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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
“呸,你的保证不值钱。”她骂,却没有推开他。
他低低地笑了:“老婆,我很想你。”手掌不安分地摩挲着她平坦的小腹,渐渐往上。
她忙转过身与他面对面,咬牙切齿:“流氓!”
他不给她说话的机会,以吻封缄。
她被吻得云里雾里,酥软地趴在他胸前。
他舔了舔嘴角,咧开嘴道:“老婆,生日快乐。”
她呆了呆,她竟忘了今天是自己的生日。她抬头,眼里满是询问,所以他在她窗下守了一夜?
仿佛看出了她的疑惑,他扬起嘴角:“我要你在生日这天第一眼就看到我。”
她心下感动,嘴上却说:“礼物呢?我要礼物!”
他想了想:“再为你谱一首曲子?带你去英国咱第一次见面的地方?或者……”他很认真地补充道:“把我送给你把!”
她愣了愣,一把推开他:“流氓!”
她到底没能抵过他的攻势。当她悠悠转醒时,正午已过。他搂着她,依旧睡得和稳。她小心地掰开他的手,正准备起身,却被他一把锢回怀中。他仍闭着眼,双手游走在她背部光滑的肌肤,声音沙哑:“陪我。”
她轻啄了一下他的唇:“饿了吧?我去做饭。”
“不要。”
“你不饿?”
“饿。”
“我不做饭你吃什么?”
“吃你。”
话音刚落,她感到下/体一阵撕裂的疼痛。他居然毫无预兆地挺身而入。她愤懑地抬头,撞上他促狭的眼,漆黑的瞳仁里哪里还有睡意?不等她开口,他再度覆上身来,一路顺着她的颈项往下吻。
“陈家那小子这几天还来找你吗?”
冷不丁他开口,她楞了一下才知道他指的是程起丰,顿时摇摇头:“没有。”说起来自露营后她再也没见过他。
忽然,她脑中灵光一闪:“你把他怎么了?他只是一个孩子。”
他哼了哼,搂着她的手臂紧了紧,两人本就肌肤相贴,这一来两人贴合得更是紧密。她瞬间惊觉他身体的变化,连忙撑起身离他远点,再来这么一次她可受不起。
“没怎么样,就是叫他离我老婆远一点。”这次他没有理会她偷偷的反抗,不过还是把她捞回怀中,吻着她乌黑的发。
她一听这话顿时眉开眼笑:“和一个孩子吃醋,羞。”
他也不恼:“一个小破孩子也敢跟我抢老婆,哼。”
她搂住他的脖子,大大地在他的面颊上亲了一口:“别和个半大孩子过不去,乖。”
他又哼了一声,冷冷地锁住她的眼:“下次再敢偷跑,我饶不了你。”
她不服气地撅嘴:“你要敢凶我,我就跑到你找不到的地方去。”
他面色一沉,倾身压了上来,一下分开她的大腿。
她大骇:“不敢了不敢了,下次不敢偷跑了。”
他因着心疼她的身子骨弱,本就没想继续,这装腔作势不过是逼她就范,当下一挑眉:“这还差不多。”
耳鬓厮磨了半天,她懒懒地起身。他也坐起身来,帮她系上肚兜,一件一件为她穿上衣裤,最后小心地替她扣上前襟的盘扣。
他做得认真,她看得仔细。
一切就绪后,他在她额间印下一个吻,然后说:“老婆,我真的饿了。”
她一下没忍住,噗嗤笑出声来。
已过午后,她简单地张罗了饭菜,一荤一素一碗汤。
他吃得香甜,她看得满足。
饭一吃完她就推着他往外走,理由是阿姆快回来了。
他强烈抵抗,明明是明媒正娶来的老婆,怎么处的像偷情?
她义正言辞,老人家心脏不好,别给人添堵。
他只好灰溜溜地走了。
第8章 Chapter8。大火
应朱掌柜之邀,书玉上门为朱记题字。
雪白的宣纸,早已磨好的墨,书玉大笔一挥,朱记裁缝铺赫然纸上。
朱掌柜捧着宣纸直乐:“好字好字。”
突然,齐小婉闯了进来:“书玉,你家着火了!”
书玉脑子一轰,阿姆还在家里。
她夺门而出,疯也似的向老屋跑去。
熊熊大火映红了半边天,镇上的居民围着老屋一桶一桶地浇水。
书玉抓住一个人就问:“看到我阿姆了吗?”那人摇头。再抓一个人,还是摇头。
“书玉,冷静。”有人握着她的肩。
是程起丰。
他顿了顿,最终还是艰难地开口:“阿姆在里面,辜先生也在里面。”
“什么?”她大惊失色,“辜尨也在里面?”
“他一听说你家着火了,想也不想就冲了进去。”
她捂住脸跪坐在地上。一个是养了她十几年的亲人,一个是她此生最亲密的爱人。她至亲的两个人此刻在火海之中,生死未卜。
她目光空洞地望着燃烧的老屋,慢慢地站起来,一步一步向老屋走去。
程起丰大惊:“你要干什么?”他一把拦住她。
“让我进去。”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甩上她的脸。
“你想送死,对得起你阿姆,对得起,从北平一直追到这里的那个人吗?”他一字一句地说,心如刀割。
她蹲下身呜呜地哭了起来。
“书玉书玉。”齐小婉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书玉你别这样……”
程瑜也来了,一脸不可置信:“辜老师……辜老师怎么也在里面?”
