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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什么?”两人不觉凑近。
寻隐郑重其事地说:“它根本不是仙兽,而是一件法器的器灵!”
“啊?”宋川第一个叫出来,“道士,你脑子没毛病吧?法器的器灵还能成形?”
姚知雪与寻隐当即抛去一个看乡巴佬的嫌弃眼神,宋川毫不知羞地叫道:“本大爷头发短,见识也短不行啊!”
姚知雪懒得废口舌给宋川解释,当下催促寻隐,“你继续。”
寻隐继续说:“但这器灵显然受过重创,甚至到了灰飞烟灭的地步。但由于某种原因,它活了下来,并设法找到了温养自己灵体的法器,便是那口诡异的水潭。”
“你说那水潭也是法器?”宋川惊讶地问。
第77章 同魂异体(一)()
“绝对不会错的!”寻隐很有把握地回答,“那法器名为修命樽,在上界也不算少见,原形一般是白瓷酒樽的模样,但器灵进入樽内后,修命樽会变成最适合器灵修复的形态,供器灵休憩。就如那澜璟苍鹭,其形态乃是水鸟,修命樽便化作了水潭。
“法器受损能叫炼器师修补。但若器灵受了严重的损伤,炼器师会建议修士将器灵引入修命樽温养,这比等它们自行修复要保险很多,也快很多。毕竟不是所有器灵都强大到任何创伤都自行修复的。”
就像姚知雪,当初她的灵体被击碎,但并不是致命的创伤,加之她十分强大完全能够自愈,唯一的问题就是灵力不够。
寻隐又道:“但有一个问题,修命樽虽然会改变形态,但器灵一般是不会现身的,无法化形的器灵照样看不见形态。但是那澜璟苍鹭却现出身躯来了,着实奇怪。”
宋川没好气地说:“我去,本大爷连器灵为什么能化形都不晓得,也没个活人解释一下,哼!”
寻隐耐心地说:“不是所有法器的器灵都能化形,只有神器的器灵,准神器也勉强可以。”
如果寻隐这么说,澜璟苍鹭一定不是神器,更何况,如若天地间出一件神器,谁会不知道?
姚知雪思索片刻道:“高级一些的器灵亦能现形,但不能距离法器太远,或许它的器身就在附近。”这也是她能想到的合理些的情况了。
寻隐也觉得这理由说得通,便也不纠结这一点。
姚知雪问:“说来,那澜璟苍鹭到底是什么法器?”
“依贫道所见,乃是我们仙域仙王的胞弟宁远的法器,点魂印!”
“苍梧仙域的仙王还有一个胞弟?”姚知雪疑惑不已。
寻隐道:“他已经死去将近七八百年,据说他妄图弑杀仙王,取而代之,后来反被仙王击杀,法器灵宠也都无一幸免。贫道在翻阅器谱时,无意得知上界还有点魂印这种法器,因为好奇设法查了一下,才晓得这段过往。”
“那这点魂印有什么能力?”
“器谱记载,点魂印原型乃是一枚蓝色的印章,印钮雕做展翅欲飞的禽鸟状,用的是瑾澜幽鹤死后的尸骨制成。”
姚知雪说:“瑾澜幽鹤我倒是听过,是挺稀有的仙兽,羽毛到内丹都十分宝贝。”
“不错,而点魂印的能力与瑾澜幽鹤略有相似,同样能封住人的行为进行攻击。但瑾澜幽鹤只是迷惑思绪,点魂印却是直接锁定魂魄,若魂力不够强大根本无法挣脱,魂魄甚至直接会被点魂印拉出体外!”
姚知雪道:“几近灰飞烟灭的状态下,到如今已经恢复到何种程度了?我观它灵体的状况应该是有六七成了,如今它虽然无法随意拖魂,基本的锁魂应该可以做到吧。”
“看情况是的。”寻隐沉吟说,“没有吞魂能力的器灵在一定情况下,也会被迫吃魂化成灵力作为己用,只是过程较为缓慢罢了。依贫道看,那墓室里那么多的人,魂魄离体后可能都没有进入轮回,而是被点魂印锁了魂,而后一点点被它吸收化作了养分!”
墓室里有上百上千的棺椁!岂不是说点魂印也吃了这么多魂魄!不仅仅是无辜之人,至少还是它名义上的子子孙孙!说它十恶不赦都是赞美了!
“吃魂啊!还吃了那么多!好恐怖!”宋川抖了抖,“还好刚刚它没发现我们,不然死定了!瞧你们上界人,整天闲着没事儿干都炼制这些破玩意儿干什么,吓死蛇了!”
同胞里出了这么一个败类,姚知雪心里也不好过,宋川还在那里瞎指责,她当即瞪着宋川寒声问:“丫的,你是对法器有什么意见吗?嗯?”
“我呵呵我不是那个意思!”宋川感觉到姚知雪眼中的杀意,虽然不大明白她为什么这样,总之第一反应就是求饶。
姚知雪冷哼说:“不是所有法器器品都这么差的好吗?大多数法器还是遵纪守法洁身自好的好吗?做条蛇也好做个人也罢,都不要随意对人家评头论足好吗?”
