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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定璇坐在里面偷瞧在马车后面生气乱骂的赵吟容,不禁笑开了颜,要说没教养,后面那位才是正主呢,可笑自己刚才居然会和那种人生气,差点还没她看了笑话去,幸好后面扳回一局。
曲定璇在车上的心情甚好,一路上与几个丫环说说笑笑,倒也热闹,不知不觉间便到了曲府门前,阿妩扶曲定璇下马车,刚进门下了梯阶,就听到正厅里传来父母亲的说话声,其间还夹杂着另一个陌生的男声,呃,有客来访吗?
带着这个想法,曲定璇步入了正厅,尚未跨入门槛便见得一年轻男子的背影,瞧着好生眼熟啊,似乎在哪里见过。
曲定璇愈瞧愈熟悉,思索片刻,忽而惊叫道:“是你!”
今天要回家去喽,所以早点更新,嘿嘿,渐入正题了
第一卷 时移命易 第四章 婚约(4)
这句话怕是只有阿妩和千樱才能理解,因为她们也认出了那个背影的主人,不就是前几日在街上遇到过的那个傻书生吗,怎么会在这里?
听得曲定璇的惊呼,曲继风夫妇才发现女儿竟然就在厅外,夫妇俩的神情都显得有点不自然,尤其是曲继风,眉头都皱成川字了:“璇儿,你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年轻男子听到这似熟悉又似陌生的声音讶然回头,惊见自己朝思幕想的小姐竟然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这……这该不会是他在做梦吧?
不!不对,刚才曲老爷似乎叫她璇儿,与绣帕上所绣的名字,难道这位小姐就是曲家的女儿,也即是与他自小定婚的未婚妻?!
想到这一层,书生欣喜若狂,原先还想着自己要娶一个不喜欢女子为妻,没想到眼下竟有这等好事,他要娶的与自己所喜欢的,乃是同一人!
在两人目光刚一接触,便如被磁石吸住一样,再离不开半分,痴痴凝望,全然忘了身边还有其他人。
曲氏夫妻面面相觑,瞧女儿的样子,似乎与这男子还认识,这是如何一回事,难不成女儿背着自己在外面与男人私会?
想到这个可能,曲氏夫妻俱是脸色煞白,莫氏急急拉过曲定璇悄声问道:“璇儿,你认识这个人吗?”
曲定璇红着脸偷瞧了书生一眼,低声点头回答:“嗯,前日里去庙里上烧时,曾在街上见过他一面。”说及此,她又问起莫氏书生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氏吱唔着没有说话,书生抢先说道:“曲小姐,在下邵郁之,自小便与你订下婚盟,此次来此,正是奉家父之命,与你来完婚的!”
曲定璇轻呼一声,不敢相信天底下竟有这等巧事,自己心心念念之人,原来就是自己的未婚夫,简直令人不敢相信。
莫说是曲定璇惊奇,就是阿妩等人亦是瞠目结舌,挽璧当日虽没有跟去,其后却是听千樱说了,她瞧瞧自家小姐,又瞧瞧书生,似乎想到了什么,脸上的神色有着细微的变化,不过诸人的注意力都在那书生身上,哪会注意到这她。
“璇儿,你先回房去,爹有事和这位公子说。”曲继风沉寂良久,忽而说出这么一句话来。
曲定璇犹豫了一下道:“爹,此事关系女儿的终身大事,女儿不弄清楚怎么行,女儿要留在这里。”
曲继风正待要训斥女儿,莫氏已上前拦了说:“老爷,既然璇儿想听就让她听,这事毕竟与她相关。”
曲继风对夫人一向敬重,眼见其如何说话,只得默许了女儿留在此地,随即对邵郁之道:“小姐没听过你的自述,你便再说一次罢。”
邵郁之深深地望了曲定璇一眼后朗声将刚才说的话又重复了一遍,原来在十五年前,曲继风得中进士放外县令,带着几个人来福州上任时,于途中遇到劫匪抢劫,几个小厮下人都惨遭不幸,银两亦被抢了精光,他在逃跑中滚落山崖,有幸未死,且藏着官印凭信的包裹也紧紧握在手里,只是身受重伤,无法动弹,幸得一渔夫打鱼经过,将他救回了家中休养,这一呆就是一个月,在渔夫一家人的精心照顾下,曲继风得以复原。
曲继风对渔夫一家人的救命之恩感激不尽,无奈身无分文,除了一颗官印一封吏部凭信以及祖传的玉佩外,再无其他。恰好渔夫家中有一个三岁的儿子,曲继风想到自家夫人此时已经怀孕五个月,便想到一个好办法,指腹为亲,若自家夫人生下个女儿来便结为亲家,若是同样是生儿子,便结为兄弟,相扶相亲!
