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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曲莲没有理她们,她走出了正屋,然后召了家丁们,将正屋看了起来,这四个丫环敢这么对她,她若再忍,那真是见天的笑话了,被丫头爬到脑袋上,就算是陪嫁丫头,那也是不可忍受的,何况这丫环的背后站着的威信侯府,她可不想白白地被侯府打下这个耳光。
但今天夜里花婷婷恢复需要一段时间,她不能动手,一切等天亮再说。
九月二十八日,一清早,程曲莲就将那四个丫环从屋子里拖了出来,花婷婷不敢求情,这事本就是花婷婷理亏,当程曲莲问她**依兰香是从哪来的,花婷婷直接推说不知,暗示责任在那四个丫环,再加上四个丫环强行脱程曲莲的衣服等事,便是直接打死了,花婷婷也不能多说啥。
可是程曲莲却没有打死她们,而是将她们让灰喉直接送去了威信侯府,直接将前因后果说了一下。
还没到午时,花不秋就亲自上门来道歉了,并重新带来了四个更加漂亮的丫环。
程曲莲在心里冷笑,直接将那丫环们送去了花婷婷的屋子里,她决定此后不踏进正院一步,就当是养了几只金丝雀在家里。
花不秋脸色尴尬,可他却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厚着脸皮还是邀请程曲莲陪着他一起进宫饮宴。
程曲莲因着德宗的命令,本来也必定是要进宫的,她冷着脸坐进了花不秋的马车,身上带着全副武装。
除却外套,程曲莲在自己的身上布满了药物。
外衣下的一层,挂了好多个小的细袋,是麻痒粉,以一根绳子串起,拉断绳子就会将麻痒粉全都抖开,凡是碰到闻到的人就会又麻又痒,一个时辰后才会自己解开。
在亵衣的外面,她前面和后面各贴了三张毒药,谁敢乱碰她就会烂手。
花不秋试着找话题聊天,程曲莲却很冷淡地回应他,他一个威信侯府世子哪里受过一个小小的太医的气,气得心里都快爆了,可他想起了晚上的筹划,又咬着牙忍下来,还是笑眯眯地对着程曲莲。
看花不秋居然没有发火,程曲莲更加肯定晚上的晚宴,定是一场鸿门宴,而且,肯定是与她有关的。
正文 第一百一一五章 鸿门一唱成绝响
第一百一一五章 鸿门一唱成绝响
第一百一一五章 鸿门一曲成绝唱。
麟德殿是宫中专门用于皇家饮宴的地方,分成四个大厅,两个超大厅,两个花厅,而这次宴饮就放在了最大的一个宴厅中进行。
花不秋将马车留在宫外,只带了一个瘦小的小厮和程曲莲进了皇宫,程曲莲带的是灰喉,现在燕鸥全权代理程曲莲在外面的生意,一般情况下他都不在程府,时常在各处巡视着。
宴乐厅非常的华丽,穿着绸纱的宫女飘飘从身边穿过,连一向穿着靓蓝色衣服的太监都换成了浅色的粉衣,引着客人们到指定的位置。
厅内花团锦簇,一般的客人是每两人一张小桌,在桌子的中间摆着各色鲜花,在接近皇帝的位置,是给重要客人的,桌子比较大,也只摆放了一个位置。
在每一张桌子上,放的各色冷盘,水果以及雕得极漂亮的冷菜,花不秋与程曲莲到的还早,粉衣小太监将他们俩引到了右排第五个位置,大抵是花家特意的安排,所以虽然他们不同的品级,但还是安排到了一张桌子上。
到得早的好处是可以对整个宴客厅先行熟悉,并对陆续进来的人都心中有数。先来的一般品级都是在四品左右的,文官不多,大部份都是穿着软甲的武将。等开宴的时辰快到的时候,程曲莲见到了赵玉默,跟着他后面的是门下省的正三品侍郎,王丞相也进来了,带着中书省的两位侍郎进来,然后尚书省的沈尚书,后面也是两个侍郎,沈尚书是宫中沈淑妃之父,他也曾经是德宗的老师之一,虽然尚书省的地位不及门下省和中书省,可是因为沈尚书的特殊性,尚书省一直以来都在朝政中被看作是德宗之意的风向标。
在他们之后出现的是张大将军,是宫中张贵妃之父,握有西山大营的兵权,这次出征原本很多人看好张大将军会出征,当由花不秋任征南大将军的圣旨下的时候,京中不少人都是很惊讶的。
张大将军的位置在德宗与嫔妃们位置的左下第一个位置,他之后是王丞相等人,赵玉默坐在右手第一个位置,沈尚书等在他之后,与程曲莲他们同一排。
食时过两刻,传来太监高声传唱:“皇上驾到!皇后驾到!贵妃驾到!淑妃驾到!”一边串的称呼代表着此次宴会的主人正式到场。
程曲莲从来没有参加过这么盛大的皇宫夜宴,她看见皇帝仪仗停下,然后德宗进来,王皇后也进来,张贵妃也进来了,沈淑妃也进来了,而她曾经听说其声但不曾好好看清楚过的脱嫔却没有到,想想也是,德宗要护着的人,自是不会将她当作靶子立出来的,只有像她这种玩意,德宗才会将她时刻随手拎出来作靶子也是棋子来用。
那天德宗为了她搜城,她宿在宫中,第二天又从高侍卫处晓得了德宗将马夫的头挂到南宁郡王府的门口,她心里隐约是有些感动的,可是当她收到德宗让她赴宴的旨意,心中的那点感动早就变成了狐疑。
一只羊再善良再蠢,屡次三番被猎者害得死去活来,羊也会变成多疑的狐狸,德宗为她的失踪大举搜城,将对她的关心也宠爱宣示于众,其实不正是变相地将她立成了攻击德宗的靶子吗?
