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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哑巴可能有两三年的时间,都吃不饱饭。
想到这里,白苏深吸了一口气吐出去。
仰着头,企图把眼眶里的水往回控。
控了半天,也没控回去,只得抬手抹了,端着碗去厨房盛饭。
白苏又盛了满满的一碗,甚至还用饭勺又压了两勺,这才端着碗回来。
小哑巴拿着个汤勺正在滋溜滋溜的喝汤,看白苏进来叼着勺子舔了下,白苏将碗放在桌子上,小哑巴拽过去,直接倒在了鸡汤海碗里头,呼噜噜的吃。
白苏维持不住面上的微笑,垂头挑鱼刺,他挑多少,小哑巴就吃多少。
其实他想制止小哑巴,怕人撑着,但是小哑巴吃的津津有味,怎么看,也不想是吃不下的样子。
等到小哑巴将一碗海碗的鸡汤泡饭,又吃见了底,白苏拨着鱼,埋头大颗大颗的水往嫩白的鱼肉上砸。
即便是现在小哑巴还小,长身体可能是吃的多些。
但是上辈子到他死,小哑巴也才二十四五岁,饭量可能不如长身体的时候,但绝对不可能是一小碗的量。
他的小哑巴,可能为了养他有很长一段时间,连饭都吃不饱。
说出来都笑话一样,什么年代了,还有人会吃不饱。
小哑巴发现白苏挑着挑着鱼肉就不动了,疑惑的推了下人。
白苏红着一双眼,抱上来,头抵着小哑巴的肩膀,哭的像个傻逼。
叫什么小哑巴,叫小傻子算了。
白苏一个大老爷们哭的丝毫不含蓄,动静还不小。
五年的不能说话不能动的委屈,死后重生的激动,爱人生死相随的悸动,两辈子加在一起的种种,这一刻终于被这一点稻草压塌。
情绪像翻腾的巨浪,滔天而起,劈头涌来,白苏搂着小哑巴,用眼泪宣泄,也用眼泪庆祝。
宣泄他那如同人棍一样,苟延残喘的五年,也庆祝他五年里用痛苦浇灌,艰难做肥料而肆意生长的感情,终于在今生开出了独一无二的花。
终于这辈子,还是给了他补偿和拥有的机会。
小哑巴一开始愣了一下,抱着白苏的脑袋,把嘴里的饭咽下去之后,就像白苏安慰他一样,摩挲着白苏的后背安抚。
垂着睫毛,将嘴唇始终抵在白苏的额头上。
秃子本来在隔壁不敢打扰俩人甜蜜蜜。但是冷不丁听着有老爷们哭,还啧啧啧的以为白苏把那小情欺负哭了。
可是听着听着动静不对啊
这动静不是他白哥么。
秃子在门口转转了好几圈,最后还是忍不住,冒着一顿鞋底子按摩全身的风险,推门进来看了一眼。
着一看不要紧,秃子目瞪口呆的看着他的大哥,枕着小情的肩膀,嚎的嗓子都劈了。
“这,这怎么回事?”秃子愣愣的问小哑巴。
然后想起来刚哥们说,他大哥的小情,是个哑巴。拍了把脑袋,刚想走进看看,白苏脱了一只鞋,随手往后一扔,准确的砸了秃子的脸上。
“滚犊子”白苏将脑袋贴着小哑巴蹭了蹭,带着哭腔撵秃子。
秃子捧着从脸上掉下来的鞋子,一脸无奈的退出去关上了门。
白苏被一打岔,情绪链断了,抽抽噎噎了几声,哭不出来了,那股子汹涌的情绪过去,白苏埋着小哑巴的肩膀不想起来,一个大老爷们,哎,一顿嚎之后有点羞涩怎么回事。
晨光透过玻璃,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暖洋洋的,白苏羞耻心就上来那么一小会,片刻就无影无踪。
但是他还是抱着小哑巴不想撒手。
他以前在任何公开场合,看见情侣粘粘糊糊的抱着啃着,总觉得这种事,应该找个没人的地方干,随处来劲,是一种影响市容的行为。
但是此刻,他抱着小哑巴,也想抱大街上啃一次,让人看,让人惊动,像一种宣告。
看啊,就是他,我最喜欢的人。我要与之一生相伴的人,他多好。
俩人静静的抱着,小哑巴的唇,就贴在白苏的额角,在白苏看不见身后,闭着眼,满脸的享受,像前世每一晚,拥着白苏睡觉的时候,一模一样。
白苏抱的膀子都酸了,这才抬起头,顺着小哑巴的下巴,一点一点逡巡向上,最后吻住人带着鸡汤味的嘴唇。
白苏叼着小哑巴的唇瓣,吃果冻一样吮吸了一会,放开人,哑着嗓子说:“漱漱口,哥洗个脸去,带你出去玩好不好?”
小哑巴疑惑的看了白苏胸口一眼,白苏立刻会意,“哥没病,老健康了。”
说着把小哑巴压自己重口,“你听听,杠杠的。”
小哑巴听了会,眼珠子暗沉沉的盯着白苏的胸口,抿着嘴唇。
白苏只看一眼,就知道小哑巴肯定是又想起前世的事。
前世他这胸膛里的器官,最后几乎没俩个是正常工作的。
白苏心抽疼了一瞬,“要不咱俩先去医院,检查之后再去玩?”
