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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着先前被苏慕渊下狠劲儿磋磨了两遭,阮兰芷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响午的方才醒来。
等晴儿与雨儿进到屋子里来时,即刻便感觉到幔帐里弥漫着一股不同寻常的旖旎气息;两人对视一眼,神情里俱都带着些怀疑,但又没见着苏慕渊那淫贼的影子;因此倒也不敢多言。
后来晴儿和雨儿两人伺候阮兰芷起身的时候;惊觉夫人的样儿竟与往日有些不同,只见她:杏眸含春;香腮酡红;眉宇间隐隐带了一丝媚色;玉颈上红艳艳的印子分外惹眼;更枉说绵软乏力的身儿、略带嘶哑的声音;以及锦衾揉得皱巴巴的、上面还有一小滩湿漉漉的痕迹
自不用猜;昨个夜里阮兰芷肯定被男人好好儿疼爱过一番了。
如今证据确凿,这还有什么可狡辩的?
可说来也怪,晴儿和雨儿所住的屋子;同阮兰芷的住处相隔不远;也就几步路的距离,若是昨个夜里真有男人潜入进来,她们如何能听不到动静呢?
这厢阮兰芷羞得根本就没脸见人,而晴儿、雨儿好歹也是大家氏族里出来的婢子,她们自然不会当着主子面说些什么,但那神色里对忠勇王都是又恨又怕的。
两个小丫头恨铁不成钢地看了阮兰芷半响,见她一副不想面对的样子,晴儿只好无奈地摇了摇头,将锦衾抱出去洗了,又叫了两个婆子扶着阮兰芷去净室清理身子,而性子泼辣的雨儿趁着重新铺床的空档,忍不住气愤地抱怨了一大通。
等阮兰芷整饬、打扮停当后,正见晴儿提着个朱漆的食盒子跨进门槛,打开来看,里面装了一碗枸杞山药粳米粥、并五、六样碟盘:“夫人,这是厨房特地熬的粥,您赶紧趁热喝了吧。”
却说这枸杞山药粳米粥是极好的食补,治肝肾阴亏、腰膝酸软、头晕目眩、体虚多劳等症颇有效用,雨儿从晴儿手里接过食盒,将里面的菜碟取出来一一端到到阮兰芷的面前。
自从上次苏慕渊找到城南巷之后,便找了几个得用的厨子过来,如今阮兰芷的一应吃食都是他们在张罗的。
今日这一顿早午饭,纵使做得不够丰盛,大盘小碗的也有六、七样,饶是阮兰芷有牛大的食量,怕也是吃不完的。
这时,雨儿还刻意说道:“夫人须得多多爱惜自个儿的身体才行,这枸杞山药啊,最是固肾、补气,夫人昨夜操劳过度,雨儿瞧着您眼下还有些发青,须得吃些这个补一补才好。”
阮兰芷听到这话,心里便有些不快活了,虽然雨儿也是好意,但她夫妻之间的事儿,哪里容得外人置喙?何况这雨儿不过是泽丰表哥拨来伺候她的婢子,这样同主子说话也太逾矩了。
这般想着,阮兰芷的面色冷了下来,她碰都没碰那碗粥,只冷道:“你们把粥碗端下去吧,我这会儿还不太饿。”
两个丫头都是有眼色的人,见阮兰芷面色淡淡,俱知她心里膈应,一时间,屋子里的气氛便冷凝了下来,许是那雨儿知道自己说话过分了,正要描补几句,可小嘴开开合合了半天,愣是没说出一句话来。
过没多久,晴儿赶忙拿胳膊肘捅了捅雨儿,叫她赶紧把粥碗撤下,自己则是对阮兰芷道:“夫人若不喜欢那枸杞山药的味儿,我叫厨子换个别的吃食再重新煮过送来罢。”
阮兰芷本就不是那为难下人的刁蛮主子,是以略一点头,晴雨两人见状便也就出去了。
走在小径上时,晴儿一把拉住雨儿:“雨儿,你这是怎么了?怎地那样对夫人说话?”
“我我也是气不过嘛,少爷与表姑娘自小一起长大,两人感情那般好,少爷如今可是冒着大风险把表姑娘救了出来啊,可表姑娘呢?却同那忠勇王藕断丝连,牵扯个不休,今日之事若是叫少爷知道了,他该有多伤心啊!”
晴儿和雨儿在薛府时,本就是薛泽丰院子里的丫头,他书房里挂了一副阮兰芷的画像,那画像将她描绘的惟妙惟肖、如天仙化人一般,实乃平生罕见的佳作。
薛泽丰每日读书累了都要站起来细细地凝睇那画像一会儿,时间长了,婢子们也都看在眼里,因此雨儿今晨见到阮兰芷床帐里那些个痕迹,心里自然不痛快了。
在她看来,表姑娘同少爷才是绝配,若不是忠勇王横插了一杠子,将表姑娘娶走了,说不定这对儿在薛府里也是琴瑟和鸣的一对儿。
“傻雨儿,你再怎么想他两个好,那也已经是不可能的事了,表姑娘都嫁给忠勇王大半年了,人家可是正经夫妻,就算如今两人分开了,那忠勇王找上门来同夫人欢好,也是他夫妻两个之间自己的事啊!”
