后低着头走进来,“铁长老请两位郎君过去。”
荀湛看向进来的仆从,面色一冷。那人便微微的缩了一下,道,“小的什么都没听到。”
荀策一愣,也只能微微苦笑,这算是不打自招了么?
而后接过荀湛看过来的视线,只那一眼。荀策便知荀湛的意图,微微点头,从怀中拿出一个药包,往一旁的茶碗内放了一点,晃了一晃,那白色粉末便消失在茶水之中。
他拿起那茶碗走了两步,到了那仆从的面前,往前一递,“喝了它吧!”语气之中不乏有些无奈。
在荀宅当差久了,便知道荀策怀中那药包放的是什么东西,那仆从抖了抖,扑通一声便跪在地上,不住的将头磕在地上,一边出声求饶,“郎君,小的真没听到什么郎君放过小的吧!”
“小的再也不敢了,小的不想死。”
荀策见那仆从不肯接,只好蹲了下来,伸手拍了拍那仆从的肩膀,无奈道,“喝了它,就解脱了。”
那仆从抬头,跪着往后退了两步,离荀策远了一些,有些张口结舌,“小的知道,那…那是毒药。”
荀策不满的皱了皱眉,看了看手中的茶碗,“这不是毒药,这只是送你去别处的药罢了。”
只是这别处,便是说不准是送去投胎的忘川河,还是别的什么生不如死之地。
那仆从哑然,支支吾吾,“可,这…仍然…是毒药啊!”
送去别处,便是依然这世间。
荀策已然没了耐心,站起身,将茶碗中的水倒在了地上,皱了皱眉,“我本不愿折磨你的,这么看来,你倒是不愿如我所愿了。”
说完,却是轻轻打了一个响指,方才不知跑到哪里开怀和畅饮,不过弹指间便到了书房,开怀见荀湛还在,不由的往后退了两步,倒是畅饮,规规矩矩的站在原地,一袭白衣霎时出尘好看。
荀策看了畅饮一眼,似想到了什么一般,“畅饮,你明日还是换成黑色衣裳吧!”
他第一次发现畅饮穿白色衣裳好看,如此这般,岂不是要将他比下去了,他才不愿意,而且方才两人都着了白裳进来,他觉得少了什么。
方才脑子一顿,便突然想到,怎么有两个白无常来着。
不知开怀和畅饮若是知道荀策将他们二人比作黑白无常,不知是怎样的感想。
畅饮的嘴角抽了抽,完全没想到荀策将他们二人叫过来竟是这样的吩咐。
不过方才也只是荀策忽而想到,他遂即指了指他们身后的仆从道,“将他带走吧!”说完,荀策抖了抖方才蹲着起皱的前襟,轻声道,“太不听话。”
听到荀策的太不听话这四个字,开怀和畅饮便领会到了荀策的意思,因此两人倒是一人一只手臂,将那仆从拽了出来。
荀湛见一场闹剧结束后,便走上前来,瞥了荀策一眼,好似自言自语,“若是阿娆知道你这般冷血,不知作何感想。”
荀策一顿,脸色瞬然一变,方才冷清的面容顺而消失不见,一副讨好的模样看向荀湛道,“二哥,下次这种事我让给你,你千万不要告诉阿娆。”
若是慕容玉娆见到他这般随意处置人性命,定会害怕的吧!
荀湛摇摇头,转眼间人已走出了书房,却留下了几个字,“我怕报应。”
一句话气的荀策差些咳出血来,好似他处置了这么些人,会遭报应来着。
不过,就算有报应,他也是不怕的。(。)
第一百四十五章 言明()
六公主失足掉进湖中之事,在出事后过了三日,才有消息从宫中传出,可后宫之中的事隐瞒甚深。
不过这只是对于普通百姓而言,对那些身居高位的官员,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消息经萤绿的口中说出之时,容婉顿了顿,只是潜意识之中,却觉得此事并非巧合。
六公主此人她并未过多接触,只是觉得此人被娇生惯养,心中并无多大城府,但却有些蛮横无礼,仗着公主之尊,有些为所欲为。
但是一想那日从东宫回来,六公主能放弃脸面委身于孟生也要嫁给他之时,她却觉得六公主是可悲的。
六公主明明讨厌她,却讨好孟生,要同她求和。
明明身为公主之身,又深受陛下疼宠,以后所嫁之人身份定不会低,她却所谓的爱,不惜给一个四品侍郎做平妻。
真真是可恨之人必有可怜之处。
倒是当今圣上针对此事,也不过调查了三日,便以失足落水之名给出了死因,这才是最可悲之处。
明明是他最疼爱的公主,可也不过三日,便消磨了他的耐心,可见帝王之家,的确薄情,不仅没有爱情,就连亲情也脆弱的很。
容婉也不过是想了一会儿,便也不再想了。
毕竟此事同她,到底没什么干系。
她最近应该要出出风头了,却不知这风头该怎么出,一时之间,她自己好似怔在这里了,不止一次感觉到了自己的无能为力。
可是她不能放手,这一切的谜底她总是要亲手揭开。
见她多思,白瑶和萤绿在屋外守着,不敢进来打扰,只不过等人站在了她们两人的面前,她们才动了动。进去通报。
白瑶进来的时候容婉正在看书,说是看书,神情却是淡淡的,可见书中的故事并不引人入胜。
门被推开之时发出的响声到底是扰了容婉的思绪。容婉抬起头,不明的看向白瑶,问道,“怎么了?”
