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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周士清招募的这些人毕竟也都是苦练了几十年功夫的高手,如今他们被一个年纪轻轻的男子如此瞧不起,自然忿忿不平,饶是本先打算放宫走人的,在听了此番言论之后,也都决定留下来了,他们急怒交加,一个个的抡起兵器就迎了上来。
苏慕渊以一敌十,仍是从容不迫,他有招拆招,轻松写意,只一味的引逗截堵,一个时辰过去之后,双方过了不下百招,这些个高手渐渐力竭,先时那股气势早就没了,他们越往后越觉贫乏吃力,再交战几个来回,一个个被苏慕渊那越战越勇的姿态给逼得气喘身疲,口中腥甜,手臂酸麻、足下打跌。
直到再也支撑不住了,这些高手方才恍然大悟,原来这天策将军压根就没打算让他们活着出去,甚至还故意拿话激他们,逼着他们顾及江湖道义,不能拔脚就走。
左右无计可施,与其在这儿受苏慕渊凌辱,倒不如仗着人多势众,痛痛快快施展杀招,好赖也打他一个措手不及。
这般想着,几个人强撑着一口气儿蜂拥而上,眼看着苏慕渊要被围攻,斥候不由得在后头大吼一句:“将军小心!”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苏慕渊压低下盘,长腿横扫身前三人,接着照准身后反手斫剑,只见他身后那两名高手闪避不及,直接就被削了脑袋,尸横当场。
苏慕渊内力深厚、剑招变化无穷,饶是数名高手同时攻上来也讨不了什么便宜,众人在甬道里几番刀光剑影、纵前跃后,只闻血光四溅,哀嚎不断,不过片刻的功夫,便又有五人死在苏慕渊的剑下。
周士清虽然看不懂这些人武功的招式、路数,可他也看出来自己带的这些人完全不是苏慕渊的对手,周士清想找个机会悄悄儿退出甬道另寻出路,谁知身旁两名举着火把的斥候偏还死死地拦着他,叫他插翅难飞。
苏慕渊的剑术刁钻,掌法也是极其恶毒,招式一出,非叫人废去一身功夫才肯罢休。
苏慕渊的内外功力早已非寻常高手可匹及,原本护着周士清的十数人,眼看着死伤过半,而剩下的也不见得好到哪儿去,一个个不是筋断骨折,就是震伤内脏,纵使有那么二、三个受了轻伤的,也不敢贸贸然再战。
“我先前说的话依旧作数,你几个若是现在走了,我绝不拦着。”苏慕渊看着剩下的几个人,神情淡淡地说道。
除了死人和废去武功的,余下三人听到这话,哪里还敢再留,自是拼命往甬道口子处奔逃,谁知将将走到地面上,又被守在外头的斥候拿弓、箭给活活地射成了筛子。
“时辰差不多了,你两个把这条老狗的手脚斫了,绑出去挂到城楼上!”苏慕渊踩着一地的血水和尸体,面无表情地对斥候说道。
不多时,狭长的甬道里响起了骨肉砍断的声音以及凄厉的哀嚎声:“苏慕渊!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
史册记载:天策将军苏慕渊率七十万大军由封州进兵,连夜奇袭庄、洛二城,其后京州半数城镇接连失守,虎翼军所到之处,如入无人之境,当地军民甚少有人抵抗,只一夜加泰半个白日,天策将军便打到了京城脚下。
伪周朝次年正月初一,苏慕渊攻破京城,将周士清活活逼死在皇宫城墙之上,其妃嫔、儿女,沐浴更衣后,自缢而死,投效周氏等一干臣子,则是统统被天策将军下令绞杀在南城门法场上。
正月初五,曜帝率兵归京,正式收复山河,将国号改回“术”。
说回当日,一通夜没歇息过的苏慕渊将皇宫攻破之后,下令将妃嫔和统统吊死在没了手脚的周士清面前,又嘱咐卓世、容炎等人收拾残局。
苏慕渊打算将接下来的残局一股脑儿地丢给正在赶往京城的尉迟曜,自己则是连个囫囵觉都顾不上睡,即刻翻身上马又往宫外走。
赶了一整夜的路,将士们都累得不行,这厢赫连侗卫带着三十万突厥将士正在城外安营扎寨,毕竟这些个勇士都是生得一副异相,加之术朝经历了大半年的政变,老百姓对战事格外敏感,突厥军若是此时入城,只会造成老百姓的恐慌。
“哎,元朗,你上哪儿去?”赫连侗卫脱了身上的胄甲和护心镜,正抡着膀子松乏、松乏筋骨,就见苏慕渊骑着战马一阵风似得从他眼前掠过。
苏慕渊充耳未闻地继续往前赶路,赫连侗卫急急朝他走的方向追了两步,却突闻一道低沉的声音钻入脑子:“我去接你嫂子,阿卫就别跟过来了,现在术朝乱得厉害,你整饬一下军队,早些儿回突厥去,后续之事我自会跟你们大汗交代。”
苏慕渊这番话,乍一听好像是挺无情的,突厥盟军好意助他们夺回江山,结果苏慕渊一旦收复京州,又二话不说地将人赶回突厥去,此番作法,颇有用过即丢之意。
可细细想来,苏慕渊这番做法却也自有他的道理。
数百年来突厥与术朝为了疆土打的不可开解,二国少有合作的时候,如今三十万突厥鞑子就在京城附近,这样大的威胁,哪能不引起当权者的疑心呢?
