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鲛人公主不知齐墨心中在想些什么,她神色严肃,带着齐墨走上一座高台。
高台之上刻着某种玄奥阵法,齐墨只看了一眼,便觉得有些眩晕,不由暗暗心惊。
高台上还有一位鲛人。
那也是一位女鲛人,高高在上,有金色的鲛尾,一头乌黑长发束在脑后,身上穿着庄重威严的礼服。
鲛人公主在她面前曲卷鱼尾,趴伏在地上,形成一个人族常用的跪资。
齐墨也被她拉了一把,他顿了顿,还是跪下。
女鲛人把齐墨仔细打量了一遍,眉尖微不可觉地蹙起,她对鲛人公主道:“你选好了么?”
鲛人公主神色平静,道:“是,吾已做出抉择。”
女鲛人微微颔首,平静地道:“好。”
她游到高台中心,道:“你二人逼出体内鲜血,灌入法阵中。”
齐墨顿了顿,垂下眼帘,有些沉默。
鲛人公主却毫不犹豫,她割开手臂,鲜血在水中凝而不散,却是一点点落入了那法阵中。
“”
齐墨顿在原地,没有动作。
哪怕是修士,若是失血过多也会有影响的,势必会影响到他。
鲛人公主看过来,眼神温柔至极。
女鲛人冷哼一声,出手将齐墨压制住,自指尖闪过一道银光,齐墨手腕便被割开,流出血来。
齐墨被迫放血,心中顿时一沉。
法阵格外大,等到它被鲜血流满,齐墨与鲛人公主都已经面色青白。
两人的鲜血奇异地保持着一种根泾分明的状态。似乎被无形屏障挡住,拒绝使它们交融。
这感觉怎么这么邪性?
齐墨低眉敛目,深觉得不对。
他们放血之后,女鲛人便开始呢喃不知名的符语。
齐墨心中的危机感一浪高过一浪,他深觉这不是什么好事,一边想着宁不流为什么还不到,一边试图做些小动作,拖延时间。
然而结契一旦开始,就不是他能左右的了。
更勿论他现在还被束缚着修为,手上依旧带着压制灵气的镣铐,根本没有办法。
等到女鲛人背完那一长段话,齐墨才松了一口气。
他察觉到了有一股不知名的力量,深入他神魂内部,想要将他束缚住。把他的神魂与鲛人公主的神魂连接在一起。
在他人看来,若只是身体上的禁锢,还可以借助其他方法逃脱,实在不行,也可以神魂脱离,徒留一道肉身,去寻觅一个躯壳。
而神魂上的束缚可就不一样了,若是被这样绑定,那么便是死亡也没办法将绑定了的两人分开了。
然而齐墨却冷静了下来。神魂上的束缚对他并没有什么用处。
如果那结契之法是在身体上的作用,他或许还会顾及一二。但是这是神魂上的约束,就无关紧要了。
他的意识并不属于这片世界,而且极其强大,对付主系统当然是没有什么办法的,但是挣脱这么一个束缚还是足够了。
有这么多先提条件,这方法也就没有什么用处了。
齐墨紧绷的精神也放松了下来。
等到这一段念完,女鲛人便看向鲛人公主,微微点头示意。
鲛人公主神色肃穆,她道:“吾君,你可愿与吾结契?”
“”
齐墨沉默着,没有说话。他自然是不愿意的。
但是现在宁不流还是没有来,他也无力挣脱束缚,因此也就没有办法反抗。
“吾君,你不愿意?”
鲛人公主低声询问。
齐墨依旧沉默不语,他不说话,只是抬眼,定定的看着她。却已经无形地表明了态度。
沉默,便已经是一种答复了。
鲛人公主顿了顿,道:“你不愿意。”
这便已经是肯定的语气了。
她淡淡道:“不过也没事,你不愿意。现在也已经已成定局。等到再过几年,你便能明白,跟着吾,才是对的。”
齐墨低低叹了一口气,他说:“阿弥陀佛,居士,何必呢?苦海无边,回头是岸。”
“你果然是佛修。”鲛人公主微微一笑,关注点和齐墨截然不同,她说:“可是什么是苦海?我身为鲛人,不懂佛理。”
说完这句话,她便又转向女鲛人,道:“继续!”
接下来,只要他们两人立下誓言,告知天道两人结契,他们身上的联系便会就此定下,再无法更改了。
然而正在这时,他们所处的高台上却忽然猛的传来一股强烈的震荡。两个鲛人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墨却也心中一定,心说,“终于来了。”
是宁不流来了。
宁不流的速度慢极了,与他一开始计划好,还告诉齐墨求夸奖的的声势浩大、一触即溃不同,高台又震了几下,也还是没有崩塌。
齐墨:“”
鲛人公主顾不得结契了,她揽起齐墨的腰,道:“吾先带你下去!”
齐墨看着她,道:“不结契了么?”
