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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古法烹饪的食物全部都是蒸煮出来的,本身除了肉味之外,没有其他味道,这些菜全靠酱料来入味,这和平日里吃的精致饭菜截然不同。
下人们将两份黍各自移到两位新人的席前,又把蒸煮的整只豚用刀片开,把里面的肺和脊夹给苏慕渊和阮兰芷。
阮兰芷吃了一点儿黍,又用了一点儿肉汤,她对这些肉类不感兴趣,吃的并不多,也就是带有礼仪性质的用箸挑起一小片脊肉,又咂了一点儿酱,略略咬了一小口。
坐在对面的苏慕渊显然胃口比她好多了,整个桌上的兔、鱼、豚肉几乎都是他一个人解决的。阮兰芷暗暗惊奇,这厮怎么这么能吃?难怪生得牛高马壮,力气也大的吓人。
他吃了这样多,也不知今晚最后是不是把力气都用在自己身上
阮兰芷这般想着,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然而事儿还不算完,食礼过了泰半,旁席的周莲秀又着人送上一壶酒来。
本先阮兰芷对这壶酒并不在意,可苏慕渊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的时候,却嘴角翘着一丝笑,并别有深意地看了她一眼。
阮兰芷被苏慕渊的眼神给看的心里发怵,想开口问又不好意思,正是忐忑不安的时候,想起剑英就站在自己旁边,于是拉了拉她的衣袖,小声说道:“你去看一眼,老夫人送给郎君喝的是什么酒?”
剑英闻言,果真走到对面看了看,过了一会儿,又面不改色的走了回来,她悄声对阮兰芷道:“太太放心,不是什么伤身子的酒,是补虚壮、阳的好酒。奴婢瞧的不是很清楚,闻着那香味,里头应该是泡了人参、鹿鞭和当归等大补之物。”
“什么?”阮兰芷听罢,吓得差点子跳起来,补虚壮、阳的鹿鞭酒?苏慕渊那样龙精虎猛的一个人,还需要补肾壮、阳吗?别折腾死她都不错了
阮兰芷汗涔涔地看着苏慕渊一杯接一杯的喝下肚,一股寒意从背脊处蹿了上来,渐渐地蔓延至全身。
上辈子,她被狠心的周莲秀送到了苏慕渊的床上,而他正是饮下这鹿鞭酒,才把持不住弄了她的身子
阮兰芷回忆从前,哪里还坐得住,趁着四周有竹帘子挡着,她赶忙起身拦住了苏慕渊正要倒酒的手:“郎君,酒喝多了伤身,不如不如,让妾身为你分担一些吧。”
苏慕渊闻言,神情自若地拂开了阮兰芷的柔荑,将鹿鞭酒倒了满杯,然后举杯朝小娇妻牵唇一笑道:“阿芷,你确定你能受得了这个?”
受不了也得受啊,自己喝,好过让他喝,谁知道周莲秀有没有在这补酒里还掺杂了旁的什么,到时候倒霉的还不是自己?她可不想年纪轻轻的,被做死在床上!
阮兰芷越想越是头皮发麻,于是忙不迭地点了点头道:“郎君不要喝太多了,剩下的让我来吧。”
苏慕渊听罢,又是一阵低笑。他顺势握住阮兰芷的柔荑,将她一把带进自己的怀里,苏慕渊扶住阮兰芷的后脑勺,迫使她微微仰头。又将酒杯里的酒倒进自个儿的嘴里,再俯身凑到阮兰芷的樱唇边,将那鹿鞭酒一点儿一点儿哺给了怀里的小人儿,待她吞咽了酒液,又好好儿在她嘴里饕餮了一番,方才放开她。
阮兰芷起初被苏慕渊亲吻时还没觉得什么,等他一离开,那股辛辣又浓烈的味道直冲脑门,阮兰芷哪里受得了这个,当即就被这鹿鞭酒折腾的眼泪汪汪,涕泪涟涟了,若不是苏慕渊还将她抱在怀里,只怕这时阮兰芷已经软着身儿跌下桌去了。
然而阮兰芷所不知的是,苏慕渊在鹿鞭酒一事上,的确是隐瞒了实情的。
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周莲秀送来的鹿鞭酒,的的确确就是普通的壮身健体,补肾壮、阳的养身酒。若是有那儿郎因着纵、欲、过度,导致肾阳不足、精、血亏虚,喝这鹿鞭酒,那是最好不过的,周莲秀为了讨好苏慕渊,送了自家娇美无匹的小寡妇给他享用不说,还十分贴心地送来了补身酒。
上辈子苏宁时过世,周家倒台,周莲秀死了丈夫,没了一双儿子,唯一可以仰仗的娘家也失了势,她是个懂得审时度势的聪明人,哪里还敢动苏慕渊的歪脑筋?
那一夜,不过是周莲秀为了自保,把阮兰芷送给苏慕渊享用罢了,她讨好他还来不及,又怎么敢真的给他下毒?
然而周莲秀那点子鬼蜮伎俩,苏慕渊又岂会看不出来?可他实在是太想得到阿芷了,却苦苦寻不到一个好的理由接近她。
这厢周莲秀递了橄榄枝来,他干脆顺水推舟,借着喝了壮、阳酒趁机得到阿芷的身子。
然而苏慕渊占尽了便宜,事后却又担心阿芷怪他,于是一股脑儿把错都丢到周莲秀身上罢了。
这件事,阮兰芷至今都毫不知情,还傻兮兮的以为今日周莲秀故技重施,又来害她与苏慕渊。不得不说,被苏慕渊欺负了一夜之后,阮兰芷本就不太聪明的小脑袋瓜子,明显更不够用了。
她也不想想,就算是想害他们夫妻两个,那也应该再送个如花美眷到苏慕渊的床上去才是。哪里还会当着她这个正妻的面再送一壶有问题的酒来?