“郎君过来了。”白瑶的身子并不能挡住洛景钰的身影,因此她刚开口之时。容婉便看见了。
因此容婉站起身迎了上去,“兄长怎么过来了?”
洛景钰顿了顿,方才想起自己得来的消息,面色颇有些尴尬,看了眼一旁的白瑶,容婉会意,便让白瑶先退下了。
屋内只剩他们两个人,洛景钰走上前坐到一旁,神情复杂的看着容婉,“阿婉。六公主失足落水的消息你可知道?”
容婉点点头,“我也是不久前刚知道。”
洛景钰看着容婉的面色一如平常,无喜无悲,便是不知道她是个什么想法。
不过虽然她的想法十分,洛景钰想着,还是要说出自己的心思,“六公主这一去,婚约定是取消了,阿婉你,可有什么想法?”
容婉一愣。听洛景钰听到孟生的婚约,心中便隐隐知道了洛景钰是什么意思,不过她却从未那般想过。
过去的事,便只能过去了。
容婉垂下头。神情不辩,“兄长是什么意思?”
洛景钰以为她不懂,便直接开口向她解释,“阿婉,孟生对你的情谊,我可是都看在眼里。你还愿不愿意同他成婚?”
他之所以这样问,一来是觉得孟生对容婉的情谊却是很深。
二来却是过了年,容婉便十七了。
虽仍在碧玉年华,可在汴京城大多的贵女普遍及笄之年成婚,这样一来,她的年龄便显得有些大了。
她是他的嫡亲妹妹,如今母亲不管,他作为她的兄长,又怎能不管她的亲事?
洛景钰会有这样的想法,一点也不为怪,毕竟如今整个洛家,戚氏一直对她冷淡,而容珺年纪又轻,最担心她的,也只有兄长了。
可容婉却不希望他有这样的想法。
容婉抬起头,一双眸子认真的盯着洛景钰,而后摇了摇头,“兄长,我不会同他成婚的。”
洛景钰倒是有些错愕,他原以为,自己的妹妹对孟生也应是有情的,不过结果,却是让他出乎意料。
见洛景钰不懂,容婉便道,“兄长,孟家郎君自从说过此生只娶六公主一人之时,便不会再娶我了。”
可洛景钰还是懵懂的摇摇头,“可如今六公主不是已经离世了。”
对于洛景钰,容婉还是有耐心的,便细细的道来,“兄长以为,当日孟家郎君在御书房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他不过是在表忠心罢了。”
“他对六公主说了此话,便能换来六公主的感动,依六公主的性子,从此定会对他死心塌地。而对于陛下来说,感情之事,从不可靠,孟生的这句话,陛下并不会认为他有多喜爱六公主,而是代表了他对陛下的忠诚之意,愿用这一生为代价。”
不得不说,孟生是聪明的。
东宫的那件事,虽不是他的责任,但稍有不慎,便会惹来陛下的厌恶。
孟生是文官,不像武将那般可以在边关杀敌,功劳谁都看得见。他的前程是捏在陛下手里的,他不能惹怒陛下,更何况在这种木已成舟的情况之下。
既然六公主必须娶,他自然要争取最大利益,才不亏他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容婉见洛景钰的面色稍稍正常了些,便知他的脑子开始运转了,之前也不过是因了她,才冲动的。
这时大概已经想通里面的门路。
相较于陛下来说,孟生的忠诚之意已经送了出去,便不能再收回来,一旦他另外娶妻,便会使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