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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莺莺昨夜在赵府,又怎么一副头一回见赵慧的样子?万氏不放心地打量了阮兰芷半响,见她柔顺地低垂着头,还贴心地叮嘱着:“祖母仔细着点儿,这小径上有小石子。”
虽然万氏对阮兰芷昨天夜宿在外的事儿疑心重重,可问了这样几个问题,莺莺却又能一一回答上来。
难道莺莺去那赵府,并没有碰上赵慧?
万氏心里肯定是不信的,可她又想不明白,若是莺莺没有宿在赵府,没有见过赵慧,那为什么王氏同莺莺在一起?甚至还特地送了她回来?这实在是不合情理
可若是莺莺的确宿在赵府,又怎么会是没见过赵慧的模样,而赵慧瞧着莺莺之后,一脸惊讶艳羡的神色也不似在作伪
这真真儿是有些古怪。
这厢阮兰芷也在心里暗暗思忖,她知道万氏并不会轻易地相信自己,可也没有把柄不是?
送老太太回了慈心院,阮兰芷便同梦香与剑英两个挑了一盏纱灯,往婧姝院慢慢地走。
彼时,一阵夜风拂面而来,掀起了阮兰芷一角裙袂,飘飘渺渺,身姿楚楚,颇有脱尘绝世之美。
阮兰芷走在前面,心里正想着先前赵慧在花厅里那番话,她自也不知,距离三人五、六步开完的阴影处,还有一道高大颀长,挺拔若松的身影,正不远不近地跟着她们。
深夜叙话惹猜忌(上)()
几人在廊下走着;阮兰芷心事重重地看了剑英一眼;满脑子想询问的话都已经滚到嘴边了;却又懊悔不迭地咽了回去。
阮兰芷惊觉自己变得越来越奇怪了;那赵慧同苏幕渊究竟是什么关系;关自己何事?做什么要在意他这些个事呢!
既然她这辈子打算不要再同苏幕渊沾惹上任何关系;那就不要想这些事儿;没得又让自己心烦意乱,不过是自己给自己找不痛快的苦差事罢了。
人总该有自己的底线,也许到了最后她会禁不住苏幕渊的痴缠而委身屈从;可身子守不住,难道自己连心也守不住吗?
这般想着,阮兰芷便有些赌气地收回了目光。
三人一路无言地挑着纱灯缓缓前行着;到了婧姝院的侧门处;守门的婆子听到动静,赶忙起身朝外看;见是姑娘;扬起笑脸来迎:“姑娘可算回来了;先前送来的箱笼都让人搬到耳室去了;刚刚才落了锁。”
梦香听了笑着答道:“谢谢宋妈妈了;晚些时候我再去检查一下。”
两人说话间;只听咚的一声,那守门的宋妈妈和梦香竟然同时应声倒地。
阮兰芷惊了一跳,上前两步;正要张口叫人;背后却搜地欺上来一道高大颀长的影子将她笼罩住,那影子发狠一般地将她死死搂住,阮兰芷拧过身来,那人喘着粗气儿,俯身下来正好擭住怀里香甜可口的樱唇,好好儿饕餮肆虐了一番,只可怜了阮兰芷,口不能言,身不能动,只能发出嘤嘤呜呜的气声儿。
实际上,剑英早就发觉身后有股不同寻常的气息跟着她们,等她不着痕迹地回头来看了一眼,却见主子故意暴露自个儿的身形给她看,显然是有意叫她给自己制造接近姑娘的机会。
于是眼看着到了婧姝院的侧门,剑英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将宋妈妈和梦香劈晕过去,方便主子行事。
“晚些时候得把绣楼里的其他下人统统都清理了,再上院子口守着。”剑英如此思忖着。
阮兰芷只气得猛锤箍着自己的野兽,她拼尽了力气百般挣扎,饶是小手儿被那坚硬如铁的胸膛砸得生疼,也不肯住手。等苏幕渊回过神来去捉那皓腕,阮兰芷的柔荑已是有些红肿了。
等苏幕渊松开她的檀口之后,阮兰芷两眼发黑,连站稳都困难了。苏幕渊见她浑身乏力,索性单手将她托抱了起来,笑的好似一只吃到荤腥的猛虎:“这才多一会儿不见,我想阿芷想的心肝都疼了。”
末了,苏幕渊将阮兰芷脚跟不点地的抱回了厢房里,放到榻上又压了上来。
这儿可不是什么人烟罕至的竹林庄子,而是在阮府里头!
阮兰芷哪里敢真的让这野兽胡来,她一边乱挣乱扭,一边急声喝止道:“苏幕渊,休拿你的脏手碰我!你不是上宫里吃践行酒去了吗?怎地又来我这儿诨闹!”
苏幕渊哪里会听她的,他将玉做的人儿搂在怀里又亲又摸,临了,想起自己喝到一半,火急火燎地撇了阿曜就往这阮府拔足狂奔的蠢事儿,不由得笑道:“我先才在皇宫里喝酒,乏味的很,满脑子想的都是阿芷,就找了个由头出来了。”
苏慕渊按着怀里的人儿,柔声温言道:“今夜我与圣上看了许久的舆图,发觉乌拉尔山脉那处有矿物,若是被突厥贼得知了,恐有争端,阿芷,我此次前去塞北戍边,只怕时日不短,你一定要等我”
今夜苏慕渊心里总有一股不祥的预感,此时,他看着阮兰芷那姣好又娇怯的脸庞,脑海里蓦地生出了疯狂的欲|念来:“干脆我现在就把你给弄了,省的夜长梦多!你没了处|子之身,除了我,再难嫁出去,就只能等着嫁给我了”
阮兰芷的泪珠子就跟下雨似得,哗啦啦地往下淌。忆起先前在花厅里,赵慧那刺人的视线,以及含讽带刺的话语,她的脑子就犹如被针扎一般,突突的疼。
就算自己并不是自愿的,她同苏慕渊如今做的这些事儿,可不就是赵慧口中说的那些个淫|秽的事儿?
