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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你就是这样,对我从来都这么冷淡!从来不会问问我过得好么!”明琏雪说着说着,泪水溢出了双眸。
“我不是师父!你不是雪月谷主!我有家族责任,你也有南寰仙庭!我们之间,一丝一毫的可能都不会有!你早就该收心了!”沐曦晨倒了一杯灵茶细品一口说道。
“收心?谈何容易?百万年了,非但没有收回心,反倒让相思入了骨!”明琏雪哭着笑着,分不清情绪为何。
“你是求而不得入了魔障,若是再不醒来,只怕难证大道!”沐曦晨终于抬眸看了她一眼。
“魔障?呵呵!沐曦晨我只问你一句,我可曾走进过你心里?”明琏雪自嘲了一声,又有些期待地问道。
“不曾!”沐曦晨吐出了简洁有力两个字。
“呵呵,连欺骗我一下,了全我这一腔痴念都不行么?”明琏雪笑容越来越苦涩。
“那样只会让你泥足深陷。”沐曦晨面不改色地说完便起身,找了间屋子休息去了。
明琏雪再也控制不住,嚎啕大哭了起来。
什么叫希望越大失望越大,就是说的她此番情景!
不久前,听闻沐曦晨出关。明琏雪百般请求,终于说服了母亲让她再见沐曦晨一面,以了却心思。本是打算哪怕沐曦晨对她有一丁点的好感,她也会抗争到底。
只是,天不遂人愿。她一直自以为是地认为沐曦晨碍于东陵四族族规,不好表现对自己的情谊。那没关系,只要她一直前进,劈开所有挡在他们面前的荆棘,他们就能像雪月与君莫天那样赢得双方家族认可。
可她,却从未想过,那个人不曾把她放进心里。
第六十四章祭礼()
北暝仙庭,昔日用来朝议的冰雷大殿,此时已挂满了白色布帏。大殿前已经搭建好了一方圆台,此时的圆台上,一位生机全无,白发苍苍的老者静坐其上。
君昊铭和云倾城带着四个小辈对着老者的圆台深鞠一躬,又对着一袭孝衣的墨訾痕点点头。四个小辈也见了见礼,就随着君昊铭去大殿内入了座。
君昊铭看着圆台上的墨锦岩,叹息地摇了摇头,对着云倾城说:“当年墨老帝君参加你我二人的婚宴时,虽然头发已至半白,却中气十足,本以为他还可再多活个千万年就能飞升神界的,唉!”
“命当如此,即使是神祗也难逃命运左右。”云倾城安慰道。
待得众仙一一向墨锦岩遗体告别后,已到了正午时分。也是一头白发,甚至身材都已佝偻的齐老,拄着拐杖行至墨訾痕身边说道:“帝君,时辰到了,开始吧!”
“再等等!”墨訾痕遥望天际,眸光深沉,似是在等待着什么人。
一直关注着仪式的君昊铭眉心一跳,想到了什么,叮嘱君绮烟道:“今日人多!若是让我看见你摘下面纱,回去后百年内不许踏出帝宫!”
“是”君绮烟委委屈屈地应道,又把可怜兮兮的目光看向云倾城。
云倾城自然明白君昊铭的目的,第一次无视了女儿的求助,装作没看见一般淡定观礼。
“”君绮烟欲哭无泪,她不丑!
“噗!”君扬尘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次回来后,就看到自家妹妹被勒令戴上面纱,却不妨碍他幸灾乐祸。
君绮烟闻声,转过头来狠狠瞪了坐在身边君扬尘一眼。
凌紫姝也在底下偷笑,只是有沐轻寒坐在她旁边,不敢笑得太大声。
无人注意到,沐轻寒紧握的双拳中,指甲已掐进了掌心。甚至,整个神经都是紧绷着的,肢体十分僵硬。
也就是旁边坐着个神经大条又害怕沐轻寒的凌紫姝,若是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察觉到沐轻寒的异常。
突然,百无聊赖的君绮烟看到殿外迎面的宫道上,缓缓行来一位雪衣男子,那人抱着一把玉色长剑,戴着半块银质遮眼面具,朱红的薄唇紧紧抿成了一条线,挺拔的鼻梁之上,两道犀利的眸光扫视了一眼众人。
君绮烟莫名地感应到那人的目光在自己身上停留了一瞬,似是要透过面纱看穿自己一般。君绮烟不由得庆幸,还好带了面纱,不然哥哥定然能看到她被那一眼吓得流汗,又会拿来取笑自己好久。
“钰儿,你终于来了!”墨訾痕有些欣慰,墨訾钰终于及时赶到了。
“嗯!他被我困在一处秘境里,一时半会儿出不来。开始吧!”墨訾钰淡声说道。
兄弟二人说完话,便登上圆台,盘坐在墨锦岩两侧,齐声说道:“父君!走好!”
