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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琏心中一凉,却没有放开燕长戈,而是更紧地抱住他道:“这么冷,你难道是……”
他将脸贴在燕长戈心口,燕长戈看到他的动作,面『色』不变运转真元,模仿着人类的心跳声,在胸腔中一跳一跳地震动着。
“活的!”曲琏一脸惊喜交加,从燕长戈怀中出来,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脸和手倒还好,身上的衣服上却全是土,还蹭了曲琏一身。
“你吓死我了!”曲琏拍了拍胸口,捏了捏燕长戈的胳膊说,“有没有受伤啊,你怎么从地底下爬出来了?”
燕长戈沉默了下后方道:“之前受到那火器袭击,略略受了点内伤,需要闭关调养,不能有人打扰。我又不放心汪岩峰和那存活的凶徒,便在那附近挖了个洞,堵上洞顶,在地下闭关疗伤,现在内伤已经无事了。只是刚刚醒来时,想要从地下回到地上,却见头顶坐着个人,便拍了你几下,看来是将你吓到了。”
他这也不算是说谎,的确是与凶徒交战后真元不济,只能找个方便看守汪岩峰和凶徒还不能被人发现的位置休息,更不能被人看到自己的真身,这说辞完全没问题。
倒是幸好将衣服也都塞到了地下,不然曲琏就在这里,他光着身子出来不好,而用真元幻化,燕长戈还有些舍不得。
虽然是突然获得了一大笔功德,足够他维持人形好久。可是有过这么一次不得不变回原身的经历,燕长戈决定以后还是省着点用真元为妙,毕竟他的功德并不富裕。
曲琏擦了把头上的冷汗,松口气道:“你也不在电话里说清楚,也不给我打个电话,担心死我了。大半夜的从地底下出来也不说一声自己是谁,吓死我了。你要是先说好你就是燕长戈,就算是我鬼我也不怕啊,没被撞到吧?”
“没有,”燕长戈望着曲琏,心中突然升起一丝微妙的感觉,“为什么我就算是变成鬼,你也不怕呢?人不都是怕鬼的吗?”
曲琏撇撇嘴道:“你就算变成鬼,也肯定是个老好鬼,徘徊在人世不去投胎,肯定是每天惦记还有多少人没被你帮助到。你这样的鬼,我怕你干什么。没被撞到就好,走吧,看你这一身脏的,回去洗个澡换身衣服。”
“你也脏了。”燕长戈突然抬起手,擦了擦曲琏的额头。
方才曲琏抱住燕长戈的时候,手上也沾满了灰土。后来用手去擦额头上的汗,自然是擦出了个大花脸。燕长戈用手擦了擦曲琏的脸,望着他的眼神特别认真。
曲琏脸莫名其妙地红了一下,伸手挥开燕长戈的手道:“行了,你的手肯定也不干净,别擦了,回去都洗澡。”
燕长戈看了他一会儿,点点头道:“嗯。”
说完还将一物放到曲琏手中,曲琏接过一看,正是自己方才害怕的时候掉在地上的手机。
曲琏咽了下口水,有些不可置信地问道:“你、你、你告诉我,你武功到底有多高啊!你是怎么做到被我撞上的瞬间跳到我车顶,还能顺手捡起我的手机,接着还能双手拦住我的车?我油门都踩到底了!”
“尚可。”燕长戈笑了笑,手指抚『摸』了一下曲琏的脸,总觉得『露』出傻乎乎表情的曲琏,有些……让人想碰碰。
燕长戈没有过喜爱的感情,也从来不知自己是否有喜好,便也不清楚这时的感情,是觉得曲琏很可爱。
他本已经有些绝望,打算在地底待上个几个月,熟知突然间得到了大笔功德。燕长戈连忙吸收这些功德,并将功德转化为真元。做完这一切,化身人形的他打算趁着无人之时从地底爬出来时,便听到有人来到了这里。
他熟悉曲琏那总有些轻浮和焦躁的脚步声,知道是这人来寻他了。先有沈逸飞等人苦苦搜寻,又有曲琏不顾危险独自跑到案发现场找人,他再不是世外之物,他与这个世界的人和事都有了牵绊。
本打算等曲琏走了再出来的,免得被他怀疑。谁知却听到了曲琏和助理的电话,燕长戈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这一大笔功德,是曲琏帮他得到的。
救曲琏的时候,他什么都没想过,最多只期待一下抓捕汪岩峰的功德。毕竟曲琏此人有些古怪,救命之恩也不知道感谢,帮他挡挡风却能得到功德。燕长戈完全没有想到,自己从未期望得到过的那笔钱,竟然能够换来这么多的功德。
如果说一开始对于不知感恩的曲琏还有些怨念的话,现在燕长戈只觉得这人真是非常……
非常什么呢?燕长戈想不出来。
只是听到两人的对话后,燕长戈便决定不等曲琏走就出来了,毕竟这人都来找他了不是吗?
曲琏被燕长戈的眼神看得有些不自在,觉得被他碰过的地方也开始发烫,他尴尬地用手抹了把脸,将脸变得更黑后道:“这里也脏了啊?算了算了,赶紧回家吧。”
说罢像后面有什么追着他一般匆匆忙忙上了车,谁知燕长戈也跟到了副驾驶座上不说,还又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干、嘛!”曲琏觉得自己热得快要炸开了,“我要开车!”