虽说双方是盟友,可突厥人不过是看在苏慕渊的面儿上才不情愿地帮这个忙罢了。
术史上曾有记载:千百年前,突厥本是一个独立部落,后来为邻国所破,尽灭其族。
当时族中唯一仅存的小儿才十岁大,那些侵略者见他年纪尚幼,便砍了他的双足并弃于草原里,心说这草原上有群狼出没,这小儿细皮嫩肉的正好拿来饲狼。
过没多久,这小儿的确是碰上了狼群,殊不知那狼群倒比凶残的人类更加仁慈,它们见小儿可怜,竟拿他当做同类一般爱护,狼群抚养这无脚的小儿长大。
久而久之,那小儿与狼同吃同住,渐渐被狼所同化,然而灭族的事一直刻印在他的脑海里,他没办法忘记自己的血海深仇。小儿深知仅凭一己之力,是无法与那些兵强马壮、霸占他家园之人抗衡的。
是以小儿为了得到强大的后代,竟与狼交、合,意图借母狼之躯诞下他的子嗣。
彼时,霸占了部落的汗王知闻此儿尚存于人世,勃然大怒,遂派遣重兵去草原猎杀之。
那些个兵士见遗子竟有狼群重重维护,只好先杀野狼再杀遗子。
草原上的苍狼虽勇猛无比,但终究不敌人类狡猾,草原里狼尸遍野,遗子也死在其中。
当时,已怀有身孕的母狼有幸逃脱,它一路向西奔逃,最后在西域大道上的高昌国之北山诞下十名男婴。
这十名男子就是突厥的祖先,他们在北山洞穴中繁育子孙,逐渐兴盛。
这群具有野狼血统的男子们繁衍数世,势力也渐渐庞大了起来,他们率部落出北山深穴,一路攻下其他小国与部落。
突厥汗国建立以后,人数比较少的突厥人融合了大量冰铁勒人,突厥人的体貌特征也从曾经的异相变成了如今黄白混种的人。
突厥人粗犷豪爽,天性好战,他们与术朝将士,那是谁也不服气谁的,先前因着有天策大将军统领,倒也还能相安无事,一旦苏慕渊不在当场,难保不起个冲突。
就算突厥人各个都是勇武彪悍的汉子,可如今毕竟在人家地盘儿上,若是碰上那有心人想挑拨两国之间的关系,原本就不坚固的联盟也会分崩离析,因此苏慕渊这番话表面上看着无情无义,实则在帮着突厥解围。
造杀孽娇妻汲汲(上)()
正所谓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不过是时间早晚罢了;上辈子被苏慕渊下令处死的人;这辈子仍然逃不过这劫数;自此;曾经显耀无双的周家彻底退出了术朝的舞台。
正月初一;连城街头巷尾满是赌关扑和摆摊的;街上车水马龙、往来不绝,烟花爆竹、喜庆祥瑞。而东北角巷子里头的苏府却是丝毫没有年节的气氛。
这天夜里,阮兰芷梦见了许多荒诞不羁、残忍血腥的景象。
彼时正是夜露深沉、万籁俱寂;阮兰芷沐浴过后,又让几个婢女伺候着抹了香肌保养的傅身粉,便早早儿地歇下了。
阮兰芷将娇小的身儿缩在厚厚的锦衾里;担心了一会儿在外征战的郎君之后;便沉沉睡去了。
起先阮兰芷梦到自己的郎君统领数十万大军,大破嘉庸关隘;夜袭京州数城;绝了周氏大军的归路。
黑压压的铁骑马不停蹄地朝着京城进发;阮兰芷就好似一缕游魂一般;紧随其后;接着画面一转;曾经高高在上的周氏皇后横陈在一个破木板车上,她身前围了许多身强体壮的粗野汉子,这些人一个接一个的解了裤头就急匆匆地伏在她身上行起那事儿。
一时间;只闻得衣帛撕裂声、悲苦凄厉的尖叫声响彻山谷;鲜血和眼泪流淌在周桃儿的脸上、身上,她浑身战抖不止,只扭着头望向那漫山遍野、铿锵前行的铁骑军队,声嘶力竭地喊道:“苏慕渊,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阮兰芷瞠目失声、惊骇不已,她哪里见过如此场面?她紧闭着双眼,四肢发凉,泪珠儿不停地往下淌,心里难受至极,只觉自己几乎透不过气儿来了,是以默念着:“不过,不过是噩梦罢了,快些儿醒来就大好了!”
接着画面又一转,阮兰芷跟着苏慕渊的队伍进到了皇宫里,眼见周士清死在密道里不说,又将他首级割下来挂在城门上,许多皇亲、妃嫔、公主皇子都像牵牲口一般拖了出来,他们宛转哀嚎、伏地求饶,却仍然被逼着吊死在树上。
之后苏慕渊大行杀伐,越发怵目,阮兰芷颦眉蹙眸,急得忍不住去揪苏慕渊的衣袂,只劝他不要这般无情,哪知眼前景象不过镜花水月、虚幻一梦,阮兰芷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个儿的柔荑虚虚地穿过马身。
梦里,苏慕渊又转头往大庆殿行去,里头摆列了龙亭香案,阮兰芷本想跟上,却发现不管自个儿怎么走都只能在殿外徘徊,冥冥之中似有一道屏障阻拦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