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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莺莺,你呀,实在是个糊涂的!”老太太长长地叹了口气,她虽嫌弃自个儿的孙女愚笨,却也不会看着她往死胡同里钻,毕竟往后要靠着她的地方还多着呢,还是得提点一番才是。
“你给我听好了,这女人啊嫁了人之后,要想过的好,最重要的,就是笼络郎君,讨好郎君,不管你心里是不是真的喜欢,你也得讨郎君的欢心,继而巩固自己的地位。”
“你呀你,从小就是个眼界窄的,又是个不经事的,总是担心这,担心那,一点子小事都能把你吓退老远。要知道,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呐!你多为郎君着想,郎君又怎会不念着你的好?往后你同侯爷在一起了,就算侯爷以后找到新欢了,也会在心里给你留一个位置的。”老太太毕竟是过来人,聊起这些,那是头头是道。
“你的那些悲春伤秋的小心思,趁早给我掐灭了。不要妄想着男人会有什么真感情给你,更不要妄图你可以永远抓住一个男人的心。”老太太觉得这孙女儿的确蠢笨,心思又细腻的很,不好好儿给她敲个警钟,只怕去了侯府她也镇不住场。
“你只要做到把中馈权牢牢地抓在自己的手里,就算郎君以后纳了几房小妾,她们也是越不过你去的,她们只能仰仗你的鼻息过活,当然,只要你能勾着郎君常常来你的房里,有了子嗣,那也就算熬出头了。”阮兰芷见老太太说的越来越起劲,赶忙端起小几上的茶盅给老太太润润喉。
老太太瞪了阮兰芷一眼,接过茶盅啜了一口,又道:“你肚子里生的,那可是世子,将来要袭爵位的,好在侯爷膝下空虚,至今也没有娶过妻,更没纳过一房小妾,你嫁过去了,可是一品诰命夫人,内宅里哪个女人敢不敬着你呢?”
“侯府里本来那个老夫人,已经是有名无实的人了,只要你能讨得侯爷欢心,让侯爷在背后支持你,你在府里压根就能横着走,这样好的条件,你还推三阻四,哭着嚷着不想这么早嫁,真真儿是个拎不清的!”老太太一旦开始说教,一时半会也停不住,于是干脆一股脑地倒了出来。
“你究竟知不知道让男人再等十个月意味着什么?男人都是憋不住的,等你十个月之后再嫁过去,指不定侯爷都有一个庶长子了!”说到此处,老太太终于气得忍不住伸出手指头用力戳了戳阮兰芷的额头。
“祖母说的对不对,你自个儿回去好好琢磨吧!”此话一出,老太太就是不想再搭理阮兰芷的意思了。
不得不说,老太太这一下子戳的还挺用力的,阮兰芷被戳的被迫仰头不说,额头还红了一大片。
只不过这番话倒也点醒了阮兰芷,既然婚事绝无更改的可能,早嫁晚嫁都是嫁给他,何必端着姿态呢?总在这儿闹别扭,自己心里难受不说,还叫人说她矫情。
想想自从薛家哥哥走了那一晚同苏慕渊闹了情绪以来,这些日子的确是觉也睡不好,用饭也没甚么胃口,可这样的行为伤着了谁?不过是自己跟自己过不去罢了。
上辈子那样苦的日子她也捱过去了,难道这辈子她还能再惨一些不成?
纵使身儿给了苏慕渊,只要自己的心是自由的,她依旧可以过的很好
听了老太太的一席话,阮兰芷只觉整个人都通透了一般,她觉得她在老太太这儿聆听了半天教诲,倒也是值得的。
其后老太太看着这个傻孙女儿规规整整地跪在地上,那水汪汪的大眼睛里还包着欲落不落的泪珠儿,模样儿瞧着怪可怜的,也就摆摆手放她出去了。
临走前,老太太告诉阮兰芷:“你与威远侯的婚期就定在下个月中,已经上报宫里了,侯爷那边正在着手在准备,压根就容不得更改,你自个儿掂量着来吧。”
阮兰芷闻言,心下大惊,想不到那厮的手脚竟然这样快!
只剩一个月了吗
想开归想开,可这样快就要成亲,阮兰芷还是有些心理不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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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厢阮兰芷正失魂落魄地走在回婧姝院的小径上,梦香见姑娘脸色不好,想安慰几句,却又不知该说些什么好,小嘴儿张张合合了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来,最后只好亦步亦趋地跟着。
主仆两个转过回廊,眼看着就到了院门前,却见苏宁时立在树下,见她两个走过来,一脸惊喜地迎上前来:“莺莺姑娘,你总算回来了,可让我好等!”
内院里突然来了一个外男,况且这人正是自己的“姐婿”,这传出去了,可不是什么好话。阮兰芷赶忙大退了一步,躲在了梦香的身后,她撇开脸有些惊慌失措地道:“这天色也不早了,怎地姑爷还不回房去陪姐姐呢?”
苏宁时闻言,几不可察地蹙了蹙俊眉,他已多时未见佳人,好不容易得见一面,她竟然不知轻重地提起阮思娇那个女人。
实际上,半年前突如其来的变故,令苏宁时也有些后悔。
他同苏慕渊的确积怨已久。
小的时候苏宁时与兄长一直欺压苏慕渊那小杂|种,不曾想,本以为已经死去了的人,几年以后竟然又爬回来了呢?