“咱两个不过是被少爷派来伺候夫人的婢子,你做好自己的本分事儿便是,做什么非要说那些话给夫人找不痛快呢?”晴儿伸手戳了戳雨儿的额头,想让她清醒些。
“噯!晴儿姐,我错了还不行吗?大不了我以后再不这样了。”雨儿仍旧有些不服气,她一跺脚,转身抱着食盒子往小厨房去了。
晴儿见小姐妹仍是绕不过弯儿来,不由得摇摇头,叹了口气。
另一边,阮兰芷坐在窗边上,她盯着外头的蓝天,双手托着下巴开始反思起来:
晴雨二人本就是泽丰表哥派来伺候她的人,这两个丫头说话做事自然向着原主,而自己为了脱离苏慕渊的掌控,竟利用薛泽丰的感情从西郊的轩馆跑了出来,这本来就已经是错事一桩了,后来心安理得地住着他送的宅子不说,又继续用着他安排的婢子与仆妇,她会不会太过分了一些?
“就算晴儿与雨儿人再好,那也是薛府的人,我都嫁给郎君这样久了,还用别人府上的婢子,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了。”阮兰芷双手撑着窗沿站起身来,并在心里下了个决定。
这厢丁杜和沈用二人正靠着院子外的围墙吃午饭,突然有名小厮从院子里走出来说道:“二位军爷,夫人有事儿找,麻烦你们吃过饭进来一趟。”
说话的,正是先前被他两个倒吊在树枝上的小五子。
丁杜和沈用闻言,狐疑地互视了一眼,今早天蒙蒙亮的时候,他两个亲眼见到主子满面春风地从夫人的房里出来,不由得长长地舒了口气。
这夫妻两个总算和好了,他们终于不用镇日守着这栋破宅子了,二人正是高兴着,谁知苏慕渊竟走到他两个面前,又一脸严肃地道:“看好她,再出个什么事,你两个也不用回来了。”
二人闻言,面色瞬间垮了下来,噯,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埋怨归埋怨,该做的事儿还是得做的,如今夫人找他两个能有什么事儿呢?这般想着,丁杜和沈用很快将碗里的饭菜扒拉了个干净:“走吧,咱们这就去进去,看看夫人到底要说些什么?”
这厢丁杜和沈用进到堂屋,首先朝坐在椅子上的阮兰芷打了个稽首:“王妃。”
“嗯。”阮兰芷冲他们点了点头,并示意二人起身:“今次叫两位将军进来,是想让二位送我回西郊的宅邸去。”
“想必两位将军也知道,我家郎君在西郊有一处宅子,从小到大伺候我的两个陪嫁丫头也都在那里住着。”阮兰芷不是个做事犹豫不决的人,既然她已经打定了主意要与苏慕渊好好儿过日子,自然也就不扭捏造作了。
而这城南巷的宅邸,毕竟是泽丰表哥送给她的,阮兰芷如今住在这儿不说,甚至还用着薛府的下人,她总归有些不太好意思。
“有劳两位将军了。”阮兰芷冲丁杜和沈用微微一笑,既然王府尚未建成,那梦香、剑英她们必然还在西郊的宅子里。
不管薛府派来的人再好,毕竟比不过自己的贴身丫头,她们是真正儿关心她的人。
那沈用和丁杜二人见到容貌无双的阮兰芷对着他们笑,不由得愣了一愣,两个大老粗何曾见过如此貌美的女子?三魂七魄丢了泰半不说,简直连心都要蹦出胸腔了!
美色当前,这厢二人差点儿就要点头应允了,可话临到嘴边,想起苏慕渊的嘱咐,却又硬生生地摇了摇头:“王妃,可是抱歉,这个事儿我们是做不得主的,你还是在这儿住上段时日,等我二人将此事禀告了王爷,他同意了再做打算。”
听到拒绝的话,阮兰芷不由得愣了愣,她还以为自己表达了意愿之后,这帮子人肯定二话不说就送她回西郊呢,谁知这两人却是油盐不进的主儿,没有苏慕渊的首肯,二人简直成了锯嘴葫芦。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阮兰芷只好点了点头,又送了丁杜和沈用出去。
经此一事,阮兰芷总算是察觉出哪里不对劲儿了。
按理来说,苏慕渊万不希望她住在泽丰表哥送的宅子里才是,但为什么她自己想通了要回去时,苏慕渊却又千般阻挠呢?
如今看来,苏慕渊似乎一点儿都不希望她踏出这个宅子,甚至特地找了许多人来看住她。可这些又到底是为什么呢?
阮兰芷想着想着,面色凝重了起来,看来郎君还有些事儿在瞒着她,而且这些事儿恐怕并不简单
助归位是恩是仇?(上)()
阮兰芷和苏慕渊两人误会开解后又过了几日;这天一早;尉迟曜在宣言殿召见文武重臣商议国事。
“术朝百年基业实属不易;前阵子遭逢那周氏老贼祸乱朝堂;如今举朝上下正是百废待兴之时;偏又遇上南疆长洲水灾;真是连年灾祸;百姓逃散,民不聊生”尉迟曜坐在龙椅上听着一个文臣在谏言,两根修长的手指头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扶手。
“原本富庶的光州地界;因着我军与周贼交战数月,成了一个‘千里绝烟、人迹罕见、白骨成聚如丘垅’的残破之地,臣以为;须得尽快恢复通商与耕作。”关于光州数城损毁的情况;张宗术最有体会。
“依臣之见,北疆辽州乌拉尔山脉以外的突厥蛮子是我朝又一大隐患;如今我朝正值休养生息;若是蛮子趁隙来攻;只怕我朝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