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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没多久,长洲境内出现一窝土匪在东隅山脉安营扎寨,奇的是,这帮人既不去附近的村子抢劫,也不抢路过的商人,只安安静静地住在山里头。
正所谓“事异必有妖”,一大群人啥也不干地缩在山里头,也着实古怪了些,旁的不说,这些证明了两件事儿,其一,他们的补给肯定是有人支付的,不然这群人白白地待在山里,不用吃喝吗?其二,大批人藏在山里极其隐蔽的地方,显然是不想让人知道他们在做什么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事当长于虑远,为了验证薛泽丰这道折子所言之事的真伪,尉迟曜便私下委托苏慕渊去彻查。
说回如今,苏慕渊带着一众人,包了一艘三层楼的商船,走水路,沿着青州河道,南下来到长洲。
白日里,大家坐在船舱里喝点儿小酒,赏赏山清水碧,两岸秀丽风景,夜里,各自回舱里睡大觉,打坐练功,养精蓄锐,苏慕渊一行人这般过了五日,大船终于行到长洲地界。
到了港头,下到陆地,大家伙儿第一件事儿就是找马投宿打尖,忙活到了夕阳西斜,一伙人饿的前胸贴后背,赶紧包了一座客栈,一众人坐在大厅里,终于吃上肉,喝上酒了。
酒过三巡,张宗术喝的微醺,拉着几个好友开始抱怨:“我张路清系出名门,年近三旬,官拜正四品兵部侍郎,老子又是武举状元,还是龙武将军的独子,老子前半生御过的女人犹如过江之鲫,若说如今还有什么美中不足?我这般面如冠玉,貌比潘安的花丛老手,却还未找到一个可心人儿,而他——”
路清正是张宗术的表字,此时,张宗术恨恨地指着同桌的苏慕渊,忍不住仰头又灌了一大口酒,临了,抹了抹嘴角的酒渍,又义愤填膺地大声道:“你们看看他那样儿,头发是个黄泥一般的颜色,眼睛也是个土泥巴色的,你,你们说,他生的丑不丑?”
“是是,路清说的甚是,苏元朗生的极丑!”赵子睿十分赞同的点了点头。
“苏元朗生得跟个大棕熊似得,如何能不丑?”蔺应展也毫不客气的批评道。
“我这御女无数的,谁人不爱?偏偏我就物色不到佳人,而苏元朗这副异相,竟然能娶到个美若天仙的小娘子”说到此处,张宗术恨的把手中的酒坛子往地上狠狠一掼,破口大骂道:“女马了个巴子的,苏元朗生的这么丑,怎么就没把他家那个小娇娘给吓晕过去呢?”
“”苏慕渊冷冷地看着这帮子浑货借着醉酒,装疯卖傻,还趁机骂他,苏慕渊忍住把他们揍趴下的冲动,静静地坐在一旁,有一杯没一杯地喝着酒,苏慕渊在心里猜测着,尾随了他们一路的那帮子不明人士,究竟何时出手?
待酒喝得差不多了,那张宗术蓦地直直仰头倒了下去,而赵子睿则是大着舌头惊呼:“大事不好,这酒有问题!侯爷,只怕我们遭了暗算”
赵子睿说罢,也慢悠悠地趴倒在了桌子上,酒水被他的动作带倒,哗啦啦淌了一大片,把倒在一旁的蔺应展的衣服都沾湿了,那蔺应展本就是个喜洁的,见赵子睿这般害人,不悦地撇了撇嘴,却仍然闭着眼睛,佯作睡死过去,其实他已经在心里骂起娘来了。
“”苏慕渊见大厅里的一众属下猝不及防,一个个东倒西歪地瘫在桌上,他有些无奈又有些好笑地闭了闭眼。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冷不防照着苏慕渊的胸口一刀砍将过来——
山雨欲来风满楼(中)()
就在此时;门口突然窜出一道黑影;冷不防照着苏慕渊的胸口一刀砍将过来——
苏慕渊本是闭着眼睛的;突然听到猎猎风声冲他而来;心知这帮子人业已杀到;于是不紧不慢地从桌上随意挑了根筷子;反手架住那把长刀。
却说这来人使刀砍下来的时候;是用了十层的力气,不曾想,那苏慕渊手上挑了个筷子轻轻松松就御下了他的力道。
伏击之人大怒;他平日里自持武功甚高,哪里能忍这等奇耻大辱,于是刀口一偏;跟着又是横扫一刀。
那苏慕渊也不知道是不是存心呕他;倒也不出招,不过是仰头斜斜擦过;纵身闪避了开来。
这人两次杀招都被苏慕渊轻易化解;使出来的力气好似打在了棉花上一般;颇有劲儿无处使之感;而门口蓦地涌出来的一大批人;也是看的摸不着头脑。
那人是个不服输的性子;他提刀对准苏慕渊,待要多杀个几刀,谁知此时;身后突然一阵寒光闪过;只听得齐刷刷的拔刀、拔剑声同时响起。
这伙贼人自苏慕渊一行下了船之后,便一路尾随而行了,其后见他们出手阔绰,直接包了整个客店打尖,简直眼睛都冒出绿光来了,这样富得流油的肥羊,岂有不宰之理?
