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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那人神色匆匆,步伐飞快,但是这座偏远的殿宇确实是除了他没别人了,简余卿还是主动拦住人:“这位仁兄,抱歉,我想问一下户部怎么走?”
他本来只是想拦人问个路,哪知那路过的官员手上正端着一叠厚厚的书,因为这么一停步,书籍摇摇晃晃,看着像是要倒下来一样,简余卿下意识的后退几步,那名男子手中的书抖了几抖,晃了又晃。
他转过身来,似乎是太累了,喘息了会儿:“户户部?”
有一阵风吹过来,最上头的一本书微微斜侧,一堆的书籍从中间开始失去平衡,犹如米骨牌一样,那一摞书终于放弃了挣扎,一本本铺天盖地的砸落下来,砸的是措手不及,简余卿避无可避,那人也慌了,却是为了保持稳定,双手乱扑试图接住书,却是撞到了简余卿,却只听见“哐当”一声。
世界,忽然安静了。
简余卿的目光落在被掉在地上的盒子上面,盒子里面是图纸比较轻,但是经过这么一砸,就落在走廊的最外缘,摇摇欲坠就要落在湖中,简余卿的双目瞪圆,这下子双目都顾不上就推开那男子要去勾盒子,哪知男子手中的几本书因为这么一推,却是砸落在地上发出震动,原本摇摇欲坠的盒子,正式掉下去了。
简余卿欲哭无泪,他控诉的看着罪魁祸首,却见那男子比他更惊恐的看着硬壳书:“糟了,这可是那位的心中宝啊”
得,看来两个人都是给人送东西的,还都给搞砸了,简余卿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撸了撸袖子就要跳下水,为了防止这人畏罪潜逃,他道:“这位同僚,我这图纸原本要送往户部给王大人过目的,可是如今被折损了,你看这可如何是好。”
“图纸?”那男子像是听到了什么惊恐的话题,他看向简余卿的手里,忽然问道:“可是勤文园林设计图?”
简余卿不知道是不是,只不过在图纸的小字上可以瞧见什么文的字,大概就是了,所以他点头:“正是。”
一瞬间,男子的面色煞白,比刚刚掉了书还要绝望:“这是摄政王要的设计图纸啊”
顾舒文要的?简余卿还没来得及发表感想,却见男子却头也不回的跳下水将盒子捡了上来,递给简余卿便要抬脚准备离开了,简余卿忙道:“你去哪儿?”
男子回头:“写份遗书,我劝你也早点写吧”
他一边说着,一边走了,背影之萧瑟,可谓是一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不复还的决绝了。
简余卿为难的看着手里残破的纸,忽然发现自己依旧没问到路,而且那人的模样看起来不能为这图纸负责了,他走回去找胡静观,想着能不能补救一下,而胡静观却在得知这件事情后道:“不用去户部了。”
简余卿莫名的松了口气。
“直接去摄政王府负荆请罪吧。”简余卿一口气提不上来,憋的脸蛋发红。
第3章 捉奸在屋()
胡静观看着简余卿手里湿哒哒的纸,无奈的摇了摇头,看着简余卿的模样像是在看已经死了的人一样,他总算是放下了笔,正视起人来,就像是在看最后一面一样:“我会记住你的。”
简余卿:
不会吧,这么惨的吗,一个个都是这个反应,搞得他自己都觉得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他把图纸拿好,苦着一张脸,思考着人生,却听见胡静观道:“你也得记住我才行。”
简余卿不明白其意,好奇的看向他。
却只听胡静观轻描淡写道:“因为如果你负荆请罪不成功的话,下一个死的就是我了。”
那人说话的时候也是一副不动声色的模样,仿佛根本不在意一样,如果不是他颤抖的双手暴露了他的话。
简余卿实在有些看不下,他的良心痛了一下:“胡大人,是我连累了你。”
“啪嗒。”墨水滴在纸上,胡静观淡定自若的放下笔,继而转过身来,他年轻的面孔上,是一双明亮的双眸,他深呼了一口气,猛地喊道:“有什么用!这会儿都已经这样了,咱们两个都活不了!”
简余卿不由的垂下头,原来这才是这人的真实一面,他道:“胡大人,我会去负荆请罪的,不但是要为了我自己,也是为了你,如若摄政王真的不愿意原谅我的过失,我会拼命的保全你,他日若是问起来,你只需全部推在我身上即可。”
他一边说着,一边看了眼四周,小声道:“所以,这图纸并不是您给我的,而是我自己抢着要送的。”
简余卿的想法非常的简单,既然事情已经犯下了,就要想办法弥补,他会尽力而为,但若是真的到了不可挽回的那一步,他也不能连累他人一起去死。
胡静观甩一甩袖子,冷声道:“你想的倒美。”
他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简余卿:“你以为这么说就没事了吗,你真当王爷是个好对付的!如果我这般推卸责任,来日怕是会死的更惨!”