然而这还不算完,苏慕渊投到爹爹麾下害死了爹爹与兄长之后,雀占鸠巢,拿了军功不说,也抢了爹爹在军中的地位。
要怪就怪他身子积弱,没法子领兵打仗,而军中那帮子莽夫,又实在太过不懂礼法,非说什么谁能带领他们打胜仗,谁才应该当侯爷,争来争去,结果本该是嫡子继承的爵位,生生被苏慕渊那杂|种给夺了去。
好在圣上看在周家的面子上,又念及他母子两个是爹爹的遗属,保留了他和娘亲的地位,苏慕渊投鼠忌器,这才没拿他母子两个怎么样。
说回如今,也怪他太过听信阮思娇那小贱、人的话了,派人去阮府提亲也不知做得隐晦些,想来也知道,苏慕渊本就恨他,又怎么会让他如愿以偿得娶上莺莺姑娘呢?
所以这时的苏宁时一厢情愿的认为,苏慕渊之所以会娶阮兰芷,完全是为了报复他。若不是他太过大意,听信了阮思娇和赵慧的话,如今在他身边的那个人,应该是莺莺姑娘才对。
“莺莺,我有话同你说,今天你不让我说完,我是不会走的。”苏宁时热切地看着阮兰芷,不容拒绝地说道。
阮兰芷有些无奈地揉了揉自个儿的额角,她又如何不知苏宁时是个执拗性子,若是有事儿不让他说出来,他的确是不会走的。
阮兰芷瞧着苏宁时脸色发白地倚在宝瓶门处,估计是在外头已经等了很长一段时间了。
虽然即将入夏,可今日阴云密布的,外头总是在刮风,说不定就快下雨了。
万一这厮倒在她院子门口出个什么好歹,那还真是她的罪过了。
“姑爷,这儿的确不是个说话的地方,门口风大,咱们还是进屋说吧。”阮兰芷说罢,就引着苏宁时往堂屋走,又叫人去通知阮思娇一声,让她赶紧过来接人。
堂屋本来就是接客待人的地方,两人光明正大地坐在堂屋里说事,也不怕人闲话。
苏宁时见她把自己带到堂屋,本来还有些不满,可想起两人的确没有见过几面,人家不信任自己,也是应该的。
两人将将落了座,阮兰芷就神色冷淡地道:“姑爷有什么话,就在这儿说吧。”
阮兰芷表面还算镇定,其实心里话却是:最好快点儿说完走人,没得叫阮思娇误会我两个有些什么,可就不好了。
苏宁时闻言,蓦地站起身来,他走到阮兰芷的面前,毕恭毕敬地弯腰埋首,双手平举到头顶,作了个大揖,道:“当日向莺莺姑娘提亲,是博彦太过鲁莽,如今害得莺莺姑娘被迫嫁给我二哥,博彦心里十分过意不去。”
阮兰芷闻言,讶异地抬起头来,她倒是没想到,苏宁时此时竟然会说出道歉的话来,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他们侯府的男人,哪一个不是想娶就娶,想强就强,什么时候顾忌过她的心情了?
只不过,苏慕渊想娶她,的确跟苏宁时没什么关系,这天大的误会是一定要解释清楚的:“姑爷言重了,我同侯爷的婚事,乃是皇上所赐,并不是姑爷的缘故,还请姑爷不要往心里去。”
苏宁时闻言,细细地打量眼前的人儿,只见她语调和软,容颜昳丽,云鬓柳眉,玉姿翩翩,一双水汪汪的眸儿转盼多情,一张白皙无暇的脸儿透着浅浅妩媚。这人世间难得的尤物,直看得他心笙摇荡,魂魄飞上九重霄。
苏宁时的喉头上下滚动了一番,他的呼吸渐渐急促,这样的绝色人物,若是能抱入怀里恣意宠爱,那该是人生至美之事了
苏宁时痴痴地盯着阮兰芷看了半响,蓦地就生出了一个疯狂的想法来:“莺莺,当今皇上乃是博彦的表姐夫,只要你愿意,我,我甚至可以为你去求一个恩典来”
阮兰芷闻言,心下一惊,脑中警铃大作,苏宁时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不解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见他点漆似的眸子里透出异样的光彩,这眼光阮兰芷太熟悉了,她赶忙推拒道:“小妹自觉日子过得还算顺遂,并没有什么困难需要姑爷帮忙的地方”
“不!你需要的!若是皇上改了旨意,你可以不用嫁我二哥,甚至甚至可以改嫁给我!”苏宁时身体向前探了探,不计后果地一把拉住了阮兰芷的柔荑,把眼前的娇人儿往自己身侧拉。
什么?嫁给他?嫁给他!
苏宁时是疯了吗?竟然叫她这辈子还嫁给他?
阮兰芷听罢面色大变,她用力地甩了甩手腕,却没能挣脱,纵使苏宁时身体抱恙,可他毕竟是个男儿郎,哪里是她这个娇小力弱的人儿能轻易摆脱的?
苏宁时这人,阮兰芷最是了解,他自小在锦衣玉食的环境下长大,又因着身体不好,周莲秀格外溺爱这个小儿子,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