小哑巴马上点了点头,眼睛又亮了。
白苏给小哑巴接了杯水漱口,自己去洗了把脸,和秃子打了声招呼,把鞋要回来,领着人走了。
“你就这么出去啊,眼睛跟挨炮儿了一样!”
秃子在两人身后喊。
白苏头也没回,“我车里有眼镜。”
两人上了车,白苏从手抠里翻出个眼镜架上,他很少带这玩意,一般都是太阳实在晃眼,方向又无法更改,才翻出来带一会,他总觉的带这玩意有刻意装逼的嫌疑。
不过用来遮盖红肿的眼睛,还是不错的。
白苏驱车慢慢往医院行驶,发现小哑巴一直盯着他看。
啧了一声。
一个红灯的时候,白苏把眼镜拿下来,递给了小哑巴。
“给你玩,哥不戴也行。”
小哑巴拿着玩了会,然后带了起来。
白苏回头看了眼,小家伙带着眼镜,端正的坐着,不苟言笑,很酷。
就是衣服裤子不太搭调。
嗯,要买,还得买个手机,再买个电脑。
等会随便做个心电图,然后带着小哑巴买买买。
俩人很快到了医院,白苏刚要下车,小哑巴拽了他一下,把墨镜摘下来给他架上了。
白苏勾着人的脖子,狠狠亲了一口,这才开门下车。
医院大厅的人不少,排着队挂号的都排到了门口,白苏牵着有些肢体僵硬的小哑巴,径直往三楼肛肠科跑。
其实,他也不算撒谎,他确实是在医院有个熟人,还是个专家,是他们这帮子混混里唯一一个出息的。
没跟着白苏下海开饭店,而是学了医,虽然说最后选了个肛肠科,让一帮子兄弟埋汰的够呛。
但他这个兄弟确实是出息,不算太大的医院,白苏连送礼,人也有点真本事,混成了个肛肠科的专家。
工资每个月不高,架不住这年头人吃的好了,拉的就不顺,看这个地方又颇尴尬,一个月红包是工资的五倍以上,也是很滋润的。
白苏搂着小哑巴脖子,带人上了楼,一进门兄弟正摘了手套从里间出来,后头跟着一个一边走一边提裤子的,拉着跨的老爷们。
白苏:“”这画面,不适合想象。
他这兄弟长的人模人样,天天带个变态的金丝眼睛,低着头,屋里进来人,头都没抬,一边刷刷刷写了个不知道啥,抬手递出来,“你去交钱办住院,下午安排手术。”
拉跨的老爷们叉着腿接过纸条,“哎,这就去办,谢谢大夫。”
就拉着跨叉着腿艰难的走了。
白苏怀疑他这个姿势办完手续,可能也就到上手术台的时间了。
眼镜兄弟推了推眼镜,还是没抬头,哒哒哒点着鼠标,可能是在备案。
背对着白苏随口问,“你什么毛病?”
“这两天总是心动过速。”白苏憋着笑。
心脏病跑肛肠科来了?
眼镜兄弟蹙眉抬头,愣了一下,白苏把墨镜摘下来挂领口,这兄弟马上眯着眼笑了,“哥,你怎么来了?”
然后从桌子底下抽出个凳子给白苏。
“我昨天刚听秃子说今天本来想给你打个电话来着。”
白苏没坐,把小哑巴按在了椅子上。
眼镜兄弟看了几眼小哑巴,这才又笑咪咪的跟白苏说话:“你这两天心动过速很正常啊”
“做个心电图。”白苏偷偷指了指小哑巴,然后摊手表示有人担心,很无奈。
“那,成。”眼镜兄弟把自己做的凳子推给白苏,“你坐着哥,楼上心外,我去给你打声招呼。”
白苏点了点头,坐下搓了搓小哑巴紧张僵硬的手。
“宝贝,这也是哥的哥们,外号小金丝,别紧张。”别怕。
小金丝很快回来,看见白苏抓着人手揉搓,挑眉推了推眼镜。
“跟我来,哥,直接做就行,几分钟,特别快。”
白苏点头,拉着小哑巴上了四楼。
做心电图的时候,白苏为了怕小哑巴紧张,一直都是拉着人手的。
结果出来的时候,医生笑了笑,说正常。
白苏一边走指着心电图的线条,和小哑巴说他心脏多么强劲有力,白话的正欢,小金丝推了推白苏,说有话想跟他说,让他到里间一下。
白苏想到刚才拉着跨出来的那个哥们,摇了摇头表示拒绝。
“你说,当他说没事的,就算是国家机密你也不用怕,他不会说话。”
白苏摸着小哑巴的头发,小哑巴还在看心电图,闻言还点了点头。
“可是天生的哑巴大部分都是聋子。”小金丝哭笑不得。
“哥,他能听见,他真的不会说话么?”小金丝说:“我虽然学的是但是这点基本的常识还是有的。”
“他看着有点自闭会不会是受过什么刺激导致失语,或者后天发烧”
“你是说,你说他他他,有可能恢复?”
白苏兴奋的说话都不利索了,手上正摸着小哑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