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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笑声还未衰绝时。她反手拔了玉簪在手,泪眼蒙胧地盯着柳逸,千般情万般爱,在这一刻化为了深绝的恨:“我辜连城不需要你的施舍,你不稀罕我,我也不会稀罕你!”话音落下时,手中的玉簪已经狠狠冲柳逸的心窝刺去,她真的恨不得柳逸死吗?
“不要!”阿妩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惊呼,而柳逸,以他地武功本可以躲过。可惜他此刻何尝不是心灰意冷,加之对连坡又颇有愧疚之意,这一刺竟是毫无躲避之意。
眼见着柳逸就要重伤在玉簪之下,最后关头。辜连城到底还是不舍,硬生生偏移了玉簪的方向,插在了柳逸的左肩之上。
玉簪所插之处,鲜血缓缓留下,自成亲后,连城一直尽心努力的想做一个好妻子,想得到柳逸的认同,从未有伤害过他的时候。这还是第一次。
“从此以后,你我恩断情绝!”连城大声说出这句话,她不止是在说给柳逸听,更是在说给自己听,曾经绝决不顾一切的爱过,那么现在一切破碎之后。就让她恨吧。恨到将爱都磨光为止!
转身,以最快的速度跑离这个令她伤心的地方。父亲的恨,皇帝伯伯地假,这一切都不及眼下伤心,一切都是假的,她没有亲情,没有爱情,没有一个可以倚*的人,从未发现,原来她一无所有!
柳逸站在原地眼睁睁的看着辜连城跑开,直到阿妩催促着他快去追,方涩然道:“追到了又如何?我跟她始终是不可能。”
“可是连城现在这么激动,万一她要是想不开做了傻事可怎么办?”阿妩焦急地推着柳逸,然在看到他肩上地伤口时又迟疑了:“要不然还是我先派人去追,你把伤口处理一下。”
做傻事?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会自寻短见吗?尽管柳逸觉得一千个一万个不可能,但是不知怎的,心里总是忐忑难安:“算了,还是我去找吧!”
罢了,虽然他不爱辜连城,可到底处了这么多年,他也不想连城有什么事,当下抬手将插在肩上的玉簪拔了下来,虽然簪子插的不深,但血还是喷出了不少,这样的他,真的没事吗?
就在柳逸刚追出府门不久,他手下的亲兵就急匆匆来了淳王府寻他,阿妩一问之下方得知就在不久前,理亲王刚刚从戒备森严地宗人府中逃跑,眼下正全力搜捕。
阿妩正急得不知如何是好时,陈小前来禀报,说皇后娘娘凤驾亲临,此刻正在府门口!
她来做什么?阿妩一边想着一边整肃仪容,领人前往王府门口接驾,不管怎么说阮梅心都是正宫皇后,不论心里如何恨她,表面上的事却是万万不能出错的,否则让她抓了错处,可是得不偿失。
“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娘娘万福金安!”阿妩冲一身华服遥遥站于香车宫扇前的阮梅心行礼,双膝不待跪地便被她扯了起来:“快快请起,妹妹,本宫此次亲自前来,可是专程为告诉你一件大喜事。”
“哦,是什么喜事值得皇后娘娘亲自来此?”尽管心里对连城和柳逸充满了担忧,表面上还是不得不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阮梅心掩唇一笑,执了阿妩的手慢慢跨入府门:“自皇上登基以来,其余姐妹都得了册封,唯有妹妹迟迟未得旨意,本宫心中甚是挂念,今日得见皇上,说起此事来,方知皇上其实一直记在心中,只是还没想好给妹妹什么名份,毕竟妹妹在皇上地心中与一般人不同,总不好教妹妹委屈了。后来啊,终于是定了,就册为娴妃!”不知是有心还是无意,接连两次,她都用上了这种容易引起误解地称呼。
先说一下,本书最晚将会在月底结局,所以在看的朋友们千万不要错过了。
另外回七月一句,嘿嘿,第四十六章,会以阮梅落地名字命名,当然也就是专门写她的事喽,阿妩与阮梅心的碰撞也将陆续登场
第四十四章 恩薄如纸(2)
“贤妃?”阿妩闻言顿时吃惊不小,她知道自己在无惜心中有一定的地位,原想着能够与兰妃并列已经是莫大的恩典了,哪想竟然跃居正一品四妃,这……喜悦只是刹那的事,当她扫过阮梅心暗带试探的目光时,心顿时沉淀了下来,思绪飞转,心下有了计较,跪地诚恳地道:“请皇后娘娘代禀皇上,臣妾德行浅薄,绝不敢忝居四妃之位,求皇上收回臣命。”
阮梅心噙了一抹浅笑在唇边,精心描过的远山眉轻轻扬起:“妹妹快快请起,都怪本宫,话说一半,倒让妹妹受惊了,此娴非彼贤,乃是娴静优雅的娴,正二品娴妃!”
阿妩心中一松,继而又想到,阮梅心刚才果然是在试探自己,否则何至于故意只说那两个会令人误解的字,她仍不减惶恐之意地道:“便是正二品妃位,臣妾也是受之有愧,朱妃和温妃都比臣妾入府要早,怎能让二位姐姐居臣妾之下呢!”
“妹妹就别妄自菲薄了,纵观咱们整个府邸中的姐妹,也只有妹妹有福气为皇上下双生子,何况皇上又向来最信任妹妹你,莫说是正二品,就是正一品,妹妹也受得起!”见阿妩还待推辞,她又道:“好了,这事就这么定了,待会儿你入了宫记得去向皇上谢恩。”说到这儿,她又回首看了一眼不解道:“适才本宫过来的时候,看柳将军行色匆匆的出去,肩上还带着伤。出什么事了吗?”