她转过头瞪着书玉,歇斯底里地吼道:“为什么你不在里面?为什么为什么?”
程起丰一把抓住妹妹:“你胡说八道什么?”
“书玉,快看,有人出来了!”齐小婉用力晃着书玉。
书玉茫然地抬起头,只见火光中,一个身形消瘦的男人慢慢走了出来。他的背上背了一个人。
书玉挣扎地站起来,踉跄地向他跑去。
他将背上的老人交给其他人,轻声对她说:“放心,阿姆只是昏过去了。”
他的衬衣被熏黑,脸上也粘了烟灰。
所幸,他完好无损。
她再也忍不住,一把抱住他,紧紧地,生怕一松手他就会消失。
他无措地擦去他的泪水,怎奈泪水越来越多:“诶,老婆,别哭啊……”
一旁的众人目瞪口呆,谁也没有出声打扰相拥的两人。齐小婉忍不住开口:“书玉,辜先生身上有伤。”
书玉的理智回来了,她忙放开手,焦急地问:“伤着哪里没有?”
辜尨笑了:“没事。”
“快去处理伤口啊!”她急了。
他张开双手抱了抱她:“没事,真没事,放心吧。”
傍晚,阿姆醒了。
书玉握着阿姆的手,眼中有泪。
阿姆抚了抚书玉的手,抬头看向辜尨,笑得慈祥:“多谢你,妹仔交给你我很放心。”
书玉呆了呆,狐疑的目光在两人间逡巡。
阿姆嗔怪地对书玉道:“莫要看了,阿尨早就跟我说了。你这孩子也真是,结了婚也不告诉阿姆。”
书玉恍然大悟,原来她生日那天,阿姆故意借采茶为由一天不回,就是要留空间给他们和好。
书玉眼眶微酸:“阿姆,这次回来本来就是要带他来见你的,结果……”结果他们吵架了。
忽然,阿姆正色道:“妹仔,起火前好像有人摸进你屋里。”
书玉愕然,抬头看向辜尨。他的眼里一片深沉。
走出医院,书玉乏了。辜尨吩咐人开车过来。
小小的青河镇从未驶进过这样豪华的轿车,路人不禁频频注目。
“休息一会儿,今晚去我那。”辜尨拂了拂她微乱的发丝。
她疑惑,去程家?正要说不,他又开口:“不是程家,我在青河镇也有一处房子。”
看她吃惊的样子,他笑:“早就置下了,想着哪天和你一起回来住,再把你阿姆接来,没想到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找个舒服的位置,闭上眼睛。
他轻轻吻了吻她的眼睑,拿毯子盖在她身上。
第9章 Chapter9。真相
辜尨在青河的房子古香古色,甚合书玉心意。
用过晚饭,书玉早早沐浴休息,这一天太过劳累伤神。辜尨还有事情要处理,把书玉安置妥当后便出门了。
半夜,书玉被楼下的争吵声吵醒,睡眼惺忪地推开门,扶着木质的栏杆向下望去。
天井里,程瑜正和佣人争执不休,看到书玉后大喜过望:“阿玉姐姐!”
佣人一阵慌乱:“太太……”
程瑜几步并作一步跑上楼来,一把抓住书玉:“我知道错了,阿玉姐姐,我不该烧那件旗袍,我没想到会起火啊……我真的不是有意的,原谅我吧……”
程瑜看着书玉,只盼她心软,放过自己。原以为以她父亲的能耐,放火这样的小事,最多拿钱堵人口。纵然烧死人又如何?镇里人一向胆小怕事,谁会告官?就算告官,她父亲也有的是人脉。谁知这次父亲如临大敌,一巴掌掴在她脸上:“混账,你可知谭书玉是什么人?你以为她是青河镇那老太的孙女?她的父亲谭严正是上头的人,她母亲是北平总司务长的独女,她双亲虽早亡,可爷爷和外祖父仍在北平司职,你可知她爷爷和当今大总统什么关系?”
她目瞪口呆,只听她父亲又说:“那老太只是她的乳娘,她双亲去世后曾有相当长一段时间寄养在青河镇。”她的心里越发慌乱起来。
“你知道谭书玉嫁给了谁?”
她呆愣:“她……结婚了?”
程大勇气绝:“她的丈夫是辜尨!”
她如遭晴天霹雳。
“你以为辜先生只是普通的商人?你可知道他在北平担任什么职务?我费尽心机讨好他却全毁在你手里……程家完了,我怎么养了你这么个没用的东西?”
书玉静静地看着程瑜:“火是你放的?”
“我……”程瑜眼神游移。
“你想烧死的是我吧。”书玉倦倦开口。
程瑜慌了:“不不……”
“你喜欢辜尨。”简短的肯定句。
“我……”程瑜慌不择言,“我不知道你是他太太,我……”
书玉看着她,突然乏了起来:“不必跟我说理由,我没兴趣听借口。我累了,你走吧。”
“我不想坐牢!”程瑜一把抓住她。
“放手!”
辜尨从大门外疾步走了进来,周身凛冽气势让程瑜生生一滞,下意识地松开了抓着书玉的手。
他来到楼上,揽过书玉。早有人上来把程瑜架了下去。
“阿玉姐姐,放了我吧,我不想坐牢……”
他担忧地看着书玉:“玉?”
她的眼泪下来了:“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闹脾气,不该一个人偷跑回来……如果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