简余卿现在脑子转过弯来,觉得也是这个道理,他沉默了半响,却只听见胡静观道:“我去一趟户部,就说这画稿还没有画好,现在能拖一会是一会儿了。”
“不是让我去负荆请罪吗?”简余卿问道
胡静观白他一眼:“你当你是摄政王的谁!你要是请罪有用的话,太阳就从东边出来了!”
这唾沫横星的咆哮震的简余卿倒抽一口气,他失笑道:“胡大人说的极是。”
简余卿人生的白净,却并不会给人一种羸弱的感觉,他的发被银冠束好,明明是普通的蓝色七品官袍穿在他的身上却偏偏有一种贵气之感,他有一双好看的眼眸,笑起来的时候会微微的弯起,明明不是多么艳丽的容貌,却总能给人一种舒畅之感。
此刻人正满脸挂着笑意,小心的站在胡静观的旁边,还不失时机的递上一杯茶给他润润喉,胡静观大热天的火冒三丈,却也是被慢慢的顺了毛。
此刻他注意到了简余卿湿哒哒的衣服,他道:“去换一件吧。”
因为简余卿在那男子上岸的时候扶了他一把,又一路抱着湿掉的盒子回来,所以朝服还未干,他摇摇头道:“多谢胡大人关心,不妨事,一会儿便干了。”
胡静观咳嗽了两声,简余卿想起他昨日好像就是因为生病才未来的,只听胡静观道:“这怎么行,简大人若是着了凉,谁来顶罪,喔,谁来工作呢?”
简余卿:
我刚刚是不是幻听了?
但是这湿哒哒的衣服确实也蛮难受的,简余卿想了想,决定脱掉外衫,此处宫殿偏僻无人过来,所以便不是非常避讳了,他准备到屏风后面脱掉。
胡静观在一边收拾图纸,整理仪容,也准备前往户部,过了一会儿听屏风后面没有动静便问道:“简大人,怎么了?”
简余卿道:“敢问可有干净的外衣?”
倒不是简余卿迂腐,他其实里面还有一件白色的里衫的,这要是在现代,都算是包的严实了,可是搁在这里,他很害怕会被胡静观认为是不修边幅。
哪知胡静观却道:“无事,这儿就你我二人,简大人不必拘束。”
简余卿闻言便放心的走了出来,胡静观在他走出来后便皱了皱眉,不为别的,就是简余卿里衫腰间的一个扣子没有扣好。
这对一向吹毛求疵的胡静观来说碍眼极了,刚好他距离的比较近,便直接走过去就要替简余卿扣一下。
简余卿不知道他要做什么,后退了半步,胡静观瞪他一眼,似乎在不悦他的不识好人心,而就在此刻,门外闯进来一个人,那人风风火火喊道:“胡大人!我家大人派我来看看图纸”
此刻来人的眼中看到的画面就是简余卿衣衫不整一副欲拒还迎的小模样,而揪着他衣服,手还往腰上伸的胡静观就俨然成为了那个居心叵测的登徒子。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
来人并不是一身官服的装束,反倒是一副随侍小童的模样,那人的话戛然而止,眼睛瞪圆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似乎是还没有缓过劲来,他的手指颤抖的指着简余卿,气愤道:“你你”
简余卿很快的就认出来这是谁了,这不是顾舒文身边的小童尾生吗?他怎么会在这里?
来不及想太多,简余卿下意识的后退半步,摆摆手道:“我不是”
尾生深呼了一口气,涨红了脸,半响才从嘴里挤出一句话来:“无耻!”
简余卿:“我没有”
“你怎么可以这样对王爷!”尾生说话这话,又含恨的看了眼胡静观,那一眼似乎像是在宣判死亡了样,过了半响拂袖离开了。
屋内再次恢复了安静,半响,胡静观道:“简大人,户部不用去了。”
第4章 王爷是只刺猬()
最怕空气忽然安静,也最怕摄政王忽然的关心。
简余卿打破了这尴尬的气氛:“胡大人”
“本官也没有料到。”他叹息了一瞬,半响,又抬头看向简余卿,这一眼异常的复杂,还又带着点恍然大悟,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胡静观回忆了刚刚的场景,似乎悟到了点什么,他看向简余卿,忽然道:“你和摄政王”
忽然被点名的简余卿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糟了,难道胡大人发现了他和顾舒文的事情?可是这该如何是好,要怎么解释呢?!
胡静观混迹官场已久,察言观色的本领还是有的,他面露喜色:“果真如此?”
简余卿被他这副全部都明白了你不用瞒我的表情搞的哽咽在喉,还是只能硬着头皮否认:“误会,真没有”
“简大人,你这就不地道了,事已至此,你我二人已经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我也不要求你承认了,既然你已经和摄政王身边的尾生有了这等关系,想必求情这事是有希望了。”
简余卿:“这真是的个啊,谁?”
尾生?怎么会扯到尾生,要说他和顾舒文曾经有一腿他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