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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够,可惜如今时辰不早了,这样吧,我今夜早些来弄你,嗯?”
酸软乏力的阮兰芷,在听到苏慕渊说了这话之后,吓得头皮发麻,两股打颤,魂飞天外,魄上九霄。
苏慕渊见她样儿可怜,十分爱人,忍不住又俯身偷了个香,其后也不顾那道愤怒的目光如何看他,只没脸没皮地替她掖了掖被角,这才一个纵跃,飞出了窗户。
“”阮兰芷忆及苏慕渊昨个夜里那凶狠的模样,哪里是懂得怜惜的人呢?分明就是个催她命,索她魂的恶鬼。
起先这厮说得倒是好听,可那行为俨然不是那么回事儿。
这苏慕渊哪里是来看她的,不过是为了满足自个儿的私谷欠罢了。
苏慕渊走了之后,阮兰芷又睡了片刻,梦香便端着脸盆进来伺候她洗漱了。
待阮兰芷捯饬完毕,又用了小半碗羊乳羹,这就要去前堂跟着教仪嬷嬷们上课了。
诸如烹饪、女红一类的活计,是女子分内之事,这些末技,万老太太在阮兰芷很小的时候,就已经请人来教了。
只不过女红坏眼睛,烹饪毁玉手,将来阮兰芷进了侯府,那可是要当冢妇的人,压根就不需要亲自动手,稍微抬个眉毛,自然有下人去做。
因此两位教仪嬷嬷镇日让阮兰芷练习的,是“歌舞声容”。
教仪嬷嬷们教习歌舞,自有其道理,此处的“歌舞”,要求的并不是多妖娆妩媚的舞姿或是响遏行云的歌声,练歌舞的目的,是为了让阮兰芷保持优雅的声调和仪容。
想要使声音娇美清婉,婉转动听,则务必使之学歌。
悠扬动听的曲儿练得多了,随口而出的话语,自然而然地也带着珠圆玉润、燕语莺啼一般的韵致。
舞蹈也是一个道理,但凡舞技高超的姑娘,都是体态轻盈的人,她们举手投足间,都带着柳枝儿一般的柔和与飘逸。
而两者都擅长的姑娘,首先从姿容上,就胜人一筹。
在术朝,顶级名门闺秀的仪态,都是以这样的方式练出来的。
阮兰芷自小就在练习这些歌舞了,她的身儿比一般人都要柔软许多。甚至许多寻常人做不出的高难度动作她都能轻而易举的做到,
因此嬷嬷教习的这些动作与曲儿,对她来说,是十分拿手的事儿,可今日整整一个白天,她却频频出错。
实在是因为昨个夜里操劳的太厉害,以至于白日里教仪嬷嬷所授的要领,阮兰芷是一个字儿都没听进去的。
教仪嬷嬷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阮兰芷,见她神情恹恹不说,身形动作也都是一副绵软无力的样子。
毕竟这阮府的二姑娘可是未来的侯府夫人,嬷嬷们碍于她的身份,自然是和颜悦色的待她。且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她们见阮兰芷性子和软,舞姿和音容也都是极拔尖儿的。
甚至对于舞蹈与歌声的意境,也自有独到的见解,有时指出来的问题也十分精辟,实际上,这样的才女,压根就不用怎么教。
因此阮兰芷只是偶得一天状态不佳,嬷嬷们也不好过于苛责。
为了让阮兰芷能成为一个品貌出众的侯府府人,近日来,老太太给她安排了很多课业,万氏甚至还请了个曾经在宫里服侍过太皇贵妃的老嬷嬷,专门教阮兰芷如何优雅又端庄地伺候男人。
虽然李姨娘那样的女人最是勾人,可女支子留住男人的手段毕竟太不入流,而宫里的先皇贵妃,那是天下最懂得撩人心怀的女人,她也是先帝恩宠了数十年的女人。
听说那位太皇贵妃的一身本事,就是这位老嬷嬷教的。
很快地,夜晚又来临了,彼时,累了一整天的阮兰芷,垮着一张小脸儿,托腮坐在案几前,她正盯着面前那沓肤卵如膜、坚冰如玉的澄心堂纸,怔怔出神。
阮兰芷一想到今晚那野兽还要来她房里,心里苦闷极了,只恨不得今夜永远不要到来。
眼见着天色越来越暗,阮兰芷心里越发地忐忑不安,此时的她,犹如一只惊弓之鸟一般,但凡有个风吹窗动,都要警惕地盯着看半天。
梦香打起帘子走进来,见阮兰芷一直迟迟不肯歇息,于是忍不住出声劝道:“天色已暗,姑娘累了一整天,还是早早儿歇下吧。”
阮兰芷闻言,简直欲哭无泪,她也的确是累得上下眼皮子打架,却又不敢轻易睡去,如今不过是径自逞强罢了。
阮兰芷生怕到了夜里,苏慕渊那涎皮赖脸的又来欺辱她。
苏慕渊生得高大壮硕,又是个力大无穷的,饶是百十来个官兵齐齐动手,只怕都拿他不住,何况自己一个娇柔弱小的柳絮身子,哪里能挣的过他,不过是白白送了一身肉儿给他弄罢了。
这厢阮兰芷正是忐忑不安,突闻“咚”的一声响,她偏头来看,只见梦香正双眼紧闭地倒在五扇木雕的四季如意屏风前。
梦香身后站着的,正是刚刚下了黑手的剑英。
剑英朝着阮兰芷行了个福礼,她也不顾后者已经把眼睛都快瞪出来了,而是自顾自地将梦香一把捞起扛在肩上,抬脚就往外走。
毕竟再过一会儿,主子就要来私会佳人了,可不能让这没有眼力见儿的梦香坏了主子的好事儿。
“”如今的阮兰芷,就好似一条犹自在砧板上垂死挣扎的鱼儿一般,明知道事情已经无法改变,却还轻易不肯妥协。
阮兰芷靠在案几上绞尽脑汁地琢磨着该如何避开那野兽,想着想着,竟然还真叫她想出了个法子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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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府,慈心院
如今已是三月中旬,京城气温渐渐回暖,可到了夜里,偶尔呼啸而来的大风,依旧令人感到寒凉。
就在这漆黑静谧的夜里,皎洁的月光倾泻下来,给大地罩上了一层柔和的银辉,挂在屋檐下的灯笼,不知何时,被一阵疾风给吹熄灭了。
彼时,慈心院的阁顶突然翻下一道身影,来人身量颀长,高大壮硕,毛发浅淡,瞳孔呈褐色,俨然是夜探香闺的苏慕渊。
说来也奇,这慈心院里,除了一个万老太太,还有什么是值得他苏慕渊放弃去婧姝院偷香窃玉,反倒跑来上院来的原因?