二人双掌翻飞,十指齐舞,凝聚正午的日之精存于掌间,又同时发力打入墨锦岩体内。
只见墨锦岩的身躯宝光乍现,刺人眼目。又见其身躯似是被风吹成了沙粒一般,渐渐飘散开来,每一颗沙粒都散发着金光。
似是受到了牵引一般,飘散的沙粒盘旋而上,渐渐没入天际,向着太阳飘去。
这是仙界最高级的祭礼。只有仙界德高望重的大能坐化,才能举办这般寓意着与天道同寿的祭礼。逝者为男,祭礼办在正午时分。若为女,则办在午夜时分。
祭礼完成后,墨訾痕与墨訾钰步下圆台,墨訾痕直接吩咐开席,墨訾钰借口有事步出了大殿。
沐轻寒却瞳孔一缩,她没有如上一次一样,听到他的传音,莫非
沐轻寒捏了捏拳头,最终还是站起身,正欲离开。
凌紫姝被吓了一跳,轻声问道:“五姐,你怎么了?”
“内急。”丢下两个字,沐轻寒便从偏门绕出。
像记忆中一样,一步一步地迈向她的目的地。沐轻寒无心欣赏北暝特有的冰雪花园,她只觉得自己心跳如雷鼓。每走一步,她的心脏就似被人用绳子勒了一道,紧得她快要窒息。
终于,穿过了冰树林,看到了一座冰雕玉亭。
亭中还是与记忆中一样,冰丝纱帘,白玉石桌石凳。
那人一袭雪衣,长身玉立,即使一个背影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无尽忧伤。
沐轻寒走上前,轻轻地带着微颤之音唤道:“师父!”
“你来啦。”平静无波的音调,和他不动如山的身躯一样让她熟悉。
“师父也是一个月前回来的么?”此回来非彼回来。
“是。”简洁无比,音调依旧没有起伏。
“师父不和她相认么?”沐轻寒捏了捏已然溢出鲜血的掌心。
回答她的是良久的寂静。
背对着沐轻寒的墨訾钰垂眸凝视掌中乳白色的玉珠,眸中似有风暴刮过,又回归平静。
“我有事情要去处理,她,交给你了。”墨訾钰闭上双眸,掩住其中翻涌的情绪。
“我的妹妹我自会好生照顾,只是师父你,如今不再是我师父了吧。”沐轻寒情绪也平定了下来,学着墨訾钰淡淡说道。
“你若是还认我为师,那我便是。”墨訾钰皱了皱眉说道。
“还是不了,时间已重来,无论是从前还是现在,甚至以后,沐轻寒都没有师父。”沐轻寒说完,转身离去。
墨訾钰长叹一口气,身形似水波震荡,消失在原地。
沐轻寒回到大殿后,就看到君绮烟向她招了招手。无奈地走至君绮烟身边坐下,君扬尘已经被君绮烟赶到沐轻寒之前的位置上了。
“轻寒姐姐,你怎么去了那么久!呀!你怎么受伤了!”君绮烟疑惑地问沐轻寒,却突然看到了沐轻寒指缝间流淌出来的鲜血,低呼了一声。
君绮烟又趁着沐轻寒愣神间,抓过沐轻寒的手掰开。只见沐轻寒两只手的掌心,各有一条排列成弧线的五个小月牙伤口,很明显是自己掐出来的。
“轻寒,你怎么了?干嘛这么虐待自己!”君绮烟边说边施展新学的水系治疗术。
“不小心的,我也才知道。”沐轻寒说完便不再多说了。
第六十五章抵达西焱()
参加完墨锦岩的祭礼,众仙一一告辞。
正当君昊铭准备带着云倾城和四个小辈回东陵时,西焱帝君厉琰带着帝妃玉笙歌和儿子厉鸣拦下来君昊铭一行。
“厉兄?”君昊铭不明所以,众仙刚到北暝时,都已经互相问候过了,厉琰为何又拦下了他。
平日里素爱火红色的西焱帝君厉琰,因为今日要参加墨锦岩祭礼,特地穿了与自家儿子同色的黑色长袍。往常总是潇洒飞扬的俊颜在黑色映衬下倒是少了一丝邪魅,多了一些威严。
“君老弟,你不会忘了咱们的赌约吧!忘了正好,为兄走了!”厉琰本来有些不舍的脸色瞬间明亮了起来。
君昊铭挑挑眉,看到厉琰一脸便秘之色时,他就想起来了,装作不知道自然是想逗逗这老小子的。
“谁说我忘记了?本来打算过几天你若不亲自送上门,我就打到你西焱宫去讨要的!”君昊铭得意地扬了扬眉,心情甚好。
“亲自送上门?你这臭小子!竟然想让老子给你亲自送去!”厉琰此时像极了一只被踩了尾巴的猫。
玉笙歌见状十分无语,厉琰的暴脾气这些年随着年龄的增长,基本上都能克制住了。可一旦遇到这从年幼时起便吵闹不休的老友,脾气是怎么都压不住。
玉笙歌拉住厉琰对君昊铭说:“东陵帝君,这几日地心火莲便要开了,夫君他是来邀请你们去采摘的。”
“正好许久未去西焱玩玩了,最近也无事,那我们就一起去西焱坐坐客,玉姐姐可莫要嫌烦呀!”云倾城接过玉笙歌的话,以免这两个不省心的大庭广众之下吵闹起来,有损帝君威仪。
这边姐妹俩一锤定音,那边哥俩意犹未尽地互瞪了一眼,便不再理对方。
厉鸣和君扬尘显然是这种情形见了许多次,无比淡定地互相问好。沐轻寒也十分平静,只余下君绮烟和凌紫姝目瞪口呆地看着两个帝君。
“紫姝,来,掐掐我,这肯定不是真的!父君不是除了在母妃面前,面对其他人都是脸部肌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