阮兰芷越想心里越是难受,尤其是在自家闺阁里,那种羞耻感就越发强烈了,于是只顾着哭嚷道:“苏幕渊,你喝了点子酒又疯魔了吗?叫我被人戳着脊梁骨骂淫|秽下流的女子,你就满意了?你,你是不是要逼死我才甘心?”
苏慕渊听不得“死”字,在听到阮兰芷这如泣如诉地哭嚷,以及薄唇里尝到的咸涩的泪水,他定定地看了阮兰芷半响,那幽深的褐眸里,满是看不清,摸不透的漩涡,好似要将阮兰芷深深地吸进去,再也不要出来才好。
末了,苏慕渊终于是叹了口气,往后退了退,直起身子来。
苏慕渊伸手搂住阮兰芷的纤腰,将她带到自己的怀里,另一只手捏住阮兰芷的下颔,迫使她微微抬起精致秀美的小脸儿,他温柔地将她脸庞上的泪水尽数吻到自个儿的嘴里,柔声安慰道:“阿芷,我的娇娇,你不要哭,你若是实在不想,我就不弄了,只不过明日一早我就得整兵出发,今夜我打定了主意,哪儿都不去,肯定要宿在你屋子里头,你再不要拒我。”
阮兰芷睁着一双又大又湿漉漉的水眸,那眼神里的愤怒和怀疑,戳的苏慕渊心窝子都疼了。
阮兰芷看了一会儿,赶忙一手打开苏慕渊钳着自己下巴的手,她别过脸,不再看他,一颗七窍玲珑心,又恨又苦。
阮兰芷在心里暗忖道:“苏慕渊这人,蛮横又霸道,他不过是喜欢我乖乖儿听话,由着他摆弄罢了。今夜若是不合他的意,还不知要怎么磋磨我,先前为了让我就范,竟然杀人陷害爹爹入狱,周大人说,那爹爹一心要带回家的胡姬,他寻了许久,竟然不知去向,偌大一个女子带着孩子,说不见就不见了说不定这胡姬也是这狠心人安排给爹爹与那李三争抢的。”
实际上,阮兰芷今晚着实被赵慧刺了一回,她是个柔顺贞静的性子,又是个薄脸皮儿,哪里禁得住旁的人这样说她?
阮兰芷虽心里难受至极,却也不知道从哪儿生出了一股子勇气,凭着那股气,她硬是强自忍着羞|耻,将赵慧反击了回去。
虽然话语间,她并没有让赵慧讨到便宜,可她这心里却仍然是被刺的难受,阮兰芷无比想要问一问,那赵慧与苏慕渊究竟是什么关系?说是表姐弟,她压根儿是不信的。
赵慧和苏慕渊同岁数,且又生的模样儿齐整俏丽,除了年纪大了些,也是个人物。
阮兰芷越发地想不透,苏慕渊为何要安排赵慧嫁给爹爹?
若是这两人干干净净的,为何那赵慧今天非要同自己说些个刺人的话?那眼神,那语气,不知道的,还以为她阮兰芷抢了她赵慧的心上人呢!
心上人?
阮兰芷想到了这三个字之后,连眼泪都忘记流了,原本仓皇又凄苦的心蓦地就冷静了下来。
借着烛光,阮兰芷定定地瞧了苏慕渊半响,她不得不承认,苏慕渊这人虽是个异相,生得却是十分俊俏的,那五官犹如刀斧凿刻过一般,隽朗刚毅,俊美无俦,深邃摄人。
若不是他阴鹜无情,杀孽太重,折在他手上的敌军不知凡几,且幼年又有那些个不好的传言,只怕这京城里头也有不少喜欢“威远侯”的姑娘。
“苏慕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话,你为何要让你的‘赵慧表姐’嫁给我爹爹?”阮兰芷既然心里想明白了,也不想藏着掖着,她直勾勾地看着苏慕渊的褐眸,十分冷静地问出了口。
深夜叙话惹猜忌(下)()
“苏慕渊;你能不能告诉我一句真话;你为何要让你的‘赵慧表姐’嫁给我爹爹?”阮兰芷既然心里想明白了;也不想藏着掖着;她直勾勾地看着苏慕渊的褐眸;十分冷静地问出了口。
彼时;苏慕渊搂着阮兰芷;正是情兴难歇,突闻小人儿无头无脑地问起赵慧,这才倏然察觉;阿芷一番话里似乎语中有异。
他垂头去看,却见怀里人挣扎不已,抗拒之意有之;厌恶之情也有之。
苏慕渊见她排斥;一腔热情冷却了下来,然而解释的话到了嘴边却又迟迟没有说出口。
这话怎能说得?赵慧并不是他什么表姐;只不过是在塞北捡回来的一个孤女;专门替他办差的?如若不然;好端端地一个姑娘;怎地肯仅凭着他一句话就嫁来阮府做填房?
不仅仅只是这件事儿;苏慕渊猛然想到;当初撺掇胡姬勾得阮家大爷与李三争抢的正是赵慧,就算这事儿起因同他没有关系,可后来他知道了也没阻止;反而是将计就计杀人栽赃算计了一帮子人;若是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