阿妩手轻轻一抖,面上泰然说道:“回皇后的话,适才柳将军与连城皆在此处,因着一些小事吵了起来,连城一不小心伤到了柳将军。然后跑出去了,柳将军担心连城会有什么事,所以急着去追。
“原来如此,连城脾气大些本宫是知道地,但嫁了人后听闻已经收敛许多,没想到如今又故态复萌,也不想想她父亲所做的事,若不是因为柳将军之故。她早已沦为阶下之囚,妹妹下次再见着她,可得好好说说,莫要再任性枉为了!”
“是,臣妾记下了。”阿妩垂首应下,扶皇后上座后,亲自接了流意奉上的茶:“皇后娘娘请用茶。”
“有劳娴妃了。”阮梅心左右瞥了一眼,略带奇怪地道:“怎的本宫来了这么久也不见敬昭在你身边服侍,可是他偷懒?”
“绝无此事,敬昭在我身边向来做的很好。只是眼下我即将入宫,他又是男子,除非净身,否则不许入宫。所以我准备让他和陈小留在宫外,谋份差事然后再讨房媳妇好生度日。”
阮梅心低头用缀着紫晶石地护甲轻轻滑过茶盏边缘:“那敬昭怎么说?”
“我尚未问过,但想来应该不会有意见,毕竟哪个男人会愿意去做一个不男不女的太监。”
阮梅心闻言一笑:“虽说敬昭是从小服侍本宫长大的,但眼下看来,还是妹妹更疼他一些,若换了我是敬昭,怕是舍不得你这位好主子了。”
正说这话。阮敬昭突然从外面走进来,双膝跪地深深一叩首道:“主子,皇后娘娘说的极是,奴才实在舍不得离开主子身侧,求主子还将奴才留在身边,奴才必当尽心竭力伺候好主子!”
阮梅心闻言转首盈盈笑道:“妹妹你瞧敬昭对你多忠心。
阿妩心中的惊讶当真非同一般。试问天下会有哪个男人甘愿净身当太监,阮敬昭……是什么促使他走出这一步。要说什么舍不得自己,那简单就是滑天下之大稽,真要忠于自己,当年又怎么会掐死容儿?!
她细细留意阮敬昭脸上的神色,尽是低眉顺眼还是掩不住无意流露出来的无奈与不甘,他并非出于自愿,那么……当瞥见阮梅心眼中一闪而逝的满意时,一切都明了无遗。
阮敬昭确实是忠于主子,哪怕主子要他当太监也义无反顾,这样地忠心着实令人钦佩,但是很可惜,那个主子不是她!
思绪电转,一瞬间已经有了应对之策,当下恬静微笑,起身亲手扶起了阮敬昭,用带着赞赏之意地目光看着他:“难得你有这份忠心,很好,那你就随我一道入宫去吧,放心,我必不会亏待你!”
他要入宫,她便如他所愿,宫外可以解决他,宫内又何尝不可以,阮梅心想拿他当棋子步步监视陷害自己,自己又何尝不可反客为主!
大昭王朝的新一代君主已定,逐鹿中原的胜者是六皇子辜无惜,但是后宫之中不见硝烟的厮杀现在才开始,鹿死谁手还是未知之事。
就在阿妩说出这番话的时候,阮敬昭与阮梅心的目光一触即分,他们所要的结果已经得到了,但是相较与阮梅心的得意,阮敬昭更多的是悲哀,那一天所说的话再度浮现于脑海中……
“敬昭,我与曲妃都将随皇上入宫,你有什么打算?”日暮下地紫禁城流光溢彩,瑰丽中还带着极致的魅惑,吸引每一个望着它的人都想走进里面,那个最高权利也是最多是非的中心去!而她阮梅心,即将成为那华美宫楼殿宇地女主人,母仪天下的阮皇后!
“奴才不知,曾无意中听到陈小他们在议论,曲妃似不准备将我与陈小二人带入宫中。”阮敬昭平静的语调下带着那么一丝丝若有似无的感激。
“是吗?”红墙之下,阮梅心用迷蒙的眼神看着紫禁城,连声音都带着一丝飘渺:“十几年了,从你被卖入府里的那一天起,就一直跟在我身边,我看着你一点点的长大。然后来到了淳王府,你又变成了曲妃的奴才,虽然不能再在我跟前伺候,但好歹还常有照面,眼下乍然分离。还真有些舍不得。”
“你还记不记得那一年地冬天,你打翻了本应端给姐姐的补品,被爷爷罚在院中跪地反省的事?”
“记得,要不是主子半夜取了棉衣来给奴才披上,奴才早已冻死在冰天雪地里,为着这事,主子回去后受凉得病,在病床上躺了好一段时间。”阮敬昭低头盯着自己脚下的千层底黑冲呢鞋。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他从来就是一个安静地人,甚少有激动或是失态地时候。
阮梅心回首嫣然一笑:“亏得你记得这么清楚,我还以为你都忘了呢,只可惜,你我十几年地情谊就要断在今日。”说到这里,笑容化做了深深的不舍:“自小到大,虽我为主子你为奴才,但我们都是同样苦命地人,无父无母。我在爷爷心里事事不如姐姐,后来到了淳王府,又何尝不是如此。”眼含了一线水光摇摆不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