月光下,苏慕渊阴沉着一张俊脸站在屋檐下的阴影处,他紧抿着薄唇,在慈心院的各个窗前挨个快速地查探着,最后,他的目光落在了万老太太内屋隔扇门后的碧纱橱里。
隔着双层鹅黄色幔帐看去,只见里面躺着一个娇小的人儿,正在深深地沉睡着,苏慕渊的喉头不自觉地动了动,目光深沉了起来。
他轻手轻脚地走进屋内,穿过隔扇门,定定地立在碧纱橱前,苏慕渊掀起幔帐,抬手抚了抚那小人儿细腻莹润的脸庞。
那粗粝的指腹缓缓地摩挲着娇嫩的肌肤,这令睡梦中的小人儿似是感到有些不适,于是嘤咛了一声,挣动了两下,于是乎,一截如白玉般光滑细腻的脖颈就这般显露了出来。
再探春闺扑个空(中)()
先前阮兰芷被苏慕渊这个涎皮赖脸的通夜缠着;事后她也是抡起小拳头对他好一通打;心里只恨不得苏慕渊这野兽再不要出现才好。
只不过苏慕渊那人在阮兰芷面前向来是个没脸没皮的;你打他;他还一脸享受的模样;临了;还抓起小手儿亲一亲,假兮兮的问你打疼了手没?
阮兰芷碰上这样的人,真是没处说理了!
阮兰芷白天满脑子里盘算的也是究竟该怎么推诿她与苏慕渊的这桩婚事;然而皇命难违,她也只敢在心中偷偷地想一想罢了,毕竟这是要连累全家掉脑袋的事儿。
先不说旁的;当今圣上金口玉牙;圣旨一出,绝无收回的道理;哪里能由得她一个毫无根基的小丫头擅自悔婚呢?
再者;苏慕渊那般阴险狡诈的人;也是决不许她逃出自己的手掌心去的。
如今在阮兰芷面前的;压根就不是什么善茬;而是一头凶猛至极;正虎视眈眈地盯着猎物的饿狼。
一旦被盯上了,想从他眼皮子底下逃走,压根儿就没有任何可能。
但凡有点子常识的人都知道;饥肠辘辘的饿狼只会死死地圈着自个儿的猎物;却不会马上吃掉,这样的野兽越是耐性好,下嘴的时候越是凶狠,他迟迟不动,不过是为了延长享用美味所带来的满足感罢了。
一旦这猎物真正的反抗,惹怒了饿狼,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扑将上来,将你撕成碎片,再吞吃入腹中。
惹不起,总该躲得起的。
先前一直忐忑不安的阮兰芷,生怕今个夜里苏慕渊又来婧姝院里磋磨她,思来想去,阮兰芷竟以自个儿这两天在绣阁里睡不踏实为由头,硬着头皮恳求老太太让她在慈心院歇一个晚上。
其后老太太见自个儿孙女一脸疲惫憔悴,眼底下那抹青黑十分明显,俨然是一副夜里没睡好的模样。
毕竟今时不同往日,现在的阮兰芷可是阮府里的娇主儿,她的任何事情,都是府上的大事。
宝贝金孙女儿在院子里睡不好觉,那可怎么行呢?
老太太本想将屋里的床榻让出来给她睡,自己去厢房睡一宿便是了。
可阮兰芷不过是为了免受苏慕渊的纠缠,而找个暂避歇息的地儿罢了。又怎么会真的让老太太去睡厢房呢?
祖孙两个推来让去了一番,阮兰芷坚持要宿在老太太内屋隔扇后面的碧纱橱里。
那是她平日里伺候老太太时,特地用来歇午觉的地方。
实际上老太太心里对阮兰芷这般毕恭毕敬的态度倒是十分满意。
有些姑娘在深闺里待的久了,心里会对娘家人产生一些怨怼的情绪。
这样的姑娘低嫁了倒还好,总归是要仰仗娘家的,说话行事也多是看人脸色。
然而她一旦得了势,很快便会忘了本,归宁省亲的时候,姿态也都摆得高高儿的,对娘家里的事儿也不再上心。
好在莺莺不