于是,这便打起了主意在酒水里下药。
苏慕渊见这帮子匪人如此头脑简单,同薛允父子折子里提的相去甚远,想来不是同一伙。于是想速战速决。
的确,苏慕渊所料不假,这帮子人乃是长洲港口附近山头的一群贼人,已在附近乡镇横行霸道了数年,他们专门挑商人下手,又因对附近地势极为熟悉,但凡官府来抓捕,一呲溜就藏到山里去了。
却说这附近连绵起伏的山脉,里头大大小小的山洞不下数百个,一次性藏个几十上百人,实在容易,官兵们入了山,就跟大海里捞针一般,压根就困他们不住,且贼人在许多不为人知的洞、穴里藏了不少吃喝果腹的干粮,因此官兵们每次围剿,都是空手而返。
今日一早,那匪贼就派人在港口盯梢,见到一个大商船驶进码头,简直笑的合不拢嘴,但又见他们人多,恐怕不好硬吞,于是才想着将迷、药渗在酒水里,好杀人越货。
然而超乎他们预料的是,本该躺倒在桌上、地上的人突然纷纷站了起来,倒是把那些个打劫人给唬了一跳。
原本准备大干一票的人,哪里还敢贸然上前?不由得纷纷警惕了起来。
却说苏慕渊带的这一行六十人,都是行伍多年,久经战场,杀敌无数的好手,这帮老江湖只嗅一嗅那酒水,便知有诈,于是只佯作喝酒作乐罢了,真正儿灌进嘴里的,压根就没有几滴。
且不说旁的,苏慕渊治下严格,行事狠厉,哪可能真的准许一众手下在人不生地不熟的地方,敞开了肚皮地喝酒?
话不多说,为了快速压伏这帮子匪贼,苏慕渊提了真气,一个纵身跃起,瞅准了一个衣着看似比其他人略微高等些之人,直接纵身落他身侧。
这人不止衣着齐整,还被一群贼匪团团围住,想来就该是头目了,苏慕渊手脚又快,直接掀翻两名贼匪就来抓人。
那头目被客栈里突如其来的变故给惊的六神无主,却戒心不减,如今见苏慕渊只手擒他,赶忙再拉几人往自己身前挡住,众手下见侯爷上前,也纷纷过来相助拿人。
于是乎,两伙人缠斗到一处。
先前举刀就砍的人,这才恍然大悟,瞧那苏慕渊连个兵器都未带,却能以小小竹筷架住长刀,其招式之精奇,乃是生平仅见,再看他身后之人,也都是气势不凡的练家子。
头目不由得在心里暗道:老子今日踢到大铁板了!这伙人绝非普通商人,不过是乔装改扮、掩人耳目罢了。
头目见自个儿的人马节节败退,心里也是懊恼不已,本先以为这帮人看着一个个衣着华贵,出手大方,还以为能捞一大票,谁知他们绝非善类,警惕灵醒不说,还都是会武艺的,看来今日能否毫发无损的回去,都成问题了。
只不过到了这当口,已是骑虎难下,后悔晚矣,只能硬着头皮且战且退,指不定混战里捞了几锭金元宝也未可知。
苏慕渊见这帮人不过是普通作案的乌合之众,也不恋战,飞身掠到近前,罩着头目的脑袋一掌斫下,那头目赶忙仰头后躲,又拉身旁一人替他挡住,那替死鬼也是个豁出去的,直接把自己手上的长刀往苏慕渊身上狠狠劈下。
谁知这时苏慕渊又是平手一展,倏地改变招式,他大掌往右一偏,横过长刀,照准那替死鬼的手腕用力翻折,只听“啊”的一声惨叫,被头目拉来当替死鬼的男子扔了长刀,紧紧地捂住自个儿被折断的手,疼的跪倒在地。
而苏慕渊的左手则是趁着他跪倒的一刹那,将头目提溜到了身前。
苏慕渊手擒头目,足尖往那跪倒之人的肩膀上一点,带提着头目跃到自家兄弟们身前。
之前一直在佯作醉酒,破口大骂苏慕渊的张宗术冷冷说道:“区区小贼,也敢在爷儿面前耍大刀,还不快快束手就擒?”
却说这帮贼人,对付普通的官兵和手无寸铁的商人倒是很有一套,可面对真正在战场上杀敌万千的修罗将领,哪里是其对手,一个个下意识就想丢下头目,赶紧儿地脚底下抹油,趁早开溜。
谁知苏慕渊一行人早就看出企图,这帮贼匪想要逃跑,脚又不如人快,一个个被迫擒住,好不狼狈。
约莫一炷香的时间过去,“战场”差不多也捯饬完毕,苏慕渊与张宗术、赵子睿、蔺应展,四人围成一桌继续喝酒吃肉,时不时地,还互相嘴损几句。
这时,一名手下走来桌前,毕恭毕敬地朝四人打了个稽首,说道:“启禀侯爷,劫匪共计七十二人,尽数被擒,听候发落。”
“这还要问?送去官府了事,别耽误爷吃酒。”赵子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叫人赶紧退下。
那蔺应展却蓦地出手,恶狠狠地拍了赵子睿一掌,后者吃痛,揉着自己红通通的手掌怒道:“蔺应展,做甚打人!你癫疯又发作了?”
蔺应展霍然起身,指着自己先前被赵子睿装醉泼到的酒渍,怒道:“你等会儿滚出去给老子买件新衣裳,不然一会儿有你好瞧。”
“啧!真是个小心眼!不就是件衣裳吗?跟个娘们儿似的,难怪你至今还是个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