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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虎私把愿以尝()
次日;去往庄城的官道上
彼时;苏慕渊一行夜里赶路;不歇气地穿过了连绵起伏的山脉;离开了洛城的范围。
睡梦朦胧之中;阮兰芷隐约觉得有一团滚烫的火焰在她胸前灼烧;直烧的人口干舌燥;唇焦舌敝。
最终阮兰芷实在是耐受不住了,终于缓缓地睁开了双眼。
她眯着眼睛四处打量,这时候天色早已大亮;山里几乎下了一夜的雪,早上风大,刻骨寒冷;周遭的景物统统被冻住了;眼见之处,白茫茫的一片;她整个人正裹在苏慕渊不知道从哪里找来的大氅里头;偎在他温热的怀里。
醒来之后;阮兰芷发觉胸口有些异样;她抬手钻进大氅里一摸;发现自己衣襟大敞;苏慕渊那涎皮赖脸的把大掌放在她的衣襟里,粗粝的指腹正在丰盈上来回摩挲着,阮兰芷气得眼前阵阵发黑;正想伸手去把那狼爪揪出来。头顶上却响起了一道低哑压抑的男声:“阿芷你乖乖儿地别动;等会子氅衣散开了钻风,你当心受寒!”
阮兰芷怕被人发现自己衣衫不整,果真吓得不敢轻举妄动,只忍着脾气小声儿娇叱:“你,你趁着我睡觉,怎么尽干这种龃龉事儿,旁人若发现了咱两个的好事,我还做不做人了?”
这苏慕渊的胆子也太大了,竟然众目睽睽之下还敢把手伸到她衣襟里去。
如今阮兰芷被苏慕渊的氅衣裹得严严实实的,旁边也看不出来这厚实的宽大氅衣下头是个什么旖旎风光。
可阮兰芷若是挣扎幅度太大,把覆在身上的氅衣给挣开了,那可就不好说了。
先前阮兰芷担惊受怕了一整日,精力耗损太大,夜里又闹出许多动静儿,这一睡过去整个人像是没知觉了一般,不管苏慕渊在马上怎么磋磨她,愣是没被吵醒,这也是为什么她醒过来之后,才惊觉自己“受制于人”的原因。
“嗯,你乖乖儿地靠着我就好,他们不敢看咱们的。玉瑶我的乖乖,让我杀杀火。”苏慕渊说这话的时候,都是咬着牙根说的,连给阮兰芷取的字都叫上了。
这厢苏慕渊哪里还顾得上别人看不看他?整整一夜温香软玉偎在他怀里毫无防备地呼呼大睡,这对于苏慕渊来说,世上最难捱的折磨莫过于此了。
尤其是那香香馥馥、柔若无骨的身儿,一直撩拨着他,偏偏又不能下手,好不容易捱到早上,清晨却又是男子最易情动的时候,身上阵阵燥火难消,若是不让他亲摸个几下,那真是憋也憋死了。
阮兰芷本就面皮薄,虽然恼恨苏慕渊这厮不知羞耻,却也不敢动弹,少不得以身饲虎、割肉喂鹰,又被占尽了便宜。
苏慕渊实在是憋得难受,索性双腿一夹马腹,那疾风又开始撒蹄子狂奔起来,把一干人等远远儿地甩在后头。
过不一会儿,隔着风声又听到那大氅下面传来隐隐约约的哭音,那声音软绵绵、娇滴滴的,显然已经有些捱受不住了:“你,你有完没完,别弄了!你别再弄了呀!”
“嗯我的娇娇别再挣扭了,你越扭我更兴火难消,再忍一会儿,还没好,再忍一会——”
苏慕渊说着,不自觉地手下握得更紧,阮兰芷忍不住哀哀叫出了声:“你轻点儿呀,你当揉面团儿呢?我疼啊”
真个儿是:情来不自禁,发髻散狼藉,频动声呜咽,眼花渐微茫。
两人在马上半遮半掩地行着荒唐,被远远儿甩在后头的其他几个赵家子弟只好佯作不知,专心致志地讨论着生意上的事儿。
如今他们正在官道上走着,约莫再走个两刻钟,就到庄城了。
却说这庄城也是术朝极为重要的城镇,每年年关将至的时候,皇帝都下旨命庄城的仓司拨一批物资,走晋江水路,经连州,送往辽州去。
等疾风驮着苏慕渊和阮兰芷来与他们汇合时,赵家子弟带着郑柔正在排队等着进城。
阮兰芷面色酡红地偎在自家郎君的怀里,两人情、潮刚过,紧紧搂在一处,正是享受余韵的时候。
起先这夫妻两个的确是有些罅隙,可早上策马驰骋了一番之后,苏慕渊真是什么火气都消了,如今整个人神清气爽,之前那些焦心忧虑、气急败坏,早就跑诸脑后了。
正是应证了那句老话,床头吵架床尾和,哪有堵着气儿过日子的夫妻?
苏慕渊大掌扶着阮兰芷的纤腰,还轻轻拍了拍她的俏脸儿,故作严肃道:“坐直了,没得叫人看笑话。”
阮兰芷本就是个娇弱的身儿,这一早上,被龙精虎猛的苏慕渊给捣成了一团软泥,现在累得连指头都动不了,他倒是还好意思叫自己坐直了呢?
阮兰芷现在想说句完整的话都觉得费劲儿,只好仰头拿眼睛瞪他:“我倒是想坐直呢?那你别折腾我呀?”