当然,苏慕渊是不会主动把这个事儿给说破的,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抹黑别人漂白自己,总归不会有错。
其实苏慕渊另外一个目的,正是希望阿芷替他把这剩下的酒喝了。
苏慕渊经过几次观察发现,阮兰芷压根儿就不会喝酒,加上这鹿鞭酒本就阳烈,阿芷喝了这个,哪里受得住?只怕要不了一会儿,阿芷就会醉倒在他怀里,任由他摆弄了。
忆及当日在迎春阁里,阿芷被迫食了那醉花露后的那妙不可言的媚、态,苏慕渊下腹又开始火热了起来。
这厢阮兰芷压根就不知道自己的郎君没安好心,她靠在苏慕渊的怀里,自告奋勇地凑上前,替自个儿的郎君一小口、一小口地喝了两杯鹿鞭酒之后,脑子就开始混混沌沌了。
苏慕渊声怕阮兰芷马上就要醉个不省人事,若是待会抱着个毫无知觉的睡美人儿回房里办事,反倒是不美了,毕竟两人正是新婚燕尔,苏慕渊哪里舍得让阿芷就这样睡过去?于是赶忙又叫剑英给阿芷倒了一盅茶汤,自个儿亲手喂着她喝下去。
等阮兰芷身上的酒气散了些,差不多也就到了食礼结束的时候了,下人们将每一桌席前的竹帘子一一撤去,各房宗亲们又上前来见礼,说些就此别过的话。
这时的阮兰芷偎在苏慕渊的身侧,正要送众人离去。
如今阮兰芷喝了鹿鞭酒,虽然整个人瞧上去还是一副神志清醒的模样,可那波光滟潋的大眼睛里,却氤氲着一层迷茫不清又隐隐热烈的水雾。
这厢阮思娇与向歆巧一左一右地扶着周莲秀,走到两人近前,众人见老侯夫人过来了,又来朝她见礼。
周氏的眼神是何等犀利,她一见阮兰芷那面色带粉的模样,就知道是不胜酒力,哼,真是个狐媚子,连郎君补身子的酒也要抢着去喝!
周氏虽心知肚明,却也不点破,而是掩去了自己眼中的厌恶与不屑,佯作一副浑不知情的模样。
这时,周氏当着众人的面儿,突然拉住了阮兰芷的柔荑,面露微笑道:“这阮家出来的姑娘啊,一个赛一个的水灵,姐姐是这样,妹妹更是这样。我侯府真真儿是好福气,能把姐姐妹妹都一并娶回来。”
阮兰芷闻言,脑子里却清醒了几分,她知道周氏说这话,肯定不是真心的。
毕竟上辈子的时候,周氏最是厌恶她这样好模样的姑娘,不然也不会明里暗里变着花样欺负她了。
“多谢母亲夸奖。”阮兰芷强自忍住头晕,略略福了福身子,面色平静地回道。
周氏替阮兰芷抚了抚有些散乱的鬓发,做出一副眉目慈爱,温柔可亲的嫡母模样儿,又道:“其实我盼着府上有儿媳妇已经盼了很久了,我这年纪也大了,眼睛不如以前利了,咱们侯府里的花销又是十分庞大的开支,有的时候啊,我瞧着那密密麻麻的流水账,头晕脑胀的,就是连很简单的错处和假处,都要挨个儿找个半天才能找到。”
周氏当着宗亲们说这番话,自有她的目的。
“母亲辛苦了。”苏慕渊文闻言,眼锋一扫,不咸不淡地替阮兰芷接话道,周莲秀这老寡妇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他还是能猜到一二的。
周氏见二人不接茬,她几不可察地蹙了蹙眉头,干脆开门见山地说出来好了:“明日兰芷若是得空,就来我这儿学管账吧,等她学会了,到时候府上的庶务都交给她,我已经管了这么久,也该歇一歇了。”
果不其然,这老寡妇是想以退为进,找他两个的不痛快呢!苏慕渊嗤笑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冷冷回绝道:“依我看,学管账的事儿还是先缓一缓,阿芷愚笨,账目上的事儿还是有劳母亲先管着,等她熟悉了府上的一切,再说这个事儿不迟。”
苏慕渊连想都不想,断然拒绝了周莲秀,这让还未离开的那些上了年纪的宗亲,有些不赞同的摇了摇头。
在不知情的外人眼里看来,刚刚嫁进侯府的新妇能跟着老侯夫人管家,肯定是件好事儿。
毕竟周氏管着侯府这样多年,对于治家,有着不少的经验和手段,一般来说,冢妇都不太愿意把自己管账和处理庶务的事教给儿媳妇,因为这也是她们拿捏自己儿媳的手段。
像周氏这样大大方方把大权让出来的婆婆,真是不太多见了。可侯爷却想都不想,就直接回绝了,这是不是太不识抬举了些?
侯爷幼时在侯府里受周氏磋磨虐待的事儿,虽然这些宗亲也略有耳闻,可那些事儿毕竟已经年代久远,加上周氏平日里十分会做人,也博得了不少宗亲的支持,而苏慕渊自从袭爵了之后,冷血无情,手段强硬,反倒是得罪了不少人。
因此在这一刻,大家纷纷觉得苏慕渊果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