宋川连连点头哈腰道:“是是是,小的错了,您老说啥就是啥。”
姚知雪又哼一声,分析说:“即是说它锁住绪祝的魂,威胁他为自己卖命,而要得到夜菩提是打算借助这件神器更快地修复灵体。”
寻隐表示同意,“夜菩提吸收灵力的速度是毋庸置疑的,说是天下第一也不为过!对它而言绝对是最快的修复方法。”
“那它要阿榭做什么?”姚知雪沉吟道。
寻隐一时也答不上来,只能模糊地猜测:“可能与拂剑有关!”他意识到宋川在场,赶紧转口,“钟离公子不是与那把剑有很不一般的关系吗?”
是啊,钟离榭很有可能是拂雪剑的主人。但假设如此,点魂印也没必要特意吸他的魂,一个普通小修士的魂魄于它而言也不过是杯水车薪,并无多少帮助。
那到底是为什么呢?
结果三人不仅心事重重,还带着满腹疑惑回到了王府。
宋川原本想与他们一起进去,但寻隐考虑到这毕竟是钟离榭的宅邸,这样带个人进去有些欠妥,于是只得委屈宋川在外头先呆几个时辰。
回到自己院子时天已经蒙蒙亮,姚知雪一宿没睡,一路哈欠连天,眼泪将眼睛都模糊得几乎看不清了路,再不走快点,她觉得自己走着走着就会睡过去。
她推开院门,却见屋前的台阶上坐着一个锦衣少年,黑发由黑木金边的发冠束起,打扮得一丝不苟,应是要上朝去了。
他手中把玩着一根狗尾巴草,听见推门声,赶紧站起上前道:“师父回来了。”
姚知雪心虚地问:“你在这儿做什么?”
一向处变不惊的少年却忽然变得结结巴巴,道:“没没什么。弟子约是午时才能回来,因而因而想来看看师父有没有什么需要。”
一般这个时候她还在睡,能有什么需要?
姚知雪揣摩他的神色,这股不镇定,不像知道她去了哪里的样子,否则不会是这番反应。若选择不拆穿,他便会镇定些,这支支吾吾的样子倒像是像是不好意思了!
她心一颤,试探着问:“阿榭不会每天早晨都来吧?”
第78章 同魂异体(二)()
若不是每天早晨来她院前瞧一眼,今日她刚好不在,他偏巧就来了,而后发现她不在房里?
她与寻隐出入都是无声无息的,不可能有人察觉。
钟离榭低头不答。他既然不愿回答,多半算是默认了。
姚知雪努力抑制自己嘴边的微笑,但那感觉实在太甜蜜,她根本控制不住,最后眉眼都染上了笑意。
这时,门外有人低声喊了一句道:“王爷,时辰快来不及了。”
“知道了。”钟离榭又对姚知雪说,“师父快些去休息吧。”
“你不问为师去了何处吗?”
“那是师父的自由,弟子不会过问。”
姚知雪默了默,道:“大祀是何时?”
突然提及大祀,钟离榭略有惊讶,道:“三五天后。”
“你能不去么?”
“皇室皆需到场。”钟离榭笑道,“师父若觉得寂寞,往后几天弟子带师父在京都好好玩。那天一过,晚上回来后我们便可准备回闻栖峡。”
真的真的能一起回去么?
钟离榭对姚知雪一拜,便要出门。她连忙拉住他道:“为师同你一起去。”
“弟子是去上朝,师父兴许会无聊的。”钟离榭道。
“无事,为师在殿外等你便可。”姚知雪态度很坚决。
钟离榭只得妥协,带着姚知雪一起上了马车。
马车微微摇晃着,本就瞌睡的姚知雪眼皮直往下坠。未免自己睡着,她只好试着说话,哈欠连天地问:“阿榭身上可有什么印迹?长得像师父额间这东西。”
钟离榭摇摇头。
“背后也没有?”
“弟子身上没有胎记。”
“不是胎记,是算了。”
姚知雪实在太困,告诉自己只打个盹儿,马上就起,于是靠着车厢睡去。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一个激灵坐起,发现自己还在车内,身上盖着毯子,钟离榭却已不知去向。
她探头出去,发现是个马厩,几个车夫在旁聊天,她一眼认出了王府的车夫,当即跳下揪住他衣领问:“阿榭呢?”
一众车夫吓得纷纷推开,姚知雪手里的那个则讨好地道:“易师父息怒,息怒啊!王爷他上朝去了,马上回来!您在这儿稍等片刻。”
姚知雪一把将车夫撒开,在一圈害怕的目光中快步离开了马厩。
她循着记忆来到上朝的升和殿,隔着宽阔的广场瞧见殿内的皇族大臣鱼贯而出,应是下朝了。
她只是小睡一会儿,便快到了午时她自己都有些无语了。
珍惜生命,远离睡觉!
姚知雪想进去,却被守卫挡在门外。虽然这仨瓜俩枣甚至敌不过她一根手指,但她不愿给钟离榭惹麻烦,因为这种小事起冲突,她还没这般莽撞。
她在门外翘首以盼,在人几乎走光后,那黑衣的少年才缓缓出现在台阶上,正与皇袍的钟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