燕长戈勾了勾唇道:“我方才闭关又有心得,内力增加了少许,恰好帮你补补阳气。”
第24章 出鞘(八)()
曲琏简直要炸了!他当然希望燕长戈帮自己补充阳气,这么多年他吃了多少补『药』都没有用,只有上次燕长戈用内力帮他他才见到点希望,其实他早就想让燕长戈再帮了,多少钱都行。可是想到燕长戈『性』格,曲琏觉得如果燕长戈有能力帮自己,那肯定是义不容辞的,不用拿钱都行。燕长戈上次既然没能根治他这个『毛』病,那肯定是做不到的,于是曲琏也就一直忍着没开口。
现在燕长戈又帮他了,曲琏当然是开心得不行。
可是,为什么又是这个姿势,为什么又是在车里,为什么偏偏是在他尴尬得不行脸红得不行的时候?
为什么他又站起来了?
被燕长戈紧紧握住手的曲琏想要将自己的手抽回来,可是那股暖流不断流入体内,身体从未像此刻那般舒适过,他真的舍不得收回手,只能任由燕长戈握着。
可是他现在真的很尴尬,自从被燕长戈握住手之后,他始终保持着站立。就算那玩意站起来也没什么用,可……曲琏脸通红,一副很想要握手又不好意思握手的样子。
然而燕长戈似乎看出了他的尴尬,微微笑道:“你身体一次『性』承受不了太多阳气,需要多次治疗才能根治,放心吧,这次不会有事的。”
他说完,也不知做了什么,身上的外套就掉了下来,燕长戈用自由的那只手,将自己的外套盖在曲琏腰上,挡住了那个部位。
他的动作很贴心,话语也是那么温柔,对于曲琏出的丑完全不在意。这人是个君子,他不会嘲笑你的糗事,也不会鄙视你的缺陷,他的心胸是那么广阔,能够包容一切。
曲琏忍不住将额头抵在燕长戈的肩膀上,不让他看自己越来越红的脸,低声说了句“谢谢”,属于曲琏的感谢功德使劲儿往燕长戈身上飘。燕长戈看着来着曲琏身上的功德,忍不住抬手『摸』了『摸』曲琏的头发,平日里锋锐的声音也变得柔和起来:“没事,很快就好了,你先不要碰,等我为你补过阳气后再行事。”
“嗯。”曲琏乖乖地答应,便一直将头靠在燕长戈肩膀上,感受着那股热流不断地修复着他早年受创的身体。
似乎过了很久,又似乎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当曲琏觉得自己实在是要忍不住的时候,燕长戈松开了手,并且体贴地拉开车门要下车,曲琏却一把拽住他的腰带,坚决道:“大半夜的多危险,我也有点害怕,你……别下车了。”
燕长戈看了曲琏一眼,放开了握住门把手的手,侧过头,静静闭上了眼睛。
耳边是曲琏低沉且压抑的呼吸声,车内似乎泛着一丝甜腻的气味,气味加上声音,有点让剑浮躁。
浮躁是燕长戈从未体验过的情绪,他直觉这种情况不好,怕心魔滋生,便立刻封闭五感入定,打算利用刚刚得来的大笔功德好好修炼一番。
曲琏是故意让燕长戈留下的,这种事被人听到看到的确是很不好,但是曲琏心中已经对燕长戈升起了淡淡的感情,他愿意……甚至说,是希望燕长戈看到的。
从小到大,曲琏就知道自己生得有多好看,这种好看不是女子的柔美也不是男子的酷帅,而是介乎于男女之间的美,无论『性』向是男还是女的男子,看到曲琏都不得不说一句,这人生得真好看。虽然不行,但一直玩转在纨绔圈子里的曲琏深知怎样才能『迷』『惑』住一个男人,也清楚如何展现自己身上的魅力,在燕长戈要下车的那一瞬间,他鬼使神差地留住了他。
只是一时的感动,或许并没有到让曲二少为谁打开身体的程度,大概只是荷尔蒙冲上头脑,让他失去理智了吧。
如果是清醒状态的曲琏,他应该是会后悔的。燕长戈此人,定然是那种认定一个人便一生不负的『性』格,曲琏还没有确定自己的感情,贸贸然蛊『惑』他人,到时候会不知如何收场。
可是……一切都晚了,他已经在被欲望冲昏头脑的时候,将燕长戈留下了。
这种请求本身就是一种无言的暗示,如果燕长戈被他所诱『惑』,那他改……
咬着衣角释放后,冷静下来的曲琏才发现自己方才的举动有多不妥。他甚至不敢转头去看燕长戈,这么长时间燕长戈都没有下车,曲琏无法想象这个人已经看了自己多久,是在用什么样的眼神看着他。
会不会下一秒,就会被人抓进怀中,被有力的臂膀抓住挣脱不开呢?
曲琏低下头,匆匆地清理这里,扭过头打开车窗,晚风吹进来,车内浑浊的气息变得清新了一些后,曲琏才敢慢慢看向燕长戈。
没有想象中的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