苏慕渊自知理亏,也不好再逗弄她,只神色温柔地替阮兰芷捋了捋耳边鬓发,将娇妻搂得更紧。
实际上先前那一遭苏慕渊根本就没餍足,只不过马上虽然痛快,却施展有限,换姿势也麻烦,况且几人还在赶路,只能逮着这么点子间隙做点事儿纾解一番罢了,哪能真正儿畅快呢?
“辛苦娇娇了,我抱你回马车上休息一会儿?等会子进城去喝碗热汤暖暖身子、再给你找个地方沐浴解乏,全都由我伺候你,好不好?”男人一旦满足了,那真是很好说话的,整个人好似转性子一般,从先前的豺狼摇身一变,成了脾性温和的家犬。随便你怎样同他耍脾气、同他闹别扭,他都依着你。
苏慕渊将阮兰芷送到马车里的时候,阮兰芷还在他耳边犯嘀咕:“你这马儿果真是神驹,跑了一整夜,刚刚还能带着咱们奔那样远的路,噯,颠得我腰都要断了,下回可不许再这样了!”
苏慕渊闻言,并不作声,他没说好,也没说不好,显然这厮还在心里盘算着下回再找个机会使坏。
苏慕渊阮兰芷轻柔地放在垫着毛毡的车板上,又替她掖了掖被子,俯身啄了啄那娇嫩欲滴的樱唇:“我的心肝肉儿,你好好睡吧,晚些时候进城了我再叫你。”
等苏慕渊放下帘子走远了,在马车里头沉沉睡了一整夜的郑柔这才醒了过来:“阿芷,你怎么比我还能睡呀?我饿得睡不着了,你叫外头的大哥给咱们弄点儿吃的吧。”
“”阮兰芷闻言,真真儿是哭笑不得,一时半会也找不到话来接茬。
郑柔这傻丫头,肯定是睡迷糊了,她还以为阮兰芷昨夜里一直待在车里,同她一起呼呼大睡哩!
几人汇合之后,马上就朝着庄城的城楼行去。
这庄城进出城的城楼足足有三层高,黄瓦飞檐、朱漆金钉,外建有瓮城,瓮城两侧与高大坚实的城墙连在一起,先前说过,如今连州在苏慕渊的掌控之下,与京州紧张对峙,这庄城又是去连州必经的城镇,因此庄城的各处城门同洛城一样,都有重兵把守。
如今进城的盘查几位严格,不管是贩夫走卒、引车卖浆,抑或是垂垂老妪与黄口小儿,统统都得接受盘查,确认无任何可疑的,方才放行。
苏慕渊与四个赵家子弟下了马,卸下腰间的兵器,两前两后地将马车护在中间,苏慕渊则是跳上辕板,充作车夫,一行人就这般神色自然地跟着进城的人群,缓缓朝前走着。
一行人终于到了城门口,正待要走进去,却从旁伸出一只绑着重甲的手臂,横在赵家子弟的面前。
此时,另外一个坐在案几前,做书生打扮的男子则捧着簿册,又去翻看案几上摞得厚厚的一沓工笔画人像,最后盯着苏慕渊一行的面孔和名册一一对照了一番后,扬声说道:“名册里没有记载,这几人并不是庄城人,也不曾有到过庄城的记录!”
那守城的将士听罢,当即抽出腰刀,厉声喝道:“几位因何要进城?还请说个清楚明白!”
此时的苏慕渊,早就乔装改扮过一番,原本的褐发都掩在毡帽里,帽檐拉低,把那褐眸也遮了个七七八八,他见守城人刁难,倒也从容淡定,偏头朝赵家子弟打了个手势,几人纷纷亮出了印有“赵”字的赤金令牌。
却说这令牌,乃是赵家子弟所特有之物,也算是身份的象征,先前说过,周士清称帝建立伪朝之后,时局一直不稳定。
周士清若想坐稳这个位置,自然需要拉拢人心,赵家本就是闯南走北的生意人,分号遍布全国各地,乃至邻国海外,赵家人所经过的城镇,这些个守城人也未必认得面孔。
这时候就需要出示能证明身份的东西,而这赤金令牌,正好就是他们的“通行文牒”。不管南边的尉迟曜、中部的周士清,抑或是北部的苏慕渊,见到这令牌,都会给赵家人放行的。
毕竟赵家坐拥那样巨大的财富,谁不想拉拢?
寻暗哨途中整饬()
根据苏慕渊下的指令;赵家四人纷纷掏出了自己腰间的赤金令牌。
这帮子守城人;虽然不认识赵家子弟;可谁人不识得赤金令牌?
虽说术朝重农抑商;可现在是战乱年代;有钱的才是大爷;乱世之中;真金白银不光能保证衣食无虞,还能招买兵马、军备与粮草,守一方之城;试问谁敢得罪?
其后这些将士再不敢拦,反而是毕恭毕敬地将人请进去,是以苏慕渊一行得以顺顺当当地进了城。
进了庄城之后;赵家子弟打马在街道上走着;苏慕渊则是继续赶着马车紧随其后。
庄城里也是下了一夜的雪的,这时候街道上的积雪铺的相当厚实;路旁一个人都没有;家家户户门扉紧闭;连个拿扫帚出来清扫积雪的人家都没有;道路上白茫茫的一片;连个脚印子都见不着。
庄城如今真正儿是一派萧索的景象;完全不同于往日那般繁华热闹的样子。
先前说过,因着周士清举事,偌大一个术朝被瓜分成了三份;这庄城又在京州靠北的位置;正是苏慕渊与周士清隔岸对峙的中间位置。
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