渔夫家自然不会反对,这娃娃亲便就此结下,曲继风临行上任前,渔夫一家还将打鱼积攒下来的一些铜钱全给了他,充当他的盘缠,而曲继风将随身的一块祖传玉佩扳成了两半,各执一半,以做为将来认亲的凭证。
曲继风千恩万谢的上路了,一再表示自己绝不会忘了这门亲事,而最初他也确实是这样的,在刚到福州的几个月里,不仅写信将赠送的铜钱双倍返还,还时不时的捎点东西过来,可是在大约半年后,联系就中断了,而渔夫一家从来没出过县城,自然也不知该如何出门寻找,所以联系就此断了。
而渔夫的儿子也不知道自己还自小结了这门亲事,只寒窗苦读,在十七岁那年考取了秀才功名,而也就是这一年,渔夫夫妇先后染病在床,眼见着不行了,渔夫在撒手人寰之前,将一直藏在心里的秘密说了出来,并取出那半块玉佩,告诉儿子,一定要去福州找曲家,若是那边生的是女儿就与她结为夫妻。
渔夫说出这个秘密后不久,便与妻子双双离开人世,留下儿子一人,儿子思量之下,觉得人为人子一定要完成父母遗命,便收拾了行囊千里迢迢来到福州,这一路风餐露宿,吃尽苦头,盘缠用尽之后,只得在路边摆摊,帮人写写家书什么的,好不容易才到了福州,又几经打听才找到时任福州府通判的曲继风。
邵郁之讲完自己的事后,取出用丝绳系了挂在颈上的半块玉佩给众人看:“这便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东西,也是与曲小姐订婚的凭证。”
曲定璇早已娇羞无限的垂下了头,心中暗道这老天爷真是厚待她,想什么便成什么,看来她与邵郁之真是有缘。
“曲伯父,小侄冒昧问一句,既然曲小姐是您亲生女儿,那么小侄与曲小姐的婚约是否就此定下?”邵郁之自刚才起便强捺着心中的欢喜,在说这句话时,终于忍不住流露出笑意。
曲继风与莫氏互相瞧了一眼,随即站起来背着手慢踱几步,忽而抬头目光炯炯地逼视邵郁之:“邵公子,你刚才说的事听起来似乎很真实,很有依据,但是本官从来没有和任何人订过小女的亲事,更不用说信物了。
此言一出,满堂皆惊,邵郁之与曲定璇皆是一脸不敢置信地瞧向曲继风,阿妩几人亦是听着大惊,难道是邵郁之在说谎?可瞧他满脸书生气,不像是会说谎的人啊?
“本官当年赴任之时,确实遇到强盗,也确实摔落山崖,但有幸落在一棵树上,所以并未受重伤,只是一些皮肉伤罢了,并不碍事,行动如常,何曾有渔夫将我救回家中呢?”曲继风侃侃言之,满脸坦然,瞧着没有半分心虚之色,难道真是邵郁之在说谎?
第一卷 时移命易 第五章 真假(1)
莫氏瞧着丈夫的侧脸几欲言语又生生止住,拧眉将目光转向面色苍白甚受打击的女儿,良久过后,终是化成一声无言的叹息。
邵郁之似被人一下子抽干了血液,摇摇晃晃,几欲跌倒,哆嗦了半天才挤出声来:“怎,怎么可能,我父亲,父亲他是不会骗我的……”
曲继风面带同情地看着邵郁之:“本官也不知该如何说,但是本官所言句句属实,绝无虚假!”斩钉截铁的声音如一根无形的大棒,一下一下击打着邵郁之。
“爹……邵公子他真的是在说谎吗?”曲定璇为难地看着左右两边,不知该相信谁好,美目之中隐约已有泪光,在她心中,她是希望邵郁之所说的话是真的,但是父亲已经如此坚定的否认,于情于理,她都应该相信父亲的话。
“璇儿,爹说的话难道还会有假吗?”曲继风诚恳地望着曲定璇,令其无法说出一个“不”字来。
眼下的情形看起来再明朗不过,阿妩等人再不相信也只得接受事实,小姐与这位邵公子并没有订过亲,一切只是邵公子的谎言而已。
邵郁之浑浑噩噩不知该如何是好,直待瞧见手中尚握着的玉佩,才乍然惊醒,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他高举手中那半块玉佩大声道:“曲伯父,那这玉佩又如何解释,这可是当年你亲手赠与我父亲的,上面还有半个曲字。”
曲继风详细端倪了一眼点头道:“不错,这玉佩确实是我曲家祖传之物。”没等邵郁之高兴,他又说道:“不过这玉佩早在那次遇袭时就掉落了,本官也曾亲自去摔落之地寻找过,可惜一无所获,想不到如今会在公子手中见了,可惜也只剩下半块了,难道当年是被你父亲捡了去?”
连最后一线希望也破灭了,邵郁之恍惚着摇头:“不,不可能的,我父亲不可能骗我,他说的一定是真的!”喃喃着说到这里,他忽而抬起头,紧紧盯迫着曲继风:“我知道了,一定是你想毁婚,你忘了当年我父亲救你的恩情,眼见我如此落魄便不愿将女儿嫁给我,你嫌贫爱富!”
如此不敬的言语,惹得众人皆皱起了眉,连曲定璇也不例外,她虽对邵郁之暗许芳心,但父亲多年来官声清廉,周济穷人,弄得自家也不富裕,怎么可能是像邵郁之说的那般嫌贫爱富之人。
她正要开口斥责邵郁之,挽璧忽而凑到她耳边说道:“小姐,这邵公子好可怜,瞧着不像是坏人,是不是他和老爷之间有什么误会?”
曲定璇原本坚定的心被挽璧一句话给弄得动摇起来,只觉哪一边都有道理,哪一边都不能叫人尽信,左右为难之下她干脆两不相帮,站在一边不出声。
见邵郁之口出无状,曲继风饶是好脾气也不禁有些动怒了,板脸说道:“邵公子,你若要再放肆,本官就不客气了。”
邵郁之全然不怕,冷哼道:“官字两张口,你要怎么说都行,只可恨我父亲当年没能瞧清你这人的真面目。”言罢忽而拂袖转身:“既然你不愿承认这门亲事,我一无官无职的秀才也无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