“不结契了。”鲛人公主微微皱眉,她说:“以后有的是时间。”两人正要往下走去,高台却已经承受不住那一震高过一阵的震感,开始崩塌。
下去的台阶已经陷了下去,被水中溅起的泥水埋没。
这里的水质特殊,鲛人公主没有办法游动身体,送齐墨下去,也没有办法带着齐墨,她还没有护住他人的能力
鲛人公主被逼无奈,皱着个眉头,左思右想,还是咬了咬牙,手中光芒衣闪,将齐墨手上的镣铐劈成两半,道:“你先走!”
齐墨没有说话,他摇了摇头,鲛人公主以为他要与自己共患难,不由心中一暖,正要安慰他,却见齐墨开口
“迟了。”
“迟了,这是什么意思?”鲛人公主还没有反应过来,齐墨就已经出手,打出一朵莲花,她制住。
他道,“阿弥陀佛,实在对不住。”
宁不流不知道怎么弄的,出现在了高台之上的水中,看着他们拉拉扯扯。
看见两人动作过界了,就“嗯哼”一声,提醒齐墨。
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变回了少年模样,换了一身雪白的衣裳,整个人都显得格外神采飞扬。
就是此时看着,实在是委屈了些,一张脸蛋皱成一团,又可怜又可爱。
齐墨听到他的声音就头疼,连忙退后几步,拉开距离。
宁不流这才恢复正常,拉开嗓门道:“傻和尚,可算是让我找到你了!这地方可真是难找,我还以为他们会在另一个地方结契,白忙活一场,让你等久了。”
宁不流一边抱怨着,一边抽剑出鞘,指向鲛人公主大喝一声:“呔!妖孽还不速速伏诛!”
齐墨:“”
这种时刻还在耍宝,齐墨心中也是十分无奈,他看向宁不流,道:“把剑给我!”
齐墨剑术高超,并不是一般修士可以比拟,甚至已经修炼出了了剑意,宁不流也不能比拟。
他十分听话,把剑丢了过去,所幸他身处高处,且剑决念得可熟悉,才没有被虎视眈眈的女鲛人夺了剑。
这一切说起来慢,但是也不过是几息之间罢了。齐墨接住剑,拔剑出鞘,对鲛人公主道:“阿弥陀佛,小僧无礼了。”
鲛人公主盯着他,一时之间心绪不宁,滋味难言。
她顿了顿,才慢慢道:“好,好,好!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修,你是什么时候”
话说到一半,鲛人公主就反应过来,她道:“我明白了。”
女鲛人却是没有明白,她看向鲛人公主,脸色铁青,道:“殿下,你是哪里找来的人!他们是哪个势力的修士?”
鲛人公主冷漠道:“我也不知道。”
女鲛人神色扭曲,她道:“这是祖宗留下来的,殿下引来外人,毁了这里,该当何罪!”
鲛人公主道:“够了!你难道是王么,别在外人面前内讧!”
她随后又看向齐墨,道:“我自认除了掳来了你,其他也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你如今这样,又是想做什么?还是说,你们已蓄谋已久?”
齐墨微微摇头,道:“并非如此,小僧与同道友人之所以在此,一是为了之前被带来的那位女居士,二,便是因为公主您了。”
鲛人公主闻言便明了了,她苦笑道:“原来如此。”
几句话的功夫,高台之下的鲛人就已经围了过来。
宁不流看着那一大群鲛人头皮发凉,他道:“傻和尚,这些鲛人,你可有办法对付?”
他一开始以为结契之地是另一个地方,摸过去却发现上当,那是鲛人族放出的迷雾,甚至还有专门的鲛人在那里守株待兔。
然而兔子宁不流十分机智,他的敛息术极其熟练,差点被发现围剿,连忙匆匆逃出,因为这,才浪费了不少功夫。
这其实还是因为时间不够的缘故。
这几日宁不流连蒙带猜,又收集了鲛人城中的鲛人得知都信息,猜出鲛人结契的一部分真相,已经很是了不得了,且他最后也知道了结契之地的正确地点。
可惜之前被鲛人族的幌子迷惑了,差点坏了事情,把齐墨推到鲛人怀里,所幸最后还是赶上了。
齐墨虽然不知晓宁不流的一番经历,但是也能猜出一二,他头疼道:“该是可以的。”
若是宁不流一开始告诉他,不要卖关子,现在可能局势就要再翻一番了。
宁不流见他这幅无奈模样,也有些羞耻,他道:“此次是因为中途有了变化!是我没有考虑周全,下次定把所有事情都告诉你。”
还想有下次?!
齐墨深深看了他一眼,道:“行了。”
他一剑挥去,带起一道巨大水浪!将已经试图攀爬高台的鲛人护卫全部揭开,道:“我也是没有办法,认识了你这样的朋友!”
“认识我这样的人,难道不是你的福气吗?”宁不流心虚片刻,又理直气壮起来:“如果不是我,你今天可就要被这鲛人公主糟蹋啦!”
齐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