赵玉默想让她杀德宗,所以才在成亲之夜将她掳走,花不秋一定要她进宫赴宴,也是对她有所筹谋,若不是德宗的宠幸,她一个小小的太医,又何其“有幸”被这些权谋之士看重。
所以,这场鸿门宴,她被迫去当一个靶子,但绝不会甘愿做一个靶子。
等皇帝嫔妃们坐下,三位皇子居然也依次现身,大皇子赵玉恒已经十五岁了,但还不曾订亲,二皇子赵玉泯十三岁,长得也不出众,跟在人高马大的大皇子后面,光彩全无,而三皇子赵玉瑞才五岁,拉着符嬷嬷的手,迈着不长的腿,昂首挺胸地走在最后面。
若是文皇后在世,一个皇嫡长子又如何会走到最后?程曲莲暗叹。
瑞王离上次见到的时候又长高了不少,脸色也很红润,一扫以前面黄肌瘦的模样,文太后并没有出现,可是程曲莲却看见了寿康宫的首领太监,跟着瑞王走着。
程曲莲再次环顾了一下,发现福郡王和罗更都没来,福王倒是来了,坐到了皇帝的左侧手,加了个侧位坐着,在张大将军之前。
“文家派了个小辈来,看来文大将军之后,文将军后继乏人哪。”花不秋带着讽刺说。
“文家素来低调,况且文将军的几个儿子都跟在北疆,听说那几个也是立下了累累的战功呢。”程曲莲泼了花不秋一盆冷水。
花不秋神秘地看了看程曲莲,压低了声音,凑近程曲莲的耳朵,说:“皇上对文家有多忌讳,难道妹夫一点也没察觉?”
德宗远远地就瞄到了花不秋与程曲莲贴面亲密地聊着,他眉毛一挑,站了起来,举起酒杯。
众臣立马识相地也站了起来,举杯。
“宁贼叛国,不思忠君忠国之道,是以此非常之人,做出非常之事,实乃大赵之不幸也。瑭承祖宗之业,扫除凶逆,提剑挥鼓,发命南疆,今令花不秋为征南大将军,授以精师,朕立军令誓,得宁贼首者,封五千户侯,赏钱五千万,斩宁贼主将者,封千户侯,赏钱千万,南疆之部曲偏裨将校诸吏降者,概不追究其过。诸将,国之栋梁,朕敬你们一杯,痛饮杯中之酒!”德宗慷慨而谈,他天生有一种威严之势,令人会不自觉地被他的气势折服,等他讲完,程曲莲一个太医心里都隐隐涌起想弃医从戎的激情,在场的武将就更加激动了,纷纷饮光杯中酒,齐声应答:“讨伐逆贼,扬我大赵国威!”
程曲莲正要饮酒,她眼一低,却看见花不秋的手稍稍抖了一下,正自疑惑,却看见花不秋对上她的目光,他眼里精光一闪,伸出手将程曲莲拉了下来,说:“坐吧,就妹夫一个人站着了呢。”
程曲莲下意识地看向四周,果真其他人都坐了下去,德宗正歪头看着她,她马上坐了下来,身体崩直了。
她稍扭头用余光看向身后的灰喉,灰喉摇了摇头,示意一切正常,程曲莲稍稍放下了心,转身过,看见穿着轻薄绡纱的宫女端着肉巽在她的面前,都用了小盘装着,鹿肉,片得如帛纱的鱼肉,还有烤羊腿的肉等,很快摆满了她的那张桌子。
花不秋稍端起酒杯,向程曲莲示意喝酒,程曲莲也端起酒杯,稍稍往下倾钭,以卑者之势敬酒。
浅浅地沾唇,酒无毒,杯无毒。
宴饮真正开始,歌舞上场,文官武将各自小声地交谈,听着歌女的歌声和舞伎们曼妙的舞姿,动箸的人极少。
花不秋钭睨着程曲莲,嘴角挂起了一丝冷笑,低头,又再饮干了一杯酒。
“阿莲!是阿莲!”一连串的童音突然响了起来。
程曲莲看向声音的方向,发现瑞王不知何时离开了位置,居然朝着她的这个方向走过来。
怎么会?!程曲莲站了起来,转头对灰喉说:“快去将瑞王抱回原位!”她不能是阿莲,也不可以是阿莲,她现在是靶子,是一个叫做程曲莲的靶子,她也不能去接近瑞王,盯着她的人随时可能会行动,所以她不能亲自去,所以只有让灰喉去。
看着瑞王的符嬷嬷还以那个首领太监呢?
灰喉点头,从后面走了出来,就在这么一点点功夫,瑞王居然窜到了程曲莲的面前,他的小脸兴奋得都红通通了,趴在桌子上,两眼睛瞪得大大地,说:“阿莲,你回来了?我就知道你肯定会回来的!”
此时,歌舞正好停了,伎女们都退了下去,下一个节目还没上场,瑞王的这句话,周围 的人都听到了,有些知内情的眼里有了然,有些不知内情的就在问来问去窃窃私语。
“殿下,阿莲是谁?臣是太医院的太医,叫程曲莲呢。”程曲莲微笑着对瑞王说。
瑞王嘻嘻笑着爬上一桌子,指着程曲莲哈哈地笑,说:“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